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家里上黄色网站。我一边继续看着热辣辣的超大美女图,一边用充满了关怀的语气问她发生什么事?
"我遇到了一个搔扰电话,已经有好几天了。"
我想我的注意力不够集中,以至于我无法判断她言语是否焦急。我问, "什么样的搔扰电话,有什么规律?"
"对方是一个手机号码,每隔一到两个钟头就打我手机一次,已经整整两天了。每次只响两声,挂掉,从不说话。打过去也被挂掉。"她一口气说了许多。
"告诉我这个手机号码。"我知道我的语气中带着命令。这个时候,我的自信会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等我的消息,我很快就会找出他是谁。"
"谢谢!"
"朋友之间不言谢,你要记住我讨厌听到这句话。记住了吗?"
"知道了。"
四
第二天,我约出来见面,告诉她有消息了。
"这是一个外地手机号码,而且没有连网,校园充值卡的那种,所以无法查到机主人名是谁。不过我敢肯定,这个人一定是你认识的人,生活在你周围。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否得罪过人,或者有谁曾经追求过你。"
她认真想了想,然后搖搖头。
我又提醒她,"那现在跟你关系密切的男人有哪些?或者说你男朋友,或者其他的?"
我略施小计,就得到了她几乎所有的资料。
她生活得很简单,几乎没有夜生活,通常正常上班下班,周末很少出外活动,或是看电视或是小说,然后睡觉。她有一个相处几年的男朋友,在外地工作。同宿舍还有住着一个男同学和她弟。没想到她这么单纯的过日子,平凡而乏味,让我想放弃这场游戏。这种女人称不上对手,我不喜欢我的猎物这么弱,即使赢了也索然无味。斗牛的运动之所以经历这么长久的时间依然散发令人痴狂的魅力,就在于势均力敌的殊死博斗。
我提不起劲来帮她做分析,就这几个人也分析不出什么所以然。我期盼的是一个大池塘,有大鱼,小鱼,虾,甚至水蛇,泥鳅等,搅浑这趟水对我来说是一种刺激,也是一个考验。如今才发现原来这只是一条小溪,而且还清澈见底。我纵有多大能耐,也只是落得个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的地步。
她又说道:
"只要他不再搔扰我,就算了。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一个只有20多岁的女人突然说出这种话,"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确实有点不同寻常,我马上判断这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我一扫刚才的颓唐,又变得精神煥發。
"现在还不容乐观,我们耐心等两天,我想如果他存心搔扰你,应该不会就此罢手的。他还会玩花招。"
果不其然,两天后,搔扰电话变成了搔扰短信,而且是属于成人话题的那种短信。
这下她坐不住。
"他不停地给我发黄色短信息,怎么办?"
"你再想想,你曾经得罪过谁?你除了你男朋友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我又一次提醒她。
"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得罪过谁,我也没有什么朋友。"
"你男朋友对你好吗?你们不在一个城市工作,他对你放心吗?"
"他对我非常非常好,我恐怕再也找不到象他对我那么好的男人,我们对彼此都很信任。"
我心里冷笑一声,游戏正式开始了,现在应该轮到猎人上场了。
五
我再次约她出来,编了一段充满伤心回忆而不齿的过去。这个故事我已经讲给无数女人听过,到现在连我都怀疑它是否真实,因为讲得次数太多了,我感觉它比真得还真。
她很替我难过了一把。
有美女相陪,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临分手时,我又说了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真得很适合我,因为你了解我。"
她笑了笑,说: "我并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
我也笑了笑。
从那以后,我开始有意识在我的言语中掺杂些暧昧的话语。
她依然象以前那样一笑置之。
我并不着急,这是一个过程,所有的女人都有抗拒的这个过程。她们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抗拒过程的时间长短。据我的统计,资本越大的女人抗拒的时间越长。
我知道自己的话会在她心中慢慢产生影响,直至她确认我对她产生感情为止。她跟她男朋友的感情真得象她所说的那样好吗?我从不相信从嘴里出来的话,我只看事实。我知道事实会让这个美丽的谎言不功自破。
我告诉她,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和她在一起了。
她说:"这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人每天晚上都做许多梦。"
我告诉她。"我的梦常常会在生活中实现,梦就是我生活当中的指明灯,它在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她无语。
隔了一天,我又告诉她,我晚上又做梦,梦到她了。
她笑笑说,"你胡思乱想了。"
我没答她,我继续说,"我梦到我娶你了。"
她仍然无语。
又是一个周末,我深夜十二点打电话给她。
她从睡梦中呢喃着,寻问我什么事?
我装成醉熏熏的样子,说话语无伦次,有点伤感,有点悲壮。"我喝酒了,但我没醉。"
"你为什么去喝酒?一个人吗?"
"是,我心里不舒服,我很烦。"
"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她问。
"我又做梦了。"
她在电话里笑出了声。
"我梦到你嫁了,开着好长好长的车队,我不知道是谁这么气派,所以我就是去拦新人的车,结果你从车上走下来,穿着洁白的婚纱,很美。你身后跟着你的新郞,就是你现在的男朋友。我瞢了,接着我就被冻醒了,才发现我哭了。"
这样的话我当着她的面都能说得非常感人,而且逼真,更何况在电话中。她应该能明显感觉到我的呼吸越来越重。
电话变得特别安静,我们俩都沉默了。
"答应我,不要对我产生感情。"良久,她的声音好象从某个角落传过来。
我啪得挂掉她的电话。
我知道她也会做梦了,而且里面应该还有我的出现。
六
又约她出来,两人重新又坐到了从前的那个咖啡厅。
我一直盯着她看,眼角充满了笑容。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的眼睛是不是真能杀人,但是没有哪个女人在我这样的注视下还能做到坦然处之。从来都没有,她也不例外。
她的眼睛在躲闪,在游离。我看得出她有点不自然。我很满意现在的状况,胜利的步伐又靠近了一点。那天我们并没有谈什么,但是我们之间的气氛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她又重复了一句: "不要对我产生感情,你根本不了解我。"
我告诉她: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负责。只要你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
这是那天我们俩说得唯一一句进入正题的话,其他的时间更多的是我在讲我自己,其中有些是真实的,有些是虚构的,有些是别人的。
她极少说话,只是默默地听,非常认真。
隔了一天晚上她打来电话,我们闲聊了一些工作之类的话题,突然她说:"我感觉那个打搔扰电话的人有点象你。"
我非常惊讶,几乎让电话脱手。"你怎么会怀疑我呢?"我质问她。
"我觉得你跟那个搔扰电话的人口气很象,就象同一个人。"
我暗暗吐了一口气,妈的,这个女人我还真小瞧她了。
"我那么帮你,你怎么能怀疑我呢?好,既然你怀疑我,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我只是猜想的。"对方迟疑了一下,然后答道。
"我是那种卑鄙,无耻,下流的人吗?这是流氓才做得事,我能做得出这种事情来吗?我现在在追你,我还做这种事,我有这么蠢吗?"我的声音在电话中显得十分气愤。
她无语。
"我曾经说过,这个人肯定是你周围的人,我这两天也好好想了想,我肯定是你同宿舍的人。"我转移她的注意力。
"怎么可能?一个是好朋友,一个是我弟。我们都非常了解对方是怎样的一个人,不可能是他们。"
"现在你既然可以怀疑我,你就应该怀疑一切。你得把所有的人当作你假想的敌人,这样才不至于冤屈一个好人,错过一个坏人。你说对不对?"然后我就重新帮她做了一番分析,结果令我极其失望。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作案动机,更没有作案时间,除非外星人降临。
放下电话,认真想一想,我开始变得兴奋起来,游戏已经开始真正运作起来了,说不定马上就能进入一个小高潮。我很喜欢吃牛肉,特别是五成熟的牛肉,带点血,有点腥味,入口的刹那之间,那种感觉真是棒极了。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整理各种条件以及所发生的蛛丝马迹,并不露痕迹地指向同一个人,她男朋友。我这样做的目的达到了一箭双雕,既洗刷我的嫌疑,又能把她男朋友拖下水。
隔天,我们在QQ上相遇了。
我向她打招呼,我一改从前那种油腔滑调的口吻,带着一种严肃而又追求真理的面孔向她极其坚决又于心不忍的讲述了我的推理过程,以及结果。
她起初沉默,接着告诉我不可能,然后开始找疑点,最后我们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
当有一天一个人告诉你,你是疯子,你一定会认为对方是疯子;如果这时有第二人告诉你,你是疯子,你可能会保持沉默;如果第三个人告诉你,你是疯子,你就会开始自己怀疑自己了;当第四个人告诉你,你是疯子,你可能去医院的神精科了。这个实验说明人是最没主见的一种动物。
果不其然,她陷入了困惑当中。她在一遍一遍找理由为其男友开脱责任,我在一遍一遍为其找哪怕完全不相关的所谓的新的证据。我们就在这种论证,否决,再论证,再否决的过程当中度过了一个个白天和黑夜。同时我也付出了小小的代价,那个月的高额话费账单让我心痛不已。
接下来我已经不需要再跟她玩这种无谓又无聊的论证游戏了,因为她已经走进了一个固定的思维模式,怀疑这个词已经在她脑海中牢牢扎根了,这个时候哪怕出现很小的状况都能让她马上联想到她男友。而我,这时则成了她的同盟兼朋友。
难怪古人云,最可怕的敌人往往是你最信任的朋友,真是经典!
七
事情在这个时候出了一点小状况。
我突然无缘无故发起了高烧,而且整整持续了三天。在我还清醒的时候,我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我病了,病得快死了。
她告诉我,她也感冒了,正躺在床上。
我笑了起来,我们俩真是心有灵犀啊,我们俩不做情侣,上帝看了也觉得惋惜。你有没有听到上帝的叹息声音。
她也笑了起来,你病成这样,还有心情贫嘴?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只要能跟你说说话,我才不感到难受。我真希望这个时候你在我身边,那比医生有用多了。
我说到这的时候,我的冲凉房发出了硬物撞击的声音。
她在电话里听到了,怎么了?你那边还有人吗?
没人,没人,是我养的一只猫,老不听话,你等一下,我去看看。我想起身,但是我浑身无力,烧得厉害。这时她从我的冲凉房走了出来,她是我现在的女朋友,叫叶子。刚才她正在冲凉房帮我洗衣服。
我捂着电话筒,冲她发火,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不要弄出声音。
她没说话,用手上湿的毛巾,换掉我头上的,接着扶我躺下,又帮我小心弄了弄电话线。然后转身回去继续洗衣服。
我继续打电话。终于弄好了,它有点饿了,在向我示威。
你去医院吧,这样下去不行的。她的声音在电话里也显得有点急。
我乐了,没啥,就我这身体,挺挺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