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他倾身凑近她唇边,呼吸炽热地灼烫着她的唇,“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直觉认为那是她的推托之词。

他的欲望在眼里燃烧,她知道,今天他绝对不会放过她,心下有些慌了,“放开我,别让我恨你。”

他凄冷地一笑,“来不及了,无法让你爱我,就让你恨我吧。”

“你疯了!”

他压向她,“我是疯了,为你而疯。”从未想过,他会如此想要一个女人,这份执着连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她惊觉反抗只会更刺激他的欲望,身子停止挣扎,她必须让他平静下来。

他诧异的看着她停止反抗,深知以她的个性绝不可能会屈服,精锐的目光搜索着她的五官。

“以你的性格,即使我得到你的身子,你也未必会留下,对吗?”他并不是个愚蠢的男人。

她瞬间刷白了脸,他看透她了。

的确,对二十一世纪的她来说,贞操的观念远没有古代女人看得重,古代中国那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她感觉得到他话里有话,而且绝不是她想听到得,更是她害怕听到得。

“如果让你怀了我的孩子,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吧。”

她倒抽一口凉气,他眼里的残酷让她惊恐万分。

身子开始剧烈的挣扎,“卑鄙,你不可以这么做。”

他压制住她的反抗,继续残酷地说道,“你认为几次,可以让你受孕。”

“不可以,不可以,姆尔希理,我才17岁,我还没成年!”她慌乱地语无伦次起来,完全忘了,这个时代十二、三岁嫁入实属正常。

“你的年龄已经足够孕育我的子嗣了。”他反驳道,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孕育他的孩子,而他也只要她为他生孩子。

“混蛋,我不能为你生孩子。”他冷硬地语气快让她哭了。

“为什么?”听到她拒绝的话,他勃然大怒,脑中闪过那个护卫,双目立刻燃烧着嫉妒之火。“你这么护着那个护卫,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和卡尔没关系,是我不可以,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明不明白,我们不可能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阿尔缇妮斯抿著唇,泣不成声,“我不能留在你身边,我会害了你的。”自从她的心里开始对他有感觉开始,他已经是第几次受伤,第几次流血了。

她怕有一天,她会看到他倒在血泊里,再也无法张开眼睛。

“你已经伤害我了。”她的逃离已经狠狠地撕裂了他的心,“留在我身边,你的留下只会让我高兴,让我雀跃。”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她哭叫着,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他根本听不进去。

声声的啜泣都像打入他心中,令他原本狂怒地眸光一柔,放开对她的箝制,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

“别哭,我要你,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因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慌乱到极点的阿尔缇妮斯,猛力地用头撞上他的额头。

萨鲁一惊,下意识朝后仰去。

一获得自由,她就急奔下床,往殿门处狂奔。

她迈开步子,根本没有察觉到地上先前因反抗而留下的狼藉,粉藕似得右足,踩上一只银色的酒樽,重心不稳得朝一边跌去。

“小心!”他急呼,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猛然跌倒在地,额头撞上了地毯上的黄金神像,剧痛侵袭而过,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看到她光洁的额头渗出血水,他的心绞痛不已。

他疾步奔过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拂开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审视着她的伤口,知道无大碍,他才松了口气

将昏迷的她轻柔地抱起,放在床上,取过一旁之前用来治疗他伤口的药膏,替她涂抹。

昏迷中,她所有的锐气都消失地无影无踪,柔顺的宛如一只小猫。

但一想到她的反抗,她的欺骗,她的逃离,他的心就如同烈火在燃烧。

“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他怒吼。

在他震怒的吼叫中,昏迷的她皱着眉头地吐出一句,“卡尔……救我……!”

他听到了,怒火瞬间燎遍全身,嫉妒像千百只小虫啃噬着他的心,猛然吻住她,粗暴地分开她的唇瓣,带著惩罚的肆虐,“不准叫,我不准你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我要你,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因为——”

他的心猛然一颤,因为什么!?看着身下的她,昏迷中断断续续地叫着另一男人的名字,嫉妒的利剑刺得他无法呼吸,答案昭然若揭。

他爱上她了,爱得如痴如狂。

原来,他早已爱上她了,只是没察觉到而已。

这就是爱情吗,这就是女人所说的爱情,一点也不甜蜜,只有让他撕心裂肺地痛。

看着她,灿绿的眸子掠过一丝黯然。

该死的,她不爱他!!

放过她吗,他放得下吗?

不,他放不下,他要她。

初识爱情的滋味像一把火,焚烧了他的心智,不管她爱与否,他都绝不容许她离开。

即使她会恨他,也无所谓,他也绝不会说爱她,因为说出来就代表他输了。

“不爱我就恨我吧,就算恨我入骨也无所谓。”只要她那颗心里还有一个他的位置。

他压上她的身子,用行动证明了这份可能毁了他所有的爱……

昏迷中,阿尔缇妮斯无所觉地被他强行占有了……

醒来的时候,她的眼泪在床单上晕化开,沾湿了一片……

第一皇妃 ⅠⅡ 卷三 犹豫的纠缠篇 契机

沙漠的清晨是寒冷无比的,很难想象太阳高升后的炎热,此时正值新年伊始的第一天,空气中还残留着新年余庆的气氛。沙漠尽头已开始露出白色的茫雾,新的一天又将开始,寒瑟的风吹起街边的尘土,飞扬在空中打着圈圈。

奇卡鲁市的宫殿内已开始忙碌起来,守卫的士兵正在宫殿周围做着例行的巡逻,一切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但最深处的皇帝寝殿内,依然寂静无声,殿门依旧紧闭,守在门前的侍女们也只是把早餐端放在门口,然后悄然退下,一切又恢复了安静。

殿内也是鸦雀无声,只是偶尔会有一声无奈的长叹,以及阵阵啜泣声。

萨鲁皱着眉头,知道她没有醒,她累坏了,这些啜泣声是她在梦中发出的,怀里的她,痛哭欲绝的小脸、僵硬颤动的身体,交错的泪痕裹着零散的发丝,她看来是这么的荏弱无助,在睡梦中也下意识地用被单包裹着自己。

他无休无止的在她的身上肆虐着,不管她如何求饶,如何嘶咬他,如何咒骂他,他都不放过她。

他无法忘记她昏迷之前那双空洞地眼睛,像是一刀刀的剐着他的心,哽着锥心地痛苦,轻柔地将毫无意识的她,搂在怀里,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深埋在她纷乱的银丝里,克制不住地情感流露,骄傲的他、高高在上的他,从不向任何人低头的他,此刻只是一个为爱伤痛的男人,锁住她的眼神中尽是哀伤。

为她轻轻盖上棉被,将她凌乱的银丝拨回耳后,他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他披上睡袍。

离开之际,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发现她粉嫩地足裸暴露在寒冷地空气中,握起她纤细的脚裸,粉润的脚趾让他不禁逐个亲吻。

猝然间,一个想法闪过他的脑海,他用拇指和食指测量着玉裸的宽度,将估摸的尺寸暗记在心里,再将它放入棉被里。

他推开殿门,守候在外的侍卫立刻俯首跪地,连带着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侍女们也战战兢兢地下跪。

他望着在空中淡淡地月廓,轻叹一记。

“别吵醒她!!”

他跨步离开。

远远的,传来他凄厉地大笑,锐利地笑声在长廊间激荡,苦涩而揪心……

又是梦,清晰如在眼前发生。

远处的男人背对着她,那宽阔的背脊像是完美的雕塑。

她抬起手想要去触碰他,手指刚在眼前出现,一阵划破空气的声音瞬间响起。

箭,银光逼人,在她眼前穿透了背影。

血,好多的血,浓稠得让人发怵。

背影震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穿透胸口的箭头。

他转身,吐出的鲜血,喷洒开来。

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倒在血泊之中……

“不!!”

阿尔缇妮斯张着红肿无神的大眼,望著满室的疮痍,凌乱的被褥和破碎一地的器皿,痛狠狠刺进她心中。

她又做梦了,又是那个梦。

但似乎又不一样,她看到了萨鲁,看到了他中箭倒在血泊里。

恐惧让她惊颤。

这代表了什么,又预示了什么,她不敢想下去。

赤着脚她翻身下床,踏着长毛地毯上的狼藉,缓慢地走到落地铜镜前,颤抖地伸出手,抚著镜中赤裸裸地自己,雪白的胸口和腿部有被噬咬的牙齿印,青青紫紫的吻痕,仿佛是堕落的标记,全都是他肆虐的痕迹,唇瓣更因他的嚼咬而红肿。

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落。

由最深重的情绪中醒来,再一次茫然地看着镜中自己,一片亮晃晃闪过。高宽地落地窗米白色的幔纱已经被了拉起,窗外天色渐渐大亮,金色的阳光由窗外射进来,雕梁画栋的寝殿也随之变得温暖明亮。

下身传来锐利的刺痛,以及全身被碾过的酸胀,令她面色惨淡地低呼一声跌坐在地上。

身体好痛,而她的心更痛,强忍不适地她扶着镜子缓缓起身。

一场痛苦的纠缠,一次心碎的折磨。

她是该恨,还是该忘。

她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迫使自己不要自怨自怜,挪动着脚,想要寻求一个可以洗净身体的地方,她踏上冰冷光滑的地面,突兀的,听见了铁链摩擦地板的声音。

闻声而去,她猛然发现自己的右脚裸上套着一根双指宽度的黄金脚链,大小合适的贴服在足裸的皮肤上,而它连着一根同样宽度的黄金锁链,长长的链身尽头被困锁在寝殿内的彩柱上。

她空洞的眼神来回的看着它,无法抑制地嘶叫道,“不!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深深地无力感郁结在胸中,然后化为眼泪再次流淌下来,她不顾一切的撕扯着它,完全不顾自己已然红肿的脚腕。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他真的想一辈子囚禁她吗?

听到她的叫声,侍女们从门外冲了进来,见她坐在冰冷的地上,急忙上前想要扶起她,却被她一把推倒在地。

她空洞地看着所有人,泪眼涟涟,像是没有生气的娃娃。

“我要见姆尔希理,我要见他!!”她突然嘶哑地吼叫。

她的异样,让侍女们慌乱地爬起身,立刻去禀报皇帝,徒留丽莎一人留在原地。

阿尔缇妮斯撕扯着脚链,那唯一可以切开它的匕首,早已遗落,寝殿内没有一样可以用得东西,即使明知道徒劳无功,她也不要就这样被囚禁一辈子。

“小姐,您不要在扯了,会弄伤自己的。”丽莎跪膝向前,制止她的举动,她身上的淤痕本就触目惊心,狼狈不堪。

她起身取过椅榻上的衣袍披在她身上,恐防她受凉。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尔缇妮斯回头,以为是皇帝来了,她冷光射向门口,却发现仍就是原先出去的几个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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