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好。”乐乐很恭敬的来了一句。
勋世奉看了看她,还算和蔼可亲的回了一句,“你好。”
然后,大堂哥指着我刚想要说话,乐乐一看到我就尖叫,“啊啊啊!!!!!你是Alice啊!!!我最喜欢看你演的《海棠与尖刀》啦!!我们同学都看了好几遍!!你在里面好美啊!!乔深也很帅!!!你们两个好match啊!!我们都说你们是今年最佳情侣档!!”
我看了一眼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
他正在喝茶,可能是茶叶不太可口,我看见他微微皱了一下眉。
随后,乐乐冲过来,扯住我的袖子,“Alice姐姐,下午我要和同学们一起去荔枝逛街,你跟我一起去吧,他们一定会对我认识你而各种羡慕嫉妒恨!!”
“咳,咳。”大堂哥从我身边把乐乐拉走,“你不能叫她Alice姐姐,她是你四叔的未婚妻,也就是你未来的四婶。”
“啊?”乐乐尖叫,“怎么可能?!难道连Alice也瞒报年龄?我看娱乐八卦介绍你才19岁啊!!怎么可能会嫁给我四叔那种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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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哥一把捂住乐乐的嘴巴。
勋暮生在旁边却忽然笑出了声音,只一下,就乍然而止。
我看见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个男人,他到很淡定,嗯,淡定的过头了,他把手中的茶水喝了,然后把茶盏放在瓷托盘上,……,铛……,很微妙而悠远的声音。
五爷爷让我们先去安顿一下,行李早已经由人家这里的人拿到屋子,然后这里又没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在午饭之前回去休息。
我们住的院子,还是上次夏天过来住过的那个小院子。
没人的时候,我对他说,“乐乐说那些话是无心的。”
勋世奉看了我一眼,“我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我,“看起来真是有一点点的言不由衷啊……”
他看了我一眼。
大堂哥让保姆把我们装衣服的箱子全部拎进屋子。
我打开箱子,然后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拎出来,然后还有,勋暮生和他的西装全部不能折,这些是没有放在箱子里面,直接套入防尘袋,被人平铺着抱进来,放在雕花红木的衣柜里面挂好。
中午的时候我自己去五爷爷那边吃饭,饭菜非常丰盛,有池塘里面新打捞的草鱼,还有今天早上新宰杀的猪做的红烧肉,自己院子里面种的大白菜,哦,还有拌面——全部是勋世奉几乎无法接受的东西和勋暮生也不太愿意放进嘴巴里面的食物。
我们这次有充足的准备,自己带了喜欢吃的食材,于是,大家的午饭还没有结束,我吃了一碗拌面和半条草鱼就回来,给他们两个做了鸡肉三明治,哦,还有红茶。
“Alice,你为什么吃燕城这里可怕的食物吃的这么顺口?”
勋暮生咬着三明治,一脸奇怪的问我,然后,他马上自己找到了答案,“哦,对了,你是吃货,什么东西塞到你的嘴巴里面似乎都成了珍馐佳肴!”
我给他倒了一杯红茶,这是大堂哥给的,正经的云南滇红。
我,“这个时候说一声谢谢就好,我不想听到别的,不过,为了你用对了四字常用语‘珍馐佳肴’,我只当你没有听见你说莫名其妙的东西。”
勋暮生坐在桌子旁边,他从下往上瞥了我一眼,“红茶,有你牛奶吗?”
我,“我以为你只喜欢加柠檬片。”
他看了我一眼。
勋暮生,“我改习惯了。”
我,“哦,好吧,Max大叔做了好多东西,对了,他还把做好的ginger biscuit装了两个大包,我们有充足的下午茶用的点心了。不过,我刚听说,你们需要陪着五爷爷到寺庙里面去烧香,顺便晚上在那里吃素斋,还有,今天需要在伽蓝寺过夜。”
勋世奉问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伽蓝寺有法事,白天的法事是为了给活人祈福,太阳落山之后的法事为了给死人超度。”
“你不去吗?”
我坐在他旁边,“本来五爷爷想要让我一起去,不过大堂哥说那里太冷,我现在怀孕不好去那里熬夜,并且,他还说,在寺庙里面不是像我和乐乐这样的小女孩喜欢去的地方于是,我和他闺女乐乐就可以获准在家里呆着。
哦,对了,乐乐邀请我下午和她一起去逛街,就是这里最大的shopping mall,荔枝国际。她会在那里和她的同学碰面,并且,极有可能,她会向她的同学‘炫耀’她认识我,并且,我们应该会在荔枝国际顶层一家所谓燕城最好的自助餐厅吃自助,每个人88元。”
捉完,我站起来去拿钱包,“我得需要准备一些现金和零钱,根据乐乐的话我推测,那个荔枝国际很像一个淘宝的实体店的大联盟,不知道里面能不能刷卡。”
勋暮生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去,“Ok,那我们就陪着五爷爷去庙里吧,不打扰你们‘小女孩儿’的hang out宝贵的闺蜜时间。哦,其实我很喜欢乐乐,Alice,她和你一样大,可是看起来却比你要天真多了。”
我,“嗯,我也很喜欢乐乐。不过,我想,如果这辈子我爸爸姓勋,我会比她更天真。我爱她。”
勋世奉喝了最后一口红茶,淡淡的开口,“Alice,你的孩子拥有一个姓勋的爸爸。”
“嗯。”我点头,“希望孩子以后能天真一些,……哦,不对,孩子的基因不好,有这样的父亲,似乎天真与良善就和冥王星那样的遥远。”
勋世奉起身,过来,他低头亲了我嘴唇,“我把这些话当做是恭维。”
喷!
勋暮生把最后一口面包呛了出来。
他真惨。
……
我和乐乐在一起的时间简直就是happy hour的无限增加版,那种感觉就好像所有的餐食和酒水全部免费,让我尽情享用。我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逛街。
燕城很小,很封闭,这里的人平和,良善的如同一潭死水。
他们只注意自己的事情,比如,今天晚上是吃包子还是煮面条,老公是不是又出去喝酒了,孩子在学校是不是又上课睡觉了,他们根本不会注意到两个把羽绒服穿的像棉花包,带着毛茸茸耳包,穿着雪地靴,背着双肩背书包的两个姑娘,一个是当地权贵豪门的女儿,另外一个,则是当今娱乐圈有名的女星。
不过,这样的感觉真好。
乐乐,“小艾姐姐,你看这个手表好不好?这么漂亮,白色的陶瓷表带,上面还镶着水钻才用300元。”
我毫不留情的打击她,“我在淘宝上看到了,这个只要29块。”
店家,“小妹儿,我们这可不是淘宝!淘宝上的东西都是骗人的,我们这是自己的厂家做的手表!质量硬的很,用吧,用到咱们收了钓\鱼\岛,这玩意儿还不能坏!!”
此时,外面有快递小哥进来。
“谁是江大纲啊!”
店家赶紧答应,“我。”
快递小哥,“你的淘宝ID是‘我是江水边上的大南瓜’吗?”
店家,“……”然后,他有些垂头丧气的回答,“对,是我。”
快递小哥,“您订的两箱子仿制香奈儿手表到了,您先签字,跟我到外面提货!”
店家,“……”
乐乐,“奸商!”
“乐乐!这里,我们在这里!!”
当我们经过一个叫做‘冬季到台北来看雨’的泡沫红茶店的时候,乐乐的同学都在里面,她们向我们打招呼。
于是,乐乐和我拎着我们买的一个长颈鹿的布偶玩具,一双新的外面贴着亮片的雪地靴,还有两个iphone的手机壳和一个看着很夸张的头花走进去,跟她们汇合,随后,我们一起去吃自助餐。
乐乐向她的同学介绍我,并且一脸欠扁的样子说,“我和Alice姐姐早就认识了,我们是朋友,哦哈哈,你们各种羡慕,嫉妒恨吧。”
“啊?可是,乐乐,你怎么会认识大明星?”
乐乐,“Alice影迷协会,我是燕城的会长啊!我当然认识她,哦,对了,我告诉她,这个寒假过后,我就要到上海上学,随后,暑假之后我要去英国,我问Alice姐姐可不可以有时间过来。因为我五太爷爷要做大寿,我不能离开,所以我就哀求小艾姐姐过来了。然后,你们托我的福,你们也能看到小艾姐姐,哈哈!感谢我吧,我太牛逼啦!!”
我,“……”
这姑娘说起谎话来云山雾罩,真相真是滴水不漏。也许,别看这姑娘天真,她的DNA里面刻着一个字,——‘勋’!
晚上,当我和乐乐被大堂哥派的奥迪接回来的时候,已经9点了。
我走回小院子,看见屋子里面的灯亮着,并且周围的安保人员似乎也没有减少。
推开门,我看见勋世奉坐在客厅,正在看书。
他看见我进来,合上书,“你回来了。”
我惊奇,“你没有跟五爷爷到寺庙去祈福吗?”
“去了,刚回来。”
他,“五爷爷说你现在是双身子,身边不能离开人,于是,我就被获准回来了。不过,Lance要在那里呆到天亮,他为爷爷祈福。”
我,“哦。”
他把我手中的东西接过去。
我把买的一盒子燕城特产的灰豆子蛋糕放在桌子上,上面还有我让店家用老式的哄堂红糖糖浆浇了一行字,——我喜欢你。
勋世奉可能是饿了,这么粗糙的点心,他连着吃了两块。刚好,把‘我’,还有‘你’吃掉了,只剩下两个蛋糕摆放在盒子当中,留下了‘喜’和‘欢’。
他对我说,“玩了一天,你洗澡睡觉吧,我这边还有工作。”
然后,他自己到外间的办公室。
大约11点半的时候,康斯坦丁有几个人过来,他们在外面谈论收购一家比利时生物科技公司的事情,据说,那家比利时公司研究出了一种蛋白,理论上可以治疗癌症,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家公司的股票现在的价格就好像当年乔布斯还在车库里面拿着小电焊做手工时候的苹果公司的股价,只要25万美金,就相当于后面的几百亿的价值!
我看了一会儿书,就关了床头灯,想着勋家大部分人今天晚上就别想睡了,要在蒲团上保持姿势,我于是很幸灾乐祸的舒张了身体,钻到被子里面,闭上眼睛。
卧室的门被安静的打开,他洗完澡走进来。
他坐在床边擦头发,我感觉大床的那边被压的凹下去一块。
我迷糊翻身,问了一句,“他们走了吗?”
“嗯。”
随后,我跌入了一个还带着水汽的男人的怀抱。
亲吻。
好像燃烧的火,被顶开的牙齿,强劲的薄荷的味道如同他一般,一点不容拒绝的灌了进来!
我们一直不敢像现在这样接吻,就怕到最后无法控制。
我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松开了嘴唇,他在我耳边说,“我问过医生,……可以的……”他呼吸都不稳了,声音很嘶哑,又好像很清澈,我听着,有一种雾气弥漫的水面上,有水妖的歌声从另外一个世界传过来,“……我轻一些……”
黑暗中,我似乎只能看到他那双蓝钻一般的眼睛。
亮。
火焰一般的亮。
异常惊人。
我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脸颊,他的皮肤也很烫,被他抱着,似乎整个身体和全部理智都可以被他焚烧殆尽,随着他的身体慢慢压下,我张开了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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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太热了。
我感觉好像是在油锅里面煎熬一般。
身体变得极其敏感,异常的燥热,全是汗,无法抑制的呻\吟冲口而出,
一击又一击的撞击,……他说轻一些,骗子,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哪里轻了,……
面对面的承受着他,可是还不够,身体被他翻转过来,侧着躺在床上,被他的手指撑开的腿,他进来了,……又是一阵……重重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会是这个样子,我叫着什么,似乎是——轻一些,轻一些……然后,他就真的轻了下来,每一次都拖的很长,异常分明,随后立即撞进来!
……他开始柔和了下来,开始我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力量,但是,却没有之前的那种霸道,反而,多了一些说不出来的缠绵,……接着又是一阵很重很重的动作,好像炽热的岩浆需要找到出口,我努力睁开眼睛,似乎能看到他,又似乎不是,眼前的一些都是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