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计然照例,“你拿主意。”反正她都吃不下,除非给她薯条和布丁,再说菜单她也看不懂。觉得温明娜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下,计然报以微笑,并非她敏感,她看得到温明娜的眼里有不屑,那种几乎不加掩饰的不屑。计然立刻意识到,琼斯太太在笑她见识短,没主意,事事依赖别人。但凡能干的女人,经济独立自主,有智慧有体魄应对这个世界,叱咤风云,笑傲群伦,她们确有底气嘲笑她。于是计然更彻底一点,对温明娜说,“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吃什么,不如让系青帮你想吧。”

如计然所料,温明娜绝不会麻烦系青,并还给计然一句,“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好命,时时有人照顾的,我喜欢自己拿主意。”

计然慵懒地靠在椅子里,颓废,“自己拿主意累。”

系青瞪着媳妇儿不说话,温明娜的潜台词他不是听不懂,如果计然不喜欢,他可以草草结束这餐带她上楼,不过计然那种在他看,纯属刻意的反应到底为啥呢?见计然冲他做个鬼脸,系青有默契,行,想咋地就咋地吧,习惯性捏她下巴,宠溺,“你啊……”

菜上来,系青胃口很好,计然对食物也表现的比较有爱。两人中午那餐没顾上,太忙,一番劳碌下来,都饿了。边聊边吃,温明娜自然问起计然和系青如何相识。温明娜认为,计然肯定是在她之后认识系青的,计然的答复也在她意料之中。

“我们见面啊,最近吧,系青生日,在我们花店订了花,我去送花。”这不算撒谎,计然说的是见面,不是认识。

只是在花店打工吗?温明娜是文明人,不会将她觉得计然配不上系青的想法表露的太过直白,“系青生日时候认识,时间不长嘛,你们闪婚哦。”在温明娜看,计然不过是那种运气好,钓到金龟婿的灰姑娘,不知是耍了什么手段缠住怀系青。令她纳闷的是,你怀系青原来只是这样的人吗?

怀系青明显对面前那份冷盘的兴趣很浓厚,谨守餐桌礼仪,食不言,斯斯文文嚼食物,计然和温明娜的对答暂做没听见,女人之间的事情他不乐意掺和,如果老婆不高兴的话另当别论。

计然没有不高兴,她知道,这世上有种人是可以瞧不起灰姑娘的,她们瞧不上的事情很多,象天真和童话,象黄蓉居然会爱郭靖?包括夏天穿了丝袜,冬天不用护手霜等等,她不介意成全这类人种的清高骄傲自以为是。十足小女儿娇态,跟系青发嗲,“我不喜欢吃鹅肝。”

系青不是太明白计然那弯弯绕绕的心思,秉承一贯宗旨,惯着她,哄,“又偏食?来,我跟你换。”

计然当着温明娜的面跟系青换食物,还要求,“我想明天去施华洛世奇买HELLO KETTY……”

HELLO KETTY?媳妇儿几时对那玩意儿有兴趣?但系青照例配合,“好,明天陪你去。”

温明娜对计然举举酒杯,“HELLO KETTY?很适合你啊。”

计然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清水跟温明娜碰一下,权作听不出她的讽刺,装可爱,“你喜欢不喜欢HELLO KETTY系列的东西?”

温明娜还不算很过分,应付,“可以吧,漂亮有趣。”她看着专心于食物的怀系青,有一瞬心冷。俗话说,想知道一个男人到底什么水准,看他娶了个什么女人就会明白。原来怀系青也不过如此,是个彻头彻尾的大俗物,还以为他更有品位,更洞悉世情,不会象其他猥琐男那样,非得在家养个什么都不懂的黄脸婆,来满足他们的大男子主义,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嘛,可怜,她居然对这个男人一直念念不忘,一直遗憾自己错失了他。看起来,她没有必要不甘心,珍惜在手的幸福是正经。清清喉咙,温明娜再次举起酒杯,“来,为你们夫妻的快乐,幸福,干杯。”

系青饮口杯子里的法国Pinot Gris,他有点儿明白计然的想法了,这媳妇儿可够损的哈,就这么把她老公给卖了。

计然没有那种自己在“卖老公”的觉悟,她就……还是嫉妒和介意吧,但对于这一点她又不乐意承认,于是这个没觉悟又不肯面对现实的女人,这会儿就一个想法,象这顿晚餐促成的,断了琼斯太太念想的结果,应该比较对得起她隆重刻意的一身装扮吧?全套钻饰,通透的妆容,还有贴身设计的黑色吊带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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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你这样好,哪有你这样你……

哪有你这样你

计然起夜上了两次洗手间,系青被闹醒,“怎么了?不舒服?”

“肚子有点痛。”计然没休息好,眼窝泛青。

系青还没从睡梦中完全醒转,眉眼纠结一团,就要翻身起来,“我们去医院。”

计然把他拉住,“只是生理期嘛,这也要去医院?”

啊,生理期哦……系青躺下,稍微清醒点,又坐起来,“你生理期和上个月差这么多?”他准确说出上次计然生理期的日子,那天计真出门培训赶火车,他冒冒失失跑去找计然,结果计真回来拿东西,逼得他不得不躲进计然床底下,光荣地给媳妇儿献上他的处男爬……系青算算,“这可有一个多快俩月了吧?也太不准了。”

计然无所谓,“一直都不准的啊,有时候还两个月一次。”其实见到系青之前几个月倒是准的,不过可能见到这人以后压力大,就又不准了……当然,不能跟他解释这些,怕他瞎紧张。计然拉系青躺下,“好啦,快睡吧,一个生理痛有什么关系?大部分女人都会有,也就一天,明儿个就好了。”

系青躺下,没两秒又坐起来,“给你找个热水袋捂一捂?再喝点热巧克力什么的?”

这么晚上哪里找热水袋?计然没辙透,再次拉他躺下,自己蹭到他怀里,“我觉得你抱抱我,我就不痛了。”

系青笑,“这样就可以?我是治生理痛的药吗?”他促狭,“那应该有很多女生希望被我抱抱吧?”

计然拧他胳膊,“你敢……你是我的药。”

“嗯,我是你的药。”系青和计然相拥而卧,轻轻笑。

笑了会儿,计然说,“我倒不需要热水袋和热巧克力,不过明早你最好叫我早点起来,我去买带翅膀的东西,我现在用的是小翅膀,明天小翅膀就不够用了。”叹口气,计然嘀咕,“我被你惯的啊,现在早上都开始赖床了。”

赖床才好呢,不过这翅膀来翅膀去又是什么?系青凝神一想,明白,卫生棉嘛,真是,当着老公面用说的这么隐晦吗?再看计然,想必倦极,睡着了,他亲亲她的发丝,无论大翅膀还是小翅膀,明早他会代劳的。

后来系青连代劳三天,能代劳的他全代劳。因为根本不像她所说,第二天就好。计然这次生理期,下腹一直隐隐抽痛,而来红的量和以前也不同。以前虽没那么量多,可也不会这么少,淅淅沥沥有一点没一点的,并不真需要大翅膀的卫生棉条。可是因为她痛,系青就不让她动,在床上养着吧,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系青豁出去了,除非很必要的生活用品要他亲自去买,他才离开房间一下,其余他就随伺榻前,寸步不离计然左右。有一次大白天,春儿来电话找系青,想谈谈那份系青一直要拿的资料的事情。谁知因为系青陪计然休息,胳膊被熟睡的计然压着,他不想弄醒计然,这事儿就又算了。

计然对此,表现的很不好意思,“出来玩儿,这样在酒店闷好几天,回去被他们知道了一定会笑。”

系青躺在她身边看书,闲闲道,“出来旅行的一男一女,如果没有在酒店房间闷上过三天,那才会被人笑。”

计然腻到他怀里,“为什么?”

系青勾着嘴角,“没闷过那三天说明他们不够相爱。”

计然还是不明白,刨根问底,“为什么?”

系青放下手里的书,在被窝里揽住媳妇儿的纤腰,教导,“你要是爱我,肯定乐意跟我闷在同个房间里的,同一个被窝里,假装世界上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两个……”这段话真动人,系青说的也特动情,不过接下来一句就……“不停地做……”

计然没吭声,与系青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对视,系青表情里有丝坏,计然脸上有抹羞赧。半晌,计然回应,“你跟温明娜小姐,有没有在哪个地方的酒店里闷过三天?”

系青的心,啪嗒,往下掉了掉……媳妇儿这会儿来做清算吗?正经,“没有过。”见计然静静盯着他看,补充,“本来打算结婚蜜月在马尔代夫的酒店闷一下的,不过我退婚了,就没去成。”嗯?怎么媳妇儿还在盯他?再补充,“我们没出去旅行过,虽然计划过两次,不过因为她忙工作,我也忙,计划都取消了。”

“只是这样?”计然表情平顺,面如温玉,没有丝毫不快的样子。

系青点头,“就是这样。”

计然作罢,换话题,“我们给浩子和春儿买的礼物,他们会喜欢吗?”

系青不回答,现在她媳妇儿不审他,他还难受了,自虐的念头一上来掐都掐不死,招惹计然,“你怎么能这样就算了呢?”

计然瞪着无辜清水眼儿,“什么?”

“哎,这就完了?那个我和温明娜,你就不管了?”

“我管什么?你们还有关系吗?”

系青气哼哼,“人家女的不是你这样,抓着老公的情史都不依不饶,非得罚老公跪搓衣板不可,你咋都没反应呢?”

计然头贴着系青肩胛骨,扒拉他睡衣上的纽扣,“有多少女的跟你不依不饶过?逼得你心理阴暗了吧?“

“少给我打岔,那没吃过猪肉还不许我见过猪跑?”系青控诉,“你不在乎我。”

计然瞪系青,噘嘴,挺哀怨的,“好……吧,那你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在电影院,看的是《哈利波特》,”系青接贼顺,当然不光彩的部分肯定瞒着,表述详尽,“是午夜场,人很少,她坐我邻座。那几天我得知奶奶的死讯,刚把我爸送走,心情特别低落,见有个华裔小姐坐在我旁边,想起来的却是你。”

“人很少的午夜场……”计然似笑非笑,很会找重点,“你常常和温明娜看人很少的午夜场?”

系青是觉得,哎,理应如此,媳妇儿就该这么在乎他,总算表现的比较象正常女生那样吃醋了,再说这些事情,他老婆有权知道,继续言无不尽,“没有,我们看热映片多,明娜爱贪个新鲜,午夜场就那一次。”

计然淡淡的,“所以第一次见面,你就让她给你打手枪吗?”

系青骇住,这媳妇儿平时都娇娇怯怯,很容易害羞的样子,怎么也会如此大胆?把打手枪这几个字说的清晰无比?不,问题是,她怎么知道的?

系青的疑惑不难猜,计然直言,“我听春儿和浩子说过。”

系青瞠目,这两个弟弟,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有破坏无建设啊?

计然略偏偏头,刁钻,“怎么不说了?我在乎你才问的,你不是让我吃醋给你看吗?”

啊,不行,不能让事情往不能掌握的方向发展,他要的自虐不是长这样的,系青把媳妇儿抱抱好,开始讲道理,“误会误会,不是让你瞎吃醋,我是教你怎么捍卫你的领地。”系青挺肉麻地,“宝贝儿,你要记住,我是属于你的,所以我就是你的领海,领空,领地。”觑着计然没什么表情的脸,系青心里没底儿,媳妇儿真生气了,他的天也得阴掉四分之三,落力制造气氛,“喏,你知道狮子老虎什么的,那些动物是怎么保护他们的领地的?就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撒尿。”

计然有点儿反应了,挑挑眉毛,“撒尿?”

系青很讨好地调侃,“别想歪了,不是让你在我身上撒尿。就是,你可以理直气壮地,拥有我,霸占我,在我身上标注你的专属权,并可以对所有意图,或者疑似意图对你的领地不轨的人无礼。”

计然张大嘴巴,“无礼?你可真变态。”

系青正正经经,“你可以,你是我的女人,你有这种特权。”吻计然额头,系青情深款款,“不用委屈自己,不用压抑,你想怎么着我都是应该的。”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只绿色丝绒袋子,拆开,取出只绿色丝绒盒子,计然一见盒子上的商标,翻眼睛……Tiffany的婚戒,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怀系青啊……钻戒,被套在计然手指上,“大小正好。”系青浅笑,把另只钻戒塞到计然手里,他的爪子伸给计然,意思贼明显,给老公戴上吧。

计然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叫私定终身。”

“我们俩儿都私定多少年了。”系青不耐,“你给不给我戴?”计然心情复杂,可这骑虎难下之势,又找不到理由推,再说,也并不真那么想推……戒指套系青手指上。系青得便宜卖乖,“你就不能稍微主动点儿吗?每次都象被我逼的似的。”再次郑重声明,“以后,你就姓怀了,记住,你是我的领地,我也是你的领地!”

“你教我的还真多,”计然咕哝,“以前教我贪心,现在教我捍卫。”

系青一字一顿,“对,你要学会贪图我,和,捍卫我。”

计然垂着睫毛,也不知想什么。

系青没奈何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看他,“记住没?”

到底,这么一番絮叨下来,把计然逼急,“贪图你,霸占你,捍卫你,是吧?”

“对!”

计然冲口而出,“好啊,把你衣服脱了?”

脱衣服?为什么?系青傻住。

趁他发傻,计然伸手解他衣扣。

系青拦,计然把他手扒拉开,她目光里有锋芒,表情中带冰霜,那模样看上去象真恼了。系青寻思,他明明是教人家什么叫捍卫,顺便显摆了一下婚戒,结果还把人整生气了,这不是有毛病吗?自是任人宰割。再说,就计然那小身板,她能干出啥来?

可是,他错了,计然脱掉他的上衣,把自己的也脱了,她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头和肩膀……呃……想亲密一下吗?系青是非常非常乐意的,不过……“小然,你生理期,不太好吧?”话是这么说,胳膊先伸出去,把人往怀里带。谁知计然不只是钻到他怀里,而是整个趴在他身上。是,她不重,甚至系青觉得,也太轻了点儿,可她从来没这么麻辣,这么主动过,所以,当她覆在他身上,吻他的时候,系青觉得,真生猛,真刺激,真……不赖。

就这么裸裎相对,肉贴肉磨蹭着,计然的吻一路向下,从系青的喉结,到他的胸腹,她的手,象他曾对她做过那样,揉搓他的身体。系青初始还挣扎着想阻止,不过随即放弃,因为这真是种绝妙的享受,他感觉到她胸前的蓓蕾蹭在他肌肤上,因为摩擦而逐渐变硬,□也逐渐被其点燃,几成燎原之势。系青的呼吸变得粗重,难以抑制的呻吟从喉咙逸出。

计然不管不顾系青的反应,兀自继续她的亲吻和爱抚,这会儿折磨到系青的小腹之下,由细细碎碎的吻,改成或轻或重的咬,纤纤素手揉着系青身下□,系青一声闷哼,老天,这女人还敢再厉害一点吗?计然敢,她的唇移到他下身已生机勃发的顶端,舌尖柔柔地舔,再试探着纳入口中,温热,湿润,还有浅浅地吸吮……系青吸气,好似脑子里有一道白光闪过去似的,这样不行……伸长胳膊,系青把计然拎起来拖到怀里,指腹摩挲着她细致瘦削的脸,眸子深邃,喘息沉沉,“你疯了吗?”

计然脸色绯红,唇上带着暧昧的润泽,她不吭声,对着系青,眼神里有任性,有鲁莽,有赌气,手勇敢地握住系青身下盎然挺拔之处,上上下下,揉揉搓搓……她在给他打手枪?系青恍然,这丫头是想告诉他,那个温明娜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其实,她不需要这样,可是,系青发现,是他在贪图,他乐意她这样。他从计然那儿,一直没得到他渴望的安全感,所以,她肯表现的在乎他一点,他就觉得……很满足。现在,他要的某种自虐效果,超出他的预期了,这个比跪搓衣板好……

计然那双忙碌的手,让系青很快膨胀起来。他把计然的头抱进怀里,不让她看到他的表情,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他的面孔,贴在她额际,颤栗着,无助,软弱,一任自己的欲望和热情,狼狈地在她手里一泄如注,没关系,这个人是计然,死在她手上都没关系。

带着激情后无法压抑地喘息,系青火热的呼吸,喷在计然脖颈,说,“去年冬天,下第一场雪,你在我们公司楼下站了很久,我看到你了。后来,我跑下楼,你却不在,我穿着衬衣,大雪地里,象个疯子一样,喊着你的名字,满街找你。小然,别再让我找你。”捧起计然的脸,系青吻她温热的眉眼,鼻梁,撬开她的唇,邀她的舌尖共舞。他翻身压她在身下,抵死纠缠,从床这头滚到床那头,直至吻到缺氧一样呼吸不顺,系青才放过她,在她耳边念英文,一长串。知道计然听不懂,系青抵着她的额头,“是一首诗,我一直想告诉你。”给媳妇儿翻译,“另一些人,扮演你入我梦中,哪有你,你这样好,哪有你这样你……”

计然眼波盈盈,娇喘细细,喃喃,“我没那么好。”

系青坚定执着,“你有,你最好,以后,我只有你,别介意温明娜,嗯?”

计然看着系青,又是那种,能令系青溺死在其中的目光,她回吻他,用那种诗的心情,哪有你,你这样好,哪有你,这样你……其实,她没资格生系青的气,也没资格吃温明娜的醋,在彼时,她对系青来说,与死人无异,可是,这个男人,却教一个死了的她贪图他的爱情,捍卫他如捍卫自己的领地!稍稍放开系青一点,计然的眼里,蒙着一层水雾,不过,她在笑,唇角扬着,旖旎如梦,跟系青说,“好了,我在我的领地上撒过尿了。”

无言天地 是你是你

在酒店闷过几天后,因着计然一直胃口不佳,对家乡的薄粥小菜相思若渴,系青为了媳妇儿能吃饱饭,决定启程回家。拿到订票收拾好行李赶至机场,却天气原因延飞,系青和计然被困在一号楼傻等。系青为此心浮气躁,懊悔订错了票。

两人来程是先搭机抵京,再搭中航的机飞纽约,中航就是爱晚点,来时俩人在候机楼等了点儿时间的。回程系青换拿东航的票,虽然两家公司在晚点方面向来功绩彪炳,但总想着换个风水呗,结果又因天气原因被困住,郁闷不?其实如果不是带着计然,系青也还好。可计然精神体力俱显不济,系青难免坐立不安,少不得数落几回。

计然劝,“稍安勿躁吧,急什么?”她不急,回去,就不能不面对现实,象现在,能拖就拖,巴不得时间永驻于此。找些傻乎乎的闲话跟系青瞎聊分他的心,“我们行李被托运没事吗?”

系青,“能有什么事儿?”

计然说,“别笑我土鳖啊,我怕行李会丢,你给我买的衣服都那么贵的。”

“放心,不会丢。别总想衣服价钱,你喜欢,穿着好看就行。”

“怎么可能不想价钱?”计然玩系青手指上的婚戒,“我不值得拥有那些东西。”

“啧……”系青不乐,“从何说起?”

计然较真,“我一个月的薪水,都不够买衣服上的一根腰带。”

“咱能不能不提钱?”系青小崩溃,“你是我老婆,我照顾你,让你高兴,吃穿无忧,那叫天经地义。”

计然想系青误会了,安抚性地拍拍他膝盖,“不,不是说你和我之间的差异,是我觉得,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才比较有资格拥有那些很好的奢侈品,你知道我活这么大,没有过贡献。”计然耸耸肩,“所以,我穿着那些又梦幻又漂亮的衣服会惭愧,”

系青来劲儿,“哎,你觉得谁的贡献大,适合拥有漂亮的奢侈品?”

“象你和春儿那样能创造财富,象浩子,象小真,温明娜那样有能力的人。”计然垂下头,挺沮丧的,“我不行,我没做好过什么。没有能力,没有过建设,也没有过创造。”

系青不以为然,“老婆,你真错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的财富是怎么来的?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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