第164章

“草民何罪之有,皇上乃九五之尊.草民何德何能,竟然能蛊惑皇上去那种地方。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要去哪里,还需要草民去蛊惑吗?如果太后认为那种地上是下三滥的地方,那为何让它存在于天子脚下呢?”

收回与柳若对峙的目光,宋希濂下额一扬,正了脸色说道。

“哼,好个刁民,不知道大厥太子给你喂了什么药,竟然把你训练的如此伶牙俐齿,蛊惑了皇上不说,还技得出大堆理自。可惜,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可容不得你刁蛮。”太后穗了穗发抖的身子,一拂袖,转身上了软榻,发话道,“给我好好伺候,知道他说出为何要蛊惑皇上,他接近皇上的目的,以及他到底是不是大腋的奸细。”

话一落,门外就进来了几个手拿棍子的大汉,个个眼怒凶光,瞪着已经满腔是血的宋希濂。

看那阵势,宋希濂恍然明了,这个太后根本就是耍了她的命,所以刚才才想法设法的给加上罪名。

奸细?蛊惑,魅惑。

她冷冷一笑,看着那棍子己落下,突然大吼了一声,“太后,我有话要说。

“好,你自己说最好。哀家一向仁慈,只要你主动认了错,哀家也不会追究的。”

是吗?你明明就是想直接把我弄死!

“太后也知道,草民是赫连君亦太子献给皇上的人,”她突然顿了顿,脸上有一抹苦涩的笑容。什么时候,她成了献给幕容池的人了。

“今天太子才刚离开,草民在幕朝的皇宫出了事,若传了出去,岂不是有辱大厥国风,影响了两国友邦。”

太后脸微微一征,瞧着一脸平静的宋希濂,微微抽了一口凉气,道“你以为你这样说哀家就信了你吗?至于,你在宫中出事,哀家不说,谁知道。只要哀家愿意,一只鸟也飞不出这宫门。”话一落,她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旁边的茶几上,上面的青花瓷瓶砰然落下,粉身碎骨。

“那太后的意思就是,一定要置草民于死地了。草民就算死,也要死得有一个理由,不然你这个卿熙殿今日有将多了一个冤魂。”

“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卿熙殿。”太后猛的站了气来,脸上的珍珠粉随着她剧烈的动作落在她红色的华服上,头上的配饰也咣当作响,口气警惕且不安的道,“你进宫的时候,哀家明明将你困了起来,你怎可知道这里是卿熙殿。哼!看来你果真是奸细,来人,将这个大厥奸细拖下去。”

“哈哈哈!”宋希濂仰头大笑了起来,“太后,难道这就是你给草民的罪名?奸细?就凭草民知道太后你住在了卿熙殿,就认定是草民是大厥的奸细。这昔天之下,谁人不知卿熙殿乃太后的居所。既然是这样,为何不把那些老百姓都抓起来?”止住了笑声,她竟殿内的人都扫视了一番,轻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脸冷然的柳若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我没想到柳若你竟是这般毒蛇的女人。”

那样熟悉,高僦冷厉的目光,让柳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柳若,我想问你一句话。袁兮怜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她厉声问道。

当日南宫令告诉她食物中毒而且是慢性中毒的时候,她怀疑过幕容池,但是她也怀疑过柳若,因为自己的膳食都是寒月亲自准备的,除了柳若的煲扬,只是那个时候,她认为柳若天性善良不可能会对她下手,直到刚才,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嫉妒,恨意,和阴毒,才让宋希濂恍然明了。

“啊……你。”手中的丝绢飘然落在地上,柳若直觉得脚下一软,身子直往后到,被眼疾手快的宫女给扶住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宋希濂微微一笑,“我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只是刚才有一个死去的人,托信让我问你。因为她说,她在世的时候,不知道谁那样歹毒给她下药。所以她现在死不瞑目,还是一缕孤魂,在人间游荡。”

“不,你胡说。”她咽了咽口水,身在靠在宫女身上瑟瑟发抖,却不敢看宋希濂。

那个目光好可怕,就和死去的那个女人一样。

“柳若!你在胡闹什么?”看到柳若突然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一脸苍白,像是遇到了鬼一样,太后心里的火气更大了起来,“快点把那个奸细拉下去。”

几个大汉一听,忙躬身,放好手里的棍子,就去扯拖宋希濂。

“慢!”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宋希濂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挣脱那几人的牵着,身体除了撕裂疼痛,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放在幕容池身上了,只有他才能压住这群疯子了。

“太后,你选择这个时候把草民带进宫私下处置,当真以为皇上不知道吗?我若是真的这样死了,我想定有一群人要到阎罗殿来陪我!”说吧,她抬头看了一眼柳若,目光最后落在面色难看的太后身上。

第二百一十八章

是的,她要拖延时间,她相信幕容池一定会来救她的。。

她咬着唇,心里默念,幕容池,你会来的,不是吗?你一定找的到我的,每次你都能找到我,不是吗。

他的名字,现在就是她的希望,但是也是绝望。

“你现在又想以皇上来威胁哀家吗?”太后再次走了下来,脸色很是难看,凌厉的语气里竟是杀意。

“你当真以为,哀家这个位置是白坐的吗?你以为这个位置是谁都可以坐的吗?”她冷冷一笑,想到十几年前那一场宫廷阴谋,她到底还是胜了,不仅除去了两个女人,还稳住了自己的皇后之位。

回头看了看大殿上那个栾榻,她仰头得意的笑起来,细纹密布的脸瞬间纠结,“你当真以为,皇上就能找到你。他将连你的尸首都找不到!不要以为,他真的是宠了你了,你也太高估自己了。他不过是一时贪念,被你用药迷了心智而己。作为皇上,他定能定夺利弊之处。像你这样不男不女的妖孽,又是大厥的奸细,若皇上明察了也不会放过你。”

“是吗?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事实上,她也恐惧了,既然她能在幕容池眼下动她,那太后一定做好了一切布置。

“在哀家这里就有不透风的墙!”太后宣示到,“给哀家拉下去。”

“不,放开我,放开我。”她本能的扭动着身子,想要阻止被带走。

她清楚,出了这个大殿,就是她的坟墓。

“我不走,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连番的挣脱,扯乱了她的衣衫,放在怀里的那一块玉也在挣扎中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是什么?”太后身子一僵,又忙奔了过去,“快给哀家呈上来。”

她看花眼了,是吗?那块皇族祖传的玉怎么可能从他身上掉下来!

柳若慌忙的附身去见,指尖在碰触到那块的一刻,她的身子再次一晃,没有来得及捡起来,就倒在了地上,眼泪带着绝望低落在地上。

“这个,这个是什么?”太后的身子也在发抖,似乎己难以抑制内心的怒火,竟伸出手去扯宋希濂的衣服,语无伦次的问,“你的吗?谁给你的?哪里来的!”

看着太后手里那块羊腊玉,宋希濂想起在黑风寨的时候从幕容池身上拿到的,有看了看太后激动的神情,只得说道,“是皇上赐的。”

她当然不敢说是偷的了,说不定太后又给她冠以一个偷窃的罪名,那就是人赃俱获了,她无以狡辩。

只是,她宋希濂却不知道,这块玉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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