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哪,让我忘了这段悲惨的事实吧,那根本是一场噩梦,都怪本小姐当初被那个死狐狸精的相貌给迷惑了!”少女愤愤,回想当年,两眼泪花。
“阿娜答,你是在说我吗?”少女背后传来一阵异常好听但有些威胁意味的嗓音。
“哪能…”少女缩到侑好身后,只露出脑袋,讨好狗腿地看着未婚夫。
“好久不见,侑好。”少年看到旁人,恢复举止有度的贵公子模样。清笑三分,星眸清亮,红唇清眉,异常的高贵清俊。
“好久不见,蒲田学长。”侑好笑眯眯地打招呼,看看身后的那一个,心中明白了几分——八成是学姐又趁蒲田学长不注意,一个人偷偷从高二部跑了出来。
话说回来,桑园学姐之于蒲田学长,就好像是心尖上的肉,一刻也不愿分开,偏偏桑园学姐个性像个孩子,总不理解学长的心情。
“绫乃,出来。”清俊少年声音清澈,向未婚妻下令。
“知道了。”少女垂头丧气,从侑好身后走出,磨磨蹭蹭走到少年身边。
“你就不能乖一点!”少年拉住少女的手,心神才安定,清俊的眉眼撩开笑意,好似春花初绽。
“我什么时候不乖了?!”少女轻轻抱怨,听起来却是情人间的絮语,温馨而浅浓适中。
“你呀,总是让我担心。”少年笑容清艳,眉眼笼着化不开的深情。
而侑好听到这句话,眼中却瞬间控制不住地涌现出泪意,怕被二人看见,缓缓困难地呼吸,才一点一点咽回。
“对了,好好,差点忘了,我来是邀请你参加音乐社的。”少女恍然想起正事,笑容可掬地面向侑好。
“音乐社,那个,不是得靠甄试才能进的吗?”侑好有些纳闷,冰帝高中部音乐社蜚声各大学校,只要甄试成为音乐社的社员,在上流交际圈就相当有了一张通行证,音乐方面的才能绝对毋庸置疑。
“好好不用,钢琴手的位置是我专门给你留的。”少女挽着未婚夫的手臂,顽皮地向侑好眨了眨眼。
“蒲田学长,你就由着学姐胡来?!你不怕我坏了你们音乐社的名声?”侑好看着甜蜜蜜的夫妻档,满头黑线。一个是音乐社的社长,一个是副社长,实在是…狼狈为奸。
“我相信凭你的实力应该是最好的人选。”少年话虽是对侑好说的,却看着未婚妻,二人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你们哪!”侑好看着二人的互动,也会心一笑,算是答应。
“好好,你们班是不是有一个姓成川的女孩?”少女突然皱眉,看着侑好。
“有的,怎么了?”侑好疑惑。
“没什么。”少女摇了摇头,笑容恢复灿烂。
接下来是家政课,看着一群男生们系着围裙的样子,侑好憋笑憋了半天。这些大少爷十项全能,从小接受精英教育,但惟独,没学过菜怎么做。
哥哥和迹部君一组,手塚和不二君一组,柳生和仁王一组,幸村和真田一组,她则是和成川一组。
迹部君拿着菜刀的手都在抖,嘴上还在中气十足地喊着“沉浸在本大爷华丽的刀技中吧!”,哥哥则是撩着海蓝色的头发,用桃花眼向漂亮的家政老师放电,结果被迹部君剁肉剁下的血沫溅了一身,狼狈不堪;手塚和不二倒是一切正常,尤其是不二,连做菜也异常的优雅和谐,而且有模有样;柳生的手似乎有些问题,拿刀拿勺都是打高尔夫的姿势,看起来异常危险,仁王聪明,一早躲到了一旁,拿着菜谱装得很认真;至于真田,掂着菜刀好像千金重,定在空中半天,直至浑身僵硬,才缓缓落刀,看起来跟机器人无二致,幸村君的味蕾似乎出了问题,什么调料都是成盒地向里倒,偏偏一脸惨绝人寰的认真,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至于成川,却表现得异常沉默,只是偶尔若有所思地瞟向她。突然,竟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忍足同学,你说,我们两个同时受伤,他们会先注意到谁?”
“哈?!”侑好彻底傻眼,愣在原地。这是什么烂问题嘛?!
“我们赌一局如何?”成川温婉一笑,眸子竟冰凉刺骨。
“你想做什么?”侑好蹙紧眉头,目光犀利,直直瞪着她。
“只是想向你证明,除去忍足家小姐的身份,你一无所有。”成川在她耳畔轻笑,然后转身,猝不及防地拿起削水果的小刀,在她和自己的手背迅速划过。
侑好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自己手上涌出的嫣红的血珠,而成川对她嫣然一笑,然后痛呼出声,继而她就看到大家跑向成川,看到迹部君,哥哥,幸村君脸上掩不住的关心。
蓦地,侑好觉得耳中什么声音都一瞬间消失,迅速把手背到背后,一步步向后退,让出位置,直至走出教室。
忍足侑好是个胆小鬼,不敢轻易打赌,她把受伤的手藏了起来,所以没人注意到她,很正常,对不对?你现在很难过只不过是大小姐综合症又犯了,虚荣心没得到满足罢了。
所以,不许想掉眼泪。
“忍足同学。”一个少年手中拿着药水和纱布,身上的围裙还未脱下,额上有着薄薄的汗珠,看着她,眸子蓝得浓烈,无一丝笑意。
“不二君。”女孩努力在唇角划开笑容,但琥珀色的眸子中那个温暖的人影灼痛了她的眼睛。
“把手伸出来。”少年走近一步,一阵风过,柔软的额发遮住了蓝眸。
“不要。”女孩不自觉地鼓起腮,倔强地开口。
“伸出来。”少年声线温柔,耐心地哄着她,表情在发中遮掩,只留下唇边一抹宠溺的浓度。
“不要不要嘛!”女孩琥珀色的眸子认真地盯着他,蕴满泪水。
“听话…”少年讷讷,笑意敛去,唇色上的温润疏漏在阳光中。
“笨蛋!”女孩抹掉眼泪,破涕而笑,把瘦小的手伸了出来。
少年轻轻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手弯成弧形,托住女孩浸出血珠的小手,白皙修长的手小心翼翼地帮她处理伤口,轻柔地怕弄疼她,直至最后把纱布细细缠上,轻轻地在伤口上呵了一口气,才敢呼吸。
他抬起眸,一层发,断开所有,用细微的对方完全听不到的声音对女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