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系青安抚,“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计然嗫嗫,“厨房焖锅里有木瓜排骨汤,麻烦你帮我装一碗。”她手里拆下计真头上最后一个发卷,笑笑,“小真,就快好了。”
系青乖乖把汤端给计然,计真进屋去换衣服,计然坐下喝汤,与系青闲话,“其实就是去参加个聚会,看她紧张的。估计是有段时间没和春儿约会的关系。”叮嘱系青,“等等见到顾老师帮我问好,我一直惦着他的。”
系青说,“放心,我们肯定有机会请他吃饭。”
计然笑,唇角弯弯,温柔恬静,点点头,算是应承下系青。真搬去学校附近住,相信他们今后会和顾老师有很多接触。见媳妇儿笑的好看,系青正想开口问信的事情,计真又在卧室喊,“姐,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有点卡。”
计然赶紧进屋去帮妹妹,进屋之前,虚张声势警告,“别碰我的针线,弄乱了很难收拾。”
系青是不知道弄乱了针线到底有多难收拾,但他直觉,媳妇儿肯定“有问题。”相处过一段时间,她那几板斧系青几乎摸透透,所以,她越不让碰的东西,越要碰碰看。嘴里答应计然,“好,我不动。”用遥控器开电视,新闻声音放到不大不小,肯定屋里能听到的程度。然后,他的手伸到草编筐里翻翻,很小心,不碰小小袜上的那个线套,嗯,其实没什么啊,何必紧张?所以……系青挪开筐,底下纸笔信笺一叠,系青快速翻阅,动作洒脱机警如詹姆士.邦德。看到计然写的回信,啧,什么状况?系青心思七折八转,她还是打算只退不进辜负他?或者还有什么要隐瞒他?系青几乎要踢门进去责问计然,又忍下,不,不行,即使她一再辜负,他也应该给她空间,何况这信她还没写完。爱她,就该信她,即使,她确曾欺瞒过他。将信笺和装针线的筐摆回原处放好,系青喝着那杯热开水,心平气静,看电视。
终于,计真捯饬好自己,十分贴身的牛仔窄裙,及膝长,上着件牛仔背心,前面略低胸,深V,后背拉绳设计,微卷的乌黑长发披至腰际,那雪白嫩滑无一丝多余脂肪的美背就在黑发间若隐若现,性感,漂亮,娇艳,还纯净无比,系青喝彩,“哎哟,小真,你是想给春儿挣足面子,把别人女朋友都毙掉吗?”
计真的得意与厚颜与春儿难分轩轾,“是啊,今晚谁敢比我漂亮,我指定记仇。”
计然和系青都乐,对着计真,那笑意同样温暖,宠爱,宽容。虽说计真表现出我们可以走了的意思,但系青坐那儿不动,不是很想走,放不下手里的活没空来是一回事儿,那来都来了,不想走,也是情有可原。计真才不管,催,“走吧,再晚要迟到哦。”踹系青坐的椅子。“少给我装死。”
系青只好站起来,“小然,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没事,又不用做什么,晚饭小真备好了。”计然送他们到门口,暗暗松口气,这俩祖宗总算撤了。关好门查看她针线筐下的信件,还好,没被动过。
和漂亮小姨子边下楼,系青边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小姑奶奶?有事儿现在就讲吧。”
计真仰脖朗声一笑,“果然是怀系青啊,明察秋毫。”问,“春儿和陈嫣之间有啥猫腻没?”
系青稍微戒备,“你为何不去问春儿?”
“春儿对真刀真枪地干比较明白吧,猫腻和暧昧这事儿,他不熟。”那眼神就表示,哥哥你才擅长此道。
系青特别纠错,“他们两个现在连暧昧都算不上。”帮小真打开车门。计真停下,“怎么换大众了?这么低调?”系青只笑不解释,继续帮弟弟说话,“你可以完全放心春儿,我拿性命保证,他和陈嫣没什么。”
计真不是这么好忽悠的,“那好吧,我们可以放弃春儿那部分,只谈陈嫣那部分。”
系青给计真定心丸“其实你大可不介意,陈嫣只是春儿无意的错过。”去聚会之前,简单地把陈嫣和春儿那段比纯净水还纯还水的年少往事说给计真听一遍。
计真的刻意装扮确实很夺人眼球,她的高调与春儿的张扬,结合到天衣无缝,更何况春儿又那种人来疯的个性,几乎玩儿到晕,唱歌划拳行令,劲头再大点儿,估计房顶都能被他戳出个窟窿。
顾老师看着春儿和计真,那是打心眼里高兴,跟系青念叨,“你哥儿俩打小就故事多,谁成想居然兄弟两个娶了姐妹两个,越活越传奇。”
陈嫣情绪不高,频频找人拼酒,虽说尽量掩饰她的不快乐,但她个性爽朗本不善掩饰,那点大失意和小任性,时不时显露行藏,写在脸上,刻在眉梢。亏得张浩在旁百般照顾。一来不想老同学喝酒喝太多,二来他们本都是失意人,三来不是为着春儿和计真吗?幸福来之不易,春儿快乐,他也为春儿高兴。
玩闹到近半夜,计真抽个空跟春儿商量,“等等你哥送我回去,浩子送顾老师,你送陈嫣。“
春儿不乐意,“当然我哥送顾老师,他们顺路,让浩子送嫣儿,我送你。”他冲小珍珠噘嘴眨眼耍贱扮可爱,“我们很久没亲亲抱抱了,女王,我想你了嘛。”
计真最受不了春儿这德行,起鸡皮疙瘩,叱他,“打住打住哈,站好了说话。”春儿做洗耳恭听状,计真道,“那个陈嫣呢,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别跟我装不知道。该解决,你解决掉。你要没那个心,别耽误人家大好青春。有那个心,就别给老娘整那哩格啷,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春儿咋也没想到计真会提这档子事儿,赌咒发誓的,“我跟陈嫣没啥,我……”
计真手指按在春儿唇上,阻止他穷掰活,妆容精致的脸浮满揶揄笑意,轻言漫语,声音妖娆,“我也没说你和她有啥,我是说你要真没什么,最好断了她念头,咱们都别给暧昧铺床叠被浇水施肥,再整出啥来是不?”
春儿使劲儿挠头,“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让我怎么解决啊?难道让我问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那就问啊,”计真直白白,“问清楚,说清楚。我是你的女朋友,总得跟你混你的社交圈子,也不能每次聚会,她都这样吧?明知道她惦着我的男朋友,我也很为难的好吗?”
话被计真讲到这地步,春儿也没办法了。本来他是觉着没必要的,时间慢慢过去,陈嫣自然会想通,不过……计真也有道理,等着她想通,那太被动,不如下剂猛药,让她断了念头好些。
于是依着计真,让浩子送老师,他送陈嫣,哥送计真。
顾老师也奇怪,“我跟系青走就得,他反正也得回学校。”
计真忽闪着长睫毛,“不行啊,老师,我哥得去看看我姐才放心。”这是个好理由,众皆感动,承认,怀家兄弟和计家姐妹……瞧这缘分,瞧这传奇,快神话了。
系青还是那个稳稳当当不骄不躁的样子,轻笑,他知道这会儿计然已经睡了,他上去最多就是摸摸她的额角。刚他给计然发过短信,“看到我的信没有?”计然回复,“不是告诉过你我收到信了吗?”系青:“亲爱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看完了有没有话告诉我。”计然开始有点别扭,回他,“没有啊。”可很快又说,“有,我给你写了回信,已经寄出去了。”系青明明心花怒放,偏使劲儿装,“哎哟,那么热,出去寄信干吗?等我去拿嘛。”看来计然没隐瞒什么,系青高兴,只是这样而已,他已经很知足了。他对她,要求的其实不多,只要她愿意接受,并与他分担,就是他的无上光荣。
春儿送陈嫣回家,一路上近乎故意,将他的百分快乐,发挥成一百二十分。开着他的火红法拉利,吹口哨,毫无目的,有一搭没一搭,无数话题闲扯下去。陈嫣是想跟着春儿闲扯的,但有心无力。吃醋,她受不了春儿跟小妖精似的计真满场飞舞,她也嫉妒计真那落落大方的态度,洒脱不羁的笑容,幽默可爱的应对,她以前不自卑的,也不轻易与人比较自己,但对计真,她的理智屡有失控感,在这么下去,她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春儿似乎终于发现陈嫣的心事重重,“嫣儿,你失魂了?我跟你说半天你咋没反应呢?不高兴是不?”
陈嫣忍不住,承认,“是,我不高兴。”
春儿与往日无异的语气,“谁欺侮你了?跟二哥说,二哥给你出气。”
好温暖的关爱哦,他对她稍微好一点儿,陈嫣的失意便如接触过阳光的雪片,尽化泪珠晶莹,从眼里落下来,啜泣,“你欺侮我,你欺侮我了。”
春儿把车停路边,咋咋呼呼,“什么?我欺侮你了?这打哪儿说起啊?”抽几张纸巾给陈嫣,嘴里爆豆似的嘚吧,“行了,别哭了,喂……”他目光做贼似朝车外瞄,“人知道的当我们是谈恋爱闹别扭,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我逼你去堕胎啊?你知道二哥这张花花公子的脸,多容易造成冤假错案……”
他没嘚吧完,陈嫣被他逗乐,还行,知道自己长了张欺哄女人的花花公子脸,可他怎么就不来欺哄她呢?想想又心酸,继续哭。
春儿挺无奈的,“到底我怎么欺侮你了?给二哥个明示,二哥有错就改,无错加勉。”
陈嫣哭得鼻尖通红,泪光点点,楚楚可怜,“你不喜欢我,就是欺侮我……”有这么个开头,下面就越来越容易。“这么多年,我心里除了你就没别人,你要认真,那个人也该是我,怎么会是计真?怎么会是除了我以外别的女人?”越说越委屈,陈嫣大哭,呜呜呜……
春儿拍着她肩,安慰,“别哭了别哭了……”陈嫣顺势倒在他怀里。这个怀抱她向往已久,靠进去,老天,她的世界好似就这么崩塌了,这比她能想到的更实在,更美好。
春儿有惊吓有不解有疑虑,“啊?你喜欢的是我?不是我哥?怎么可能不是我哥?你一直中意的不就是我哥那种正经人吗?”
陈嫣抽抽搭搭,喊,“谁说是你哥?是你,一直都是你。”
春儿心里回应,明明一开始是我哥,不过他不与女生争辩,信口开河,“好好好,是我,其实二哥也喜欢你,不过就是怕你瞧不上我。”
陈嫣身体震了震,从春儿怀里抬头,“什么?”
春儿眼带桃花眉含情的,“二哥也喜欢你来着,跟我交往吧?”可他要多挑逗多挑逗的表情表情很象是在说,我们上床吧。
陈嫣怔怔望着春儿好半晌,一腔热情不知怎的倒冷下来了,无论是交往或是上床,这都来的太快了吧?此刻方恍悟,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一局,或者说,其实她从没真正弄清楚过,与他表白后,她要的是什么。怎么会这样?原来她不知道吗?她所有的渴望只是停在对他表白这一块吗?原来她只是要他知道,她喜欢他,一直,这样而已吗?陈嫣张口结舌地发现,她所向往的,所有她和他如何相爱的画面中,有个要命的断层,在计真出现之后,她和他将会如何开始?
“怎么样?交往吧?”春儿那向来吊儿郎当,很象是问“上床吧”的俊脸,近在咫尺,陈嫣稍有不慎,就能碰到他那厚薄适中,颜色健康润泽,怎么看怎么合适接吻的唇,她实在不应该放过这样的机会……可她的理智不给她这样做的动力,结果,陈嫣只是喃喃问道,“我们交往,计真呢?”
春儿耸耸肩,很无所谓,“一起吧。”
一起?陈嫣快晕了,一起?这家伙怎么想的?他真说得出口。
春儿可谓厚颜无耻,还有胆子问老同学,“一起不行吗?”那小模样贱的很可以,似乎在说,床上双P咋了?不行吗?
陈嫣终被激怒,一拳头砸在春儿肩膀,胸腔里从刚刚聚会中带来的,几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乱情迷,在春儿面前瞬间就被雾化,恨恨,“你想脚踏两只船?你当你是谁啊?你配吗你?”
春儿不会惭愧,“咋不行呢?二哥喜欢你也喜欢她嘛,我们一起,不是两全其美?不,三全齐美……”
陈嫣喊,“你以前说过你不脚踏两船。”
春儿严肃起来,“你这是逼着二哥做选择吗?我刚不说了吗?你们两个我都喜欢,再说计真在床上……”
陈嫣捂着耳朵,吼,“不要跟我说这个。”
“行行行,不说就不说!”春儿悻悻,“你也真是的,还说喜欢我这么多年,连这点儿委屈都不愿意为我受。”
陈嫣气恼,“你跟计真也这样?要求她为你受这种委屈?“
春儿发动车子,继续送陈嫣回家的路,她家快到了,至于自己,将那个无耻劲儿拿捏到恰到好处,“小真不行,她脾气坏,当然能骗就骗,你不同嘛,你是二哥的小甜心……”
陈嫣都快被恶心吐了,口不择言,“滚你妈个蛋,怀系春我会向计真揭发你的,让你不能如愿……”
“你告诉小真这个她不会信的,”春儿呵呵笑,跩上天了,“你现在对二哥的心思路人皆知哦,你去揭发我那就是居心叵测……”
陈嫣捂住脸,老天,她的表白……那珍藏于心中十余年的暗恋,生生被春儿毁成一段闹剧,她还不如从来没说过,现在,她连捧着她的初恋回味的余地都没有了……
陈嫣当然不会去找计真揭发春二少的无耻加贱格,她去找大哥青诉苦。翌日中午,学校不远的一家小餐馆,陈嫣哀怨,“我想不到春儿会这样。”
系青心里嘀咕,他不这样,你还不得继续执迷不悟?肯定帮弟弟和计真,添油加醋,“可能春儿是真的喜欢你们两个,不知如何取舍吧,他在你面前,也无须掩饰什么。”这话很违心,系青相信,以前,春儿可能是真胡闹,如今,胡闹只是他安全的伪装。他真的长大了,不再只是怀系青放出去的血滴子,无须他为他事事都安排妥当。
经过一晚思量,陈嫣这会儿已经没那么冲动,幽幽道,“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春儿说喜欢我,不象是真的。”
系青诚意安慰,“春儿喜欢你是真的,我们都喜欢你。“
“我知道,大家对我都很好,不过……”陈嫣略有黯然,“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春儿对我的喜欢,不是与爱情有关的那种。”笑笑,陈嫣试着洒脱,“不过,算了,其实想想,现在我能指望春儿怎样呢?认识了这么多年,如果他真的喜欢过我,早就有点什么了。”
系青没说话,他知道弟弟真的喜欢过这个女生,不过,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拍拍陈嫣的手,系青鼓励,“嫣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都抢不走,说不定,你的完美幸福,就在前面不远处等你呢。”
陈嫣半开玩笑半认真,“我也不知道,我这辈子是不是还遇得到完美幸福”振作一下精神,陈嫣夹块松鼠鱼,嚼两口,说,“对了,以前,我曾经给你写过情书,放到你的书包里,后来,是不是你把情书又放回到我书包里了?这事儿我一直想问来着,又不知怎么开口,”陈嫣喝口啤酒,“哎,反正今天丢脸也丢到姥姥家,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了。”
系青斯斯文文,好意提醒,“其实你那会儿是把信错放在春儿书包里。”
陈嫣大惊失色,“啊?”
系青继续,“信春儿看过,不过他觉得很无聊,还埋怨写信的连块巧克力都不给。”
“他就没以为那情书是给他的?”
系青摇头,“没。”
“可我那封信没抬头没落款,你都知道是我写给你的。信放到春儿书包里,春儿连误会都没有?”陈嫣感慨,“说起来我真是自找罪受。”
系青说,“那是因为我聪明嘛,而且,给春儿写信,用那种措辞,明显故意为难他,让春儿看不懂。”他还糗陈嫣,“聪明人应该知道,光给春儿写情书,是不行的。”
陈嫣噗嗤笑出来,继而大笑,“对,给他张床,准行……”
在未来未来的未来 1
翌日早晨在公司,春儿跟计真报备他怎么解决掉让女王为难的那个问题。
计真怀疑,“这也能行?”
春儿成竹在胸,“放心,指定成,嫣儿我知道,正经人,跟咱们不一样,我要这么忽悠你,你肯定不上套。”
计真咯咯笑,“怀系春先生,你很扯淡诶……”
春儿一语双关,“女王,蛋不是扯出来的,是做出来的,不信?”春儿□,“不信我们试试……”和计真一起大笑好会儿功夫,想起来还有事要忙,“等我给你电话,现在我得去开会。”
常蓝和怀建军前后在董事会上宣布退出,这是大家事先都知道的。主席位置由怀系春接手,这个大家也知道。常蓝和怀建军将逐渐辞去他们原本兼顾的其他职务,什么意思?紧跟着常蓝和怀建军又表态今后公司事务由怀系春先生独立完成,全权负责……这……就是说,大权是你的嘞,小子,自求多福吧,搞屁搞啊?春儿瞪爸妈,眼神控诉,你们不带这么害我的,事前没跟我商量。怀家高堂全当没看见,其他董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会后,二少火烧屁股似的分别去见建军爸爸和常蓝妈妈。
建军爸爸说,“人家孩子知道自己有机会接手生意大干一场都乐得颠儿颠儿的,你瞧你这点出息。”
春儿可不敢惹父皇生气,特谦恭,“爸,你得给我时间准备准备嘛,你知道我胸无大志。”
怀建军顺着春儿,“胸无大志也有好处,不好高骛远。做生意跟做人一样,最忌贪。象我们这样的公司,有点规模,也都走上正轨,愁的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有太多机会给你选择,你要做的,是在众多选择里找一个最适合我们的机会,而不是我们承担不起的机会。”撸儿子一记后脑勺,怀建军摆摆手,“出去吧,爸还有事要忙。”就这么把春儿给打发掉。
春儿蔫头蔫脑去见母上,撒娇撒痴,“妈,这不害我吗?公司目前这形势,我难撑大局。再被我把公司搅和黄啰。”
常蓝妈妈不为所动,“你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春儿大嗓门,“妈,你和爸还真大方,拿着这么大间公司给我试?”
常蓝挺镇定,“是啊,很难得,你要珍惜。”并有忠告,肺腑之言,“春儿,以后自己独当一面,记得做事做人要留余地。”叹口气,“妈跟你说的,都是经验,你别不信,等吃过苦头再想起妈说的话,可就来不及了。不过,你这孩子向来心地仁厚,妈还是放心的。”
春儿只有翻白眼的份儿,他们放心???悲摧……
只有电话大哥青,“哥,救我啊,这回你可不能不出现,把我一人儿扔这儿,做兄弟的得不仗义,你可是我亲哥喂……”
系青永远不温不火,规劝,“怕什么呢?你啊,就是懒,你现在面对的,我们读书时候做过很多次了。”
春儿反对,“那时候我有你。”
系青坚持,“老弟,没我你一样行。”金玉良言相赠,“不过春儿,不要自认天才,百无禁忌,想怎样就怎样,这个世界,自有规则可循。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人做生意,都要守老天的规矩,不要以不按牌理出牌为荣,如果人人都不按牌理出牌,还要牌理干什么?一位老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谁还愿意跟他玩牌?春儿,你精于牌道,关于这一点,你比哥清楚……”
春儿差点去捂耳朵,“哥,我只是想要你回来陪我。”
系青不答应,“这次不行,春儿,你得自己来。”
“这些无情无义的家伙,哪里半点象我亲爹亲妈亲哥哥?落井下石嘛。”春儿悲愤不已,电话打去吵张浩,“哥们儿,你评评理。”
张浩撇清,“哎,可别找我,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他宽慰春儿,做出副语重心长的鬼样子,“我想他们就是想你磨练磨练,你宽容点儿吧,有容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