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冯伽利略不再辩驳,他说,“好吧,我承认,我让你进娱乐圈,没想过你还能遇到勋暮生,我是为了让你认识一个人。”

我,“谁?”

冯伽利略,“乔深。”

我疑惑,“乔深?为什么?”

冯伽利略一挑眉,“根据我的数据,他是与你今生今世最有可能成为恋人的家伙。”

是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是真有这个福气,和乔深睡一觉,我就……

我就,我也不知道我就啥了。

闻言,我笑眯眯的摸了摸伽利略好看的发型,“承你吉言啊!”

伽利略滚了之后,我想要回去找萧容和谢逸然,不过我想着她们也喝多了,一定也不知道跑哪里去鸟。于是我自己叫了出租回家。一回到家,就着喝水的空挡把新闻台打开了,里面有突发事件:

——有人报案,本市XX酒吧发生了恶性强\\奸案件,受害人为女性,19岁,非京籍,疑似演艺圈人士。

我一看,XX酒吧,不就是我们刚才喝酒的地方吗?

屏幕上是有记者冒死偷拍出来的照片,受害人穿了一件和我差不多的裸粉色长裙(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了),手中却拿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亮片手包。

半瓶伏特加让我神智恍惚。

我仔细看着电视,其实也没有看明白。

我酒劲还没过,刚喝完第二大杯凉水,在我迟钝的感知中,我的手机就要炸了,一直响,于是我按下了手机的静音键,关上电视,去洗手间把脸上的残妆卸掉,就蒙着被子去睡觉了。

半夜似乎有人砸门,似乎,一会儿就安静下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2点。

我迷糊着从被子里爬出来,拿过手机一看,327条未接来电,其中大多数都是勋暮生的,剩下几条让我仔细一看,是Simon张的。只有他们两个,木有别人,连我们昨天一起喝酒的女人们都没有一个电话过来。

我按回拨键给勋暮生,嘟嘟两声,接通。

勋暮生劈头盖脸的就吼过来,“你死哪儿去了?”

我嗓子太干,嘶哑的声音咳嗽了一下才说,“就在家,我昨天喝多了,睡觉。怎么了,找我这么着急?”

“没事,你继续睡吧。”

“怎么可能没事?”我又咳咳两声,终于声音顺滑了,“300多条未接来电,就算你那条黄金猎犬走失,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沉默,半晌,勋暮生问我,“你看新闻了吗?”

新闻?

我,“我昨天去苏宁婚礼了,后来跟她们出去喝酒,没看新闻联播。”

勋暮生,“不是新闻联播。昨天,就在你们喝酒的酒吧里,有个女孩儿被强\\奸,从新闻图片上看,穿的衣服和你一样,我怕是你,打电话问一下。不过后来从医院方面得到消息,受害人是别人。”

“我……?被强\\奸?”

我知道不是时候,不过忽然想到前些天关于乔深的笑话,我就乐。

勋暮生怒火隔着时空烧过来,“你乐什么?像个白痴!”

我脑子也不清楚,就说,“我想着,要是能被乔深强X,我觉得这辈子都没白活。”

……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64

64、64 ...

我总算知道男人小气起来,也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嘟嘟……’的声音,电话被挂断,我赶紧回拨过去给勋暮生,无论多少遍,听到的全是‘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Kao!

我心中骂了一句,然后就用最快的速度洗澡、刷牙、换衣服抓起来钱包扔到手袋中,冲出家门。因为宿醉的第二天,我的神经和肌肉反应都迟钝,所以没有开车,就叫了一辆出租奔赴勋暮生的那个奢华公寓。

出租车大哥听我说出去‘Ritz府邸’之后,带着一种异常暧昧的自豪,猛踩油门,带着小风飞奔而去!

我冲上去之后,我只看见无辜的Max大叔严谨而优雅的看着我,用稍微带着遗憾的口吻回答我,“七少爷不在家里,10分钟之前,他去公司了。”

“哦,公司!!”

今天假日他还去公司?

“马克思大叔,如果勋暮生回来,就告诉他我来过了,我去公司堵他,一定告诉他我来过了!”

我又奔了出去。

于是我又奔赴ET总部大楼——巴别塔。

本来想直接上去勋暮生的办公室,可是想到Simon张也打电话一直找我,所以先去下面楼层找他。

我一进Simon张的办公室,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貌似开会,其实正在吵架。

……

“这次的艺人被强\奸的事情,本来就很扯淡,而且我们从医院方面得到确认信息,受害人不是ET的Alice,媒体都在等候新闻,根本不可能发生混淆。至于为什么网络上传出受害人是Alice,我看是别人想要借机陷害!”

“当然是陷害!就是知道是陷害,我们才需要应对!”

“这样的事情就像狗屎,只要一沾边,不管是不是真的涉案,到最后都洗不清,所以我们所幸放开手,不要管,谣言传几天,等有了新的、更加劲爆的娱乐八卦一出来,自然就没有人再在意了。”

……

吵的正酣,我一进门,就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忽然来了一句,“上次我不小心看到Alice的体检报告,妇科检查的数据说明她还是处\女,不如我们再让Alice去医院检查一下,把体检报告在网络上贴出来,事实胜于雄辩,谣言自然就败了。”

我似乎看到了眼前一万只草泥马在跳桑巴舞!

我还没出声,就听见另外一个宣传人员弱弱的小声说,“要是,她已经不是了呢?……”

众人默。

Simon张似乎又清瘦了一些,他鼻梁很挺拔,架着他那个刘伯承将军一般的小圆黑框眼镜,认真的开口,“如果用处\女这一招做宣传,后果就是不可收拾。先不说事实怎么样,公众是不会、也不愿意相信的。

大家不要忘记两年前李主播的母亲公开宣称自己的女儿一直冰清玉洁,一直没有与男人发生性\关\系,配得上她那个投行高管的男友,结果呢?

除了得到‘处\女都在娱乐圈’的奚落,没有得到大众的信任,连带着她之前的几任男友都被人取笑为‘性\无\能’,现在宣传上正在安排Alice和乔深的绯闻,你们是不是也想把乔深拖下水,让他也被嘲笑为性\无\能?”

众人又默。

我敲了几下敞开的玻璃门,他们看到我都有些尴尬,我也尴尬。

我走过去,先冲着大家鞠躬,“谢谢大家,为了我的事还要加班。这事到底怎么发生的,我也不知道。昨天我和咱们公司的几个人出去喝酒,喝茫了就回家了,实在不知道怎么了,给大家添麻烦,对不起。”

办公室里面响起寥落的几声回应。

“哦,不客气。”

“这是工作。”

……

我,“虽然麻烦大家,可是我还想说明一件事,关于我是不是处\女,跟没跟过男人睡,还是跟哪个男人睡,这些都是我的隐\私。我虽然是艺人,可是这么私人的事情,我觉得实在没有必要拿出来对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做一个交待。”

还是默。

然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弱弱的小声说,“说的这么光面堂皇,是不是掩盖心虚啊,小老板娘~~~~~~”

说完,还眼睛看着我,喝手中的乐哈哈矿泉水。我看着瓶子上的代言人的那张俊脸冲着我笑,可怎么笑怎么觉得恶心!

不知咋了,我就感觉我自己脑门上一股子邪火,烧的三花聚顶!

我猛的冲到那个女人面前,一把从她手中夺过矿泉水,就想砸!

Simon张严厉的声音喝住我,“Alice!住手!”

那个女宣传人员似乎被吓得花容失色,我看着她,她满脸都是颤抖的灵魂,正在貌似无辜的看着我。

Simon张赶紧过来,一把从我手中夺下矿泉水,“你是不是酒还没醒,撒什么酒疯?这里都是公司的同事,都是自己人!你看清楚再发脾气。”

我被他骂的清醒过来。

是啊,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自己人’,尤其不能得罪自己人中的‘小人’。

家贼难防,小人难防。

这要是把我眼前这人得罪狠了,她舍得一身剐,绝对能把我拉下马。

她跑外面,以‘内部知情人’的身份一阵乱说,什么脏的臭的都能往我身上泼,到时候,就算能说清楚,名声都烂了。而且很多事情,是根本无法澄清的。

再说,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听风就是雨,而且又喜欢听那些杂乱无章又色\情末流的东西,容易偏听偏信,等到对我的既定印象一形成,想要扭转乾坤,那就需要格外付出海量的金钱、时间和努力。

Simon张把矿泉水瓶子放在桌面上,对我说,“道歉。”

我低头,“对不起。我宿醉,一时间没控制好脾气,实在对不起。”

那个女人似乎也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她见我道歉了,也说,“哦,没事儿。”

我实在忍不住,就认真的对着那些人说,“乔深和我的绯闻是公司安排的宣传策略,这不用我澄清,公司里面的人都知道。至于我和勋先生的关系,我想说的是,我是艺人,男\女\关\系混乱这种传闻真真假假,传多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情,都不算什么。

勋先生不一样,他是有身份的人,在北京也是有头有脸的生意人。自上任ET执行总裁以来,他做事情从来公私分明,外面的传闻怎么不堪,那些都是外人,可以不用理睬,可是在公司内部,他不应该受这样的流言困扰。”

周围静默的跟水漫金山之后的钱塘一般,尸横遍野,一片狼藉,却该死的宁静。

Simon张咳嗽了两声,下巴冲着门口比了比。

我扭头,就看见勋暮生抱着手臂站在那里。

他也不说话,就是站在那里,似乎是繁华落尽之后,他依然站在灯火阑珊处,不言不语。

一屋子的工作人员马上狼狈的站起来,勋暮生笑着一摆手,让人坐下。

他很是和蔼可亲的说,“大家辛苦了,假日还要来加班。我让财务部给大家增加一些加班费,如果需要工作到晚上,可以叫外卖到公司,或者出去吃,我个人给报销。大家随便吃,不要客气。”

说完,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乘坐的电梯数字一直向上跳,立马想起来今天我是过来道歉的,于是我连忙冲了出去,直奔消防通道,从消防通道一路乱跑,终于在勋暮生到办公室后5分钟之内到了。

我出汗如浆,像一只水王八。

一见他,根本不给他说话机会,我连忙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应该在你担惊受怕一晚上,一夜没阖眼的时候,还开那种不入流的玩笑,我真的错了。”

他看了我一眼,不像生气,就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嗯!”

我赶紧问,“怎么不接我电话?”

勋暮生,“当时一生气,把手机砸了。”

我,“……”

勋暮生坐回他那个价值4万欧元的椅子,“原先那个碎了,不能用。你给我买一个新的。”

我连忙点头,“没问题!可是,……,你要是想要VERTU,太昂贵了,我买不起,我只能给你买一个iPhone5。”

勋暮生不在意,“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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