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步千洐出乎意料极快的缴械。破月躲避不及,呛了个结结实实,羞怒的一把将他推开。他低声失笑一把将她提起,跨坐在自己身上,抱着她倒在床上,喘着粗气平息。
破月伏在他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却是进退两难。
他爽了,她还悬着呢。那里早已湿得不像话,空空的胀痛着。可她方才骗他,说自己葵水未尽——可她怎么会想到,只是单方面服侍他,也会令自己情难自已啊!
要爽还是要脸,破月还是决定选择脸。
“睡吧……”破月从他身上爬下来,背对着他。
“嗯。”步千洐答得漫不经心,又喘了口气,说,“娘子,方才我好舒服。”
破月嘴角弯起,居然因他一句话,也觉得圆满。未料他话锋一转,狭促道:“娘子,你想不想也这么舒服?”
破月一愣,反应过来,脸顿时又热了,嗔怪道:“胡闹!我葵水未尽……”
身子一轻,忽的被他抱起又放下,已是趴在床上。
“你要干什么?”破月颤声。
步千洐抓住她的腰带:“方才进房时,娘子踢了我一脚。如今秋后算账……”
“你也踢我一脚便是!”破月挣扎要起来,却被他大手按着腰,另一只手解开她的腰带,剥下了裙子。
襦裙里干干净净,哪里还有月信?步千洐低头轻轻在两瓣雪白浑圆上亲了亲,哑着嗓子说:“娘子如此调皮……葵水早尽。”
破月的心态本就欲拒还迎,被他亲得全身轻颤,却也趴着不动了:“你如何知道。”
“我能闻到。”他低笑,“你身上已无血腥味。且算着时日,也差不多了。”
“狗鼻子!”
步千洐却没了声响。
他跪在她身后,灯光下只见饱满的白色花瓣间,红蕊鲜嫩、未抚先湿,似一处迷潭,叫人移不开目光。他还是头一次看得如此清晰分明,只觉喉咙都堵住了,胸口火燎般狂乱起来。大手将那臀瓣一分,伸出舌头,饥渴的吮/吸起来。
破月浑身一颤,瞬间软倒:“别啊……”步千洐眼明手快握住她的腰,含糊蛊惑:“月儿……再抬高些……”
“可是……这样感觉很脏……”
“笑话……这简直是琼脂玉液……乖,让夫君好好尝尝。”他的热气几乎呵到她身体深处,“兴许对练功有益……”
破月原本紧绷,听他一本正经说练功,不由得失笑。正欲还他两句,却觉出他唇舌快如螺旋,坚定有力。丝丝麻麻的触电感传来,破月耐不住的轻扭腰肢,而他看着她妖媚动情的身子,越发血脉喷张,强自忍耐,火热的舌头似花瓣上跳舞的精灵,越发放肆而快活。
很快,比步千洐缴械快得多!破月只觉得爆裂般的颤栗感从他的舌头席卷全身,恍然便如高山雪崩、悬崖落瀑,她身子一绷,全身颤抖。
这感觉实在太强,她喟叹一声,下意识就要爬走躲避这超过身体承受极限的荼毒。步千洐哪里肯干,抓住她的双腿拖回来,顺势一提夹在双臂间,令她下身悬空,挺起长枪,结结实实往那湿哒哒的洞天福地撞击进去。
步千洐早收起调笑戏谑心思,绷着脸浑汗如雨,一心一意的如打桩。破月还从未被他用这种姿势对待,失重的身子更加方便他摆弄肆虐,只觉每一下都似金龙入洞,风驰电掣探到幽洞最深处。然而身体里的闪电一波覆盖一波,她在他的禁锢下只能全部承受,头晕目眩、腾云驾雾。
两人终是同时颤栗着低吼出声。破月全身颤抖如筛,步千洐额头青筋爆出,却记得怜她娇弱,将她一个翻身抱在怀里,倒在床上。两人身体寸寸相贴,无言而欢喜感受那一处共同的战栗和抽搐。
过了许久,步千洐才从她身上爬下来,只仍旧抱紧她,低声道:“娘子,我还想要。”
破月羞怒万分:“不许要了!”
步千洐手还往她身上摸,被她用力拍开:“明日你还要入宫面圣,现在都四更天了,快睡觉。”
步千洐听她说得有理,只得作罢,咬着她的耳朵道:“那我明日早些回来。”
破月头埋在他胸口,轻轻点了点。
他还是不罢休,柔声哄道:“娘子,你真的很好吃……跟甜水似的。”
破月又羞又喜,笑骂:“不许说了!”
他看着怀中蜷着的娇人,越发怜爱,逗弄道:“对了娘子,我觉着体内真气又厚实了几分,看来是你的功用……今后为练功打算,每日夫君都得吃那琼脂玉液才行啊……”
“休想!滚!”
九二、面圣
日出时分。
驿馆门口静悄悄的,便道上亦无人迹。“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步千洐身着崭新明光铠,长发一丝不乱束成卷檐冠,牵着匹马走了出来。
“路上小心。”清脆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步千洐微微一笑,转身又走了回去。门内那人瞬间没了声响。片刻后,才听女子微喘着笑骂:“不正经。”
步千洐这才又走出来,翻身上马,低喝一声:“你再回去睡会儿。”人已走得没影。
驿馆的门复又关上。
慕容湛站在相距丈余的小巷里,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沉寂不语。
今日,是北伐诸将面圣的日子。原本他想过询问皇兄当年楚余心真相,但自被封青仑王后,屡次求见皇帝都被拒绝,他没有机会。
他如今唯一可做的,是阻止步千洐面圣。只是,他熟知皇兄性格——皇兄向来爱惜军中人才,就算他今日想办法阻止步千洐入宫,明日皇兄很可能单独召见,岂不弄巧成拙?
好在进宫将领甚多,按照惯例,这些武将会隔着两三丈远,远远跪拜,接受皇帝封赐。如果没有意外,皇帝应该看不清步千洐的真容。
慕容湛返身亦往宫中去了,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他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他二人的幸福。
鸣鸾殿中灯如流火、辉煌璀璨。悠扬鼓乐声中,舞伎们腰身妙曼似灵蛇,为将军们渲染满目缱眷旖旎。
一曲终了,众人皆心旷神怡,新晋太子最先击掌道:“好!”他隔着丈许远,坐在皇帝右首之下第一席,对面是赵初肃,身旁则是久未露面的二皇子。
皇帝便笑了:“既然澜儿说好,赏。”兴许人逢喜事精神爽,皇帝今日看起来也爽利了许多。太子见皇帝语气中对自己宠溺有加,面上有光,暗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