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嗯,女人这种生物,必须要身体力行地让她知道,你的厉害,否则,她总是习惯性挑战你的自制力。盛远时这么想着,又狠狠地要了她一次,直到她求饶。

  下午的时候两人才出门,在盛远时的提议下,他们先去逛街,南庭早已习惯俭朴的生活,对于他为她挑选的衣服什么的,其实已经没了从前的喜欢和兴趣,尤其想到自己的工资,也认为太过奢侈了,可当她从试衣间出来,触及盛远时炽热的眼神,她又为能取悦到他,感到欣喜。

  盛远时从身后搂住她,一起看向镜子:“我并不喜欢别的男人盯着你看,但我的蛮蛮明明可以更美,我总不能剥夺了别人欣赏美的权力。”

  南庭明白他是洞悉了她的心理,她看着镜子中截然不同的自己,对他说:“没不让你买,反正我努力工作也不是为了超越你,就让你养呗。”

  她在某个瞬间忽然想通了:虽然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但要跟盛远时过一样的生活,不是要比较收入的高低,而是凭借相通的心意。既然成为灰姑娘是改变不了的命运,何必为难自己,更为难他?但是,“工作我是要做的,你没意见吧?”

  盛远时似笑非似地说:“你要是不出去工作,我岂不是也舍不得出家门了?”

  南庭笑得甜蜜。

  本想之后再去看场电影,结果那么巧的,竟然在商场里遇见了林如玉。她丝毫没有因外公的去世有任何颓废之相,除了依然画着精致的妆,连所穿衣服的颜色,都和以往一样艳丽。

  盛远时本不想理她,南庭也无意打招呼,可当他们几乎要擦肩则过时,林如玉却冷笑着说:“乘客都死在飞机上了,你们还有心情约会,盛远时,你身为机长的职责到底是什么?司徒南,你也不提醒提醒自己的男朋友?”

  南庭看着她,抢在盛远时开口前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们无权,也无意干涉你以什么方式祭奠和怀念林老,你就不要自以为是地和我们谈机长职责和其它了。”

  林如玉本以为南庭会像在航站楼那样不敢和自己较劲,在她看来,破产了的司徒南,再没了从前的底气和威风,就应该谨小慎微地活着,听南庭这样说,她讽刺地一笑,“果然是有人撑腰不一样了,但是司徒南,你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差,先是老爸破产,接下来,没准男朋友也要栽跟头了,你说,到时候你怎么办啊?”

  让她七哥栽跟头?南庭生平第一次那么不屑地和人说话:“就凭你,还不配!”

  “他能以盛总的身份把我列入黑名单,还能凭借和乔家的关系,让我在电台混不下去,我难道不该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回敬他一局?”林如玉说着,冷脸看向盛远时,“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是盛远时,你可别小看舆论的压力,我就不信,当整个G市,乃至全国都知道南程的总飞行师是一位置乘客生命于不顾的人,谁还愿意坐南程的飞机!没错,要扳倒南程不太容易,可至少这个十一,你会因为南程的机票卖不出去,损失几个亿。”她一脸得逞的笑意,“几个亿呢,盛总不在乎的是吧?”

  盛远时无所谓地笑笑,“这个单,我还买得起。”

  等林如玉走了,面对南庭紧锁的眉头,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心疼那几个亿呢?”

  南庭抬眼看他,“那不是个小数字,尤其这事件如果继续发酵下去,会对南程声望造成的影响,或许是钱挽不回来的,即便能,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这份损失,不可计量。”

  盛远时就猜到,她刚刚在面对林如玉时,面上没输了阵仗,心里却是不放心的,他握住她的手,“中南发展到今天,也不是没遇到过比这更棘手的事件,还不是成了业界龙头?难道你认为,七哥不如顾南亭,摆不平这件事?”

  南庭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她说:“算了,反正我操心也是于事无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盛远时拍了拍她的手,“安心上你的班,然后做好会被停岗一段时间的心理准备。”

  本以为南庭会惊讶于自己可能被停岗,结果她却说:“我已经准备明天起开始请假了,免得林如玉拿我做文章,攻击塔台攻击你。”

  盛远时对此倒有些意外,他笑道:“我的蛮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南庭闻言怼他一句,“我的智商一直在线,只是不稀罕拿出来对付你罢了。”

  好吧,那个牙尖嘴利的司徒南,苏醒了。

  盛远时笑而不语。

  南庭又不想去看电影了,而是提醒他:“你该早点回去陪阿姨吃个饭,儿的生日,母的难日。”

  盛远时把她的手一牵,“我们是要回去陪她吃晚饭的。”

  半个小时后,南庭被盛远时带到了空军大院,进门前,他用力抱了抱她,“你不是丑媳妇,我妈也不是恶婆婆,没提前告诉你,只是不希望你紧张一整天,为了七哥勇敢点,好吗?”

  心里明明紧张得不行,南庭却还是坚定地说:“我等这一天都等六年了,难道还会退缩吗?”

  后来事实证明,盛远时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因为齐子桥都替南庭考虑到了。当他领着女朋友回来,他家娘亲就熟稔又热络地对说:“你们回来的正好,南庭,来帮阿姨端下菜。”

  南庭还没来得及紧张,就赶紧去厨房帮忙了,完全免除了像正审一样傻坐在客厅等的尴尬,尤其当齐子桥边端菜边对她说:“远时和你叔叔一样嘴特别叼,大男人居然还挑食,你说多讨厌,南庭你以后都别下厨,爱吃什么让他自己做去,免得像阿姨一样,累出了白头发不说,还听不见一句表扬。”她顿时觉得,居家的齐董事长是这世上最可爱的人,确切地说,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准婆婆。

  晚饭气氛融洽,脱下了军装的盛叙良,在妻子面前只是体贴的丈夫,即便是在家里,也会帮齐子桥夹菜,然后轻声细语地说:“今天这道菜的火候正好,你尝尝。”

  面对盛远时,他又是威严的父亲,会交代儿子,“给南庭夹菜,她第一次来家里吃饭,要是吃不饱,就是你的责任。”然后还问南庭,“这小子最近没犯浑吧?要是他跟你耀武扬威的,告诉叔叔,叔叔踢他。”

  盛远时苦笑,“爸,您这么说,好像我经常犯浑,会影响我在南庭心中的形象。”

  盛叙良脸一板,“在你媳妇儿面前还要什么形象?作为丈夫,谁还没跪过搓衣板怎么的。”

  齐子桥面露不解,“请问首长,您什么时候跪过搓衣板,我怎么不知道?”

  盛叙良似乎是恍觉自己说错话了,一拍脑门,“哎呀,那我是在谁家跪的来着,容我想想。”

  对于如此恩爱又幽默的长辈,盛远时与南庭相视一笑。

  齐妙的电话在这时打来,听闻盛远时在家里,她有些生气地说:“你还有心情过生日!”

  盛远时意识到有事,直接问:“怎么了?”

  齐妙也不绕弯子,“林如玉今天到律所来了,请南律师代表她和你们南程打官司!”

  盛远时默了一瞬,“南律师准备接这个案子?”

  齐妙显然是被气到了,她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在骂了上司一通后说:“你说她是不是非逼着南庭和你分手才甘心啊!”

  所以齐妙的意思是:南嘉予接了这桩案子,同意代表林如玉和盛远时打官司。

第67章 满身风雨我从何处来12

  南嘉予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就见齐妙还坐在办公桌前, 电脑也开着, 她都快走过去了, 想了想,停下来说:“怎么还不走,是我分配给你的工作量不合理,还是你能力不够?”

  她说话一直都不怎么中听, 齐妙基本都习惯了,毕竟,有本事的人, 都有个性的道理, 她是懂的。可此刻,齐妙有点忍不住了, 她把手上的案例放下,确切地说,是摔到了桌子上, 起身与南嘉予对视, “先不说民航纠纷的案子你是明确表示过不接的,只是看南庭和盛远时的关系, 南律师,你认为这个案子你该接吗?”

  “他们是什么关系是他们的事, 我接委托是我的事,齐妙,我请你摆正自己的身份。”南嘉予神色无波无澜,“作为助理, 你还没有资格指示我,什么委托该接,什么委托不能接。”

  “我确实没有资格指示你,我也没有要指示你。”齐妙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但至少我们不能扭曲事实,林正休老人在飞机上发生意外,是谁都不愿意的事情,家属不感激机组争分夺秒地抢救就算了,竟然还要告机长,南律师,我请问你,这和医闹有什么区别?”

  “林如玉作为当事人是不是在扭曲事实,是我接下来要让你去了解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齐妙,你似乎并不适合负责这个案子。”南嘉予无意和齐妙多说什么,她只在临走前交代:“你今晚想一想,如果有顾虑,或者无法以平常心对待一个关乎你表弟的委托,我可以换人跟进这桩案子。”

  等南嘉予走了,齐妙还坐在办公室里,连乔敬则什么时候进来,她都没发现,直到身高腿长的他在自己面前坐下来,手在眼前晃,“发什么呆呢。”她才回过神来。

  自上次打了他的脸后,他还是第一次出现,齐妙想到那一天他的气急败坏,还以为……“你怎么来了?”

  乔敬则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移开了视线,“既然你打了人连道个歉都不会,小爷就送上门来给你个台阶下。”

  “歪理邪说。”看到他就会想起自己的恐男症,齐妙的心情可想而知,瞪他一眼,她没好气地说:“有脸就别来,爱找谁找谁去。”

  这是什么人呢!乔敬则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可想起盛远时的提醒——循序渐进,他忍了忍,“都几点了还不下班,工资高到要二十四小时工作了吗,你也是厉害到不行。”

  齐妙心里烦着呢,闻言也不想再待在办公室了,她关了电脑,拿包走人。

  乔敬则吊儿郎当地跟在她身后,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到了地下停车场时,才从她手里抢过车钥匙,“我来开。”

  齐妙下意识问:“你没开车?”

  乔敬则坐上车,“我是来和你吃饭的,不是开车跟在后面负责安保的。”

  齐妙有点火,“你不会好好说话啊,怎么总带刺?”

  乔敬则一拍方向盘,“说谁是刺猬猬呢?”

  齐妙忽然就笑了,“我只听说过刺猬,刺猬猬是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乔敬则懒得再和她呛声,把车驶上街道才气呼呼地说:“吃什么,说话。”

  那边乔敬则试图和齐妙缓和双边关系,这边得知南嘉予接受了林如玉的委托,站到了盛远时的对立面,南庭顿时沉不住气了,她甚至忘了自己还在面见未来公婆,就要去找南嘉予问清楚。

  盛远时适时拦住她:“即便不是她,也会是别人,那只是她的工作。”

  那南庭也接受不了,“作为法律的专业人士,可以不顾职业操守和职业道德的吗?”她气愤不已,“难道可以为了代理费,帮当事人耍赖?”

  盛远时试图和她讲道理:“就算她接了这桩案子,目前也只是就有关法律问题给林如玉提供意见,除了代理诉讼,她还有调解的作用可发挥,你怎么就敢断定,这对南程,对我,是不利的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她说话。”南庭都快急哭了,“她不是普通的律师,她很厉害的,至今为止,还没输过,她既然接了这桩案子,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我也会全力以赴,因为这不仅仅是一起普通的民航纠纷,还关乎民航特有的法律制度的技术性和普及程度。”盛远时扳正南庭的肩膀,耐心地说:“我们身为业内人士都清楚,在民航业迅速发展的今天,民航纠纷越来越多,旅客们经常抱怨民航领域的规则不公开,不透明,显失公平,但事实其实是,了解并懂得运用《民用航空法》解决纠纷的人数尚仅个位,甚至有的法官对此也不甚了解。如果能通过这次的‘免责单’事件,引起全社会对航空法治意识的培养,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南庭没他考虑得那么大,“可你想过没有,一旦官司输了,对南程,对你的影响了吗?”

  “我不是法律专业毕业的,但作为南程的总飞和一名责任机长,我也是研究过《航空法》的,如果基于我所掌握的民航法律规范,不能让南程免责,蛮蛮,你七哥认了。”不给南庭反驳的机会,他又说:“谁的错,谁来担责,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如果法律判定南程有责任,我有责任,别说是损失几个亿,即便是吊销我的飞行执照,也不为过。”

  “可是……”

  “没有可是。”盛远时看着她的眼睛,“你也应该相信,南律师只会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至于那些非法的,她不会给予支持,更不可能任由林如玉扭曲事实。”

  “万一……”

  “万一她输了,你也别怪七哥。”

  在此刻看来,无论谁输谁赢,对于南庭而言,都是很难让她接受的。

  而无论输赢,盛叙良和齐子桥都看到了,南庭对盛远时的维护之心,以及盛远时作为民航从业者所具有的职业精神和行业自信。于是,对于两个孩子的未来,他们丝毫不担心,而对于生物航煤的试飞人选,他们也终于达成了共识——非盛远时莫属。只不过在此之前,是一定要先解决了林如玉的,否则,盛远时必然是飞不了。

  乔其诺听闻林如玉的代表律师是南嘉予,显然比南庭乐观,“林如玉是自寻死路吗?”

  盛远时也认为是这样,“她应该确实不知道南律师和南庭的关系,她曾经和我说过,南庭没有别的亲人了。”

  “这就有意思了。”乔其诺一笑,“南律师的心思有点让人猜不透啊。”

  对于南嘉予的心思,盛远时笃定地说:“考验我或帮我。”

  乔其诺看看他满面的春光,失笑,“原来是一念之间啊。”

  盛远时拿资料扔他。

  闹够了,乔其诺问:“这官司,我们怎么打?”毕竟对方搬出了南庭的小姨,作为准外甥女婿,盛远时要给个什么反应才合理呢?

  盛远时丝毫不觉为难,他只回答了四个字:“全力以赴地打。”

  “免责单”事件的调查结果在一周后如期而至,局方判定,南程航空的飞行员与空管中心的管制员,在该事件中的操作与指挥,并无失误。如此一来,只要医院方面确诊,林老的人身伤亡是由于他本身的健康状况造成的,作为承运人的南程航空,就不用承担任何的责任。

  医院方面的诊断却迟迟没有出来,林家又拿出了林老的体检报告,以此证明林老的健康状况良好,是适宜单独出行和乘坐飞机的,也就是说,在上飞机前,林老的健康状况并不会危及自身。

  这明显是要把南程往风口浪尖上推,毕竟,即便林老属于高龄乘客,南程航空也把他划归了特殊乘客一列,但是,谁都不能够证明,健康与年龄的关系,简单地说,达到一定年龄即是非健康,是不成立的。林如玉又在面对采访时表示:南程航空不能以法律规定来免除自己运输老人的义务,所以,免责单根本就是其推卸责任的证据,是以欺骗,强制性的手段,以合法形式掩盖非法目的,损害了乘客的人身权利。

  作为曾经的电台名主播,林如玉的忠实听众有之,微博粉丝更是可观,从被盛远时列入黑名单那天起,她不止一次在微博及其它网络渠道哭诉某航空公司仗势欺人,某老同学飞上枝头后对她奚落嘲弄,此次,林老的事件发生后,她又开始扮弱者博取同情,更晒出一张林老夫人因老伴去世过度伤心病倒,她从旁照顾的照片。

  如此孝顺的外孙女,怎能不被人怜惜?短短几天,大众就在林如玉意有所指的信息中扒出了盛远时和南庭,一个是南程航空的总飞,一个是空管中心的管制之花,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要说他们在航站楼为难一个普通乘客,似乎太过容易。

  受害者发声,群众质疑,是再正常不过的因果关系,作为被质疑方的南程航空要坚决否认此事,必然要通过法律途径,可医院的诊断没有出来,问题没有办法得到根本的解决,尤其,当绝大多数人不懂《航空法》,甚至连事实真相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朴素的正义感就会被无限放大。

  林如玉利用的,恰恰就是这种正义感。

  什么是朴素的正义感呢,就是当人们遇到与自己朴素道德观不一致的事情时,会通过自己的判断,化身成为仲裁者,并通过实际行动给予责任方应有的舆论惩罚。所以,在等待诊断的时间里,南程公关其实就是和公众“朴素的正义感”在斗争。

  公众全然不知被林如玉利用了,南程公关又不能对同样也是“受害者”的她们出手,于是,公关效果并不显著。而此时正值十一假期之初,许多原本订了南程机票准备出行的旅客受舆论影响纷纷退票,并无理地要求赔偿退票损失,意思是,造成他们退票的罪魁祸首是南程自己,甚至有乘客发微博艾特南程航空的官博说:“你们飞出了人命,难道还要我们拿自己的命冒险吗?”就这样,十一期间南程的所有航班,无一满座,最惨的一班飞机,只有四分之一不到的乘客,连飞行部和客舱服务部都有人沉不住气说:“还不如取消航班呢。”

  是啊,赔着油钱,搭着飞行员和乘务员的小时费,亏本地飞,还不如取消航班呢。但是,航班怎么可能随意说取消就取消?在这个节骨眼上由于座位坐不满就取消航班,不是给了林如玉继续抹黑南程的机会?

  除了这些南庭都分析得出来的表面原因外,之所以不能取消航班,还涉及了航权及航线的问题,南程航空作为民航界新秀,本身就存在不少与其它航空公司重叠的航线,你取消航班,等同于把旅客拱手送给竞争公司,人家不会感谢你,反而认为你是傻缺,得不偿失。

  还有就是,南程航空正在争取G市总基地到某国某市的第五航权,这一航权是九大航权中最为复杂,但内容也最为丰富的重要航权,一旦谈判成功,南程航空就能分流国内三大航空枢纽的优质客流,不仅能为南程带来颇丰的经济收益,更让南程具备了与三大航的国际航线正面竞争的实力与机会。

  相比国际航线,盛远时其实更看好国内二三线城市,所以,他才会把这些航线作为十一期间的重点航线,毕竟,这些航线的竞争不那么激烈,可发展的空间很大,基本上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地拿下,完全不惊动三大航,而南程的第一个发展计划,盛远时在公司组建之初,已经和顾南亭以及乔其诺达成了共识:把二三线城市作为主场,三年内实现航空公交化。然而,一家航空公司连个撑门面的航权都没有,还谈什么发展?于是,为了拿下某国某市的第五航权,盛远时都不会考虑取消航班,他甚至要求南程的员工:“哪怕只有一位乘客在飞机上,也要确保服务质量是最优质的。”

  就这样,准备在十一期间大展身手的南程,虽然在利益方面计算,赔得连云南白药都止不了血,却一跃成为口碑排行榜老大。于是形成了,一部分公众受林如玉蛊惑质疑南程的服务及安全性等,谩骂诋毁南程;一部分对免责单事件不太关注,或是全然不知晓的公众在乘坐过南程的航班后,力赞南程视乘客为家人,服务贴心周到,机长飞行术好,起落安稳,表示日后出行首选南程。如此两极化的评价,一时之间,也是让公众真假难辩。

上一章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