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喘息着睁开眼,望着他泌出细汗的俊颜,伸手抚抚他的脸颊,知道温行远喜欢小孩儿,自打从美国回来,就时常在面前提起温行遥那可爱的儿子,小家伙笑起来的样子有多讨人喜欢,他柔软的小手摸起来有多舒服,还他咯咯笑的声音很清脆悦耳,知道,他盼很久,于是,轻轻头。

他轻轻笑,温热的气息拂面而来,有些痒痒的,深深吻上半启的粉唇,对口中的甘眷恋不已,而,也被他柔情的吻征服,意识开始变得迷离。

“抱紧,颜…”温行远的气息有些粗重紊乱,声音更是有些轻颤,而的目光迷离,双腿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盘上他毫无赘肉的窄腰。

耳际是他粗重的呼吸声,身体承受着他的撞击,不似往日的温柔,带着他的力量,重重地,深深地冲刺着,不给丝毫退缩的机会,狠狠地,彻底地爱,逼得不自觉地弓起腰身贴近他,感觉到他混身灼热,似是要将两个人在此刻燃烧,每次的抽 送,都带给身体深处莫名的悸动,极度的欢愉让控制不住地娇喘不断。

“行远~”几乎承受不住甜蜜又令人颤栗的结合,郗颜抱紧他,指甲都要掐进他皮肤里,闭着眼迎接着席卷而来的快感。

额头挂着细汗,低哑的喘息情不自觉逸出薄唇,温行远将脸埋入发间,股热流瞬间倾入体内。

已然承受不住他如火般的热情,头枕着他的胳膊,浑身酥软地靠在他怀里。温行远将搂在身前,大手轻搭在腰间,嗅着淡淡的发香喃喃唤,“小颜…”

身体轻轻颤抖,郗颜无力回应,下意识往他怀里缩缩。他低声笑,手臂收,将整个人抱进怀里。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今春的第场雨,嘀嗒嘀嗒轻敲着窗子,伴着细微的,似是有节奏的声响,温行远疲惫睡去。

许是太累,觉郗颜难得好眠,当睡醒的时候,温行远睡得正熟,柔软的头发散落在枕间,趴睡的姿势宛如酣睡的婴儿。

偏头看看时间,已经八多,犹豫下,郗颜忍不住轻声叫他,“行远~”

“嗯?”他含糊地应声,翻个身背对他。

郗颜轻贴上他的身体,亲亲他的后肩,“上班要迟到。”

“几?”大手搁在腰间,叠放在手臂上。

“快八,要不要起?”将脸贴在他赤 裸的背脊上,懒懒回道。

“再睡会儿,上午不去公司,好今陪去检查身体。”温行远眼也没睁,声音慵懒而低哑,听起来格外迷人。

“那睡吧,会再叫。”

“嗯~”翻过身来搂会儿,直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郗颜才披衣起床。

直到郗颜买早回来,温行远还没有醒。他段时间累坏,为赶份很重要的标书,每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如果不是留在A城的华诚办公,估计连见他面都难,好几晚都劝不动他,所以昨晚才会难得地主动,就是想让他早休息,谁知,似乎比工作还累。

穿着浅色的高领毛衫,小心的遮住脖子处的吻痕,郗颜蹲在床边,静静看着他。温行远还在酣睡,光洁的额头,深密的眉毛,还有挺直的鼻子,下颌的线条极是优美。此时,他的头发很不规则地七弯八翘着,整个就是鸟窝,不羁的脸庞上似有若无地漾起懒洋洋的笑容,神情很是满足。

他真的很帅,站在哪里都是派潇潇洒洒,玉树临风的样子,不止惹眼,更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郗颜不禁想,自己真是犯傻得厉害,么多年怎么就忽视他呢?先不他细致入微的关怀,就凭张俊颜,想忽略都不容易呢,难怪杜灵眼神儿不好,还真是不咋地,思及此,轻声笑。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发现温行远在进房的时候就已经醒,直到被他牢牢地扣住手,才反应过来,都盯着他看得入神。

“每早上醒来的时候,都能看冲笑,就满足。”声音比平常更沉,因为刚睡醒,略显沙哑,流淌入耳里,让人顿时产生种醺然的醉意,令耳际微微泛红。

勾起唇角,缓缓地绽出抹微笑,郗颜倾身吻吻他的嘴角,“每清晨在臂弯中醒来,看见温柔地望着,才是最大的幸福。”

听到的话,温行远心中溢着满满的感动,放下往事,也放下心底的那个人,现在的,无论是人,亦或是心,都是完整的,而且,属于他。

黑深的眼眸静静凝视着,温行远轻声:“看久会不会腻味?”

温馨的甜蜜被他漫不经心打破,郗颜挣开他的手,使劲掐他胳膊把,“个怀抱呆久也会腻味,差不多就换换,嗯?”

“敢~”温行远脸沉,喝道,下刻已将扯进怀里,身体半压在柔软的娇躯上,邪邪地:“信不信让没力气下床?还敢动换人的心思,嗯?”

郗颜眼珠转,勾住他的脖子,咯咯地笑着不答话。

抚着微红的脸看着,眉梢细不可察地挑挑,温行远喃喃,“小颜,会让辈子都么开心的笑。”

郗颜专注地看着他的眼晴,心头莫名酸。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或许是睡眠不足,身体过于疲乏,所以心里总是凄惶不安,他越是对温柔体贴,就越是恐惧,似是下秒就会失去他。

难道爱上个人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患得患失吗?可为什么梦里总是漆黑片,明明听到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却看不到他的眼晴呢?郗颜不清楚,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记得听谁过,琥珀,是封存在时光中的眼泪,那么他呢,在为带来爱情与温暖,留下滴的回忆和深入骨髓的眷恋思念,是不是比那凝在眼底的泪,更珍贵,却也更易破碎?

手心微翻转,郗颜的右手与他的左手十指相握,凝视无名指上那对款式相同的白金素戒,轻声昵喃,“无论如何,们都是彼此永远的恋人,永不分开。”

章节67

场大雨将整座城市冲刷得尘不染,此时,暖暖的阳光透过新生的叶子洒在屋角,郗颜望着那缕柔软的阳光,收藏在心底某个角落的记忆,刹那间全涌出来,清晰得仿佛只发生在昨日。

温行远陪做完全面的身体检查,已错过午饭时间,高阁临时有个手术,告诉他们周后来取报告,匆匆走。就近吃东西,他要去土地局送标书,以约若凝喝咖啡为由没有同行,何尝不懂他的用心,可是还不想面对郗贺。知道没有权力,也不应该,可是,心口有时就么不,控制不。

他并不勉强,然的笑笑,伸手怜惜似的摸摸的脸,“那先送去良木缘。”

听到他温柔而低沉的声音,郗颜静静头,然而,当车子驶到良木缘门口时,沉默路的温行远到底没有忍住。

“小颜,不要样,该体谅郗贺,他打几个电话都没接,他很担心。”深深注视着,眸底闪过丝淡淡地忧虑,斟酌下,他又:“是任性。”

自从那晚看见郗贺与谢远藤在江边的酒吧外拥抱,温行远始终不曾开口劝过,更没有主动提及,而今,他有针见血的架式。

盯着他深沉的眸子,郗颜心里浮现微微地怒意,负气般不肯开口,伸手推车门,准备下车。

“小颜?”温行远长臂伸,握住的手腕,蹙着浓眉轻责,“怎么还是样,动不动就发火,还不理人。”

“开门。”像是预知会生气,车停下的时候他很明智地锁上车门,郗颜下不去。

“是谁骂公私不分有意为难,怎么个时候又不肯接受,就算是为郗贺还不行吗?”其实他很想问,是因为韩诺才讨厌吗?然而,今晨的绵绵爱语还回荡在耳边,他不该怀疑,他要相信,是他的小颜,是他的。

“接不接受有什么关系吗?他们还是在起不是吗?”终于开口,声音有儿冷,“没权力干涉他的私事,但要违心的送上祝福,做不到。不管怎么想,就是不喜欢,要怎么样?”为什么连他也不懂?那是他们的事,真的与无关,的意见完全构不成意见,甚至可以忽略,为什么就非得要头,不管还不行吗?

听到么,温行远意识到郗颜对那晚的在意超乎想像,凝视着的眼晴,平静温柔地:“不要怎么样,只是不想看到们兄妹闹成样。”伸手拉拉的衣领,牵起的手,“将心比心,如果换成是,郗贺要是不喜欢,为不为难?”

“事实证明没有的那个如果。”扭过脸,不想让他看见眼底闪过的挣扎,“别再好吗?不想谈。”

略微沉思,伸手扳过的小脸,他蹙起眉头,半眯着眼晴,淡笑着:“那就不谈,免得订婚宴上来个落跑新娘的剧情,就得演独角戏,就算是为大舅子也太划不着,不干。”

温行远多会察言观色,看出郗颜对个话题极度敏感,时机显然不对,马上鸣金收兵,他不希望在个时候惹不高兴,毕竟马上就要订婚,闹着别扭订婚总是令人很不愉快,就再给些时间吧,他相信,凭郗颜对郗贺的感情,不会过火的,只是还没有想通而已,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不想越帮越忙。

看着他副放浪不羁的表情,忍不住笑,没好气地道:“就该让唱独角戏。”

温行远敛笑,深情款款地望着,轻声:“只要舍得。”

嗔怪地看他眼,郗颜放软口气,“若凝可能都到,那去?”

“聊完给电话,来接。” 知道气消,温行远头,松开的手。

郗颜柔柔笑,伸手将他额前的头发理顺些,“不用,忙的吧,时间差不多自己去上游,吃饭再起回家。”

“那也行,小心啊。”温行远倾身吻吻的额头,看着进咖啡屋,才启动车子离去。

不得不,爱情,是剂疗伤圣药,而温行远,更是圣药中的极品。郗颜心底的伤,终于在他的柔情抚慰下渐渐痊愈,就连的倔脾气,似乎也在他的温柔以对中被磨去锋芒。

“季若凝,迟到。”郗颜见若凝踏进咖啡屋,收起脸上的若有所思,看看细腕上的手表,盯着:“整整四十分钟。”

“对不起对不起。”若凝连声道歉,在身旁坐下。

“唐毅凡呢,不是他送来的?”透过窗子见从出租车上下来,郗颜不解。

“他最近忙得想见面就差要预约,估计会儿还在工地呢。”若凝平静地,目光中的无奈若隐若现,看着郗颜为咖啡,轻叹口气,“过年就忙得脚不沾地,张研见他的时间都比多。”

“张研?”郗颜愣,想起年前大家起在上游吃饭的时候,是张研开车送唐毅凡过去,那他们恰好从工地上回来,而他的车还好巧不巧的坏掉。

“吃醋啦?不像啊?”郗颜敛起脸的深思,忍不住逗,“好,别摆着张怨妇脸,丑死。来,给大小姐笑个。”着,轻佻地以食指勾下若凝的下巴。

见若凝要打,郗颜轻笑着避开,“不闹,今约出来是正经事的。”

“现在的正经事不是谈恋爱吗?那应该找温行远,和什么啊?”若凝望着笑,端起咖啡杯浅尝口。

郗颜瞪,抢过的杯子,“太久没蹂躏吧?看唐太太是越来越不得,有人撑腰是不样啊。”

若凝轻笑,朝暧昧地眨眼,“坦白从宽,隐瞒可割袍,赶紧,是不是被温某人吃?”

闻言,郗颜脸色发红,羞涩地开口,“们决定结婚,邀请参加订婚礼。”

“啊?”若凝尖叫声,个消息对而言无疑是颗炸弹,太突然啦,死人,比还鸣惊人,之前半口风都没露,看不掐死,总当是好欺负的小白兔是不是?

“干嘛?”郗颜拉着坐下,皱着眉毛责备,“小声,人家都看们呢,大惊小怪。”

若凝抬头张望下,果然有人朝们侧目,缩缩脖子,转过身对眯眼晴,双手已准确无误地架上某人细嫩的脖子,以审犯人的语气质问道:“,怎么突然就发‘昏’?是不是真被他吃?敢不守身如玉?告诉啊,季姑娘生气后果很严重,考虑好再回答,有半句隐瞒,大刑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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