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兴奋的打开房门,同样是古色古香,明清味十足,略比皛皛的房间小一些,但多了一个小阳台,拉开阳台的窗帘,就能看到远处山峦,风景相当不错。
安卉坐到床上,头一仰就倒了下去,虽然没走什么路,但坐飞机本身就是一件累活,一见到床,她就累了,床垫软硬适中,被单透着被太阳晒过的味道,令她精神顿时一振。
“好舒服啊!”
“你们喜欢就好,对了,午饭吃过了没有,没有的话,我这去让人准备!”
安卉摇头道,“不用,我吃过了!”兰州拉面加大盘鸡,她都已经吃撑了。
皛皛光顾着和康熙在车上温存,错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不过她吃过飞机餐,此刻还不是很饿,也就不麻烦别人,“我也用过了!”
朱云云点点头,“那你们先休息,晚饭好了,我就来叫你们!”
旅馆一般是不包晚饭的,但这两人情况特殊,属于高人和高人的朋友,自然要区别对待,三餐全包,这可是李善功特地吩咐的。
“不知道端木小姐和安小姐有什么忌口的东西吗?”朱云云细心的问道,李家的旅馆开了几十年,这服务上的事,李家人可是非常有心得的。
要不怎么能客似云来呢。
安卉这个吃货立刻回道,“我没什么忌口的,什么都吃,皛皛的话,她吃不了太辣的东西!”
朱云云记下了,“那我先去忙了,有事打前台电话!”
“好!”
她走后,景飒关上门,第一件就是问皛皛,“你没告诉康熙是我和师兄让你来的吧?”
安卉不过是跟着来都被欺负,可见康魔王是有多邪恶了。
“没,我什么都没说!”
景飒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刚才一直担心你会说漏嘴。”
“案子的事,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太大的进展,还是和之前差不多,哦,有个死者的身份已经被确认了,我本来想发邮件给你,但你要来了,我就没发。”她从随身的背包里抽出一叠档案,“给,这就是死者的档案,还有第一个死者的身份也在确认中了,只等DNA样本送来。”
皛皛翻了翻,档案里正是黄薇的信息。
Round 141 百草(一)
皛皛仔细的看着黄薇的档案,在这之前,确认身份的死者档案她都有看过,但始终没有找到这些死者的共同点。
“她曾经大闹过警察局?”
档案里夹着一张手写的A4纸,上头简单阐述了一下黄薇的泼妇事迹。
景飒点头,“这还是李队发现的。”
“蛮不讲理……”皛皛沉吟了一句。
“嗯?”
“她的性子和灵茜很像!”
景飒记得所有所有死者的名字,很清楚她说的是谁,“你说那个女明星?”
“嗯!泼辣,任性,不讲理!”
在药店那次,她可是深深的领教过灵茜的性子,要说泼妇,她绝对能算一个。
“你不会认为泼妇是她们的共同点吧。”
“还不能确定,但或许会是个突破口!”连环杀手在寻找目标对象时,并不一定仅局限于外貌,性格、喜好、职业都有可能成为他杀人的条件。
比如,历史上最有名的“开膛手杰克”,他专杀妓女,所有被害人都是社会最底层的廉价妓女,但妓女不是他选择目标人物时的唯一条件,他所杀的妓女大多都已结婚并育有子女,且有重度的酗酒问题,因为酗酒,这些被害人后来脱离家庭混迹伦敦东区,极为放浪形骸,并有相好的同居人,满足了这些要素后才会成为他的目标。
至于“开膛手杰克”为什么这么有名,倒不是因为他是史上第一个连环杀手,在他出现之前已经有很多连续杀人犯存在过,但他绝对是将‘连环杀手’四个字发扬光大的人。
除了他至今没有被真正判定是凶手外,残忍的虐杀方法也是其成名的原因之一,令当时的伦敦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人人都惧怕他的名号,他的犯案时期其实并不长,只有短短3个月,但他所带来的震撼却一直影响着后世的人,更重要是他曾多次亲笔写信到警署公然挑战警方,甚至送上死者的耳朵、肾脏和凶刀,作案手法也一次比一次残忍,第4名死者被剖开身体,发现时肠脏都挂在肩上,最后一名更是面目全非,面孔被剁得再无法辨认,身体器官有些不见了,有些则四散在案发现场,如此残忍又胆大的杀人,警方却一直捉不到他,可见他有多厉害,更传奇性的是他在第5宗案件后,忽然像人间蒸发般消失,从此再没出现,只留下一个到现在也未解开的问题。
在皛皛看来,那时候抓不到他,原因有很多,刑侦技术落后是一点,更重要的是那时候死的都是妓女,当局从一开始就没有很注重,知道那段的历史人都知道,犯案地点集中在伦敦东区白教堂(White.chapel)附近,这里在当时是著名的移民集散地,远从俄罗斯和东欧来的数万移民定居在此,由于收入微薄,此处早已成为贫穷与犯罪的温床,街头上流落着无家可归的流氓与拉客的娼妓。虽然苏格兰场(伦敦警察局别称)于1829年就建立全市巡逻网,但薄弱的警力仍难以负担每晚有数万妓女出没的东区治安。
也就是说,妓女死几个,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后来影响太恶劣才会引起全社会的恐慌。
另外就是,整个开膛手犯案期间,警方和报业收到千百封关于案情的信件,有些信出自全心全意提供讯息协助捉拿凶手的人士之手,但其中绝大多数被认为对案情毫无帮助而被忽略。
最有意思的是,这些信中较吸引人的是那些宣称凶手亲笔写的信件,这些信绝大部分被警方当作骗局,甚至有专家指出这些信里“没有任何一封”是真的,但那时候若有犯罪心理学这门学科,不难发现里头可能包含凶手真迹,百年后这个论点也被证实了,的确有三封信,是凶手写来的。
可惜,凶手早已尘归尘,土归土,留下的除了他的残忍杀戮,就是能让娱乐媒体赚钱的素材。
他究竟是谁?
呵呵,众说纷纭,小说都出了不下十几本了,电影、电视剧更是拍了又怕。
大体连环杀手能做到这份上的,除了他,也没第二个人了。
于是乎,他就成了如雾般消失的‘元祖’连环杀手——Jack.The.Ripper。
相比他,百年后发生的这起尸坑案,从某些地方还真有点像。
不过,像归像,杀人手法不一样,可以排除是模仿杀人。
“泼妇……”皛皛默念着这个词语,陷入了某种沉思里。
景飒熟悉她的思考习惯,这时候绝对不要打搅她,正想问安卉这几天她要怎么打发,却发现她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真是吃饱了就睡,猪一样的生活方式。
过了一会儿,皛皛拉回了自己的思绪,问道:“前几天你和曹震去过剧组,灵茜鞋子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她摆摆手,“剧组的人没有一个对她有好感的,都是一问三不知,不过,什么耍大牌啊,色诱导演啊,还有男女关系复杂,干爹有一堆,倒是有很多人爆料。”
人嘛,十个里有八个是喜欢嚼人舌根的,这个性别没什么太大关系。
“我记得,她有个助理,你们问过吗?”
“你说的是百草吗,问过,小姑娘哭得还挺伤心的,剧组里那么多人,也只有她掉了眼泪,别的人,呵呵,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可见,灵茜这女人做人有多失败。
皛皛阖上手里的档案,说道,“我想想见见她。”
景飒吃惊道,“你是认为她有可疑?”
“掉眼泪对于会演戏的人来说,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她记得灵茜曾说过,百草和她一样都参加过选秀,也就是说,百草也是个想往娱乐圈发展的人,掉几滴眼泪算什么,她可亲眼看过康熙的演技,那哭戏,真的离谱。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根本是真假难辨。
她看向景飒,“鳄鱼在吃人还会掉眼泪呢。”
鳄鱼的眼泪,是指鳄鱼在吃人前会流下眼泪,但其实鳄鱼根本就不是伤心,而是在润滑自己的眼睛,看清美食罢了。
这是虚伪的代名词。
景飒有些小激动的靠近她,“你快说说,你觉得她哪里可疑了,我怎么一点没发现呢。”
不只没发现,她甚至觉得百草是个很好的女孩,不过是时运不济罢了。
“我还没见到她这个人,是不是真有可疑还不好说,只是先假设!”
“切,你又来这一套!”景飒没好气的捶了她一下,“假设,假设,你成天就知道假设,早晚我也得被你假设假设。”
“你在玩绕口令吗?这么多假设!”
景飒撅嘴道:“没你聪明,只好逞逞口舌,不行啊?”
“行,行,你是警察,我不跟你争!”她可不是康熙,懂得民不与警斗的道理,“景警官,劳烦您帮我安排见百草的事!”
景飒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知道啦,会帮你安排的,不过你见人,一定要带上我!”
皛皛玩味一笑,“公私不分!你又想去剧组玩是不是?”
“咦?你怎么知道?”景飒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被戳穿,脸红辩驳道,“才……才不是呢,我可是人民警察!”
“这就奇了,你不是很怕见到康熙吗?”
剧组可以说是康熙的大本营,她去了躲都躲不掉。
景飒这回聪明了,挽上她的胳膊,“你去,我就不怕了。”
她可是压制康熙的最大法宝,有她在,康熙是不敢明目张胆欺负她的。
皛皛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禁在内心腹诽道,她在,康熙的确不会动她,但她就不怕以后康熙在背后搞鬼吗?
这丫头,神经粗的能当电缆了。
“对了,晚上我们三个好好吃一顿,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火锅店不错。”
话落,皛皛还没回应,安卉突然醒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哪家火锅店,好不好吃,有些什么特色?有没有帝王蟹啊!”
皛皛和景飒同时伸出手指戳她的大脑门。
“就知道吃!”
“什么就知道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自古有云,吃是王道!”
景飒笑道,“先擦擦你的口水再说!都还没吃呢,口水就流上了。”
安卉憨笑的擦了一下嘴角,“反正你们要去吃火锅,不能不带上我!”
“哪次吃饭能少了你,就你这吃货的鼻子,就算不带你去,闻着味,你都找得到地方。”
皛皛抱起在躺在她脚面上汤圆,它许是也累了,正不停点头打瞌睡。
“我先回房了,让汤圆睡会儿。”
毕竟还是小奶狗,和人一样,需要充足的睡眠。
“好,六点在楼下等。”
“嗯!”
回房后,皛皛从行李箱里找出去机场前,临时买的小狗窝,找了角落放好,将汤圆放了进去。
汤圆哼唧了一声,对着狗窝嗅了嗅,末了打了个喷嚏,果断从狗窝里跑了出来,上蹿下跳的挠着皛皛的小腿。
“床上不行,这是旅馆,不是家里。”
带它来住旅馆,已经是人家格外开恩了,人不能太得寸进尺,让它躺床上睡觉,那就成了没素质,就算它已经除过虫了,也不行。
汤圆像是听懂了,嗷呜了一声可怜兮兮瞅着她。
“装可怜也不行,听话,睡狗窝!”
“汪汪!”明显就是不要!
“不睡狗窝,就睡地板,两选一!”皛皛强硬道,“你要不听话,我就把你空运回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汤圆秒懂,哼唧了一声,踏着不满的步伐,十分嫌弃的钻进了新买的狗窝里。
“这就乖了嘛。”皛皛蹲下,摸摸它。
汤圆别过头,不理,竟然耍起脾气来了。
“小东西,都把你宠坏了。”皛皛戳戳它的小鼻子。
它又哼唧了一声,继续不理。
“来劲了是不是?”
“嗷呜……”它委屈死了,转过头,圆圆的褐色眼睛里看起来有点泪汪汪的。
这副模样,死死戳中皛皛软肋。
爱狗人士,伤不起啊。
“好啦,呆会坐沙发,让你睡大腿,总行了吧?”皛皛指了指沙发,又拍了拍大腿。
汤圆活泛了,立刻跳跃了起来,往她大腿上蹦跶。
“急性子!”皛皛笑道,见它不停的闹腾,只好抱起它,坐到房间里单人沙发上。
汤圆拱啊拱啊,就拱到了一个它认为最舒服的位置上,趴好,脑袋贴向她的小腹,呼噜一声,小脑袋一歪,就闭上了眼睛。
皛皛这时,也觉得有些困了,看了一眼手表,离六点还早,不如先打个盹,睡饱了再起来吃火锅。
一人一狗,便睡了过去。
同志们,谁经常戴隐形眼镜的,推荐个牌子呗,我毕业以后就没再戴过隐形眼镜了,12号我家表妹结婚,平日咧,我比较宅,有点像大妈,表妹结婚这天,作为娘家人,我怎么也得好好捯饬一下,化个妆,充回场面。
哈哈,望推荐,不要美瞳啊,老娘眼睛已经够大了。要求舒服,无感。
PS:越是没钱,越是要花钱。
仰头望天……
Round 142 百草(二)
离六点还差一刻钟,急性子的吃货安卉就呯呯的敲响了皛皛的房门。
“皛皛,你睡了吗?”
皛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腿上的汤圆也被吵醒了,但不愿睁开眼,只是耳朵抖了抖。
“皛皛,吃饭了!”门外的安卉大嗓门的喊道。
动静太大,吵得皛皛不想理都不行。
呯呯的敲门声持续,门板都快被她敲坏了。
皛皛将窝在她身上不愿离开的汤圆放到狗窝里,起身开了门,“还没到六点,你急什么?”
“饿啊!”安卉精神充沛的满脸红光,“赶紧的,别到时没位置了。”
她推着皛皛往盥洗室走,“快去刷牙洗脸,弄完我们就出发。”
等皛皛漱完口,洗了脸,景飒也来了,“我跟云云大嫂说过了,我们三个出去吃火锅,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我们就出发,那家店人气挺旺的,早点过去,免得还要等位。”
“我早就好了!”安卉心心念念着火锅,“都是皛皛,慢吞吞的。”
“好啦!”皛皛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吃火锅而已,瞧你急的,像去投胎似的。”
她带上房卡,正要关门出去,屋里头的汤圆闹腾了,迈开小短腿想要往门外冲,不让它出去,它就汪汪的叫。
“乖!我吃完饭就回来!”
“汪汪!”意图明显,求带上。
“不行!”皛皛板起脸孔喝道。
“呜……”汤圆耷拉着脑袋,鼻子里发出哼哼声。
“我保证很快就回来,好不好。”皛皛摸摸它的脑袋瓜子。
汤圆仰起头,又用水汪汪的圆眼瞅她。
这次,皛皛硬下了心肠,任它再怎么装可怜也没用,“你要再这样,我真把你空运回去了。”
“呜……”汤圆蔫了,趴在地上不动了,还有爪子蒙住自己的眼睛,就像在埋头哭泣一般。
景飒看得分外有趣,说道:“不得了,这小东西一定是成精了,这么会装可怜。”
“哪是成精了,就是宠坏了,你们等一下,我先放点狗粮给它吃。”
来的时候,她可是作了应急准备,狗粮、狗食盆、狗窝、饮水器都买了新的。
她倒了一盆满满的幼犬狗粮,放到汤圆跟前。
它一点没反应,依旧保持爪子蒙眼趴伏的动作。
“爱吃不吃!”她语气强硬,表明了没的商量。
狗是非常会察言观色的动物,对主人发出的声调也极其敏感,见皛皛不为所动,它就明白没戏了。
抬起小脑袋,不爽的用爪子拨了拨食盆里的狗粮,拨得都洒在了地上。
“汤圆!”皛皛喝道。
汤圆圆滚滚的身体颤了一下,耳朵抖了抖,抬头看向皛皛,然后哼唧了一声,极不情愿的吃起了洒在外头的狗粮。
见它不再闹腾了,皛皛安了心,担心它独自呆在陌生的地方会害怕,所以特意没关灯。
等她走了,门关上了。
汤圆伸出爪子,生气的将食盆弄翻,然后甩甩尾巴,走到门边趴下。
“嗷呜……嗷呜……嗷呜……”用狼叫,表达内心的不满。
可惜它还小,没有一点威武劲儿,吓不到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小朋友的玩具狗再叫呢。
三个女人倒是挺欢乐的,上了出租车,直奔火锅店。
火锅店的名字叫留香客,属于老北京式的火锅,用的是铜锅,最特色的是热气羊肉,尤其是这11月底的季节,能吃口涮羊肉,真是极好的一件事。
下了出租车,老远就看到店门口排起了长龙,可见生意有多好。
安卉见人多,看样子要排很久的队,吃货本性,见了没事就耐不住性子,问道:“阿景,你订位了没有?”
“人家不给订位!”
生意越好的饭店,越是不给订位,这是现在很多热门饭店的趋势,理由很简单,人家不怕没客人。
闻着里头传出来的香味,安卉那叫一个捉急啊,闻得到味道却吃不到,对吃货而言绝对是精神上的折磨。
“我好饿,好饿,好饿,都快饿扁了!”她在队伍最后头不停的叫唤着。
景飒和皛皛选择直接忽略,先问门口的服务员拿了号码牌,安静的坐在一旁的等位区。
安卉使劲往店堂里看,嘴里振振有词,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坐下!”皛皛拉了她一把,“这里有水果,有瓜子,你先垫垫底!”
“不行!”安卉拒绝道,“没看到招牌菜是羊排吗,我得留着肚子。”
“你别管她,她就是这副死像,饿死鬼投胎!”
安卉朝着景飒作了个鬼脸,还吐了吐小舌头。
既然没位置,那就只能等了,就这么过了一个半小时,也没见叫她们的号,安卉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了,跑到门口负责给号码牌的服务员跟前,叫道,“三个人的位置还没有吗?这都多久了?你们怎么开店的啊。”
服务员倒是挺热情的,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今天客人多,您再等等,马上就倒您的了,那桌,就门口的那桌,他们走了,就轮到您了!”
顺着服务员的手指看去,门口隔着雕花木栏的里头,刚好有一个够坐四人的小圆桌,坐着一男一女,看得出是一对情侣,已经买单了,铜锅也被撤下了,但两人就是不走,耳鬓厮磨的说着悄悄话,甜蜜的让人看一眼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两人更是旁若无人,继续卿卿我我,估摸着这样已经快有一个钟头了。
可能是有盆栽和雕花木栏挡着,位置刚巧在门口转角处,入口又有珠帘挡着,所以不仔细看,也发现不了两人的动静,两人胆子就有些大了,一看就知道是热恋期,当下便亲起小嘴来。
那男的也猴急,一只手死命往姑娘的裙子底下钻,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狠狠拧了一把姑娘的小屁股。
安卉一直盯着他们,看得分外仔细,对此,是孰不可忍啊。
站在门口,往里头喷了一句,“站着茅坑不拉屎,吃完了还不走,要恩爱,不会去旅馆开房啊,公共场所,不知廉耻。”
她骨子里就有些小泼妇的特征,其它事情上,她可以忍,唯独吃饭这件事,她不能忍,急的团团转之余,暴脾气就冒出头了。
声音被里头的这对小情侣听到了,人家脸都绿了,两双眼睛齐齐瞪向安卉。
安卉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哼,早晚分手!”
小情侣里的姑娘不淡定了,立刻站起来,掀起珠帘,骂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说的是人话,你爱听不听!”
小姑娘的脸色由绿转黑,正要破口大骂,身旁的男人拉了拉她,“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安卉呵呵一笑,“我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呢,刚吃完羊肉,你就亲嘴,也不觉得羴的慌!”
“你……”小姑娘到底年轻,脸皮子薄,红着脸扯了一下男人的袖子,“你看她!”
“没事,没事,惹不起,我们躲得起。”男人安抚的拍拍她的背。
“干嘛要躲!”小姑娘任性的跺了跺脚,“你真没用,连女人都骂不过!”
“我是男人,骂女人算什么样子,你别生气了,我们走不就不成了,眼不见为净!”
“哼!”小姑娘憋着一口气,脸是愈发的红了,个性使然,明显不想妥协,但因为刚才的动静,很多客人朝这里看了过来,她又羞的不行,又羞又怒下,眼圈一红,就想哭了。
“你别哭啊!”男人着急了,慌忙掏出手绢替她擦眼泪,“好了,一点小事,我带你去咖啡馆坐坐。”
听到他们要走,安卉心里一乐,长腿就迈了进去,大喇喇的坐下,“你男人说的对,赶紧走,少在这里丢人现眼,姑娘家要矜持知不知道。”她又瞟了一眼男人,“善意提醒你一句,一个男人要真爱你,是不会在这种公共场合轻薄你的。”
小姑娘顿时眼泪汪汪。
男人脸皮子一抽,但碍于人多,忍了下来,拉着姑娘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