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那没买来之前。”远钧推冕良起来,“我们先把报告写完吧。”

欲求不满的结果,冕良的报告是这么写的。腻在远钧身边,一手抱着她一手工作。难为远钧,她那分报告写的七零八落,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象韩冕良那样,一心二用还能将报告做那么整齐漂亮的,气人!

隔壁男孩儿简安扬要回温哥华了,冕良答应烧顿好吃的给那孩子送行。简安扬说他要吃拉面,“远钧总说你妈妈做的拉面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你应该会一点吧?”

“我会,”冕良答应,“虽然我没我妈做的那么好吃,不过我尽力而为。”

为了这顿拉面,冕良同远钧去超市采购。弄拉面的材料在中国城还是很容易找到的,当然,超市里也有冕良咬牙切齿也要买回家的Condom,怎能错过?

冕良拿了一盒丢进购物车。

总觉得那个小盒子里装的货不多,又拿了一盒。

好像两盒也不算很多啊,再拿一盒吧,总是要用的。

其实买这个东东也随时需要点勇气,买十次还不如买一次,再再拿一盒吧。要不是怕不好意思,真想买足一年份的回家。

“我不和你一起去结帐。”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远钧突然发话。

冕良看看身边半嗔半恼的女孩儿,再看看购物车里的六盒避孕套,心一横,“那好,你先出去,我结帐。”

远钧又羞又气又好笑,用手里一盒冰激凌砸冕良,“你属驴的吧?”真把他一个人扔那儿,“我在门口等你。”

唉~~他韩冕良还不是一心为了她们的幸福着想?去结帐,收银员是个瘦小的广东男人,没啥同情心,刷一盒Condom的条码就用一种很难解释的目光瞅瞅冕良,冕良强自镇定,其实后背汗如雨下~~洛城的阳光太霸道了。

冕良拎着两大袋东西到超市门口与远钧会合的时候,见她正与一对中国男女说话。那是对衣冠楚楚到在洛杉矶会被认为是明星的男女,冕良认识的朋友里面,绝少如此张扬的人物。仅凭借远钧对待那对男女的笑容,就是那是种带有职业性礼貌的笑容,冕良断定远钧不喜欢这对男女。

见冕良出来,远钧介绍那对男女给冕良认识,“宋先生宋太太,这是我男朋友,你们叫他阿良好了?”

阿良?她是把我当卖茶叶蛋的吧?冕良一边和体面时髦的宋先生宋太太握手问好,一边用眼神向远钧表达了他的不满。

远钧不理会他的不满,跟宋先生说,“我还有事,不耽误你们了,下次两位来洛杉矶通知我,我请两位吃饭。”

回家后,煮汤揉面的忙起来,冕良少不得趁空打听宋先生宋太太的来历,远钧的答案让冕良瞠目结舌,她挖一盒冰激凌吃,闲闲淡淡的,和颜悦色,“宋先生啊,他就是个狗娘养的。”

这是什么话?冕良差点被一口水呛到。

“宋海宁,我妈的前任助理。”远钧加句正经的。

冕良纠正,“你妈的前任特助是我。对了,现任是谁?我都不知道。”

“现任是简爱。”

冕良手里的水杯都快拿不稳了,扬着喉咙,“简爱?简爱怎么当保镖啊?不是说要个特助是拿来当保镖用的吗?”

远钧笑,很微妙的,“对当时的你来说,是个借口。”

冕良突然觉悟,或者,那会儿他被派去青云物流的原因,并不那么简单?

洛城散漫恬静的午后,远钧对冕良叙述起一段往事。

狗娘养的宋海宁到“青云”工作的时候,还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读研期间,年轻,有热情,有冲劲。拿远钧话说,一定比韩冕良二十岁的时候更青春。彼时的骆韶青,父母相继辞世,唯一的亲人远钧又被她送出国去读书,沈柏森在那一年陡逢丧子之痛,为了照顾有病在身的女儿心情平静,保持原有的稳定生活,和骆韶青之间的关系,就那么不甚明朗,藕断丝连的悬在那里,骆韶青寂寞。

远钧这样描述她的母亲,因为屡屡对爱情寄寓太多期望,却又屡屡因此屡屡失望的女人。

那时的青云物流虽然不如今日声势浩大,但确已初具规模,寂寞的骆韶青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事业上,当时的宋海宁,就在那个时间慢慢走近骆韶青的。

“其实我不是很了解当时的情况。”远钧丢只香草口味甜桶给冕良,“只是听老孙讲我妈的八卦,说那个宋海宁为了讨我妈欢心,居然在郊外租了间带大院子的房子,种了满院子的茉莉花。夏天的晚上,他带着累了一天的我妈去看花,月亮底下,一院子茉莉色如雪海,暗香浮动,动人心魄。下雨的时候,他会请我妈去散步,一路散到最热闹繁华的街道去。”

“下雨还出门?”冕良忍不住插嘴,“就算是最繁华的街道又能干嘛?”

“看灯,灯光在落雨的街头看上去很不一样。”

冕良舔舔冰激凌,自卑,唉,他没浪漫细胞。要不哪天也带远钧去看看?

远钧瞥冕良一眼,他心思她已看透,“我没兴趣。”

远钧没兴趣的事儿,可能骆韶青都还挺有兴趣的。或者,天生的,这个女人对那种危险的爱情心有独钟,居然接纳了宋海宁。于是,骆韶青的故事在她所处的那个社交圈,或被艳羡或被贬损的流传起来,这位漂亮娇柔看上去实在不象女强人的强人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明着与百货业翘楚沈柏森若即若离,关系暧昧,暗里却与年轻俊俏的特助纠缠不清抵死缠绵。

“我和我妈不合事出有因,”远钧不无唏嘘,“她天生不甘寂寞,要做这个世界的焦点。我生性不爱张扬,只想简简单单过日子。可惜我是她女儿,无可避免要承受她的世界带来的那种激烈强硬的压力,她越是那样,我越想藏形敛迹不被人发现,但往往事与愿违。结果我和她会别扭到难以相处。”

时间逐渐过去,骆韶青生意越来越大。她的助理因身份特殊,权利也越来越大,在青云物流,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骆韶青所享有的那种惊心动魄,冲破传统,跨越年龄,超脱世俗的爱情,不得不遭遇现实的考验。谁说的?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腐化,宋海宁和骆韶青,不能说不相爱,可是,即使拥有着如此如日中天的事业,她们活得却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宋海宁在青云时日甚久,已是元老级人物,骆韶青却迟迟不委派重任于他,令他疑窦重重,竟联合其他董事,拢络各高层主管,将势力作大意图架空骆韶青。骆韶青也因此对情人越来越不放心,工作上试图脱离宋海宁将他冷冻,但为时晚矣。宋海宁察觉到骆韶青想甩开他的意图,开始策动一场阴谋,暗中撺掇几位董事,想将骆韶青踢出董事会,吞并青云。骆韶青不能将她一手创立的青云拱手让人,不得不求助于沈柏森。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说起沈柏森,远钧仍是愤怒的,“这个人我觉得很恶心,他之前为了钱绑架我,诱惑了我妈。之后又因为失去了儿子,不想刺激女儿,改变他原有的生活方式而放弃我妈。到我妈有求于他的时候,他竟敢以让我妈重回他怀抱这种条件来要挟,无耻之徒!简直就不是个男人。”远钧此时突然考冕良,“你要是沈柏森,你会那样做吗?”

冕良的考试成绩一向货真价实,“如果是我,我不会。”

“我就知道,如果是你,你会在第一时间去帮忙而不是提出那种恶心的要求。”

被人夸的感觉当然很好,但冕良觉得远钧偏激了,试着说服她,“说不定你妈不讨厌那种条件,对她来说,或者那是一种比较另类的爱的告白呢?沈先生是用那种方式说明,我还爱着你。”

远钧给了冕良三白眼,“看错你了,韩同学你脑子没问题吧?他那是趁火打劫,不是雪中送炭。亏我妈当年还帮他搞定贷款,忘恩负义的东西!”

忘恩负义的沈柏森让远钧最不爽的是,他又耍他那套不合法的黑道手段了。找人绑了宋海宁关起来,软硬兼施,逼迫宋海宁自动辞职,同时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消失。而他借此机会和骆韶青去和董事会的其余董事沟通。奈何宋海宁并不轻易放弃,他要的是骆韶青的人和青云物流。青云的人事部门被宋海宁控制日久,一向唯宋海宁马首是瞻,骆韶青想将青云内部重新洗牌,困难无比。宋海宁离开之后,骆韶青才惊恐的发现,她身边竟然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连她想再找一个新助理,人事部门都迟迟不能落实,还推荐宋海宁的弟弟给她。怎么可能用宋海宁的弟弟?

“我是那个时候把你调去青云帮我妈的。”远钧终于将当时“卖”掉冕良的苦衷全盘托出,“你确实值得信任,但你这个人原则一大堆,并不适合在那么复杂的环境生存。所以,让你去的时候,我没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你,你的工作内容也被分派的非常简单。我们故意把我妈的形象塑造的象随时被欺侮的弱小女子,你一向怜惜弱小,自然会对我妈尽责照顾。我们故弄玄虚,给你编造了背景,说你是沈柏森的秘密武器,黑带高手,枪法如神,而且心狠手辣。”

冕良惊骇,“你说什么?我?黑带高手?枪法如神?心狠手辣?天啊,哪里象?”

“你刚进青云那段时间非常象。”远钧笑,“脸臭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比保镖还保镖,倒是把某些人给震住了。这样也给我妈制造一些时间,加快动作铲除异己。等公司的人发现,你其实就是个快三十岁还没大学毕业的白烂小子的时候,宋海宁的势力已被瓦解,不能成事。所以,你没发现,其实青云物流很多人对你很好。”

冕良脑子有点打结,他对青云的同事其实没什么印象,每个人都差不多的样子。不过他记得新上任的人事部主管对他不错,时不时与他开开玩笑。还有象老罗,待他好的简直不真实。

“罗部长感激你,那是自然的。”远钧解释,“老罗是公司里少数没被宋海宁拢络的人,他也因此被宋海宁陷害,当年很不得我妈信任。清河人事大变动期间,我妈本来准备对他动手,你却无意中提醒到你的董事长,老罗可能是个可以重用的人,老罗因此咸鱼翻生,自然对你感激不尽。”

原来事情是这样?冕良吃着甜桶,表情茫然,午后光线从窗外射进来,洒满他全身,让他看上去象是从哪幅画里跑出来的忧郁青年。

现在回想起那段日子的生活,冕良倒觉得远钧的顾虑是对的。如果当初告知他事情原委,可能他真的很难对那样的环境无动于衷,说不定会本能逃避。

还有骆韶青,面对那样的压力,可冕良永远见她轻松面对,从无焦躁,谈笑风生间,一场干戈,就那么消弭无形,让人惊叹的女人。冕良也记得他的董事长跟他提及的限量版爱情。

“瞎琢磨什么呢?”远钧凑近他问,“是因为我对你隐瞒那么多生气吗?又觉得自己被利用了?”

“才不是,”冕良食指弯曲,用指关节扣远钧额头一记,表示被她误会的不满,说,“其实我在想那个限量版爱情。有次骆董跟我讲,女人要的爱情是限量版的,最好象最昂贵的珠宝或时装一样,特别为她量身定做,天下无双,世间只得一件。年龄,时间,道德礼教都没关系,相爱最重要。我是想,”冕良深思,“可能,对你母亲来讲,无论是遇见宋海宁这样的人,或者是沈先生那样的人,即使结局并不快乐,可是她要的限量版她确实拥有过,那就够了啊。她应该不会后悔曾经那样活过吧?所以,”冕良劝远钧,“别总跟你妈别扭了,她也不容易。以前她送你LV的限量版包包你不喜欢,她今年就找了这只手链送你,就算不认同她的人生观,但不应因此抹煞她对你的疼爱吧?”

一向倔强的远钧倒被劝得动容,把玩着腕上那串手链,“我不是接受了吗?还天天戴着呢。”

“这个叫鸳鸯配。”冕良没煞住,把手链的名字说出来了

远钧一脸象吃了只死苍蝇的表情,又惊又恶,“不是真的吧?”

冕良及时改口,“逗你的,当然不是,叫半江瑟瑟半江红。”

“这还差不多。”远钧没那么紧张了。

冕良赶快换个话题分散她注意力,看样子她确实会任性到把礼物顺冲水马桶冲洛杉矶河去。问她,“你真那么不喜欢限量版的东西吗?”

“看情况。”远钧说。

“哦,我就觉得限量版的东西很孤独。”冕良揽着远钧的肩,笑甜甜的,“我为这方面我们有共同感想很高兴。”

“可我从来没那么想过。”远钧否认。

冕良就把当时骆韶青跟她说的给搬出来复述一遍,强调,“你妈跟我说的。”

远钧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站都站不稳,冕良左手捏着只甜桶,右手把她拥在怀里,一头雾水,不服气,这件事儿到底哪里好笑?

“你这傻鸟,被我妈骗了,”远钧狂笑,“我当时是说,一定是因为东西做的太难看卖不掉,才会搞出限量版这种骗人上当的噱头来吧。我妈当时气死了。哈哈哈哈~~”

这对母女,真是败给她们。

远钧又补充,“还有,其实我妈才是真正的黑带高手,枪法如神,也比较心狠手辣。”

冕良无言以对,怎么可以忘记?这位骆小姐根本天赋异禀,掐指一算,寸草不生。

“你在心里偷偷骂我。”远钧舒舒服服靠在冕良怀里,眯缝着眼睛,象只小狐狸样猜冕良的心思。

“对!”冕良承认,“是有偷偷骂你。你太坏了,把我从头骗到尾,一路骗到这个地方来。”说是骂远钧,却温柔的抱住她,下巴摩挲着她光洁的额头。

远钧不乐意,“不许骂我。”一个甜桶蹭在去冕良脸上

哇,真是不解风情,这样抱抱不是挺好的吗?煞风景谁不会?冕良索性把自己的甜桶也蹭到远钧脸上以示惩罚。

可是贪吃冰激凌的远钧舔舔嘴角的冰激凌渍,倒因此发现,冕良的那只甜桶味道不坏,抢来,“原来香草口味的更好吃。”

哦,恨死人了,这丫头根本不在乎他韩冕良的心情吧?冕良气恨之下,抓过远钧来吻,谁让她舔冰激凌的那条舌头那么诱人。

远钧是不介意的,她呢呢喃喃着,“你脸上巧克力的味道也不错。”

洛杉矶透明的阳光从大玻璃窗外毫不吝啬的洒落,照耀着拥抱的两人,远钧象常春藤贴在石墙上一样,软软的胳膊勾住冕良的脖子,与他呼吸相闻,唇舌缠绕,周围的空气都被搅热了。冕良认定,他买那么多Condom是多英明的决断!

反正和远钧在一起,最后做什么都象是在调情。她就是有本事把他整疯掉,象现在这样,本该烧饭招待客人的两个人混到床上,用激情将她们的二人世界沸腾到日月无光,昏天暗地。

冕良心里那颗小小原子弹,又翻翻滚滚炸出朵蘑菇云,幸福的蘑菇云。

沉溺在情欲里的人,完全忘了黄昏已近,他们答应人家的晚饭还没着落,就像刚学会偷东西的小偷,不知道天亮了还在偷那样,兀自在床上絮絮叨叨,说着不知所谓的情话,“对不起,我的Condom买太多了,不得不用掉一些。咦,其实每个盒子里装的货比我想象中多嘛。”

远钧头埋在冕良胸口笑,她的呼吸弄的他痒痒的,所以他就把她拥的更紧一些,问,“我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又总怕你不肯老老实实告诉我答案。”

“嗯,你说。”远钧的声音从冕良的胸口传过来,如玉笛飞声,清且媚,“问什么?”

“是因为我把公司卖了的吗?并没有想报复我吧?那时候,其实只是想气我是吗?”冕良吻吻远钧的发丝,“即使那么气我的时候,也帮我报TOFEL,先来到这里等我吗?”

远钧是不能谈正事的,她不安的在冕良怀里蹭蹭,又开始扯七扯八了,“都说是不想被你老师烦嘛,再说,你好歹帮过我们家啊,虽然,那是因为你笨。”

“说正经的,”冕良翻身把远钧压在身下,双手固定她那颗总是充满奇思怪想的脑袋,半强迫的,“乖,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实话。”冕良情真意切,“我贪心,想要你的实话,让我更更更幸福一点,求你!”

远钧一双眼睛,在薄暮微光里熠熠生辉,她说了实话,“不是为了报复你,冕良,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点。做生意没有不好,但是在那种诱惑面前,我们有时显得好脆弱。象我妈和宋海宁,那也是曾经爱过啊,可是即使在生活上原则目标那么相近的人,原来也会为了许多不能预料的原因,走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冕良,我很担心,对这个世界抱持着不同态度生活的你和我,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我不喜欢和你吵架,无论是为了以前的江雅雯,还是为了把你骗去我妈的公司,或是为了慈恩,我都不想和你吵。我想,假如我不再管那家公司,我们换到一个单纯点的地方,我就能变得更可爱一点,不那么别扭,可以和你多点机会。”远钧的手轻轻抚上冕良的脸,纤长的手指抚摸着冕良下巴上新生出的一层碎胡渣,“所以,冕良,我在这儿等你,谢谢你来找我。”

一滴泪,从冕良的鼻梁上,静静滑下来,滴在远钧的脸上。哦,这坏丫头,他只是想要更幸福一点罢了,结果却几乎被那些突如其来的幸福撑死,全身象躺在钉床上,每颗细胞都痛起来。她怎么可以这样?每次都用这样的方式,让他的心象被什么刺破了似的难受,却又因她而感动,甜蜜,愉悦,幸福,冕良低声曼语,无限温存,“傻瓜,我就是爱那样的你啊,和我吵架的,会骂人的,会闹别扭的,什么样的你我都爱。”

昏暗的光线里,远钧的眼睛迷朦如梦,象笼着层泪光,柔婉如一泓春水。这样的远钧,是冕良并不熟悉,却又如在脑海中读过千百遍的。低下头,缠缠绵绵吻她的唇,细细密密在她耳边轻哄着,“说爱我,嗯?说爱我。”

“我才不要。”

“快说啦。”

“嗯~~啊~~不要。”远钧被冕良吻得神志迷乱,语不成声。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冕良快被再次弥漫上来的欲望溺毙了。看来还得再用个Condom,这样下去买六盒都嫌少……

不大的卧室内,战火重燃,点起爱的狼烟。

晚上八点,远钧和冕良累得腿软,还要忙烧饭。

饭桌边坐了隔壁三只大男小男。小男捧了本《漫谈生命复制》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好孩子啊。倒是两只大男瞪了大眼瞪小眼,频频抱怨,“我们饿得胃都痛了哦,搞什么?你们怎么刚刚开始烧饭?不是下午都在家吗?没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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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1,我不懂英文,那个避孕套的英文到底是不是那样不确定,请懂英文的朋友帮忙确定一下。

2,我也不懂商战,所以这两章关于商业的部分还是很茫然,也请懂行的批评指正。

突然想起前几天大伯父对我的疑惑,“你什么都不懂写什么小说。”唉,这大概象开车,听说现在马路上横冲直撞胆子最大的都是不懂开车的。

4,这两天我的抄袭习惯有所改进,希望能保持下去。^_^。

5,我非常感谢大家一路来的追看,帮我改错别字,为我提供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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