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吻我以葬时光番外,请吻我,以葬时光,26岁的柯尼卡偶然与高干子弟杨初一结识,她并不知道,他便是六年前她宿醉时与她发生关系的男人,杨初一却一眼认出她。她下意识的对他感到亲切,脆弱时、酒醉后会对他表现出亲昵。 这样的态度,让杨初一产生误以为她在与他玩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把戏。好奇心下,他刻意接近她,竟发现她的母亲是植物人,且病情一直恶化。 其实,柯尼卡有她梦中的白马王子,温润如玉,翩翩风度,安子恩便是这样一个男人。他们青梅竹马,他懂她,懂如何让她开心,也懂如何让她伤心。他们的父辈曾是政敌,而柯尼卡的父亲最终锒铛入狱。安子恩放弃了他们的爱情,与一直爱慕他的庄莹共赴英国,一去六年。 杨初一看到了柯尼卡冷漠下的脆弱和无助,他帮助她联系专家医生,而庄莹,正是负责这桩病例的主治医师。 安子恩是与庄莹一同回国的,一回来便在家族的安排下,担任市政府秘书长的职位。并与柯尼卡再次相遇。 柯尼卡母亲的病危,让两对男女第一次正式面对到一起。杨初一终于知道,从头至尾,他只是一个替身,一个在她脆弱时寻求温暖的对象。她给他做的饭菜是安子恩的口味,她会悄悄的看他,一切都是因为他跟安子恩的相似。
柯尼卡第一次遇到杨初一,是在福宁集团的顶楼会议室。
她第一次作为泉林集团的代表处理一项重要的合作案,对方都是J省龙头企业的负责人,虽不是刻意的西装革履,但是那股子从容淡定,一看便知,自己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她进来后,这些人连头都没抬,依然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几年商场打滚下来,柯尼卡只是稍稍扫了一眼,便不卑不亢道:“我是泉林这次合作案的负责人,柯尼卡。”
那几个人大概早来了,听到声音抬起头对她微微点了点,便继续讨论手里的文件。
杨初一便是其中一个,他坐在正对着她的位置,半眯着眼睛扫了她一眼,便垂下眼帘不再看她。
柯尼卡却在他抬头的瞬间,清楚地看到了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秀长而明亮。拿着文件夹的手像是不经意的轻轻抖了下,有些失态的盯着杨初一,迟迟回不过神。
杨初一似是感应到了她的失常,抬头淡淡瞥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不坐下吗?抬头说话很累。”
合作案还在商讨期间,柯尼卡已经嗅出不对味了,每一条每一项看似没什么要紧的,可是连在一起,就是吃力不讨好,泉林根本不能从中获利。柯尼卡成了场中唯一反对这项合作案的人,虽然声音显得很薄弱,可是她的坚持也让其他人头疼不已。
回去的时候,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驶到她身边,车窗打开露出一张俊逸的脸庞。
“上车。”
杨初一说这话的时候直直的盯着她,柯尼卡避开他探究的眼神,鬼使神差的上了那辆车。保时捷以诡异的速度冲上马路。
柯尼卡看着码表指针上的数字一路飙升,有些紧张,紧紧的抓着安全带。他在生气,她能感觉的到,可是她却不知道他的怒火从何而来,她跟他才第一次见面。
下车的时候,柯尼卡注意到这里是TIMES会所,N市有名的销金窟酒吧。墙上是嫣红或暖黄的小探灯,光线忽明忽暗,柯尼卡跟着他穿过一条长廊。他的腿很长,走的有些快,稍不留神,她便落到后面,只好小跑着跟上他。
杨初一有些探究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以前来过这里。”
是问句,却没有疑问的语气。
“这种地方哪里是我们这些人来的。”柯尼卡脱口而出,方才觉得话有些过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她心里总是被一股莫名的情绪笼罩着,连话也变的这般刻薄。扭头扫了一眼他,果然,面色比之前更为阴沉。
走进一间包厢,装饰的很是奢华。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很多之前在福宁已经见过了。看见他们来了,林伟波笑道:“你走的快,还好初一追上你了。”
柯尼卡在福宁是见过林伟波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到了包间,杨初一便不再理会她,径自坐到一个角落。包间里唱歌的唱歌,调笑的调笑,很快恢复了正常。柯尼卡有些无聊,眼神自然的投向角落里的那个黑影,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可是她却有种错觉,他像是黑暗里蓄势待发的一匹狼,那双眼睛,即便她扭过头去,也能感觉到其中的灼热。
也不知过了多久,包厢里的气氛越发热络,众人开始玩掷骰子。柯尼卡并不擅长这个,因为总输被罚了许多酒,她的酒量其实还不错,只是比起这帮人,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最后,她实在觉得有些难受,目光在昏暗的包厢里来回寻找,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他,想到那双眼睛,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依赖,总觉得,也许,他会帮自己的。
果然,杨初一鬼魅似的来的她身边,轻轻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爽快的将黄色的液体倒入口中,而后握着她的手,抓起骰钟,慢条斯理的晃起来。
柯尼卡偏过头望着他,有一阵的晃神。他半眯着眼睛,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凌厉,他的手有些灼热,握着她的手,让她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
他突然松开她的手,揭开骰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方输了。
柯尼卡偏过头看杨初一,视线忍不住停在他的侧脸。高高的鼻梁,似笑非笑的唇角,冷峻的线条,最后定格在他的眼角,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有些落寞的垂下眼帘,不再管他们掷骰子的输赢。
旁边的人递给杨初一一支烟,他点着叼在嘴里,慵懒的眯着眼睛瞥了一眼柯尼卡,随意的吐出烟圈,在昏黄的灯光下渐渐消散。
一边摇着手里的骰盅,一边漫不经心道:“你叫什么来的?”
恍了恍神,柯尼卡避开他的视线,深吸一口气,沉下心,轻声道:“杨先生贵人多忘事,我叫柯尼卡。”
“噢。”杨初一拖长了声音,因为嘴里叼着烟,那声音像是从鼻子里重重的哼出来一样。
“贵人多忘事呐。”他把烟夹到手中,像是在品味这句话,嘴角渐渐勾起,打开骰盅,输了。
举了举杯子,杨初一很干脆的将那杯黄色的液体悉数吞下。
玩骰子一晚上,这却是杨初一第一次输,众人忍不住起哄起来,杨初一嘴角噙着笑意不说话,再次将烟叼到嘴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柯尼卡总觉得他是故意的,这种感觉来的太强烈,太过不可思议,连她自己都被唬了一跳,哪有人故意玩输,然后罚酒的?除非他只是想找个借口喝酒。
可是……
柯尼卡忍不住又细细打量杨初一,嘴角噙着的笑意,眼中却是一片森然,明显笑意不达眼底,他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需要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喝酒。
那根烟,准确的说,杨初一并没有吸几口,一直这么叼在嘴里,自己燃着。柯尼卡看那根烟快变成烟头了,忙将烟灰缸推到他面前。
杨初一自然地将烟掐灭在透明的水晶烟灰缸里,打开骰盅,又输了。
举起杯子,朝众人微微点头,仰起头,又一杯酒入肚。柯尼卡算了算,他已经喝了很多了,他的脸色并不能看出什么变化,双眸中却隐隐透着一丝迷离。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故意输掉然后喝酒,但是她还是觉得,他是替她玩的,这样让她过意不去。
“你叫什么来的?你还记得你叫什么?”杨初一突然扭头看着柯尼卡,嘴角、脸上、眼里都洋溢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柯尼卡莫名其妙,谈合作方案的时候她就已经自我介绍过了,刚刚她又说了,怎么还问?这样的他竟给她极为不安的感觉。
“真的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杨初一的笑意更甚,直直的盯着柯尼卡,迷离的黑眸中透出一股寒意。
刚刚还极为吵闹的包厢里顿时安静了,柯尼卡这才发现,那群人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离开。暖色的闪灯照的杨初一的脸有些模糊。柯尼卡望着他,竟觉得出现了幻觉般,愣愣的无法回神。
像是受了蛊惑般,她有些贪婪的望着他,低喃道:“尼卡,柯尼卡,我叫柯尼卡。”
杨初一突然止住笑意,脸上阴沉的厉害,用力的将柯尼卡摁到自己面前,两人的呼吸相互交错着。
柯尼卡呆呆的望着他的眼睛,竟是忘记了反抗。
“柯尼卡,是胶卷儿,不是你的名字。”杨初一的声音很轻,他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微微的酒气,轻轻的喷吐在柯尼卡的脸上。
“卡儿。”
柯尼卡的脑子轰一声炸开,嗡嗡作响。
湿热的吻落下。
“你叫卡儿,忘了吗?”
杨初一的声音低沉,带着特有的磁性,落入柯尼卡的耳中,她的双眼顿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