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阿衡姓温。

想要多少钱呢。

多少钱才够云在再买一个叫云衡的阿姐呢。

他心痛得连吐出来都嫌不快,上手术台之前,昏昏沉沉,只想着八个字。

所幸,活了下来。所幸,遇到一个有眼无珠的男人。

那人初见,看他很久,单刀直入,你认不认得一个叫云在的人。

二见,直言,有一女子,对自己用情极深,甩都甩不掉,姓温名衡,问他可有办法解忧。

三见,他试探,用了低贱的三十万。那人却毫不犹豫,甩手贱弃,他求之不得的阿姐。

那个人,相貌极美,心如毒蝎,喜与人亲近,交谈聊天,惯常,咫尺之距。

他叫,言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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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五一,回了一趟家。

思莞公司一切也都上了轨道,和女朋友感情升温,多半是定了,可惜温老咬紧牙关不松口。达夷一直不交女朋友,辛老爷子急了,把阿衡喊回家里,我说阿衡,我们家的那个小崽子一直不谈恋爱,身边就你一个姑娘,他是不是暗恋你不敢说啊。

……

……

阿衡= =,是啊是啊,他暗恋我。

转眼,逮住辛达夷,要笑不笑,达夷,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拿我当挡箭牌。

辛达夷也挺愁,阿衡反正你现在没男朋友,要不,咱们演出戏,先宽宽我家老爷子的心。

Mary冷笑,眼角要撩到天上。

阿衡黑线,我妈也挺愁,你怎么不说让陈倦跟我回家,宽宽我妈的心= =。

你们两公公闹腾,搭上别人,缺不缺德。

Mary猛点头,成啊阿衡,我就爱你,咱俩成了,你给我生个儿子,我给你买宝马。

阿衡说别,你给我生个闺女,我就给你买宝马怎么样。

Mary讪笑,咱不是没那功能不是。

阿衡叹气,你们都多大,什么轻重缓急分不出来,要是真有感情,就争取辛爷爷的同意…

辛达夷抹泪,你就官方你就没同情心吧温衡,信不信我说我喜欢一个人妖我爷拿他偷藏的公家的手榴弹扔死我。

阿衡说我信,我爷也有几枚,万不得已,准备轰了温思莞和他女朋友。

Mary却怒,拿榴莲砸达夷,你他妈才人妖,啊,不对,人兽!!!!不行,分手,老娘不跟你过了>-<

辛达夷说成啊,分手,把公司我的两千万还我= =。

Mary说我呸,你要不要脸,那是你的钱吗,要还也是还言希,阿衡,没事儿哈,我多提几遍你就没感觉了,对,还也是还言希,跟你有毛关系,再说了,这年头,谁离了谁还不能活啊,连阿衡都跟言希掰了,失恋没关系啊乖,阿衡我陪你喝酒,那啥,辛达夷,老娘会怕你!!!

阿衡TOT。

辛达夷说我靠,老子娶了个什么媳妇儿啊娘的,怎么这么不会说话,能在阿衡面前提言希吗,你有没脑子,就算提,你提一次言希就算了,你还提两次言希,你说你老提言希,让人孩子怎么受得了,就算受得了,你能一直提言希吗!!!

阿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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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日,辛达夷陈倦赔罪,请阿衡看电影,为啥,读者都清楚,我不说了。

再话说,看的电影叫《致命ID》,讲的是一个人精神分裂,比言龙子还牛,总共有十重人格,而且十重人格能同时出现,互相厮杀,最后最坏的那个人格战胜其他九个人格的十分牛掰的故事。

于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懂,反正,咱孩子是没看懂= =。

于是,孩子一直啃爆米花,啃啃啃,身旁俩贱人一直埋着头,嗯嗯啊啊,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最后,孩子愤怒了,见过没诚意的,没见过这么没诚意的,请人看电影,难道还买一赠一,顺带真人男男舌吻秀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奶奶的。

辛姨妈,你奶奶的。

陈肉丝,你奶奶的。

最后,可乐喝得太多,憋不住,就去厕所,回来,路太黑,走到vip区,一不小心,踩人脚上,一歪身子,栽倒在某观众身上。

那人说你没长眼睛啊,声音很耳熟耳熟。

然后,她想站起来,电影刚好结束,人群轰地往外涌。

他迟疑了,三秒后,却紧紧把她抱在了怀里,很久很久,空旷黑暗的空间,除了喧闹,还是喧闹。

没有光明,没有真相。

电影,谢幕。

Chapter94

他们认识这么久,她记得最清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哦,对了。

我们分手吧。

他说,温衡,我们分手吧。

她说,好。

  然后,不过一年,她连这句话也记不清了。

所以,基本上,说这句话的这么个人,基本上可以当做从没存在过了。

阿衡走出电影院的时候,看到一直在找她的辛陈二人。

达夷说你哪儿去了,怎么扭脸人就不在了,我们找了半天。

阿衡呵呵笑,说我刚才踩到一人的脚,这人还拦我不让我走,然后,电影院开大灯的时候,整个演播厅就我一人,真灵异。

达夷想起什么,心虚,我早听说整个电影院闹鬼,可能是真的。

陈倦嗤笑,什么鬼看见你还不跑?

达夷一声靠,踢他,二人打打闹闹,一路上,阿衡走在他们身后,不说话。

到了园子的时候,阿衡说,我明天就走了,你们好好保重,别瞎折腾了。

她顿了顿,笑,俩人能在一起,容易吗,整天闹什么。

陈倦想贫嘴,说我们打是亲骂是爱,可是,打是亲骂是爱的鼻祖温言二人都分了,这话听着像诅咒。

看了阿衡一眼,犹豫,衡啊,找对象了没。

阿衡吸吸鼻子,五月的夜,还是有些寒意的。她说,找了,就是人人都爱温衡,不好挑^_^。

达夷踢踢脚下的石子,双手插在口袋中,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别挑花了眼,看着不错就处处,那啥,长得…丑没关系,只要人品好,真心对你的…

见过那种人,想必,天下十人九丑。

陈倦看着阿衡的颈,是一个红绳子,坠子藏在衣服中,看不清,想起什么,低声问她——那个,紫梅印,怎么不戴,不喜欢吗。

阿衡愣,你怎么知道…

陈倦说我现场竞的我怎么还不知道了。

阿衡啊,思莞托你参加的慈善晚会吗。

陈倦也啊,呃,嗯,是思莞。

她说,那个,三百万,太贵重了,戴出来,招抢劫的纯粹。

陈倦讪讪,也是,反正就是个生日礼物。

园子住的都是老一辈,孩子大了,大多搬了出去,到了八点,就开始冷清,除了路灯,少有人烟。

阿衡经过一个房子,说你们回去吧,不用送我了。

一颗榕树,沙沙作响,石头的棋盘上,青苔又厚了许多。

达夷说再往前走走吧,还没到你家呢,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

她说,拜托。

陈倦沉默了,拉着达夷就往回走。

阿衡走近那座白楼,抬起眼,一切都死气沉沉的,在月光下,除了影,就是厚厚的遮盖的窗帘。

她拉开白色的栅栏,弯腰,伸手,花圃的泥有些硬,想必,许久没松过了。她种下的种子,破土,长出了径杆,孤立单薄,奄奄一息。

老园丁,大概也把它们给忘了。

她从花圃的角落拿起铲子,蹲在了地上。

周围的杂草,春日,总是长得意外的茂盛,拔掉,要花费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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