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前。
在商场试衣间与赫饶“交换”身份后,萧语珩就被暗中接应的陆成远送回了顾家。难得在家的顾南亭见她进门,有些许意外,随即抖开一页报纸,面无表情地说:“冯晋骁舍得让你回来了。”
萧语珩由于担心冯晋骁的安危显得心神不宁,她话都懒得应就上楼了。没得到回应的顾南亭盯着她的背影,气得把报纸“啪”地拍在茶几上。
顾长铭从卧室出来就见儿子沉着一张脸,劝道:“珩珩的事就让她自己作主吧,你总是管着她,她更不爱回家,免不了让你素姨惦记。”
顾南亭在萧语珩面前有着继兄的身份,再怎么横都合情合理,可面前站着的是自己的老子,他就不好发作了,压着火说了句:“我稀罕管她!”也上楼了。
顾长铭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对房间里将一切听得一清二楚的萧素说:“我原本是希望珩珩能给南亭一个机会,既然无缘,算了,不强求。”
晚上将近十点,萧语珩接到冯晋骁的电话,接通后她急切地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身在警队的某人回答:“没有,别担心。”
听到他没事,萧语珩绷了一晚上的情绪瞬间断掉,可她不想让冯晋骁担心,只是压抑着默默地掉眼泪,良久,她平复了一下,才再次开口:“我在家,南亭哥也在。”不希望他再担心自己。
“好。”冯晋骁放柔了语气:“明天可能不能送你去机场了——”
“知道了。你忙你的。”
暗巷被袭之后的五天里萧语珩都没见到冯晋骁,除了飞行前和落地后的短信联系外,就只是每晚的一通电话。在此期间,顾南亭像是得到谁的授意一样,无论多忙,都不会让萧语珩落单独自上下班,而是成了她的专属司机。
事情果然如冯晋骁所料,被抓的两伙歹徒口径惊人地一致,一口咬定与对方有过节,要以武力解决问题。至于说攻击冯晋骁,则是由于他突然出现在暗巷,令他们误以为他是对方的同伙。同时,歹徒矢口否认知晓冯晋骁的身份。还有萧语珩,他们更是撇得一干二净,称完全不清楚萧语珩是谁,与冯晋骁又是什么关系,只是当时没占到便宜,发现车上坐着个漂亮女人,才准备抓了她要挟对方。而经过特警队连续几天的追查,有证据显示,这些人确实如他们所言,是某工地承包人的手下,为了争一个工程有过磨擦。
于是,特警队不得不把这种“持械聚众斗殴”的“小案”移交刑警队处理。
第六天凌晨,萧语珩落地后正准备给冯晋骁发信息,那人的电话抢先一步进来了,告诉她,他人在机场。疲惫一扫而空,萧语珩的步伐顿时轻快了。
当她欢快且用力地扑进他怀里,冯晋骁如同回到了两人热恋的时光。轻轻地拥住她,他附在她耳边提醒:“你同事在看。”
萧语珩难得地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愈发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你不愿意被她们免费观赏的话,我们就收费。”
冯晋骁失笑,接过她的拉杆箱,牵住她的手:“回哪儿?顾家还是——”
“你那!”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先前还经历了那样一场风波。两人在车里就把火烧了起来。
大切才在车库停稳,冯晋骁放下手刹,俯身向萧语珩。解开安全带的同时,男人火热的唇就霸气地压了下来,直接噙住她柔软的唇,强势而辗转地深深吻住。
他的欲、望从来都是强烈而直接,灼烧得萧语珩的理智碎了一地。在男人的唇舌长驱直入之时,她沉溺而不可自拔,双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把冯晋骁的衬衫扯出腰际。
这样无声的邀请,谁能拒绝?
冯晋骁一只手抚上她的胸口揉捏,另一只手探向她制服里,在她腰部来回用力地抚摩,那光滑柔的触感令他的动作愈发激狂。
火辣的吻一路持续,萧语珩的制服纽扣被一颗颗解开,迷乱中感觉到冯晋骁的唇吻过她的耳廓,舔过她的下颌,然后在她敏感的颈窝,烙下一个个深吻,随即座椅就被放平了,然后她上身的制服被削离,他隔着蕾丝文胸含住她的胸前的突起。
萧语珩一阵轻颤,终于难捺地嘤咛出声,扭动着身体蹭他。
已经撩起她的裙子要进入,冯晋骁忽然想起萧语珩不喜欢床以外的地方,深怕她不舒服,他勉强抓住一丝仅存的神志,低哑着嗓音确认:“在这?”
他的衬衫已经被扯得乱七八遭,萧语珩的手正好落在他结实的胸肌上。闻言她抬眼与冯晋骁对视,就触到他眼眸里情热时才有的氤氲雾气。那样狂野痴迷的目光,沉沦了她所有的思想。微微抬身贴近他,她凑近他耳边坚定地答:“就在这。”
艳域24
简单的三个字,蕴含火热的气息。
欲、望彻底被点燃,冯晋骁深深地看她的眼睛。对视中,右手从萧语珩背后探过去,将她托向自己的同时,轻巧地解开了她文胸的暗扣,扯落扔到后座。
“不舒服就说。”他的声音近似耳语,话语间,头已经轻轻地俯过来,脸贴上萧语珩的,紧随其后覆上来的,还有他赤、裸的胸膛。
一个硬朗,一个柔软,肌肤相触,轻轻摩挲,如同电流一样流窜在血液,令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尤其是冯晋骁,他重重地喘息出声,仿佛要把萧语珩吞噬入腹一样吻下来。
呼吸被夺去,萧语珩只能从他口中获得氧气。她浑身被压住,在大切有限的空间里,热不可抑。身体更在他干燥的掌心抚摸下,被一波强过一波的热浪袭击,神思迷乱。迎着他的撞击,她难耐地将头抬起,柔声呻、吟。
以往每次做的时候,冯晋骁都是狂野激烈的。可是今晚,面对这样乖顺热情的她,他难得怜惜地慢下了动作,贴在她耳边低哑地问:“还好吗?”下身却不舍得离开,眼神更是灼热逼人。
萧语珩把手抚在他腰间温柔无比地揉,喉间溢出一声声地呜咽,惹得冯晋骁频频低下头,在她沁出汗珠的眉间点点的地亲。没过多久,萧语珩被他撩得浑身都痒,改而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颈边求:“晋骁哥哥——”
只有他们第一次做时,意乱情迷的萧语珩这样喊过他。此时此刻,冯晋骁被这一声久违的称呼叫得整条颈椎骨都麻掉,俯身抱紧她,他低而痛快地吼了出来,深深地顶进去。在他近乎发狂的动作中,大切笨重的车身也跟着轻轻颤动起来。
风浪过后,冯晋骁低头看向缩在他胸口的小女人,只觉此刻的她无力的样子可爱得紧。手指温柔地抚过她发间,他像对待珍宝一样亲亲她额头,放柔了声音问:“冷不冷?”
怀里的萧语珩一点声响都没有,惟有半裸的身体更紧地贴向他。冯晋骁为她整理好了衣服,半搂半抱地带她回家。本想给她洗了澡再睡,结果不等男人压下冲动,萧语珩已软软地缠上来,长腿蹭着他求、欢。
意外之余自然是求之不得。冯晋骁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从和萧语珩确立恋人关系,冯晋骁一直都在适度范围内节制自己。毕竟在他眼里,萧语珩还太小。即便是现在,两人相识整六年,也早有了最亲密的肌肤之亲,她也不过是个二十三岁的女孩。七岁的年龄差,让冯晋骁想要等她再长大点。
然而这种渴望被压抑得久了,反而更容易爆发。尤其是意识到萧语珩在心里日益重要的位置,冯晋骁发现对她的欲望,包括占有欲,已从心底各个缝隙喷薄而出。如此强烈,几乎让他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什么呢?
如果不爱她,怎么会只为给她一个惊喜,欣然接受上级调动同意回G市组建特警队,还要联合众人瞒着她?任谁都知道,那是件苦差。就算后来未及开口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两人就分手了,他依然愿意回来。至少,还能在同一座城市生活。这个想法,支撑冯晋骁熬过警队建设最艰难的阶段。
如果不爱她,骄傲惯了的他怎么就能放低姿态求她复和?分开的两年里,有多少个夜晚,冯晋骁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顾家别墅外,仰头望着二楼她房间的窗户,那里面始终不曾亮起的灯光,如同他在失去了那个纯真爱笑的女孩子后,暗沉无晴的天空,漆黑一片。
不止一次幻想,她会忽然从窗户探出小脑袋,淘气地喊:“冯晋骁你又迟到了,罚你等我五分钟。”然后在一分钟之内像只快乐的小鸟朝他飞奔而来,扯着裙角在他面前转一圈,笑眯眯地撒娇:“端正态度,认真地跟着我说:好看!”
他当时是如何回应的?故意皱了皱眉,逗她,“偷穿了萧姨的裙子?”
她顿时不干了,挥起粉拳朝他招呼过来,责备道:“女为悦己者容都不懂,冯晋骁你太木讷了。也就我,勉强接受你吧,换个人,早被气跑了。”
他享受般弯唇笑起来,劈手捞过她腰身,像抱孩子一样把她丢上副驾:“这么看来,委屈你了,女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