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立刻笑了:“猴子,你不会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别啊,这可是沉儿的地盘,你在这里乱搞,小
心他生气。”
猴子嘿嘿笑,看向韩沉:“那还不是他一句话?这女孩怎么样,有男朋友吗?”
韩沉偏头点了根烟,又吐了口烟气,不答反问:“猴子,你知道男人最忌讳什么吗?”
猴子没意识到他已挖好了坑,奇道:“什么?”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慢悠悠地答,“她你就别想了。”
猴子:“…卧槽韩沉有你这么损人的吗?还是不是兄弟!太伤人了!我哪里不好了,哪里!”
这晚到了九点多钟,兄弟们还没散场,韩沉却提前离开了。因为吃的是一家很好的广州馆子,他还叫人打
包了几份精致的糕点。
猴子他们有些奇怪,问:“韩沉你不是从来不吃甜的吗?”
韩沉淡淡笑了笑答:“不吃。拿回去喂鱼。”
“卧槽!”一群人大骂他朱门酒肉臭,几百块钱的糕点竟然拿去喂鱼。
韩沉开车到了警局楼下时,就见她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信步而上,就见她一人坐在窗前,许教授已经不在
了。而她低着头,神色特别专注,连他走到门口都没有察觉。
韩沉那时候是多损的人啊?也不吭声,提着糕点,无声无息走到她桌前,“砰”一声放下。苏眠只吓得全身
一抖,生生到抽口凉气,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看清是他,松了口气,立马横眉而对:“韩沉你干嘛吓我?”
韩沉淡淡答:“我吓你了吗?刚才叫了,你没听见。”
“哦…”苏眠半信半疑,鼻子却很敏锐,闻到桌上的香气,眼睛也瞄过去:“这是什么?”
韩沉双手插回裤兜,答得特别理所当然:“给许教授带了点点心。他不在,你就转交给他吧。”末了又补充
一句:“甜的。”
苏眠又“哦”了一声:“可是许教授不吃甜的,你不知道吗?”
“是吗?”韩沉淡淡地答,“那你看给谁吧,自个儿吃了也成。我也不吃甜的。”
苏眠嘿嘿一笑:“那我可真吃了。”
韩沉在旁边座位坐了下来:“随你。”
苏眠最喜欢的就是榴莲班戟,也不客气,打开盖子,拿出一颗,咬进嘴里,只觉得唇齿留香,顿时露出
满足的表情。而韩沉看她一眼,不着痕迹地笑了笑,目光又落在桌上、电脑旁那个空饭盒上。已经吃得干
干净净。
“还有人给你送饭?”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苏眠满嘴都是美味,含糊道:“嗯,我妈。我要加班,她又喜欢操心,就给我送便当过来了。”
所以说,她刚才在楼下翘首以盼的人,是母亲?
韩沉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又坐了一会儿,起身:“走了。”
苏眠“嗯”了一声,抬头冲他笑笑:“谢了!我会向许教授转达你的好意。再见。”
韩沉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她:“你不走?我车在楼下,可以顺道送你。”
苏眠连头都没抬,径直摇了摇:“不用了,我还有很多工作。回见!”
韩沉静静看了她两秒钟,到底还是转身走了出去。这时整座大楼里几乎都没什么人。他穿过回廊,下了楼
梯,忽然就笑了。
这女人,还真不会来事儿。
虽然他没跟女人有过太多相处,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些女人,是怎么纠缠他那些兄弟,他看
得多了,也看得透,越发讨厌那些会来事儿的女人。
这女人倒好。他好歹也是所有人眼中的金龟婿,论长相人品才干有哪点差了?别人提到韩家的儿子,都是
想方设法的靠近。现在他瞧着她一个孤身女子,半夜不安全,主动提出送她回家,谁知她根本不正眼瞧他,
也完全没有讨好招惹他的意思。
想着想着,韩沉脑海里又浮现她刚才满嘴包着点心,面颊鼓嘟嘟的模样。她的皮肤还真是白,还很细。
嘴唇没抹口红,但很是水润粉红,小小一口。
别的女人也这样吗?还是她是独特的天生丽质?
韩沉还真不知道。因为之前,他对女人从来没有留意过。
韩沉下楼后不久,苏眠工作工作着,不知怎么,就有些分神,完全工作不进去。下意识地抬头,透过窗玻
璃,就望见了他的身影。他正从一棵大树下走过,从她的角度,恰好能看见他的头顶。路灯照在他乌黑的短
发上,映出柔和光泽。从背后看,他的脖子生得很漂亮,线条干净,轮廓又很有男人味儿。
苏眠干脆手撑着下巴,就这么一直盯着他,走出了警局大门。她想,一个男人,怎么会长得这么有味道呢
?仔细一想,他的味道并不是因为那英俊绝伦的长相。而是他讲话的语气,他的眼神,他每一次在案情分析
会上犀利冷静的发言,他周身上下那股雅痞的横劲儿…
想着想着,几乎失神。
忽然间,她却有了异样的感觉。抬眸,望向不远处的街道。
这幢办公楼是临街的。相距不远就是二环路。此时已是夜里十点多,车流依旧,但是人迹已经不多。
但是她刚才为什么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只是抬眸望去,茫茫车流、林立的建筑,并
没有任何迹象和端倪。
她摇了摇头,一定是看错了。她一个普通警校学生,怎么会有人监视窥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