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活该变成一个妻管严!

白露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可是见宁西咳得眼泪都出来的模样,又舍不得美人难过,于是拿了纸巾想给宁西擦脸,哪知道常时归一个转身,把宁西掩进了怀中,继续用手轻拍宁西后背,似乎有意隔开了她与宁西之间的距离。

白露:

常时归刚才看她的是啥眼神儿?!

第88章

度假山庄里面有个马场,中午吃完饭,休息过后,大家就都到马场上跑马。宁西为了拍戏,所以专门跟骑马师傅学过马术,但是当她看到骑在马背上穿着骑装的常时归时,脑子里竟有种君子如玉,贵气逼人的惊艳感。

原来世界上不仅仅有骑着白马的王子,还有骑着白马的国王陛下。他微微抬着下巴的模样,竟有着国王的骄傲与优雅。在这个瞬间,宁西觉得自己好像被迷住了。

“西西,”常时归骑着马走到她面前,见她还没有上马,以为她害怕,便把手伸到她面前,“我们一起骑一圈。”

宁西摸了摸头上的帽子,把手递给她道:“好呀。”

常时归一个用力,就把她拉进了怀里,他轻轻抖了抖手里的缰绳,让马儿不快不慢的跑了起来。

微风拂面,奔跑的骏马,还有身后小心翼翼护着她的男人,让宁西有种被整个世界温柔对待的感觉。

“要快一点吗?”常时归微微低头,唇角碰到了她柔软的耳垂,她摸了摸自己麻酥酥的耳朵,然后用手捂住,哎呀呀,这声音实在是太勾人,她担心自己要把持不住。

见她这样,常时归低低沉沉的笑出了声,他用马鞭轻轻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顿时加速,得得得的在马场里跑了起来。

赵孟与陶慎言跟在后面,看着前方那对分分秒秒都在虐狗的情侣,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慎言,我觉得我也应该找个女朋友了了。”

“嗯?”陶慎言挑眉,“你想找什么样的?”

“嘿嘿,”赵孟不太好意思的傻笑两声,“像宁姐这样的,就差不多了。”

陶慎言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么厉害,有本事把这话说给常哥听。”

“我没本事,”赵孟很识时务的缩了缩脖子,“打死我也不去。”

两人正说着,白露骑着马赶了上来,他们顿时齐齐停声,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聊起别的来。白露没看出两人之前在聊宁西,只是减缓马速,与他们两人并排跑在了一起,没打算去做惹人厌的电灯泡,因为她觉得常哥看她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情敌,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按照正常逻辑,不该是宁西对她抱有警惕或者敌意吗,为什么事实却是宁西对她很亲近,常哥对她很防备?

“露姐,”赵孟笑嘻嘻地把脸扭向白露,“要不要比赛一下?”

“就你那骑术,还是算了吧,”白露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我今天可是出来散心的,而不是来专门赛马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爸妈偏心她的弟弟,可是她弟弟又实在不是经营公司的料,现在家里竟然想让她招个上门女婿,然后让她与未来丈夫帮弟弟打理公司。

让她这个做姐姐的,带着自个儿男人给弟弟打工,弟弟游手好闲却能做公司里最大的老板,她爸妈这笔账算得可真清楚。账算得这么清楚,也不看她愿不愿意拿一辈子来给弟弟填窟窿。

白家夫妇重男轻女这毛病,圈子里大家都有所耳闻,见白露这个样子,知道她恐怕又是为了家里的事情烦心。这种家务事,他们这些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只好笑着岔开了话题。

白露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前方,一挥马鞭,把赵孟与陶慎言甩在了身后。

宁西与常时归在马背上说这话,见白露挥着马鞭超过了他们,当即便笑着道:“露姐骑术真不错。”

“嗯。”常时归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别的。

宁西低头看了眼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抬头看向天空,那里晴空万里,白云像棉花糖一样,点缀在碧蓝的天空中。在帝都能看到这样的天色,算是比较难得了。

两人在一起跑了两圈,最后宁西下了常时归的马,骑到自己选的马背上,继续与常时归并肩前行。

“能够这么悠闲地玩耍真好,”宁西笑着对常时归道,“玩得我都不想去拍戏了。”

“不想拍戏也没关系,”常时归对宁西道,“你想玩的时候我陪你,你想拍戏我支持你,你喜欢做什么都好。”

听完常时归的话,宁西怔忪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释然:“十八岁的时候,我举目无亲,最难熬的时候,曾经幻想过会有一位有钱又帅气的白马王子找到说,你不用这么辛苦了,我带你回家做我的公主。”

她对过往已经不在意,可是常时归听着却异常难受,如果那时候他找到她,真的愿意把她宠成一个公主。

“现在七八年过去了,我反而感谢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王子少爷来拯救我,”宁西笑得满脸的灿烂,“有些路,只有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才知道那条路上都有什么风景。我想要做的并不是王子豢养的公主,我想做我自己生活中的女王。”

“你做到了,女王陛下。”常时归微笑着看向她,“你若是公主,我就是你的王子。你如果是女王,我就是你最忠诚的骑士。”

“嗯?”宁西挑眉,“难道你不想做王夫?”

常时归忍不住笑出声:“能做王夫……当然更好。”

宁西扬起嘴角,心里愉悦的小花,开满了整个心头。

电视台,赵红坐在办公室里,双眼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电视机上。电视上,正在播放前几天在宁西别墅里拍的专访。电视里的宁西很漂亮,坐姿优雅,谈吐清晰有礼,浑身上下充满着知性美,这是一个连女性都容易心生好感的女人。

节目剪辑得很有节奏,虽然只是谈话类专访,但是一点也不会让人感到无趣,加上节目中间穿擦着宁西一些剧照以及精彩片段回放,让观众不知不觉就把节目看到了最后。

唯一没有让赵红预料到的就是宁西竟然亲口承认,婚期或许不会太远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不太远……究竟是多远呢?

节目结束后不久,同时期收视率出来了,他们这期节目拿到了第一。能有这么高的收视率,赵红既意外,又觉得不是那么不能理解。自从宁西报案过后,就一直没有公开露过面,就连前几天参加曲家酒会,也只是记者在门口偷拍到几张照片,其他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喜欢看热闹的人吊了大半天的胃口,现在终于看到宁西上节目,能不激动才是奇怪的事情。

“还是赵姐厉害,那么多人都约不到宁西的采访,你一去就把事情办成了。”

“可不是,我看那某某台的,还好意思炫耀自己节目是同时段收视第一不。”

听到同事们兴奋外加讨好的交谈,赵红心神有些恍惚,她脑子里想到的,竟然是那天晚上专访结束后,被留在宁西家里吃的那顿晚饭。

没有亲眼见过的人,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严肃寡言的常先生会有那样温柔的一面。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冷心冷情,除非他没有遇到自己真正所爱的对象。

节目收视出来以后,赵红就给张青云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表示感谢,两人客气了好几句后,才挂断了电话。

张青云挂断电话后,就拨通了宁西的手机,把专访收视结果告诉了她。

“同时段第一?”宁西从穿着浴袍,整个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点都不想动。在度假山庄玩了两天,她整个人的体力都耗尽了,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洗澡,然后准备睡觉,“那挺好的。”

听到她声音带着倦意,张青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晚上八点不到,宁西就准备睡觉了?

“之前你报案的事情,经过这么些天,热度已经渐渐降下来了,”张青云道,“后天《大爱如山》剧组就要开机,到时候我来接你去剧组。”

《大爱如山》就是宁西要与老艺术家张益民拍对手戏的那部电影,所以听到张青云这么说,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等常时归进房间时,就看到宁西捏着手机,人却趴在床上睡着了,一只拖鞋掉在地上,另外一只还挂在她的脚上。他顿时失笑,把另外一只拖鞋也脱了下来,然后抱起宁西,给她换了一个睡姿。

趴着睡觉容易压着心脏,影响健康。

做好这一切后,常时归的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人是蒋远鹏。他看了眼仍旧睡得香喷喷的宁西,走出房门后,按下了接听键。

蒋远鹏挂断电话后,神情阴沉的看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起身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掀开了一条缝,外面华灯璀璨,夜色如画。可是他的心情,却犹如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暗沉隐忍。

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拉开书房门就走了出去。

“大伯。”蒋芸画着一脸浓妆,匆匆的往屋里走,看到蒋远鹏后,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并且还往后缩了缩。

“小芸回来了?”蒋远鹏脸上浮现出笑意,仿佛没有看到她脸上那乱七八糟的妆容般,语气温和道,“早点休息。”

“好、好的。”蒋芸往旁边退了退,等蒋远鹏走出门后,大步跑回自己的房间,然后把门重重的关上。

来到预定好的地方,坐了大约十分钟以后,蒋远鹏就看到某辆自己等候已久的汽车停在了外面。他得意的笑开i,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硬生生的带出了几分阴狠。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常时归他终究还是来了……

第89章

“常贤侄贵人事忙,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蒋远鹏执起茶壶,倒了七分满的两杯茶水,笑眯眯的把其中一杯推到了常时归面前,“难得见一次面,我们可要好好喝一杯。”

常时归扫了眼面前的茶杯,面色平静的靠着椅背道:“蒋先生有话直说,不用如此客套。”

听到常时归叫自己蒋先生,蒋远鹏不怒反笑,他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一口,然后把一份厚厚的文件袋放到常时归面前:“听说常先生与宁小姐婚期将近,为表示祝贺,我特意备下一份厚礼,还望贤侄不要嫌弃。”

常时归食指轻点桌面,他早就知道蒋远鹏是个心思阴沉报复心重的男人,这些年如果不是顾忌姨妈的面子,他根本不想跟此人打交道。现在他面前的这份文件袋,他不用打开,都能猜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有件事我觉得有些不理解,”常时归食指滑过档案袋,粗糙的页面,让他的指腹带着丝丝酥麻感,“我们家西西只是一个普通的演员,蒋先生为什么会如此在意她?”

“普通的演员?”蒋远鹏点燃一支烟,夹在自己的指尖,嘲讽的看向常时归,“贤侄,你当真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演员?”

常时归眼神冷漠,目光落在点燃的烟上,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蒋远鹏看得出,对方似乎很不喜欢他在这种场所抽烟。他喷出一口烟,“贤侄既然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不把这份档案打开?”

“她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蒋先生的手伸得似乎太长,”常时归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蒋远鹏,“蒋先生,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蒋远鹏捏着烟的手一紧,心里竟有些犯怵。作为男人,他怎么也想不到,常时归在他故意拿宁西做话题把他引来后,竟然没有怀疑宁西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身为男人,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女人是不是真心,是不是做了什么欺骗他的事?两人地位差别这么大,难道常时归就真的没有想过这些问题?自己的东西不老实,作为主人竟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这还是不是男人?!

蒋远鹏硬着嗓子问道:“你最讨厌什么?”

听到这句话,常时归竟然笑了。蒋远鹏很少见常时归笑,所以当对方露出这个表情,他恍然觉得,自己似乎走了一步错棋。可是事到如今,他除了硬着头皮走下去以外,已经别无他法。

早知道事情会走到这一步,他怎么也不会安排朱茉莉去引宁西上钩。直到现在,他都在怀疑宁西究竟知不知道当年她父亲的死亡,真正的肇事者是蒋洪凯,而不是那个来顶包的司机。

如果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让公安机关重查当很多年前的事情。如果她知道,那么在朱茉莉故意提到蒋洪凯还有陈珍珍这两个名字时,不应该那么平静。

如果就连这通电话也是她伪装出来的,那这个叫宁西的女人就太可怕了。

“蒋先生,你拿宁西八年前的照片发给我,就是为了这个?”常时归扬了扬手里的档案袋,用平板的音调面无表情道,“希望这种事不要有下一次,我很不喜欢有人仗势欺人,欺负的还是我的恋人。”

“常先生把她当恋人,可是她把常先生当恋人吗?”蒋远鹏心里担忧达到凤凰后,化作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怒意与冲动,“如今整个上流圈子,谁不知道堂堂常家掌权人竟然为了一个小艺人掏心掏肺。”说到这,他嗤笑一声,“都说戏子无情,比女表子无义,常先生就没有想过,她愿意同你交往,实际上是别有用心?”

常时归端起茶壶,从托盘里取出一只茶杯,倒满整杯后徐徐喝了一口:“蒋先生想说什么,可以直接开口,这样的套路早已经不新鲜,你演得没意思,我看得也乏味。”

被常时归这话挤兑得面上有些难看,蒋远鹏脸上的笑意几乎要维持不住:“常先生既然这么不喜欢别人在你面前演戏,又怎么容忍宁西在你面前日日做戏。”

常时归放下茶杯,站起身道:“既然蒋先生不愿意说,那我们下次再谈。”说完,竟看也不看蒋远鹏,转身就要走。

“她愿意做你女朋友,不是因为真的喜欢你,而是想要借你来调查蒋家!”蒋远鹏见常时归真的要走,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常时归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蒋远鹏,一脸的冷漠。

蒋远鹏此时已经顾不上其他,继续道:“自从你与宁西在一起后,蒋家与常家合作的项目,就频频出现问题,让我们蒋家受到十分巨大的损失。这不是巧合,而是常先生身边有人探听到了我们两家的合作详细计划。”实际上他更想说的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每次出事最后的责任方都在他们蒋家,常氏受到的影响几乎似微乎其微。

原本他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知道宁西与常时归的恋情越传越厉害,就连蒋芸也被常时归下了面子后,他才开始雇人调查宁西。不查不要紧,查了他才知道,原来这个被常时归捧在心尖尖上的女演员,竟是当年蒋洪凯醉酒后飙车,不小心撞到的那个男人的女儿。

还有前段时间陶敏亚毫无预兆地跟他提出离婚,宁可撕破脸皮,让整个上流圈子看热闹,也要把离婚闹到法庭上,这简直太不符合陶敏亚的性格了。

前两天他才打听到消息,原来有陌生人曾经给过陶敏亚某个东西,在这之后陶敏亚便跟他提出了离婚。就连他那个游手好闲不事生产的弟弟,也开始频频与他顶嘴,还说些“就算他是大哥,也不能太瞧不起人”之类的话。

这些年蒋洪凯虽然做事不是东西,但是对他这个哥哥都很尊敬,更不会说出这种对他不满的话。现在说出这种话,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挑拨他们兄弟两人的关系。

他怀疑这一切,都有宁西在背后捣鬼。

常时归眉梢微动,他眯眼看着蒋远鹏:“她为什么要特意针对蒋家?”他知道宁西因为校园暴力,发生了很多悲伤的往事,还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他心里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是他却不知道,宁西竟然与蒋家竟然还会有恩怨。

这个问题蒋远鹏没有回答,因为他不能说蒋洪凯当年做下的错事,更何况当年为了抹平一切痕迹,还是他亲自让人去处理的现场。

见蒋远鹏不再开口,常时归把档案袋扔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响。他大步逼近蒋远鹏,一把拎起他的衣襟,冷冷的问:“我再问一遍,宁西为什么与蒋家会有恩怨?”

常时归的手劲儿太大,蒋远鹏看着他冰冷的目光,有种对方下一秒就会把自己杀死的错觉。

“说!”这个字,是从常时归齿缝里挤出来的。

“八年前,蒋洪凯醉驾,不小心撞死了宁西的父亲,后来让一个司机去顶的罪。”蒋远鹏寥寥几句,就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了蒋洪凯身上。

常时归面色阴沉的松开蒋远鹏,一言不发。就在蒋远鹏以为对方放过自己时,他腹部一疼,整个人被踹翻在地,桌上的茶具顿时被掀翻在地,叮咛咣啷摔得四分五裂。

“怎么回事?”守在门外的两位服务员听到屋内传出声响,互相看了两眼,犹犹豫豫的推开了包间门。

门一打开,他们两人被吓了一大跳。向来优雅贵气的常先生,竟然把蒋先生按在地上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两人呆愣了好半晌,才胆怯的走上前,想要把常时归劝开。

不过他们刚走近,常时归就松开了蒋远鹏,他扯了扯脖颈间的领结,看着躺在地上,蜷缩成虾米的蒋远鹏,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把桌子上的档案袋砸在了蒋远鹏脸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间。

等常时归离开以后,两个服务员才敢把蒋远鹏从地上扶起来,其中一个服务员想去叫救护车,但是却被蒋远鹏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谁叫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两个服务员被骂得狗血淋头后,窝火的走出包间,关上门后,低声骂开。

“有本事就去找常先生骂,拿我们撒气算什么玩意儿,呸!”

蒋远鹏坐在椅子上,面色扭曲的撕开手里的文件袋,里面全是宁西与各个男性暧昧的照片,有些因为角度问题,看起来很像是在拥抱或者接吻,甚至还有宁西与其他男人从酒店里走出来的照片,任谁看了,也会忍不住浮想联翩。

可是他精心准备的这些照片,常时归竟然连袋子都没有打开。

紧紧的捏着手里的档案袋,捏得照片都已经变形了,可是蒋远鹏心情却半点也没有变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常时归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如果常时归对宁西心意不改,他想要动宁西,几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这些照片,他私下拿出来常时归不愿意看,那他只有公开出来,逼得常时归不得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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