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破月摇头:“不成,得戴在发髻上。”

步千洐望着她掌心硕大无比一朵红花,不禁失笑。

“你戴不戴?”破月佯怒威胁。

步千洐爽朗一笑:“既是你所赠,戴又何妨?”还真的拈起半个手掌大的红花,插入发髻中。破月捂着嘴笑,十三咳嗽两声,脸上也逸出笑容,俊脸薄红。

步千洐却只低头看着破月:“月儿满意否?”

破月抬头看他,骤然一怔。

却见月色灯光下,黑发如墨、花红如火,清朗的面容静静映着夜色,如浮雕般柔润温柔,竟无半点俗气,反透出几分妖异的深情。

破月竟觉不能直视,忽的反手取下了花,喃喃道:“我错了。”

步千洐失笑:“错什么?”

“我不知道,你也可以这么美。”

步千洐脸色一僵,抬手便抓向她,她哈哈笑着跑远。步千洐一转头,看到十三朝自己点头,言简意赅:“极美。”然后他也转身就走。

***

三人说说笑笑继续往前走,到了一处小摊前,十三忽的止步。

破月探头一看,却是个拿着炭笔的画翁在卖画。

破月拿起桌上成品一看,眼前一亮。原来这老翁用炭笔画的人物,竟接近现代的素描,或许是老翁自己摸索出来的,在这个时代也算匪夷所思了。

这时,唐十三抬手指了指他二人:“画他们。”

破月和步千洐对视一眼,心下雪亮——他想要他们的画像。

其实三个人都清楚,待他们回了大胥,将来两国若是开战,兄弟情再难续。所以十三,才想留下幅画像做纪念吗?

“画三个人。”破月将十三拉过来。十三先是浑身肌肉一僵,然后一脸木然立在她身旁,不动了。

半个时辰后,炭翁画好了两张,十三抽出一张,小心翼翼叠好放入怀中。

三人正欲前行,忽听前方马蹄声骤然响起,快速接近。

行人们纷纷闪开让道。步千洐和破月也站到一边,十三却眉头一蹙,仰头看着疾疾策马而过那人,忽然纵声喝道:“唐甜!”

破月这才看到,马上竟是名相貌英秀的少女。她听到十三的呼喊,骤然勒马回身,看到十三,脸色一变,翻身下马,三两步抢过来。

“二哥!”唐甜生得明眸皓齿,看起来比十三清爽精神许多。她一脸焦急,一把抓住十三的胳膊:“我刚收到东北边境消息,大哥被蛮人伤了,蛮人凶悍,大哥性命危在旦夕,我正在找你,快随我去保护大哥!”

十三脸色大变:“速去!”

破月心下惊疑,按照步千洐所说,十三的大哥,不正是君和大元帅长子、当世第一名将唐卿吗?

她看向步千洐,却见他看着十三,面色沉肃。

十三转身欲行,忽的想起,转头看着步千洐:“你不便。我走了。”

步千洐点头,他知道十三的意思,这是君和军务,他是大胥军人。两人虽为好友,介入却是不便。

十三便朝两人点点头,顷刻便与那少女一同消失在长街尽头。

围观人群渐渐散去,破月捅捅步千洐的胳膊:“你怎么看?”

步千洐侧眸看着她,声音隐有笑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名将与蛮人,都得瞧上一瞧。”

破月眼睛一亮:“当真?”

步千洐微微一笑:“咱们偷偷跟着十三,不叫他察觉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目测应该是下周二四更了吧?努力攒稿中~~~

二更下午三点~~~再修改一下

☆、71.唐卿

给苦无留了封书信,步千洐二人便往东北去了。

十三兄妹日夜兼程,累得他二人也是披星戴月。一个月后,终于抵达君和国东部边关紫平城。

远远目送十三兄妹进了军营,步千洐二人不便再跟,在城中附近寻了间客栈住下。

“先歇息。”步千洐道,“三更时分再入营探个究竟。”

两人用了晚膳,破月回房沐浴更衣,埋头补眠。一觉醒来,已是精力充沛。她看了看天色,正欲起身至隔壁房间唤醒步千洐,却听身后那人含笑道:“睡饱了没?”

她笑着回头,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嗯,咱们动身吧?”

步千洐与她隔得极近,鼻尖挨着她的鼻尖,眼神又暗了几分:“刚刚二更天……”手已探入她的长袍,沿起伏滑腻的曲线,开始抚摸。

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破月嘤咛一声:“阿步……”

两人初尝爱/欲,却禁欲了足足大半年。步千洐早谋划着下山之后要“抓紧练功”,可无奈十三那小子每日就睡两个时辰,累得兄弟他跑马紧随,对破月无从下手。

一会儿便要夜探军营,谁知还会不会有其他风波?步千洐哪里还会放过这个机会。

悄无声息抽掉她的腰带,他的喉咙便似被人堵住。眼前的娇躯每一寸清软似雪,每一寸都叫他爱不释手。

破月的身子本就是颜朴淙从小精心保养、为了满足男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而存在。纤细的身子已足够成熟,也足够青涩柔弱,再加上苍白精致的小脸、氤氲迷蒙的双眼、柔弱清甜的声线,轻而易举便能将男人的勾引,让人情不自禁想要粗暴的蹂躏一番。

步千洐虽敬她爱她,却也是个正常男子。此刻见她薄红着脸颊,微喘着、双眸晶亮着,紧张的等待他的享用。他不由得也是欲/火中烧,很有狠狠肆虐一回的冲动。

但她眼中浓厚的爱意,安抚了他略微焦躁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亲近,反而就着烛火,垂眸望着她。破月面颊通红,被他幽暗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看什么……”破月抬手想要捂住自己。步千洐眼中笑意更深,怕她受凉,用被子挡住她的上半身,只露出两条细白的长腿,捏在手里,轻轻咬起来。

破月顿时又羞涩又刺激。被子在她身上堆得高高的,叫她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感觉到火热的唇舌沿着敏感的大腿根,慢慢向羞涩处滑去。

“唔……别!”破月感觉到大腿被分开,有粗糙灼热的手指挤了进来。她全身一抖,又胀又痛。他却不急不缓,越入越深。还时不时的哄她:“月儿,你太美了……”

可这酷刑才过了一会儿,便有个湿软柔滑的东西,代替手指钻了进来。破月全身如堕火窑,颤声道:“你……”

其实步千洐这些动作全凭直觉冲动,舔得也全无章法。但对破月如此青涩的女子来说,自然够了。

他不做声,只□得更快。破月拼命并拢双腿弓起身子,却被他按紧。破月越绷越紧,骤然感觉到一股热流蓬勃而出,羞愧万分,却听到他嗓中似乎逸出笑意。

步千洐抓起她的双腿,在足底亲了又亲,挺身而入:“月儿果然……”

破月又窘又怒:“你混蛋!”她抬眸一看,却见他白净的双颊也泛着淡淡的红,竟有几分可爱。破月心底一柔,却因为情动,身体越发的敏感了。

半个时辰后,步千洐意犹未尽的伏在她身上。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肩头,晕开小小的水渍。而她全身酥软,心满意足。

步千洐长指在她发间萦绕,时不时送到鼻下闻一闻馨香。可他岂是安分的人,明明说好两人休息一会便动身,他却时不时的动上一动。破月愤怒而娇弱的抗议:“不是说好休息嘛?出去!”

步千洐反而将手指也伸进去,把玩不停,特别宽容的语气:“你休息,我不累。”

可是这样我很累!破月欲哭无泪,你才一次!可我、我、我……

步千洐看她小脸憋屈,越发心痒难耐,按着她的腰,半哄半压制,又来了一次。

“娘子,你相公我现下可是大胥第一高手。”他一边动,一边叹道。

破月咬牙切齿:“那又如何?”

“精力过人。”

“你去死!”

三更天已过,步千洐牵着破月的手跃下客栈后巷,破月脸还红着,走路时甚至还并拢腿,总觉得不自在。步千洐自然心怀畅快,时不时低头亲上一亲。从客栈到军营短短一段路,两大绝世高手亲亲热热,走了足足一炷香时间,哪有半点夜探重兵驻守大营的紧张,倒像是来谈情说爱的。

一入军营,两人便察觉出异样。

大半夜里,军营里却灯火通明,许多士兵快速跑动集结,明显是出了事。

步千洐早打晕了两名士兵,二人换上君和军装,也随着人潮往火光明亮处跑去。

“蛮人!唐将军设的陷阱抓住了几只蛮人!”有人喊道,“快去看!”

两人对望一眼,步千洐目露喜意。破月知他心意——可以同时看到名将同蛮人了。

破月也冲他笑。戎装扮相的她,意外的比女装还要青嫩诱人几分。步千洐一时竟移不开目光,忽的抓起她的手,送到唇边亲了口。几步远处,另一名士兵看得分明,眼神顿时变得古怪,摇了摇头快步走了。

步千洐低笑出声,索性将手搭在她肩膀上。破月揍了他一拳,警告他不许再造次。

两人自当日在墨官城情定,不是要掩饰容貌,就是躲避追杀,受制于人颠沛流离。如今武艺大成,出入万军把守之地,亦是随心所欲。破月虽不许他再亲近,心中亦是从未有过的闲适放松。只觉得快意人生,莫过于此。

***

前方许多人举着火把,围成个拥挤的大圈。步千洐二人跃到练武场旁一棵大树上,竟未惊动任何人。

两人朝下方一看,只见练武场正中,一名白衣青年负手而立,约莫二十七八年纪,相貌儒俊,神色沉肃,只是脸色隐隐透着青白,显然体质虚弱。十三和妹妹唐甜都站在他身后。

“将军,如何处置蛮人?”有人高声问。

破月二人便知,这白衣青年正是君和第一名将——唐卿。

没想到他是个病秧子。

士兵提到蛮人,他们这才望见隔着半丈远的地上,有三个巨大的麻布袋,里面有什么在剧烈的蠕动着。破月一把抓住步千洐的胳膊,步千洐自然毫无惧意,将她搂进怀里,看得颇有兴致。

“打开看看。”唐卿沉声道。

有士兵举起长钩,挑开了布袋的口子,又拿长刀,划开了布袋,赫然露出三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魁梧大汉。

破月目瞪口呆——只见那三人长发披散、肌肉纠结,光是背影,都甚为可怖。可更要命的是,深秋寒日,他们居然赤着上身。且□只挂了一小块兽皮!大半个雄壮而黝黑的……都露在外头,甚至隐隐可见……

破月刚望了一眼,眼睛已被一只大手遮住。

“亏了亏了。”步千洐在她头顶低声道。

破月失笑,一把拉下他的手:“正经点!”

“蛮族,你们不在深山部落呆着,为何扰我君和边境?”唐卿朗声道。

“啊……呀……啊……”那几个蛮人张了张嘴,发出极其嘶哑难听的声音。

“哑巴?”唐卿蹙眉,忽的扶住胸口,咳嗽两声,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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