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那夜的情景仿佛重演一般,米佧的眼泪不需要酝酿直接落下来,不为他惩罚似的亲吻,只是为自己感到难堪。
邢克垒却以为吓到她了。感觉到她脸颊上的湿意,他停下所有动作,把她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保证:“别怕,你不愿意的话,我绝不乱来。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澄清,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抱抱你,亲亲你,绝对没有欺负你的意思。”
“你就是看我好欺负!”米佧在他怀里抹眼泪,抱怨:“老是逗我,我哪知道你是真喜欢还是开玩笑啊?动不动就发火,吼起我来比呵斥你的兵还来劲儿呢,相亲又不是我愿意的,干嘛那么凶啊,不能好好说呀?”
邢克垒狡辩:“好好说你能听吗?”
米佧抬脸吼:“那你发火我就听啦?”
邢克垒默了下:“我不打电话你也不打,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真准备和我掰了?”
米佧还嘴硬:“掰就掰,反正你也没上心。”
“我没上心?!我再上心陆军医院就真被掀了。”邢克垒觉得冤枉,“我脸都不要了求参谋长把你骗去师部,就怕你不见我。我还不上心,你长没长心啊?”见她瘪嘴的小样子,他的语气又缓下来:“行了行了,我也不是骂你,就是有点委屈,还不行说啊。反正我不管,你答应最好,不答应的话,我也只有一招,”他顿了下,见米佧抬头才耍赖似的说:“死缠到底!”
米佧抬手打他,反被他捉住手抵在胸口。邢克垒深深地看着她,双眸深邃却清澈见底,倒映出女孩儿小小的影子,“我是认真的,现在真诚而热烈地邀请你——谈个恋爱。”
此时的邢克垒气场温柔,眼神坚定,米佧被他灼灼的目光锁定,不止脸颊红了,就连耳朵都泛起了绯红,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好半天才嗫嚅:“可我爸爸不喜欢军人……”
邢克垒一听嘴角就翘了起来,“他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你喜欢就行了。”以指腹为她擦去眼角的泪,他俯到米佧耳边,低语:“你是喜欢的吧?至少不讨厌。要不上次都那样了,你都没和我绝交……”
米佧对着他硬邦邦的身体一顿乱捶,邢克垒笑着挨了几下后猛地抱住她。米佧开始好像还不愿意被他碰,双手抵在胸前推着他,可和以往相比明显少了许多的力道又似乎表示不是那么坚决地在抗拒。
邢克垒却一定要她亲口给个答案,温柔地追问:“跟我好吧,好不好啊?”
米佧的脸埋在他肩头,轻声吐出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啊哦,没有啦,欲知下情,请听下回分解O(∩_∩)O
月黑风高夜终于真相大白了,原来邢少是“被耍流氓”的哟,难怪米小佧没有和他绝交呢,因为自己使“美人计”在先呀。小妞你不乖呀,居然扰乱军心,吃掉你吃掉你还是吃掉你!
☆、城池营垒21
邢克垒却一定要她亲口给个答案,温柔地追问:“跟我好吧,好不好啊?”
他的语气有着惯常耍赖的成份,然而其中蕴含的真诚却不容忽视。
米佧忽然想到妈妈艾琳说过的话:“去争取值得坚持的梦想,去爱值得爱的人!”
尽管现在她还不知道邢克垒是不是那个值得爱的人,可她愿意尝试。没错,她愿意。
于是,米佧把脸埋在他肩头,轻声吐出两个字:“好吧!”
相识至今,他们犹如恋人未满的关系终于因为他的锲而不舍,和她一句看似不情愿的回答有了突破。为这两个字,夜色都变得温柔起来。为这两个字,两人的关系,豁然明朗。
月光如洗的寂静夜晚,男人如视珍宝般拥着女孩儿,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微微收拢手臂抱她更紧,邢克垒好半天才略显傻气地说了声:“谢谢!”至于要谢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更何况恋人之间,又何来感谢一说?一份感情要变成爱情,必定是要两个人同时付出才行的吧。思及此,米佧悄悄抬起手臂想要回抱他,却在手指碰到他军衬时又腼腆地缩了回去,似娇似嗔地要求:“你要对我好点哦。”
邢克垒笑了,微微嗔道:“小傻子。”
又说她傻!米佧微微挣扎着小声抗议:“那干嘛还喜欢我呀……”
邢克垒轻拍着她的背表示安慰,坦言:“没办法,我不喜欢女孩子浑身都是心眼。”
拐着弯说她,米佧不满地推他:“你什么意思呀?我都没嫌弃你军人的身份呢。”
邢克垒失笑,“嫌弃也晚了,你都答应了。”然后拿腔拿调地学她说话的语气:“是谁刚才说‘好吧’的呀?”
“讨厌!”米佧扁嘴:“你对我不好的话,我可是会反悔的。”
“那就试试看我会不会给你机会!”话音消弥,邢克垒扣紧她的腰,俯低头。
在他的越野车里,在他第一次“冒犯”她的地方,他终于名正言顺地吻了她。
这是一个激烈绵长的深吻,米佧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一吻过后,邢克垒把米佧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耳畔是他铿锵有力的心跳,米佧问出埋在心头许久的疑问:“那晚你真醉了吗?”
邢克垒所答非问:“你说呢。”
“那你干嘛一直说自己醉了啊,明明醉的……是我吧。”米佧越说声音越小,后来索性把脸埋在他怀里。
邢克垒明显很享受她的害羞,以玩世不恭的口吻回答:“因为我想为自己的酒后失态负责啊。”
米佧忽然间就懂了他的体贴。因为怕她难堪才把过错揽到自己头上,甚至不惜低声下气地请她原谅,是这样的吧?到了嘴边的“讨厌”二字出口时就成了:“傻瓜!”
唇边的笑意蔓延至眼里,邢克垒松开手臂与她拉开些许距离,额头轻轻抵着她的,低语:“有点像你。”此刻他的笑容,有种憨厚的味道,和他职业军人的威武形象不符。然而米佧却被他这样一记笑容鼓舞了,难得大胆地问:“我可不可以有个要求?”
“女朋友的权利要有效利用起来,逾期可是要作废的。”邢克垒的心情格外明媚,爽快地允诺:“说吧,只要不是反悔,十个都行。”
见他抿嘴笑,米佧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想了想说:“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身为女朋友该做些什么,尤其你的职业那么特殊,我又有点笨,所以万一做错事,你不许像上次那样发火吼我啦。”
邢克垒煞有介事地考虑了下:“确实有点笨。”被她打了一下,他凑到她近前表决心:“再笨我也喜欢。以后要是你不听话我也不发火吼你了,我……”故意停顿了下,他俯身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我亲你,亲到你服为止,好不好?”话语间,他快速在她脸蛋上啄了一下,见她因没躲开气鼓鼓的样子,他笑:“还不给亲呐?”
米佧红着小脸掐他胳膊:“邢克垒你严肃点啊。”
听她连名带姓地叫他,邢克垒特别大爷地说:“说句好听的哄哄我我就严肃点。”
“不是该你哄我嘛。”米佧转转眼珠,挺着腰板拿手指戳戳他胸口:“你转移话题了,都没答应我要对我好点呢。”
她傲骄的小样子骚得邢克垒的心犹如万马奔腾,他笑得坏坏的:“好啊,对你好点,到床上去我对你更好。”
米佧抡起拳头把他一顿捶,邢克垒享受般地任她小疯子一样的胡闹,末了把她按在怀里,“说发作就发作,快说,还有什么要求,没有的话就进行下一个科目。”
米佧显然还不适应他的军事语言,“什么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