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不,我不怨你,说到底,我们无亲无故的,连朋友都算不上,你帮了我那么多,我怎么会怨你呢,若是在怨你,我也太不知好歹了。”安许诺说道,声音渐冷,“叶宁远,放手,该回去了,缪里斯该怀疑了。”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他却如钢铁般,安许诺一恼,咬牙,瞪她,“叶宁远,你到底…唔…”

她还没说完,他已俯身攫住她的唇舌,拼命地搅动,狠狠地吸吮,那力度,仿佛要把她吞进肚子里,安许诺顿时错愕了。

他和她不是没接吻过,当初她生病了,两人也接吻过,可那感觉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热烈,悸动,仿佛火一样的燃烧,她的身体仿佛起了一层火,他的吻中有一种狠劲,似要把她吞噬了般,那是一种有力的占有。粗重的呼吸在鼻息间缭绕着,一吸一吮间,净是他带起的火,烧得越来越热,要把她的灵魂都灼烧了。

他的舌尖扫过她口中每一寸肌肤,并没有什么技巧,只是本能地掠夺她的甜蜜,缠着她躲避的舌尖,硬是让她随他一起沉沦,安许诺的理智被轰炸成碎片,她第一次有这样,快要被人拉入海洋,快要窒息的感觉,她想逃,指尖却紧张地揪着他的衣襟,发出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呜咽声。

她的呼吸都要被他掠夺了,安许诺呜呜地拍着他的肩膀让他放开,谁知道他却硬是亲吻,一点都不含糊,仿佛真要把她吃干抹净似的,那扣在她腰间的手,力度极大。

洗手间的门,推开了,两人同时一愣,缪里斯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们,笑道,“我以为你们做什么这么久呢,原来…”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两人,叶宁远仿佛没事人般,整理自己的衣裳,掩去眸中的火焰,笑了笑,“她,很好…”

安许诺气得红了脸,膝盖曲起,硬是顶向他胯间,叶宁远巧妙地避开,她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他的脚背上,转身愤然离去。

叶宁远挑眉,摇了摇头,“真够味。”

缪里斯笑而不语。

VIP包厢中,叶宁远微微地笑着,品着红酒,笑得很是妖孽,眸光似无似有地飘向安许诺,缪里斯是聪明人,淡淡说,“茱莉亚,过去伺候着。”

安许诺一语不发过来,叶宁远身边那两女子赶紧让开,她坐下,不动,叶宁远挑眉,邪魅地笑,缪里斯咳了一声,故作不悦,“茱莉亚。”

安许诺咬牙,喝了一口红酒,突然搂着叶宁远的脖子,对着他的唇喂过去,美人主动献吻,叶宁远自然不会拒绝,乐得享受,她欲离开之际,叶宁远扣住她的腰,轻松地把她拉坐在腿上,更肆无忌惮地亲吻,火热的吻从她的唇一直延伸到耳垂,脖子更在她白嫩的脖颈上轻咬一口,种了一个很明显的记号。安许诺气极,伸手在他腰间狠狠一拧,力度一点都不含糊,叶宁远滋滋两声,上下其手,吃尽安许诺豆腐。

缪里斯喝着红酒,享受着美女服侍,意味深长地看着对面那两位旁若无人亲热的年轻男女,轻轻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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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许诺压低了声音,咬牙迸出几个字,“你别太过分。”

“哪儿过分?”叶宁远笑着,一手更过分地伸进她的衣裳中,手指很邪恶地在她的胸线边缘滑动,从缪里斯的角度看,倒是很像他们两人肆无忌惮亲热的画面,且很激情。安许诺很想废了他,太过分了,竟然敢这么对她,吃尽豆腐。

要玩是吧,成啊,本姑娘陪你!

安许诺顺力往上一坐,更是贴近他的小腹位置,主动献上红唇,吻住叶宁远的唇,他很显然一愣,她却大胆地伸出舌尖,细细地描绘他的唇形,贴着他的唇吸吮,淘气地窜进去,咬着他的舌尖,尽情挑逗,叶宁远反客为主,缠着她没完没了地吻起来。安许诺却撑着他的胸膛,媚笑道,“黑J先生,我来服侍你,你享受就好。”

如兰的气息掠过鼻尖,避开他的唇,吻上他的脖颈,灵巧的手指解开他的纽扣,把手伸进去,灼热的胸膛散发出力量的热气,却无阻她的热情,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抚摸,轻拧,这些手段不是只有男人会,她也会,岂会输给他,安许诺绝对是魔女,当她决定要反扑时,她的大胆是叶宁远所想不到的。

她本来就坐在叶宁远腿上,随着手在他胸膛挑逗,她的大腿也摩擦着他腿间哪一处,几乎没用什么技巧就让叶宁远沉睡的欲望苏醒,灼热地抵在她的腿上。

安许诺一笑,吻了吻他的唇,叶宁远眸光深邃,漆黑的眸中一片火焰,却死死地压住,他的自制力极强,饶是如此,除了额头上滴落的汗水,看不出他有任何异样。

缪里斯等人早就见惯这样的场面,并无任何惊讶之处,反倒是很期待,她能拿下不近女色的黑J,安许诺贴着他的唇,一张一合间,唇摩擦着他的唇,她的笑媚得入了骨,“挺能忍的嘛。”

叶宁远竟还能回她一个淡定的笑容,若不是他脸颊的薄红,额头上滴落的汗水,紧绷的肌肉和火热的眸,或许这一抹笑容会更淡静。

安许诺突然升起一股火气来,他淡定,他风云不变于色,他不近女色是吧?都这副摸样还无动于衷,她就不信,她不能让叶宁远崩溃。

叶宁远是禁欲式的男子,越是这样的男人,越是能挑起女人的征服欲,男人女人都不例外,都很期待能征服比自己强悍的伴侣。

安许诺自也是如此,她看够叶宁远的伪装和淡定。

再则,她都下血本这么挑逗他,他无动于衷岂不是质疑她的女性魅力,这一点是决不允许的。

这么一想着,她的手很热情地往下,在他小腹上流连不去,叶宁远她摸过的地方都起了火,燎原大火,她已巧妙地打开他的皮带,一边磨蹭着他,一边把手伸了进去。

叶宁远终于有行动了,扣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手指即将碰触到他的火热之时,硬是扣住,低低道了声,“够了!”

她真是魔女!

他的声音沙哑透了,隐约夹着一股压抑,赤火般的眸紧紧地看着她妖媚的表情,她这副摸样,有谁见过吗?是不是为了任务,随时都能伪装成这副模样,又有谁见过此般的她?眸光骤然有点阴鸷,怒火和欲火激烈地交织,更像有一种邪活一直窜下,肿胀得疼痛。

该死的!

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竟被安许诺弄得欲火焚身,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确定,够了?”安许诺轻笑,轮到她似没事人般,本来握紧的拳头松了松,恶意地在他的火热上弹了弹,本来就硬-挺得吓人的昂藏更显得精神抖擞,差点崩溃,叶宁远死死地忍住,额头上汗水大颗大颗地落,柳下惠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过冲动,但是极少,对女子的抚弄更是没有过任何的反应,他以为自己性冷感呢,其实不然…

只是那人不对罢了。

“你再敢动,我当场就办了你。”叶宁远低声威胁,安许诺埋头在他肩窝处,咯咯地笑起来,心情好似很愉快,“喂,原来你也有欲望的嘛。”

她说罢,尚嫌不够刺激似的,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还他刚刚那一咬,叶宁远冲动得想要立刻扑倒她,缪里斯等人都好奇地看着两人相互挑逗,在他们眼里,他们就是相互那啥来着。

“来就来,谁怕谁?”安许诺并不在乎地耸耸肩膀。

叶宁远嗤一声,戏谑道,“看来你倒是很希望我能上你。”

“如果是你,我倒不反对。”

叶宁远瞪她,安许诺媚笑,缪里斯咳咳两声,“楼上有房间,两位若不好意思,不如…”

“求之不得。”叶宁远和安许诺异口同声,相视一眼,都诡异地笑起来。

拿了房卡,刚进电梯,叶宁远就把她压在镜面上,狠狠地吻,安许诺也不挣扎,而且是高程度地配合,这你情我愿的戏码火辣辣地展开,下面看着电梯监控的缪里斯淡淡一笑。

很好。

两人的热情没维持多久,才一会儿就到43楼,两人几乎是一出电梯,两片唇瓣就粘在一起,一直到叶宁远拿着房卡开了门。徒一进门,连灯都没开, 叶宁远就推开安许诺,两人同时倒在地毯上,气喘吁吁…

和他接吻真是恐怖,和打仗一样,简直不是人干的事情,她的呼吸,她的灵魂几乎都要被他吞噬了,分不清这一场亲热的真情,还是假戏…

黑暗中,也分不清是谁的心跳,跳得如此的剧烈,他就躺在她身边,呼吸粗重,他身上的热气她都能如此清晰地感受到。

突然有一种恐惧…

“叶宁远,我们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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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远,我们来做吧。”

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特别的清楚,也特别的震撼,叶宁远一瞬间仿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心跳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心悸,本来已略微平复的火热,再一次叫嚣起来,疼痛难忍。

安许诺,她疯了吗?

两人本来平躺在地毯上,安许诺一翻身子,半个身子已压在叶宁远身上,柔软的身子和他的刚硬映出鲜明的对比。

“安许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给你一个选择,是你上我,我还是我上你。”安许诺扯着他衬衫,黑暗中,看不清她脸上的红晕,她扯着他衬衫的动作是如此的快速,熟练,若不是知道她的性子,他兴许会以为她身经百战呢。

“住手,许诺。”叶宁远低低地喝了一声,握住她的手腕,“不要这样。”

“你不想要我吗?”安许诺的声音夹着淡淡的笑意,手已覆上他的昂藏,有技巧地抚弄,叶宁远一时身心都受到强烈的震撼,一名叫安许诺的女子,给予他的震撼。

这样强烈的感觉,他从未有过。

湿润的唇落在他胸前,衬衫早就被她扯开,唇舌舔过胸前,给予他致命的刺激,差一点就shen吟出声,叶宁远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安许诺在诱惑他,叶宁远不是笨蛋,他知道她在做什么,他想要她吗?

嗯…很想,很想。

非常的想要她,叶宁远早就成年,对男女之事也略知一二,虽没和女子亲密过,却知道此刻的冲动是为了什么,都是因为安许诺。这是第三次,对她的渴望了,仿佛是一种无法摆脱的宿命,终究要和她缠在一起,她的手指坚定握住他的昂藏,讥诮地摩擦,在他顶端给予刺激,这种情况下,若说不想要她,连他都唾弃自己的口是心非。

“给我一个理由。”叶宁远握住她的手,硬是让她停下来。

“想做就做,有什么理由?”安许诺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嘲弄,叶宁远的热情突然冷了下去,安许诺俯下身子,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如果硬要理由,那么…我喜欢你,这理由够不够?”

“我爱诺诺。”叶宁远说道,言下之意,已拒绝了她。

“真是有点小打击呢。”安许诺淡淡说道,叶宁远听不出她的情绪来,却见她低下头来,轻声说道,“你喜欢你的诺诺,我喜欢我的叶宁远,这有什么冲突吗?我又不要求你来喜欢我,你怕什么?”

叶宁远怔了,“你这想法真奇怪。”

“本来就是这样,不同的事情怎么能相提并论,你可以继续喜欢你的,我也可以继续喜欢我的,这是你我的自由,不过做这事,有时候和喜欢并无关系,你们男人没有爱,也可以做。”安许诺说道,眼光扫了扫他下身,“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没爱也可以做么?安许诺,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真是侮辱了人。叶宁远扫开她的手,坐了起来,声音瞬间冷了,“的确,男人没爱可以做,但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气氛有些僵硬,安许诺冷冷地嘲弄,“看起来似乎不是如此呢。”

叶宁远偏头看着她,“许诺…”

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事情的确是有点乱了套,可是…他垂眸看了看胸前的玉坠,浮躁的心瞬间宁静下来。

他又在犹豫什么呢?

诺诺…

“我的身心,一辈子都忠于一个人。”叶宁远说道,“即使…我会重新爱上别人,这份爱,也不足以让我放弃对诺诺的承诺。”

是的,他对她动了心,似乎喜欢上她,可是,漫漫人生中,他心底最深,最温柔的哪一处永远只留给逝去的诺诺,谁也替代不了。

“真看不出来你是情痴。”安许诺淡淡地笑,听不出情绪来,她也坐起来,依靠在一边的沙发上,平复心底的骚动,她被拒绝了呢。

不留余地地拒绝,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份上,是放弃了她所秉持的骄傲,她试着走出了一步,只可惜,叶宁远并没有回应她这一步,所以,到此为止。

是谁说过,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变得很贱,可她不,她还有尊严,虽然尊严不能让她此刻感到好受一些,她也要把它牢牢地握在手中,再不会如此。

叶宁远闭上眼睛,本来暧昧的空气变得沉寂下来,他拿过一旁的衬衫套上,突然安许诺凑过来,一手抓住他胸前的玉坠,叶宁远倏地扣住她的手腕,沉声道,“你干什么?”

声音中,难得有些紧张,她看得出来,他很紧张这块玉坠,方才竟没注意看,她抬眸,“你这玉坠从哪儿来的?”

“你认识?”他蹙眉。

“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安许诺说道,是啊,很眼熟,她在哪儿见过呢?一定见过的,熟悉感太重了。

叶宁远拿回玉坠,扣上扣子,“你看错了,这玉坠是诺诺送我的,我一直待在身边,从未离开过,你不可能见过。”

他戴着十余年的玉坠,从未外露过,她又怎么见过呢?

安许诺喃喃自语,“分明很熟悉,我…”

叶宁远没听清她在说什么,此刻也不想去听了,只想着和许诺划清界限,他和她,不该如此纠缠下去了,最好的方式是再不见面。

方才的冲动,在洗手间里突然的亲吻,只是他一时的迷乱而已,是啊,一时的迷乱而已,人生迷乱的时候很多,不要泥足深陷就好,他要果断抽身。

“安许诺,我走了,你保重!”他淡淡说。

安许诺坐在地上,依然想着那块玉坠,她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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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远一直逗留在墨西哥城,朱雀已要处理中东紧急事务去了利雅得,这几年苏曼和白夜一直都在利雅得,对中东的情况,朱雀有不明之处可询问白夜意见,白虎留在墨西哥城和缪里斯签最后的协议。在此期间,墨西哥政府再一次出台新的军火管理条令,除了加强飞机注册的管制,连航线巡逻也开始加了诸多限制,饶是第一恐怖组织有自己的港口,轮船,官方也有自己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必须有所收敛,大大影响了墨西哥北美一带的军火走私,叶宁远并不在乎这些小头盈利,最主要的心思都放在和缪里斯的这一场交易中,即便知道缪里斯想要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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