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火光中走来》作者:耳东兔子
文案:
1、十六岁的南初家中失火,她被困在房间里,迷糊之间,看到一个男人,身穿制服,从火光中走来。
2、南初作为女一主演的《炮轰前男友》即将上映,一日,她在参加一档综艺节目宣传时输了游戏,惩罚内容是给前男友打个电话,南初打给了林陆骁。
全场瞩目,屏息等候那边的人接电话时。
嘟嘟嘟,响过三声,被人挂了。
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是殉难者的生命。——南初
我的命是国家的,但我的心是她的。——林陆骁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娱乐圈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初、林陆骁┃配角:其他┃其它:荷尔蒙热血
金牌编辑评价:
南初十六岁那年被身为消防员的林陆骁从火场上救下来并且收留了当时无处可去的她,从此这个男人就住进了她的心里。但从小缺爱性格胆小的南初不断用冷漠去伪装自己的强硬,直到五年后,两人再次重逢,她已是声名狼藉遭受多年网络暴力的明星,而他依旧奋战在灾区边缘……文章行文流畅,故事激荡起伏,人物塑造生动深刻,为大家营造一场美好的爱情之余,同时宣扬了消防的伟大与无私,奉献和坚持,读来不觉让人感动落泪,也让读者对消防有了更深刻切身的认识,推荐大家阅读。
第1章
他从火光中走来
文/耳东兔子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金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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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时,南初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屋内没有开灯,窗帘紧闭,漆黑一片,她撑着身子靠坐在床头,伸手去摸床头的烟和打火机。
“呲”一声,黑暗中亮起火苗,很快灭了,烟雾弥散,指尖星火忽明忽灭。
南初抽着烟,眯着眼,在思考。
过一会儿,她捞起床头的手机,飞快按下几个字。
“我又梦见他了。”
凌晨四点半,那边回得很快,“梦见他做什么呢?”
“做爱。”南初回。
“别想太多,你只是发春了,需要个男人。”
南初平静看完,对着电话骂了句你妹,把手机丢一边,靠着床头阖上眼,开始回想梦里的场景。
男人赤身裸体,古铜色的皮肤,肌肉贲张,线条流畅,板寸,极黑的短发,还有那双看似不着痕迹、深邃的双眼。
……
六点十分,经纪人沈光宗带着助理进来,“起来化妆。”
南初下床,弯腰找拖鞋,沈光宗给她踢过来一只,说:“今天要进组,等会让西顾给你收拾东西。”
说话间,推了一个小姑娘到她面前。
南初边穿鞋边眯眼打量,面孔生疏,懒洋洋道:“新来的?”
南初原先是模特,年初被嘉禾签下,名气倒不大,身边的助理已经换了三四个了,不知道是前几个助理跟南初八字不合,还是南初这人难相处。
“实习助理兼化妆师。”
沈光宗这仨月啥事儿都没干,光顾着给她找助理了,这事儿提起来就来气,翻着白眼儿警告:“麻烦你好好跟人家相处,行吗?”
助理兼化妆师,毕竟上哪儿也找不着那么便宜的事儿了。
南初耸肩,盯着小姑娘看了会儿,齐刘海儿,娃娃衫小短裙,友好地问:“你多大?”
“二十一。”
“叫什么?”
“西顾。”小姑娘一一如实作答。
南初挑眉,“有男朋友没?”
西顾一愣,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还……没。”
“长得可真小。”小姑娘还挺内向,一夸就脸红,南初捏了下她的脸,“去吧。”
西顾禁不住调戏,红着脸跑开。
沈光宗打完电话转过身,瞧见这幕,以为南初又干什么坏事儿了,粗着脖子吼:“这可是韩总亲自给你找的,气跑老子真的不管你了!”
南初摊手,“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她。”
西顾正在帮南初收拾行李,听见了忙回头说:“宗哥,南初姐姐挺好的。”
南初冲她眨眨眼。
小姑娘真禁不起调戏,不敢再看南初。
“别人我不管,我只求你别总怼韩总,真把他惹急了,封杀你,你还混不混?”
南初涂好口红扔进化妆包里,照了照镜子,抿了两口,“行啊。”
清落干脆的两个字,沈光宗听在心里竟然直发毛。
临出门的时候,西顾拎着行李箱,南初忽然说:“等一下。”说完就折回房间,从床头柜抽了一包东西出来,让西顾打开箱子,把东西塞进去。
西顾捏着那包避孕套,一时不知道往哪儿塞,就听头顶一句,“塞旁边那格里。”
西顾红着脸照做,然后快速合上拉好箱子。
南初这才满意地说:“出发。”
后来在车上,南初跟西顾解释,“如果一个人把你拖进草丛里强奸,在你逃脱不了的情况下,该怎么办?”
“……”
“递一个安全套给他,比什么都安全。”
西顾:“……”
进组三天,演员没到齐,可连西顾都认识到了,这是一个相当不专业的剧组。
场工永远拿错道具,摄影师的手永远在抖,演员永远记不住台词,导演永远在喊卡。除了导演,其余演员都是新人,所以磨合期难免会比别的剧组长一点。
三天后,导演已经生无可恋地坐在摄影棚抽闷烟了。
南初演女二,台词不多,没戏的时候就坐在边上看书。西顾接触下来发现,南初这人其实并不难相处,她只是有点懒得去处理那点人际关系。
组里几乎都是新人,大家忙着互相招呼,留微信加微博,南初最淡定,看看书打打游戏。
导演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这姑娘最舒心顺眼,拍戏不拖沓,入戏也快,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就看看书修身养性。这年头,心性这么淡的姑娘真不多了。
南初看的书很杂,什么都有。
一日,导演看见南初正在看《十日谈》,在树荫旁坐下,“喜欢薄伽丘的小说?”
导演是个正经、稳重的导演。
南初看了眼导演,食指撵起书页角,往后又翻了一页,“挺好看的。”
“对,薄伽丘的小说人性表现的很好,就比如这其中的第九个故事……”
导演娓娓道来,也是一个有想法的人,剖析地十分透彻。
南初听完,“我看得浅。”
“啊?”
“主要看床戏。”
“……”
导演默默站起来。
那表情宛如眼前开过一辆托马斯小火车。
西顾偶尔会听见关于南初的闲话。
“她没爸。”
“十八岁就绯闻男友满天飞,骚得很。”
“我那天还看见她跟导演在讨论黄书。”
而说这些闲话的人,转头又会跟南初露笑脸,就跟演戏一样,导演一喊卡,表情立马就收了,西顾没想到,这些人在生活中,把演技运用如此自如。
南初倒有些显得格格不入。
她从来不说人闲话,也不讨论八卦,对世界冷漠。
一如世界对她。
这天,南初跟西顾正在树荫下闲聊,聊一半,沈光宗找过来:“小西,你过去帮那几个女演员补一下妆。”
西顾条件反射,“不要。”
沈光宗嘶了声,皱眉叉腰:“造反了?”
西顾瞥了眼那边几个女演员,低下头,不说话。
南初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了?她们骂你了?”
“没。”
“那就别耍小性子,过去帮她们补补。”
西顾不肯:“组里不是有化妆师吗?”
南初:“你给她们帮个忙。”
西顾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南初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听话。”
十分钟后,西顾补完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