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如果说,我的手画不出以前的造诣了呢?你去,还有意义么?”

悠言猛的抬头,头又撞上男人的下巴。

顾夜白摸摸总是无辜受祸的下颌,皱眉,又失笑。

“我替你画。”她的声音很低。

“好,你替我画。”重瞳一暗,心里的柔软又开始不可抑制,抚抚她的头,轻斥,“别说话了,快睡一下。”

悠言点点头,往他怀里拱了拱,枕上他宽阔的肩。

他的话淡淡传来。

“比赛结束,回家。”

她一怔,睁开了眼睛,“回家?谁?”

“你。”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回哪里的家?”悠言觉得她再度懵了。

“跟我回去。”

“为什么?”她一呆,“不是说好暂时不见面么?”

“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顾腾宇已盯上了你。”顾夜白眸光一深,“你只有待我身边,我才放心。”

悠言大喜,呼哧着又去亲他。

“明天,去医院做全身检查。你过来之前,我已经跟那边的医生约好了。”

“我没事…”悠言吓的心惊肉颤,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我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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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话 你要的承诺vs偷情被捉?

“我说,不行!”

——

悠言两手盖了眼睛,要多烦有多烦。

喏,如果明天去医院,让他知道了——怀安该不能找她的茬吧,一月之约,不是她爽约,是小白自己多事。

可,如果是让他自己查出的,他会不会很生气?!她最怕,看他难过。

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男人很难过的样子。他一旦知道了,他会怎样。

小白,你会怎样。很难过很难过吧。

怎么办。

慌,心里有团毛线,像被顽皮的猫爪子扒过,拖了一地的乱糟糟。

股夜白眸色微沉,训斥,“睡觉。”

悠言的睡意早被吓跑,只是巴巴望着他。

“不去医院行不行?”

“不跟我回家好不好?”

“不好!”

“嗯。那我的回答也一样。”

悠言气绝,恼道:“我不跟你回家了。”

“那好。”

悠言怒,“NND,吃干抹净,你现在才说不要?”

吃干抹净?这样的话也难为她又胆子说。顾夜白莞尔,长指在她额上掸了一下,道:“被吃干抹净的不只是你吧。”

悠言满脸黑线,瞪他。

结实有力的臂膀把她搂得更紧一些,男人的吻轻膜拜过她的发心,那么,温柔。

“言,我只求一个心安。”

悠言心里一震。这个孤傲男子的温柔——她还能说什么?她还可以说什么?

就这样吧。明天,去医院,算践了与怀安的约,也把一切告诉他。不过,是迟早。只是,只是——

微酸在眼里酝酿,似乎一个不留神,就会变成磅礴。

拉下他的头,吻上他的唇。

仰起的角度里,不经意看到他眼里的暗魅和炙热。

告诉我,全世界,你只为我一个而疯狂。

是不是,明白她心里托大的所想,她似乎看见他微一点头。

花开的声音,是不是像此刻的喜悦?

我去。唇舌交缠间,她喘息出声。

这一刻的她,乖巧而甜美。如果,是他做的主动,那么,他还可以收放自如。偏偏,他的热情,由她点燃。放过她吗?他无法。

毫无办法。

长指,轻拉开她的领子,大手抚过她的雪白的颈子,往下,周移,引起她阵阵的颤栗。暗哑到的声音从喉间逸出。

“算了,你别睡了。”

墨黑的眸里,满满印着的是她散乱的发丝,她的娇羞,有媚眼如丝的蛊惑。

只有她,没有别人。

可是,她还不餍足。

心里,突然被什么充满。她浪费了他们的四年,真他妈的该死。

一种隐隐的嫉妒油然而生。她想,她坏透了。

却忍不住轻喃出口,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声音,落在他的唇齿边。

“以后,不准再有别人,没有楚卿,没有怀安,晴也不行。知道没有?”艰难的侧过脸,避开他的深吻,红唇微微撅起,宣告。

一怔,唇边绽了笑意,明明只是浅浅,却让她的心跳漏了拍。

害得她凛然的宣告也变成了无力。

“顾夜白,你没事长这么好看干什么,招蜂引蝶。打死。”小手去捏他的脸,抓狂。

笑声,一点一点凝聚,顾夜白微敛了眉,却再也收不住唇边的笑意。

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

可是,偏偏爱了。爱到心都疼了。

嫉妒吗,是让他心情愉悦的一件事。

“路悠言,你没事可以专心一点吗?”额,轻轻碰上她的额。

悠言笑,六年前的,今天的眉眼弯弯。

“那你说,你说。”

慵懒的眯眸,缄默。指,勾起她的脸,再次,吻上,这是他的回答。

也许,她不知道。她永远也不知道。可是,这是他的承诺。

今生,他只吻过她。也许,将来,他还会有一个女儿,也会吻那个小宝贝,但,只为,她是他的她的延续。

悠言不满,却偏偏沉溺在他深深浅浅的温柔中。

彼此,气息都紊乱了。

总是聚少离多。

明明知道,很快便开始比赛。这时,该做的是让她睡一会儿。

可是,却舍不下这纠缠。

哪怕,毛躁似她,即使,冷静如他。

大掌过处,裙子,半开。

他的外套,教她扯落。

一阵异响却突然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声音,是微微的颤抖。

裙子被迅速拉上,外套一展,覆上她的身/子,大手把她紧搂在怀里。悠言吓了一跳,满脸通红,往发声源望去。

门,开了。

门口,站了一堆人,林子晏,Susan,章磊,夏教授夫妻,还有,辰意農,和怀安。

出声的是辰意農。那个骄傲的少女也红了脸颊,而在她一旁的怀安,脸色却死灰般的白。

悠言想哭,有撞墙的冲动,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碰上如此尴尬羞人的局面。

这什么跟什么?她与顾夜白偷情,被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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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话 风波

悠言羞愤,想以惊人的速度从顾夜白的怀抱脱出,奈何那人的手臂坚硬得什么似的,失败告终。

“你放开。”羞愤升级,牙缝迸出小小的声音。

那人却俯下在她耳边道:“是你勾引的我,所以,一起吧。”

不放就不放,为什么还要这么暧昧的跟她耳语。眼神秒杀:顾夜白,你是存心想让人误会的吧。

男人笑,也眼神示意: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悠言彻底暴走,这男人——愣愣看过众人的脸,夏教授脸色有点铁青,还在G大的时候,她拐了他最得意的门生,他就气得胡子乱颤,现在——夏夫人倒是笑咪咪的看着她。Susan早憋得脸抽搐,老板的眼神有点——呃,那叫幽怨?!辰意農神色古怪,冷傲的脸此时涨红得什么似的,怀安——算,不看了,当她心虚吧,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噢,还有小林子学长,正节节后退?!

“子晏,你要赶着去哪里么?”顾夜白淡淡道。

被点名的人干笑,一笑之后,悻悻停止飘忽的位移。

章磊凤眼轻眨,把一股怨气尽数发泄在林子晏身/上,笑道:“顾社长,林副社长诸事缠身,把我们带过来,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

林子晏一愣,随即恨得叫一个咬牙切齿。刚才看这死狐狸与Susan腻在一起,就想挖个洞把他埋了。现在又来陷害他——虽说人都是他带过来的没错,那门密不溜秋,开门的磁卡也只有他和他老板有没错——可谁知道,他老板在办事啊。这顾夜白也真是!徇私拿了二小时,原来是欺负他的小情人去了。

YY中似乎看到他老板对他微微一笑,心,凉了半截。

“老师,师母,有什么事吗?”暂放过林子晏,顾夜白正了神色。

悠言再度佩服这男人,他还真没当回事儿。这招,高。

夏夫人笑道:“我们就是想找你聊聊,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看来是打扰你了——”

悠言大窘,那人却轻笑,“老师,师母请坐。子晏,让外面送茶水。”

这人还真大牌,这不是茶水间么。悠言腹诽,忙道:“我去,我去。”

脱身,走人。

“不必你去。”顾夜白淡淡道,嘴角轻扬,看向林子晏。

兄弟多年,林子晏哪会不明白顾夜白的意思,顾及情人脸皮薄,但放人他是不肯的。一笑,“Susan,你陪我。人家老板,你也陪我。好歹我把你带来,现在还我人情。”

NND,看他们二人亲热,气死你也好。

章磊轻瞥了悠言一眼,后者立刻低头去专心数地砖。心里又好气又涩,对子晏还以一笑,“你把Susan叫出去,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林子晏气绝。敢情继悠言之后,这狐狸又看上了他的Susna?!

Susan愣,这事还要人陪?可一看悠言的脸,憋笑道:“好。言,比完赛,咱回去再说。”

“啊,珊,不行,我要跟他回家的。”悠言脱口道,声音叫一个清亮。

林子晏大笑,Susan一呆,抽疯了。

那人搂着她的手,紧了。悠言当掉,脑袋黏线也有个限度,得,路悠言,你可以不必活了。

夏夫人失笑,看了老伴一眼,后者微微咳了一声,悠言脸上顿时热如火烧,喊,“珊,我跟你去。”

“子晏,还磨蹭?”顾夜白淡淡出声,回头对女人道:“去哪里?你不是要跟我回家么?”

冷笑,从角落轻逸出,悠言心里一紧,只见一直默不作声的怀安冷冷看着她与他。

辰意農也淡淡笑了,看向悠言道:“刚才一赛,我以为我看错了你。诚意邀你一战,哪知,我还是错了。你真是不知廉耻。这场挑战赛,与你一竞高下,辰意農是自动降格了。四年前,你勾引你的学长,弃我师傅而去,现在我师傅坐上首席的位置,你又回来勾引他,这算什么?何必在我师母面前说这样的话?”

Susan大怒,正想说话,却看到悠言向她轻轻摇摇头。

悠言苦笑,如果是别的人,她还可以不必在意,但这是他的弟子啊。

“意農,我不是——”挣脱了顾夜白,跑到辰意農面前,想说几句什么,一急,却结巴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谁不知廉耻,再说一遍。”

低沉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很轻,很淡,但所有熟悉那个男人的人都知道,他动怒了。

辰意農怔怔看着顾夜白,“师傅——”

“你辱我妻子,顾夜白是再也没有资格当辰小姐的师傅。今日之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仍然是淡淡的声音,却毋庸置疑,也无可挽回。

泪水,沿着眼角,鼻翼,滑下。辰意農慢慢苍白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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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话 爱恨恢恢vs血染

泪水,沿着眼角,鼻翼,滑下。辰意農慢慢苍白了脸色。

——

她初进艺询社,并不起眼。只会躲在角落里默默画她的画。

一个偶然的机会,那个男人看了她的稿子,沉默了一会,对她说,“你愿意跟我学吗?”

跟顾夜白习画,又有谁不愿意,她大喜若狂。自此,辰意農的名字,有了新的意义。她是他的徒弟。

她只是那么平凡,他的打造,却成就了她的光彩夺目。

真的只有濡慕之思吗。

打探他的一切。

知道他的伤痛,恨那个叫路悠言的女人。当看到他与怀安一起的时候,她很疼,也许,从来,她对他不只师徒的情份。可是,这个位置很安全。他的女人会换,但徒弟,该是一生一世吧。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个人,都想成为一个人的唯一。

他曾在荷兰逗留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描绘了一幅又一幅的画。无数的风车。很美,原来,极致这二字,是为这个男人而造。

然,他并不满意。他撕毁了所有的画。不知道他为何要画这些,只知,他在凝着那些画的时候,似乎在沉缅着什么。

后来,她留在了荷兰。只想画一幅风车送他。送他一幅他再也舍不得毁掉的画。

今日,他却亲手断了二人的牵连。为了这个伤他累累的女人。

背叛了,他怎能还这样爱。他说,她是他的妻子?!

恨意突起,捏紧了手掌,淡淡道:“路小姐。”

悠言忙应了,走得更近,迭声道:“你别哭,你师傅只是说说,他不会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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