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这家伙,冕良亲昵揉揉她的头发,“就你灵。对了,怎么这么早来接?”

“是有点事情嘛。”远钧眼睛在厨房里到处看,“哪里还有饼干?”

冕良知道她找什么,故意拿包苏打饼干给她。

远钧不掩饰她的失望,“你昨天就做了那么点儿啊?”

冕良失笑,从冰箱里拿整盒给她。

远钧就又有意见,“你就给我带去那么点儿啊?”

冕良无奈,搓脑门,“不是担心你不喜欢吃吗?”

远钧安抚他,“好好好,别着急别着急,帮我拿茶杯去客厅,有事情讲给你听。”

远钧的事情,是一叠她家亲朋好友的资料,“估计我们得象木偶一样出席不止一场饭局。所以不能弄错人,还要记住这些人的禁忌,别说错话。”远钧斜睨冕良,“你有的烦了。”

冕良心想,为了这个别扭任性的女人,若说是地狱,他差不多也去过了,现在的算什么?自信满满,“没问题。”

远钧不由自主,就拿起女主管开会的腔调,“开始吧。第一条,这个是中建总公司的宋总……”

这真是段好辰光,即使听她扯这些冕良不熟悉的人和事,都是种幸福。看起来,以后的人生重任,就是要管理好自己的幸福啊,说什么都不能再给老婆跑了,他韩冕良真禁不起这种折腾。这样想着,冕良无法再专心,神思不属的琢磨,有个东西,很严重,是什么呢~~

远钧捶他,“喂,你跟我说话这么容易跑神?真对得起我。”

“不是,”冕良手指敲着桌面,“有件事儿我没做。”他目光落在远钧的挎包上,大步过去拿起来打开,翻出她的钱夹。

远钧紧张的跟过去,“你干嘛?要借钱?你这是抢吧。”

果然在那里,冕良看到过,他那年给远钧的三百元让她消失的费用,和其余的钞票清清楚楚的分开,折痕深远,象场陈年旧梦样睡在一般用来安置相片的夹层里。真是,以前在LA乐大发都忘了这码事儿。冕良躲开远钧过来抢钱夹的手,恨恨把钱掏出来,计较,“小心眼,这么多年前的东西也记那么清楚,天下最毒妇人心。”

远钧的动作很怪,一边闹着要抢钱夹一边把她的挎包藏在身后,面泛红晕,有点虚张声势,“你还我,不还我翻脸。”

冕良就觉得,能让骆远均心虚的,那包里还有什么?乖乖还钱夹,佯作投降,“好啦好啦,怕你还不成吗?”待见远钧把钱夹放进包里稍加不备的时候,一把抢过来,“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秘密。”

远钧这次真急了,追着冕良要挎包,两个本该好好为婚礼做功课的人,象孩子样在屋子里追着跑起来。

冕良可真累,为了找那个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的秘密,一边躲远钧,一边还得把包里的东西一个个拿出来查。

跑到厨房,哦,手机没看头,是新的嘛。

绕回客厅,笔记本,翻翻,好潦草的字哦,没长进。

翻着笔记本跑到书房,也没什么啊。

被远钧在阳台上捶了一拳,打到头了,有点痛。这家伙的暴力指数怎么三年来有升无降?

跑到韩妈妈的卧室,翻到的是化妆包,平常东西。还有零食……哦,绿箭。又被远钧打了一次,他喜欢她踮着脚尖硬来够他手中东西时候的可爱样子。

逃到自己卧室,这次摸到一个很精巧的小相册,居然是皮面的,真豪华,就是用的久了旧了点。冕良想翻,结果远钧急得耳目失灵,绊到床角,差点摔倒。冕良伸手相扶,相册就这么被她抓到。她面红耳赤的,“还给我。”

她越这样,冕良越觉得这个不能还,也抓着相册不松手。

两个人都大力扯相册。

一个非要看,“干嘛那么小气?看看不会看坏掉。”

一个不给看,“都是小动物,你看也看不懂。”

“我喜欢小……”冕良话没说完,相册就散了,落一地,都是韩冕良的相片。有在清河工作时候的,有在青云时候的,有在LA的,居然还有他小时候的,从韩妈妈那里要来的吗?

远钧手足无措,脸红得快烧着了,那是冕良从未曾见的慌乱,她眼神跟冕良躲猫猫,蹲下来闷头拣相片。

冕良站在一旁,不帮忙!他生气,很气很气,这死丫头宁可对着他的相片过日子,也硬要和他分手,一分就是三年,难道活的他不比没温度的相片更爱她吗?她到底在想什么?冕良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远钧一定是感受到冕良身上发散出来的危险气息,开始给自己找借口,“我,是带来给韩大婶看的,呃……,你慢慢整理吧,我,我还有事,等等再来接你们。”说完逃跑。

冕良哪儿会轻易放她走?把逃到门口的她给揪回来,关门上锁,不顾远钧挣扎喊救命,把她按在门上,命令,“你看着我。”

远钧别过头,逃避,“放开我啊,我说了还有事。”

冕良用身体固定远钧不让她乱动,硬板过她的头面对自己,“我要你看着我!”冕良的眼睛里流动着热辣鲜活的思念,痛楚,“看着我,给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不要我,说你爱我!”

远钧满面羞恼委屈,水样的深眸里凝着泪珠,泫然欲滴。

含泪不语的远钧,令冕良心里是又怜又痛,可他真被气坏了,紧逼不放,“你说啊,说你爱我,再也不抛弃我。”

远钧吸气,抖着唇,凄凄惶惶的,“我,我,冕良,你妈会……”她没说完的话,被冕良贴上来的唇给吞没了。

他的大手掌,稳稳托住远钧的头,怕她撞到门板上,会痛。他的唇,贴着她的两片柔软的唇瓣游走。冕良在这个吻里,尝到咸咸的,泪水的味道,也不知道,那是他的,还是她的。不过,更多的是普洱和牛油曲奇的味道,想不到,三年没品尝到她滋味,她仍是这般甜蜜可口,哦,想她想疯了想疯了想疯了。

无法逃脱的结果,最后,她们的吻总会由浅到深,烧得这个世界,这段时间,这段时空都融化掉。反正,冕良从来都没办法抵抗,也从没想抵抗,那种来自她身体,勾引他燃烧和融化的力量。那朵久违的蘑菇云,在他身体里,又翻翻滚滚的炸开来。

不知道是怎么滚到床上去的。

冕良脱远钧衣服时候,远钧虚弱的抵抗,“冕良,你妈会回来的。”

“她没那么快。”冕良把远钧按回被窝,不许她挣扎。

冕良脱自己衣服的时候,远钧想逃,“你妈会回来的。”

冕良这次的答案真彻底,“这是她家,你总得让她回来啊。”

他不让她逃,手和唇没一刻放过她。她是他的,没人会比韩冕良更了解她的身体,他知道她的敏感在哪里,所以,他知道怎样让她颤抖,怎样让她呻吟呼救。

远钧的理智再也没办法给她提示,她婆婆大概什么时候会回家这码事儿了。

她的黑发披散在枕上,星眸流波,百媚横生,这样的她让冕良灵魂战栗。贯穿她身体,在她的湿热丰沛,紧致纠缠里,勉强支撑,不让欲望提前释放,深沉,缓慢,又邪恶的在她身体里律动。冕良轻咬着远钧白嫩的耳垂,喘息粗重,霸道沉痛的耳语,“你判了我三年孤寂,现在要为我负责,你得把三年的爱一起还给我。”

结果,两个人都被情欲摧毁的一刻,攀附在冕良身上的远钧,几乎被三年的爱给震昏过去。一次爱那么多那么重,被寂寞禁锢太久的女孩儿,承受力没那么强的啊。

从远钧的身后环抱住她,下巴埋在她细腻芬芳的肩窝,将一只崭新的钻石指环套在她手上,冕良恳求,“拜托,以后别不要我了。”

远钧柔顺无力的点点头,她好累哦。

“对不起,应该让你好好休息的,”冕良用一种如流水般宁静舒缓的语气提醒,“可我担心我妈会回来。”

远钧慵懒的抄冕良的话,“这是她家,你总得让她回来啊。”

冕良噗哧出声。

远钧气恼,“还笑,疯完了才想起你妈来,混帐。”远钧嘴里这么说着,手却玩弄着横在她身前,冕良手上的那只白金戒指,在他小指上旋啊旋的。

“太旧了啊。”冕良说。

远钧的小手就像受惊了的软体动物,倏地又收回她的壳里去。

冕良拿下自己戴了三年的戒指,调整调整大小,重新戴回远钧手上,“喏,都给你,它来找主人了。”

远钧在笑,冕良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他知道她在笑。忍不住,胡子拉渣的下巴,摩挲着她柔嫩的肩窝,颈脖,面颊,引得远钧一阵阵轻颤,冕良情难自禁,覆在远钧身上,两人再次鼻息相闻,唇舌交缠的吻起来。不吻,是不行的。

室外逐渐昏暗的天色敲响警钟,好像担心十二点就原形毕露的灰姑娘那样,远钧推冕良,“几点了啊,快让我起来去洗个澡。”

这确实是当务之急,冕良放开远钧,想在衣服相片拖鞋乱成一团的地上找远钧的衣服。

“你快点先穿自己的再拿件你的睡衣给我啊。”远钧在被子里喊。

冕良手忙脚乱,穿衣服,找衣服,然后洗澡的洗澡,收收拾房间的收拾房间。

远钧速战速决的洗完,冕良好歹也整理好自己,继续西装革履讨丈母娘开心。就是没时间刮胡子了。

怕冷到刚洗浴完穿着他单薄睡衣的远钧,冕良将暖气调到最大,先帮老婆把她头发吹干。庆幸,老妈仍然未回。因为老妈未回,冕良被穿着他大睡衣的老婆,裸在外面的两条白皙柔润的腿,而闹得心神不宁。

“再快点再快点,”远钧频频催促。

就在此时,大门打开,韩妈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回来晚了,街上人真多。冕良啊,远钧到了没有?我看车在下面。”

远钧早在门响那一刻,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躲到冕良身后。冕良护着他,面对母亲,张口结舌,红头胀脑,只叫了声妈,再啥都说不出来了。

他觉得身后的远钧在发抖,确实,这种局面,好刺激。

人家韩妈妈是老江湖,见客厅里两个人,先愣愣,就笑笑说,“我今天买的衣服特好看,我进去换给你们看啊。”她直接回自己卧室,给孩子们时间补救。

冕良和远钧吓得也逃回自己卧室,关好门,远钧就捶冕良,“都是你,害死我了害死我了。”

冕良抓住远钧乱挥的拳头,“冷静冷静,先换衣服。”

“你出去啊,”远钧把冕良推出门,没隔两分种又把他叫回来,那件冕良的睡衣挡在她胸前,她楚楚可怜又嗔又恼的求救,“完了完了,我紧张得要命,手一直抖,扣不好胸衣的扣子。”

“我来帮你,”冕良帮她把胸衣的扣子扣好,很自觉的打算出去等。谁知远钧转身抱住他,手臂软软的勾住他脖子,头埋在他怀里,说,“冕良,我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好紧张,心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了,怎么办?”

冕良搂住远钧,满心怜惜。她是真的在发抖,无助,柔弱,这可真不像天下第一啊。而此刻这样,拥抱着半裸的她,如此旖旎香艳,这不是考验他韩冕良的自制力吗?冕良非常想找个孤岛,在没人打扰的地方,最好能和她一直爱个三天三夜,即使看不到天亮也没关系。

“我帮你穿衣服好不好?”怜爱的亲吻远钧的额头,冕良哄着,“乖,别紧张,不是还有我吗?不怕不怕。”

到约好的酒店,直直迟到半个钟头。

真没办法,对久别重逢的情人而言,一个下午要忙着调情,要忙着爱爱,还要忙着出来和长辈聚聚,行程排太赶了。

韩妈妈对骆韶青一直抱歉,“真对不起,亲家母,我为了买衣服,耽误时间,您别见怪。”

冕良紧握着远钧的手,跟随其后,“这个时间也有点塞车。”死都不敢说一个下午都在忙啥。

远钧满面绯红,再没办法伶牙俐齿,左右逢源,改淑女那挂的,不能怪她,那种状况被婆婆撞见,情何以堪?神仙也会吓回凡尘啊。

倒是骆韶青难得不介意有人迟到,甚至和韩妈妈有一见如故之感。虽然生长环境,学识经历不同,但都是单亲妈妈过来的,很有话聊。只是该结婚的那对完全状况外,吃的不爽利,话也少,一副心怀鬼胎的样子。

冕良见远钧一直精神委顿,弱不胜衣似的,关心,“哪里不舒服吗?”

远钧小小声,“没什么,就是好困啊,而且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发热。”

冕良伸手探探她额角,一片火烫,他老婆居然这个时候在发烧?!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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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1,他的大手掌,稳稳托住远钧的头,怕她撞到门板上,会痛(抄了四月的一本书,名字忘了)

2,他的唇,贴着她的两片柔软的唇瓣游走。冕良在这个吻里。(这个描写抄金三顺原著)

3,床戏整个就是辣书里拼凑出来的,向四月,古灵等等言情作者致敬,多写点辣的吧,不然我等愚昧,何以~~写文?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为什么发简介版,因为可能会出版的关系,就这么缺德了

这章的内容就是结婚

节选一段比较感人的先发放。

对了,为什么放简介不锁文呢?

因为有个叫sea的朋友告诉我,“现在看文的姑娘都爱用百度。”所以,锁文根本不保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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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如下

冕良哭了,恭恭敬敬送走远钧的上司后,就坐在远钧床边,看着钩子的画,握着老婆的一只手吻在唇边,泪无声无息,没着没落的掉。他并不是有意这样做,但他不行了,就是无法控制住心底悲从中来的感觉。

他知道远钧不是那种不重视工作,哭着闹着,无缘无故要假的人。她要假,可能真的是因为,不管冕良求婚不求婚,她都想嫁他,需要那个假期,快快办个婚礼。可那会儿,为什么肯去求假,却吝啬给他一个电话?很着急,她的很多心思,他都猜不透。

猜不透她为什么当时狠心分手,决绝不留,却随身装着他的相片。猜不透她为什么一直留着那荒唐的绝交费三百元,猜不透她为什么通过书伟和家明跟他撒那样的谎,猜不透她三年来忍了孤单却不说她愿意原谅他,猜不透她为什么连去了洛杉矶都过家门而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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