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俊不禁,听他这么一说,她倒是反而觉得儿子好。
“你别笑,我是说真的,我小时候真不缠我妈,不过是我爸妒忌心太重,老觉得我霸占我妈而已。”
小时候的种种他是不想提了,三岁以前他没什么太多记忆,三岁以后,他真觉得没怎么缠自己的老娘,也就是每次从幼儿园回来,不看见老娘,他心里就有点不爽。
话又说回来,那时候只要他爸在家,从来都是他来幼儿园接他。
父子俩没回都是一路大眼瞪小眼的回去,有时候想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得罪老爹了,他怎么就那么不待见自己呢。
可那时候,他老爹去接读大学住宿的老姐回来就不一样,一看到老姐,他就傻笑,老姐每次看到他都会扑上去,亲热的不行。
只要老爹在家,老姐就像跟屁虫,两父女一对上眼,就当他不存在似的。
要不是自己像老爹,他真以为自己是捡来的。
当然了,如果他老妈在,他那臭老爹还是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就是了。
等格格出生,他负责照看的时候,小丫头的可爱劲,粉嘟嘟的小脸,奶声奶气的唤他舅舅,还会扯着他的衣袖要抱抱,别提多窝心了。
综上可述,儿子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还是女儿好!
噗的一声,皛皛笑了出来,还说自己不缠妈妈,这分明就是迹象之一,要不缠,他老爹又怎么会这么不待见他。
康熙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严肃的声明:“反正我不要儿子,只能是女儿。”
“好,是女儿!”真拿他没辙,到了分娩之时总会见分晓的,希望如他所愿吧。
说完,她翻了个身,明明有午睡,但到这个点,她就又困了。
“困了?”
她点头,打了一个哈气。
“我觉得你最近忙得有点不着边了,连饭都会忘了吃,明天就别去警局了,休息两天。”
休息两天?
案子正是紧要关头的时候,趁着她还有精神,必须速战速决。
“不要!”她拒绝。“你昨天查晨吐预防法时,上头不是说了吗,当孕妇感到不舒服时,可以做几道智力题,打牌或看书。这可以帮助孕妇放松,预防晨吐症状,查案和智力题一样。”
“你就不能顺我一回吗?”
“我有哪一次不顺着你!”皛皛提出反驳,“吃饭喝水睡觉,都按照你说的来了,这还不够顺你吗?”
“可你最近晚上都睡得不好!”
这是有依据的,她晚上说梦话都是案子的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学你!”
“啊?”他迷糊了,“什么叫学我!”
学你梦里求婚,皛皛在肚子里嘀咕道,隔三差五的在梦里说求婚的话,睁开眼却一个字也不提,都不知道他在鼓捣什么。
本来她是不急的,但没事听到他梦里来一句,她心里也会烦躁的好不好。
“不和你啰嗦了,睡觉!”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好,闭上眼就打算睡了。
康熙却是睡不着,视线扫向旅馆房间配备的客用保险箱,里头是今天刚拿到手的结婚戒指,卫宝特地让人加急送来的,还附上一封他网上找来的求婚妙语,以及鼓励打气的词。
那些求婚妙语他是看过了觉得土得的掉渣,直接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戒指已经到了,眼下就是找机会求婚,只等皛皛答应,他立马就能带她去登记。
嗯,先登记,实名了,他才安心。
想着,他亲了亲皛皛的额头。
一到这关头,他就紧张的手心冒汗,不禁握住拳头。
Round 164 求婚(二)
求婚很难吗?
一点不难,端看你什么心态!
若是口头说说,实际行动一点没有,一天求个101次都没问题,最多也就嘴巴干了点。
可对康熙而言,求婚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这意味着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责任。
明明不是处女座,到了关键时刻,他真是纠结到死。
婚姻这东西,他早已做好了准备,非皛皛不娶,誓言想说得多感人就能多感人,他可是影帝,这种台词他说过不下二十回,哪一次不让荧幕外的女人感动的咬手绢落泪,但在现实里,他却比谁都紧张,不是没勇气,是突然没了自信。
皛皛嫁给他会不会有一天后悔,觉得他做得不够好,他是不是还有什么缺点,需要找出来改一改。
每次打算求婚前,他都会自省一下。
他想要给皛皛的是最好最棒的自己。
耿不寐知道他的心态后,第一反应就是:“老子怎么不是女人呢?”
像康熙这样的男人,已经极品优质到打一百盏灯笼都已经找不到了。
“行了,你就别钻牛角尖了,皇后娘娘都委身于你了,现在连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还会嫌弃你,她要是嫌弃你,那就是眼睛瞎了。”卫宝在视频那头继续鼓气道。
“真的?”康熙眼里闪着一再确认的光芒。
“你是谁,康熙啊,男神!”虽然在皇后娘娘面前是个男神经。
“搞了半天你拖了那么久没求婚,就是在想这个?”计孝南拱手朝天道:“额的苍天,这男人简直就是想要羞愧死天下所有的男人。”
“赶紧吧,早点求完,早点登记,婚礼过年的时候就可以办了,那时候皇后娘娘也过了安胎期,肚子也不算大,也算套个好彩头。”娶个老婆好过年吗?
康熙幽幽道,“我最近发现了一件事?”
耿不寐、计孝南、卫宝异口同声的啊了一声。
他皱眉,“我好想从没对皛皛说过一句我爱你!”
噗!
噗!
噗!
三人统一的喷了一口口水。
“你说你这人矫情不,你都做到这地步,眼睛瞎的都能看出你多爱娘娘。”卫宝道。
“就是,就是!”计孝南随后又附和道:“你都快把皇后娘娘供起来了。”
“我说,你拿出点气势好不好,好歹你演了不少皇帝了。”耿不寐愈发觉得这家伙结婚后,在家一定没地位。
康熙不服道:“皇帝又不需要求婚!”
耿不寐、计孝南、卫宝三人又同时叹了口气,这家伙真是墨迹。
康熙又道:“要是皛皛不同意怎么办?”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平时的霸气都没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三人都把脸别了过去,就让这家伙纠结到死好了。
帐篷外小陈站了许久,见里头的视频会议还没结束,继续等着,看钟点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里头的万岁爷再不更衣化妆,导演就要炸毛了。
“戒指呢,你已经收到了,我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余下的就不归我管了,总之呢,你自己看着办,我还有会,先挂了。”卫宝吧唧一声就将视频给掐了。
打小和康熙一起长大,习惯了他霸道和魔鬼作风,看到这副挫样,心里就很来气,不如不看。
计孝南在视频里头,啃着大鸡翅说道,“不如这样吧,我帮你求?我们侦探也接这种活的。”
吧唧屏幕就黑了。
不等他自己挂断,康熙先就掐了。
求婚还要代替,亏他想得出来。
耿不寐没法掐视频,他本人就在帐篷里,继续扭过脸望天。
小陈在外头等不及了,闯了进来,“万岁爷,该上戏了。”
“上什么戏,没看到我正愁着吗?”
小陈无语凝噎,这不都是你自己没事找事吗。
瞎想,有个毛用。
快刀斩乱麻知道不?
“你先去拍戏,求婚的事拍完戏再说,马上就要杀青了,到时候有的是时间。”
耿不寐到底是经纪人出身,艺人的私生活不允许影响工作,这是演艺圈的黄金规矩。
康熙别扭着一张脸,这时候他就会凸显出小孩子的心性。
“别扭也没用,拍戏要紧!”耿不寐示意小陈将他拉走,看着这张要死不活的脸,他就心烦。
到了傍晚,康熙拍完戏,突然就有了底气,大概是戏里的角色上身,还没从戏里跳出来,绝逼是勇气百倍的好时机,未料去到公安局,见皛皛因为忙着查案子没吃饭,整个人就变‘恐怖分子’了。
接着,脑子里的一根筋就老挂在老婆没吃饭这件事情上,一直没下来过。
然后,又被皛皛岔开了话题,谈论儿子女儿的问题,他注意焦点又在她肚皮上了。
直到她睡了,他才想起来。
我操!又忘记求婚了。
于是,他一夜没睡,一边紧张着,郁闷着,一边老往保险箱看。
最后,纠结的问题莫名有多了一个。
皛皛会不会喜欢那只戒指。
这要让卫宝知道,铁定第二天直接飞过来,冒着被康熙打死的可能性,威胁皛皛赶紧向他求婚去,别在让他一个人钻牛角尖了。
再这么下去,男神经都要变成真正的神经病了。
皛皛对此,自然一无所知,一觉睡到大天亮,神情气爽,不过没多久,她就又冲到盥洗室,对着马桶呕吐了。
不用说,康熙一听到她呕吐的声音,脸又开始万年黑了,活脱脱一个黑锅盖脸。
所幸,今天倒是吐得不算太厉害,吐了几口酸水后,竟然不恶心了。
她摸摸肚皮,带着母亲的角色喜滋滋的想,一定是小东西听到昨天晚上说它不乖了,改正了也说不定。
当然这都是瞎想,还是个胚胎呢,哪会那么有孝心。
纯粹心理作用。
身体一轻松,她就有点活泛了,漱了口洗了脸,出了盥洗室,拉开阳台门,沐浴着晨曦的阳光,今天日头特别好,看碧蓝的天空就知道,是个大晴天,这样的日子最适合出门跑一圈了。
说到晨跑这项她热爱的运动,她是好久没去做了。
不如……
她摸摸肚皮,慢跑一下应该不会有问题。
想罢,她拉开鞋柜,取出球鞋,刚穿上,后头的康熙就阴沉沉的贴了上来。
“你想干嘛?”
“出去跑一圈!”
她鞋带还没系上,真要弯腰,整个人被康熙一把撅住,“胡闹!”
“慢跑而已,算有氧运动,这里空气好,不碍事的,相信我,在美国怀孕6个月的女人晨跑的大有人在!”这可是真的,美国妇女的体质在生儿育女这条道上绝对是野兽级别的。
而她认为自己适当的运动也对分娩有帮助。
康熙脸绷得死紧,“你是亚洲人!”
在美国人眼里,女人怀孕分娩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也没有坐月子这回事,不但不坐月子,还能吹冷风,沾冷水,产后几天就要外出购物、运动、交际,小宝宝就随身带。
皛皛虽然从头到脚都是中国人的血统,但在美国长大是事实,有些思想十分西方化,“不都是人吗?”
“她们是河马,你是海马!都是马,你看一样吗?”
地域差距造成了体质的差异,根本就不能算同一种物种。
再者,做月子是在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传下来的,自有它道理,虽然一些古老的方法是不科学,但不代表真没用。
皛皛:“……”
这个比喻……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慢跑而已……”她好不容易早上能精神好一回,空气有那么好,不跑一跑,太可惜了。
“非要跑?”
她嘟了嘟嘴,小女人的情绪又上头了。
康熙叹了一声,突然蹲在地上弯下腰,“上来,我背你!”
“干嘛?”
他喝道:“你不是想跑吗,我背你跑!”
皛皛:“……”
这不是晨跑,这是猪八戒背媳妇。
这下轮到她唉声叹气了,“好啦,不跑了,出去走一圈总行吧!”她伸出食指和中指缓慢的比划着走路的姿势,“用走的,走!”
康熙的脸色好点了,站了起来,直起了腰:“那我陪你!先把大衣穿上!”
好吧,风和日丽,晨跑不行,散步也是不错的。
谁让她身边有个24小时待机的管家公。
出门散步这种事,自然缺不了汤圆的份,见皛皛穿上运动鞋那一瞬间,汤圆就已经精神抖擞的蓄势待发了。
它最近一直在旅馆的院子里转悠,好懂的脾性早就耐不住了,真是想撒欢的奔跑的时候。
由于康熙不许她往太高的地方去,两人便只在旅馆附近的山腰上步行了一圈。
汤圆欢脱的飞奔来分奔去,像个小神经病,还会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典型的被闷坏了。
皛皛看着它这模样,不由说道,“你看把它憋屈的。”
“憋屈什么,知道狼和狗的区别,狗本来就是牺牲了自由才会和人那么套近乎,你见有狼没事对着人摇尾巴的吗?”
“那你是狼还是狗啊?”
“狼!”他低头看她,“不过在你跟前就是狗!”
皛皛顿时笑倒在他怀里,“真会哄人!”
他哼了一声,没再继续说话,前头的汤圆见两人走得慢,又冲了回来,直往皛皛脚边冲,他见了,便想逗逗它,随意的拾起地上的一根树枝,远远的抛了出去。
汤圆的注意力立刻被树枝转移,一个跃起,可惜还没有足够的腿力,差了一点,没接住,树枝从它头顶越过,掉在了草丛里,草丛有点茂密,一时间也看不到树枝掉哪里了。
“笨蛋!”康熙嘲笑道。
皛皛可不许他这么说,“它不笨,只是太小了,还不到四个月。”
“糯米那么小的时候,飞盘已经玩的很好了。”抛接游戏可是犬类最喜欢的运动之一。
“你看着好了!”皛皛不服道,对着汤圆吹了一声口哨,“汤圆,去找回来。”
汤圆竖起耳朵,抖了抖,精神一振,嗷呜了一声,立刻转身朝树枝落地的草丛跑去,不一会儿就将树枝找了出来,叼着它欢脱的跑回来,邀功似的放到皛皛手上,大舌头哈哈的吐着,蹲在她脚边赏。
皛皛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对着康熙扬了扬树枝,“看吧!接是接不住,但找东西,它可棒了,像芝麻,将来一定是条优秀的警犬。”
她准备等它再大些,送它去警犬基地训练,不一定要当警犬,但至少别浪费了芝麻的好基因。
康熙看着那根树枝,顿时定了神,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
皛皛诧异道:“怎么了,看着树枝也能出神,它很特别吗?”她瞅了瞅,没啊,就是很普通的一根树枝。
“呵呵……”康熙突然咧开嘴,仰天一笑。
这笑得没头没脑的,让皛皛更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你笑什么?”
“没!呵呵……”他收住笑,“想到件事!”
“嗯?”
他往她脸上狠亲了一口,“明天要是天气好,我们再来散步!走,回去了,吃早饭!”
皛皛只觉得他神神秘秘的,但也没怎么去细想。
吃完早饭,她说要去警局,以为他会变脸,没想他一口答应,还很殷勤的送她去了警局。
到警局后,他叮嘱完她准时吃饭的话厚,立刻拍拍屁股走认了,跟急着去投胎似的。
这是变性子了,还是被早上的太阳晒昏头了。
种子君进化到胚胎君的番外篇:
皛皛摸摸肚皮,带着母亲的角色喜滋滋的想,一定是小东西听到昨天晚上说它不乖了,改正了也说不定。
肚皮里的胚胎君哼了一句,我还敢让您吐吗,再吐下去,这不是罪上加罪吗,我怕出来就要挨顿揍,安分点,还能留个好印象。
苦逼……
然后很努力的思索一番,等三个月了,得想办法隐藏一下性别啊……
嗯……绝不能让某人发现“茶壶嘴”!
一定要藏好!
作者有话说:最近病蔫了,回来就没消停过,一直发烧,也就没空看大家的评论了,等我好些,回补上回复的,谢谢大家。
对送票的各位亲在此感谢。
谢谢。
鞠躬。
顺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Round 165 求婚(三)
景飒傻眼的看着康熙火烧屁股的离开,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刚才还像个老妈子的啰嗦唠叨,怎么转眼就走人了。
皛皛耸了耸肩,“我哪知道?”她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这一会儿刮风一会儿下雨的性子,她都有点懵了,突然瞅见景飒手里拿了一个被塞得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诧异道:“这是什么?”
景飒将牛皮纸袋打开,抽出里头的档案,“第一名死者的身份档案,我本来以为经过昨天你没吃饭的事情,康熙肯定不会让你来了,正想让人给你送去,既然你来了,倒省了功夫了。”
“第一名死者?”皛皛愣了一下,而后立刻回过神,“那个年纪最大的死者?”
尸坑案一共死了12人,大部分的死者身份均已查到,这些查到的主要因素是死亡时间离现在比较近,查起来相对没有什么障碍,余下未能查到的,都是死亡时间较长的,尤其是第一名死者,是在9年前被杀的,是最难确认身份的。
景飒点头,“昨天晚上刚拿到的档案,我和师兄都看过了,现在想听听你的意见。”
她这个顾问可是一个能抵得上十个。
皛皛接过档案后,翻开档案,细细研读,手里的资料有些陈旧,有原档,也有经过后期重新输入打印出来的新文件。
死者名为杜芙,按照档案上的出生时间计算,死亡时年纪是51岁,Y市人,无业,9年前报案失踪。
“档案里写着当年向警方报案她失踪的人,不是父母,也不是子女,而是邻居?”
“对!”景飒到了两杯茶过来,茶叶是康熙特地准备的,覆盆子蓝莓花茶,酸甜可口,泡好后,颜色也好看,就像紫红色的玛瑙色。
皛皛喝了一口,这个酸度,正是她现在最喜欢的,“邻居是男是女?”
景飒因为嫌有点酸,加了两颗方糖到杯子里,搅拌后,试了试味道,大概是甜过头了,她又加了点水,“档案下面有份报案书,上头有写。”
皛皛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张纸张已发黄的报案书。
景飒道:“XX年下午13点15分报的案,报案人是黄招娣,她与死者算是青梅竹马,两家也住得近,死者当年一个人来璃山旅行,之后过了半个月也没回来,她就觉得奇怪,后来因为一直联系不上死者,她起了疑,就向公安局报了案。”
“死者没有亲人吗?”按照道理一般最先发现死者失踪的应该是家人才对。
景飒摇头,“据前去问询的警察反馈,杜芙的父母在她18岁的时候就双双去世了,杜家人丁稀少,有几门亲戚,但都离得远,不怎么联系,长久下来也就不来往了,杜芙父母去世的时候,她还在读高三,因为这事,她估计伤心难过,辍了学,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伤心难过了,性格大变,变得很是孤僻,平常都不出门,老把自己关在家里,也没有出去工作。”
“没有工作,她怎么生活?”父母去世时,她不过刚成年,又没什么亲戚照料,没有了经济来源,她吃什么喝什么。
“哦,是这样的,杜家在当地算是小康人家,严格说起来还是书香门第,有经营一家书店,生意不错,攒了不少家底,听说还珍藏了几本很有来头的古书,杜老夫妇去世后,杜芙就将这些古书都卖了,拿了一笔钱。”
“也就是说她靠着父母留下的财产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