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向外一抽,她以为结束了,未料他又送进了几分。
他抱着她的腰身,声音暗哑:“月儿,方才是初试身手……”
她沉默片刻:“原来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
第二次来得,远远比第一次熟练、平稳也强烈许多。
也许步千洐也很紧张,全无半点平日的散漫不羁。他沉着脸,根本不说话,眼神暗黑的像一只野兽,叫破月看着就心惊肉跳。但他又是极温柔的,时不时轻轻吻着她摸着她,叫她从身体到心,明明激烈如火,却柔软似水。原先的些许彷徨和疑虑,也不顾上了。
渐渐的,不受控制的筷感,开始如邪气般在体内滋生,而步千洐竟也是越来越快,情不自禁将她的身子抱了起来放在大腿上,每一次都叫她身子腾起,又落到最深处。步千洐豹子般的后背,挺阔的额头,俱是一层汗珠;而她的汗水亦打湿了发梢,神智也变得迷迷糊糊,如坐过山飞车般,锋锐刺激、浑浑噩噩。
痴念太久,唯有歇斯底里,方能释放深深压抑的欲念。
终于,两人俱是剧烈一颤,破月差点尖叫,被步千洐堵住嘴,抱着她重重倒在床上。两人抱得紧紧的,共同分享身体深处的战栗。
平复了许久,破月红着脸,背对着他,低声道:“你出去吧。”
步千洐低声一笑,这才缓缓退了出去。趁着月色,看着她大腿上血迹斑斑,他心头爱怜顿生,下床拿起块手帕,柔声道:“我替你擦擦。”
破月闷声不动。他便抬手,一点点擦拭过去。夜色迷离,身前女子是这样娇软,隐隐有幽香扑鼻。步千洐擦了一会儿,俯身抱紧了她。
破月心头一甜,问:“你欢喜吗?”
“从未有过的欢喜。”他沉声答道,隐有笑意,低头又开始吻她。
破月的心情忽的安定下来,闭着眼享受着他的吻,告诉自己既然决意跟他,便要快意人生,不要多想。
忽的她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他又抵住了自己。
“你干什么?”
他抓住她的大腿,笑得特别坦诚:“方才是小试身手……”
“可是……已经两次了!”破月脸涨得更红。
“乖月儿……我……”
破晓。
破月迷迷糊糊一睁眼,便被身后人察觉,手劲一收,将她搂得更紧。
想起昨晚的癫狂,破月只觉得恍然如梦,此刻身体更是酸麻酥软,不由得低骂道:“你、你太坏了,一点也不君子。”
步千洐紧贴着她,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整个都包裹住,低笑道:“可你也是很喜欢的。”
破月被他说得羞赧,不吭声。步千洐将她翻了个身,正对着自己。大手轻轻搭在她的翘臀上,哑着嗓子道:“我赠你的玉佩呢?”
破月挣开他的怀抱,抬手在床头衣物里摸了摸,将玉佩拿过来。步千洐见她随身带着自己的信物,越发感动。他接过玉佩,低笑道:“还说将来不给我生儿子,如今木已成舟,再不会有差池了。一回大胥,咱们就成亲。”
破月却道:“我只是跟你好,可现下也不一定就跟你过一辈子啊。咱们还不够了解,先处一段再说。”
步千洐听得眉头一皱,却见她眼中都是调皮的笑意,这才明白她在逗自己。他心神一荡,将玉佩往边上一丢,翻身又压住她:“如此是要再多了解几次,方能让你安心嫁我了。”
破月一声尖叫,拼命推他,他耍赖般用身体重量压住她,气得她佯怒不语。他这才定定望着她:“月儿,谢谢你。”
“谢我什么?破月明知故问。
步千洐不答,闭上眼抱着她。
谢谢你骂醒我的蠢笨愚钝,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而我步千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苍天在上,父母亡灵见证,步千洐自当宠你爱你一世,白首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今天本文已下了首页月榜,是老墨连载文以来字数最多的一次,也是积分最高的一次。为报答大家厚爱,本文积分过亿之日(我还没有文章在完结前积分过亿,目前本文是9100万),我会四更报答大家。大家不用多留评,哪天自然而然过亿了,老墨四更,嗯。么么
我知道前面这段情节进展有点慢,咳咳,主要很想把三个人的心理变化都描述清楚,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方面写得比较用心和详细,可能让不少读者不习惯不喜欢。看到你们频频吐血的评论,没发现我都不敢说话和回复了吗?咳咳咳,后面节奏会快不少,追文不容易,感谢大家能坚持阅读和支持。
☆、66.甜美
破月醒来时已是早上,步千洐不在床上。她下床走出蒙古包,就见他坐在山坡上,似在出神。
旭日在他头顶升起,将他挺拔而削瘦的身躯,笼上薄雾般的光影。他微垂着头,侧脸轮廓棱角分明、沉静英俊。
破月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心底一股热流,暖暖淌过。
“在想什么?”破月在他身旁坐下。
步千洐原本在想小容,一看到她,眸光瞬间柔和,轻笑道:“想你。”
他抬臂搂住她的肩膀,两人俱是无言。
日头正好,湖面波光荡漾,牧民们牵着牛羊,放声高歌;司徒绿站在山坡下,看到他两人,用力的挥手。
一派令人沉醉的安详。
破月忽的想起一事,忍不住上下将他打量一番。步千洐抬手在她鼻尖一刮:“想什么?一脸古怪。”
破月指尖戳戳他胸膛硬而韧的肌肉:“你有没有……觉得内力有进益?”
步千洐笑意渐深。
“似乎并无进益。”他懒懒的在她耳边低语,“莫非是在下不够努力?”
“去你的!”破月反过来捏住他挺拔的鼻梁,“我认真的!”
步千洐之前还真没想起这个,闻言正色提气,运转了一个周天,摇了摇头:“内力并无变化。不过……着实通体舒畅。”
破月看着他狭促含笑的眼神,暗想你你你二十多年的老处男,现下当然通体舒畅了!
“难道人丹之说是假的?”
步千洐一低头,便望见她露在衣领外一截雪白滑腻的脖子,点点红斑宛如腊梅落雪,娇艳可人。他抬头看了看日头尚早,不动声色的将她从地上抱起。
破月奇道:“干什么?”
他走向蒙古包,蹙眉做沉思状:“人丹之说应该不是假的,定是哪里不对。咱们需得……找出缘由。”
破月被他的严肃也搞得有点疑惑,不由得仔细思索,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半个时辰后。
步千洐四肢舒展靠在床上,将破月搂着趴在胸膛上,大手轻抚着她的长发。破月恨恨的咬一口他腰腹间柔韧的肌肉,他很舒服的道:“嗯……再咬。”
破月哭笑不得:“你果然皮糙肉厚!”
见他眉宇间隐隐神采飞扬,破月忐忑问:“那现在……有感觉吗?”
步千洐其实完全没感觉到哪里有不同,但望着她澄黑的双眸,一颗心又被挠得痒痒的,沉吟道:“似乎有点不同,但不明显。或许要过些时日、多试几次才知。”
破月不由得有些沮丧,她其实还有点矛盾:如果她不是人丹,今后定要找个机会向武林澄清。虽然是很尴尬的事,但杨修苦、清悟方丈,或者都可以中立作证,总是有法子的。这样今后就能减少许多烦恼;
可如果她是人丹,步千洐今后武功突飞猛进,岂不妙哉?
见她神色凝重,步千洐敛了笑,不再逗她:“月儿,我方才同你开个玩笑。我并未感到有何不同,或许人丹之说,本就是假的。”
破月想了想道:“管他的,先不想了,反正……”她话没说话,步千洐却听懂了,看着她笑,低头又要亲。
“哎,你等等!”破月挣脱开,有些兴奋地望着他,“你翻个身。”
步千洐不明所以的趴了下来。
破月将被子往下掀,沿着窄瘦的腰身、紧实的臀,果见两个阔别多日的小腰窝。她抬手摸了摸,低喃道:“真是很可爱啊。”
步千洐哪里关注过自己的臀?倒被她摸得舒服,低笑道:“你摸我作甚?”
破月脸上滚烫,盖上被子蒙住自己,闷声道:“没什么,跟老朋友打个招呼。”
可步千洐哪里肯吃亏,大手悄无声息摸进来,托住她饱满的小翘臀,那触感舒服得不可思议。
破月全身酥麻,低喊道:“停下停下,不摸了。”
步千洐却不松手,将两瓣饱满都包在掌中,只觉得爱不释手:“是很可爱。”
晌午过后,步千洐和破月随商队上路。护送商队到了下一个部落,两人补充了水和食物,便跟商队告辞。
又进入茫茫荒漠,此时两人心情与之前大为不同,只觉得再沧桑的荒芜,都是一派春意盎然。
烈日高悬,破月在步千洐怀里眯了眯眼。步千洐见状脱下外袍,撑在她头顶为她遮阳。破月笑:“你手臂不酸吗?”
步千洐忽的想起与赵魄喝酒那晚,整支胳膊被她压到麻木。当日心境酸涩,如今想起却是甜蜜一片。他低笑道:“你亲我一口便不酸痛了。”
破月还真的抬头重重亲了他一口。步千洐抓起她的脸又开始亲。折腾了半阵,才重新上路。
行了一日,他们又遇到了个商队。当晚便与商队歇在一起。恰逢商队的一只母骆驼产了鲜奶,步千洐买了一壶,拿回来给破月。
破月没兴趣,步千洐很坚持:“你身子弱,此物甚补,统统喝了。”
破月更担心他的身子。有时候摸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低低凹下去一处,便想起当日的触目惊心。
“一起喝。”她喝了一大口,递给他。
步千洐淡道:“我也有。你喝完我就喝。”
破月半信半疑的喝光,叉腰质问他:“你的奶呢?”
步千洐面沉如水将她的腰一勾,两人倒在床铺上,他轻车熟路解开腰带。
“这就是了。”他低头咬住雪白的玉兔,眼神暗了又暗。破月羞得满脸通红,但最终所有的抗议,都化成了低低的呻/吟。
三日后,两人终于走出了沙漠。面前是连绵不断的光秃秃的石山,天堑难越。可对于他二人来说,又有何难?
白日里,一前一后于悬崖峭壁上穿梭飞跃;夜里,便宿在空寂无人的山谷中。
第一夜,可苦了步千洐。他抱着破月入睡,破月自睡得香甜,可他初尝男女滋味,难免心猿意马。但他虽性格不拘小节,却从未有过幕天席地、赤/身裸/体与破月亲热的念头。
到了第二日,破月在梦里翻了个身,恰恰坐在他挺翘的事物上,步千洐便有些耐不住了,低头寻觅她的唇。破月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他的热吻,自然热切回应,末了还嘟囔道:“阿步,喜欢啊……”
步千洐静默片刻,长袍一展,遮住两人身形。
北地极寒,初夏的山间依然清寒料峭。虽树木稀疏,隐隐也有鸟兽夜鸣。步千洐压住破月,将她所有哀鸣都堵在嗓子里。结实的长腿紧紧纠缠住她的,手臂垫在她的后背,缓冲岩石的起伏不平。破月整个人都被他裹在怀里,恨恨骂道:“混蛋!”
步千洐还真未作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终觉是唐突了她,沉默片刻便想要退出来。破月察觉到,将他的手臂一拉,脸比他还红,声音低如蚊呐:“做完,下不为例。”
这一晚过后,步千洐当真修身养性,夜里给破月烧好篝火,又将自己长袍铺在地上便于她躺卧,自己则坐得远远的。他也怕破月怀上孩子。此时还在敌国,若有了孩子,自然诸多不便,辛苦了破月。
破月身为女子,对那些事本就不会有特别的热衷。见他躲避瘟疫般离了两丈独坐,不由得好笑,柔声道:“你过来,不要离我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