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那女人,太可怕了!

满意的点点头,阿九目光看向剩下的十几个人,“下一个到谁?”

一听闻有解药,这些本就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当即涌到了君斐争身前。

在他们看来,君斐争早就不在他们是主人了。

结局(三十四)

“夫人…王爷似乎晕过去了。”.

旁边的护卫小声道,阿九放了匕首,果然看着君斐争无力的垂下了头颅。

“冷水泼醒!”

护卫提着桶,朝下方走去。

地牢的最方有一个一米深的池子,烈火燃烧,通常极刑的人就会被丢在火种焚烧。

而旁边就有一个杠子,里面装着调和了粗盐的脏水。

在剧痛中醒来,君斐争苍白着脸吃力的看着阿九,全身止不住打哆嗦。

曾经有人说他杀人不眨眼,冷漠如魔鬼惊。

可眼前这个女人,又是什么?

若不是亲眼见过她,他真不敢断定,这个出手这么阴狠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嘴里的布条被撤掉,君斐争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乌血,眼神也涣散起来。

“王爷,滋味如何?”阿九微微一笑,想起进来时,这个人曾要把秋墨赏给他的属下。

“要我死个痛快!”

这个女人,简直比魔鬼还残忍夼。

“痛快?可以,恋人草在哪里?”

“好…我给你。”

说出几个字,君斐争唇齿依然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阿九料定他惹不了是非,就松开了他。

身体顿时犹如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君斐争拉开胸口,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珠子,犹如鲜血般凝红。

“恋人草我早就将其做成了丸子,放在了这个珠子里。”

“如何打开?”

这个珠子犹如珍珠般圆润,根本看不到丝毫开合的痕迹。

“在那个火窖上烘烤…”

似乎生命已经倒了尽头,君斐争的声音显得极其的虚弱,指了指下方。

护卫那种珠子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将珠子上去,果不其然,那血凝珠竟然开了缝。

阿九欣喜的走过去,盯着那珠子,突然觉得眼角再度一酸。

这样一来——君卿舞有救了?

那这一次,真的没有白费心思?

“夫人,里面有两粒药丸子。”

打开了珠子,里面竟然有一红一黑的两个丸子,大小一样,而且拿在手中,竟然全部都没有味道。

烈火扬起阿九的头发,她手一抖,疑惑的看着地上的君斐争。

“为何两粒药丸子?”

“怎么会?”

君斐争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脸上也露出不可思议之色,摇摇晃晃的朝阿九走来。

等看到阿九手中的两粒丸子,他顿时骇然大惊,颤抖着手忙道,“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只有一粒丸子…”

阿九看这情形,只得对转身对护卫道,“你去请右大人来。”

“啊!夫人小心!”

护卫大叫一声,阿九顿时感到身后有一个黑影压迫而来,当即旋身后退一步,就腿踢了过去。

扑向她的正是君斐争,被阿九一踢,他身体往后倒去,却抓住了阿九的袖子用力往火池里一扯。

护卫眼疾手快,一刀斩断了袖子,将阿九拉住。

然而那手里的药丸子去随着君斐争落入了火池中。

“不!药!”阿九推开护卫,伸手向火里抓去。

那是君卿舞的救命药。

落入火中君斐争不甘的挣扎一下,试图再抓住阿九的手,然而护卫不容他有机会,砍断了他的手。

“哈哈哈…没有药了,再也没有解药了!哈哈哈…本王在地狱里面等你们,君卿舞…。”

他交出那血凝珠,为的就是等着这一刻的同归于尽。

他宁肯毁掉,也不会让君卿舞如愿。

阿九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扣着地板,眼底映着燃烧的火,最后绝望的闭上眼睛。

听到动静的秋墨赶了进来,看到阿九跪在地上,右手通红。

“小姐,你的手受伤了。”

阿九睁开眼,声线悲凉,“皇上呢?”

“皇上还在外面。”

在外面么?阿九站起来,浑浑噩噩的朝外面走去,暗道里到处都是刚才厮杀过的鲜血,此时闻起来,竟然头晕目眩。

来到大厅,全都是自己的人,而君卿舞的马车则停在门口,旁边只站着八大护卫。

帘子挂在一边,里面的那人侧身坐在位置上,只看得见那柔美如画的下巴和如天鹅般美丽的脖颈。

看见阿九出来,马车里的人扭头看来,目光落在她依稀还有泪痕脸上,然后下车。

周围的人一并都退下去,夜幕之下,只有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落寞的投落在两个人身上。

“夫人。”

君卿舞瞧着身前的女子,缓缓抬起手摸向阿九的脸。

女子的脸,皮肤细腻而温暖,伸手触摸,一种难言的灼热直达心底。

可指尖碰触到那干涸的泪痕时,那温暖,当即变成了刺骨的冰凉。

“如果,来生,我愿意为你挨打,愿意为你挨饿,愿意与你逃亡,甚至…承受一切折磨和羞辱。”手指抚摸着这深深眷念的人,君卿舞声音轻颤,“那么,你会为我哭么?你会为我流泪么?”

月光之下,他面容有着近乎透明的苍白,斜长的紫瞳闪着光芒,却不是昔日那般的妖魅璀璨,而更像是烟花绽放时那种落寞和寂缪。

“卿舞。”阿九声音哽咽,她费尽了心思,却是终究没有为他拿到救命的恋人草。

抬手反握着他,却不料,君卿舞突然后退一步,竟然避开了她的手。

凄然一笑,“我…没有来生了。”

说吧,转身上了马车。

结局(三十五)

阿九手停在半空,看着那放下的帘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头,看到自己的影子破碎的落在了地上,显得几分寂寞。.

细长的睫毛垂在苍白的脸颊上,遮住了眼底那一丝自责和绝望——恋人草被毁掉,这些日子的辛苦,若不算上扳倒君斐争,那算是心血付诸东流。

马车里的人,透过帘子看着外面依旧站着的女子,张开的唇到底合上,然后仰头靠在位置上,深深的闭上眼睛。

暗处,那原本苍白透明的肤色突然掠起一抹异样的紫青,手指用力的握着旁边的扶手,“走。惊”

侍卫听出皇上声音有一丝急促,为难的看了看阿九,然后策马离开。

马车从身前奔走,阿九惊愕的抬起头,看着月光下远去的车轮,眼底有些复杂。

到底…又生气了么?

她苦笑一声,然后扶着腰际,突然亦觉得疲惫的狠。

“小姐。”

一旁的秋墨上前,忙扶住阿九,才发现她目光一直看向君卿舞马车的方向,而眼底有一丝悲凉夼。

似乎因为有人扶住,身体徒然的松了一下,阿九下意识的反握着秋墨,指尖发白。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我…”

阿九看着月光下已经空空的街道,声音被闷在胸口,隆起的腹部微微的疼。

她也好累…然而,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怯弱,丝毫的虚弱。

因为,她有着自己保护的人。

而先前,最恨的敌人被亲手崭除时,却又要面临另外一个困难,就是治愈几个人彼此的伤痕。

这远比杀人更辛苦。

远比几个月处心积虑的除去君斐争,担心君卿舞出兵楚国而被背后偷袭,想着办法驻守帝都更辛苦。

看着右名走过来,阿九将那一声想休息咽了进去,竭力的掩饰疲惫。

“夫人,上马车吧。”

这一下,阿九才看到右名身后的那辆马车,眼底露出一丝疑惑。

“右名。”

阿九并没有上去,而是自责的低下头,“恋人草…被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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