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接近她的目的真是这个,也无所谓,只要人品没问题,哪怕就是看在那两个红包的份上,能帮就帮呗,至于以后能不能出头,就看他自己了。
这段时间两人确实聊的挺开心,原本楚朝阳见他是残疾人,刚开始聊天时没想那么多,现在接触多了,而他身体恢复过后,相貌俊朗,卓尔不凡,反而让她升起了淡淡的防备心理。
杜景明一愣,随即失笑。
她把他和她接近,当成想要牵线搭桥进入娱乐圈的小艺人了。
即使她脸上不显,杜景明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些许的变化,笑着解释说:“我日常都是公司和家两点一线,连身边助理都是雄性,除了相亲,很难接触到合适的异性。”
楚朝阳目光诡异的看了他一眼,喝了口粥,觉得自己get到问题的关键了,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
正常男人年近三十不谈恋爱,没有固定女友的,要么真圣人,要么伪君子,要么同性恋,要么X无能!
和小明接触这么久,不像伪君子,那就是后两项了。
她记得和小明在闲聊的时候,听他说过,他是出了车祸才导致瘫痪坐轮椅的?
会不会是那场车祸将他那啥方面的功能也撞没啦?
楚朝阳觉得他后两项都有可能,他之前不是还坐在轮椅上吗?坐轮椅肯定不能……那个啥,是吧?
楚朝阳根本脑补的停不下来,她觉得自己真相了。
因有这样的猜想,她和小明相处的时候反而更放松了:“走吧,陪你去买东西。”
她一路走还一边给他分析和参考,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大致会喜欢哪些东西,她已经自动脑补成堂妹、表妹之类的女性角色了,给他推荐了一个价格不高,但也还合适的手链或者包包。
那条细细的手链真的很漂亮,她试了戴在手上,爱不释手,价格也不贵。
杜景明看到后,说:“那就这个。”吩咐柜台的人员将那条手链包起来。
楚朝阳问柜台人员:“这条手链还有吗?”
柜台工作人员热情而周到的点头:“有的,现在是年底,可以打八折。”
楚朝阳高兴地说:“给我也拿一条。”
她欣喜不已的让柜台人员给她拿了条新的戴在手腕上,还朝杜景明笑着扬了扬手腕:“买了条一样的,不介意吧?”
杜景明:……介意。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马上就过年了,杜国梁和杜景坤都在家,两人看到大儿子/自家大哥手里拎了个珠宝袋子回来,还有些惊讶。
杜景坤连忙将他手中的袋子抢下来,打开首饰盒,朝杜景明吹了声口哨。
杜国梁这些年越发威严,一张肃穆的国字脸坐在那就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但他两个儿子都不怕他,大儿子杜景明就不说了,杜国梁从小就没有对他红过脸,二儿子不和他对着干就不错了。
这也就是现在过年了,怼天怼地的杜二少还能安份的待在家里。
看到那盒子里的东西,明显是要送给年轻女性的,杜国梁看到心底还有些欣慰,大儿子总算开窍了。
再不开窍,他都怀疑大儿子是不是要出家了。
杜国梁这些年不是没有后悔过在妻子去世后的那两年时间的荒唐,导致对儿子童年时代影响极大,在感情方面就跟看破红尘似的。
前几年他实在没办法,托了老友,给他相亲了几个非常优秀又门当户对的女孩,他倒是没有抵触,平静的去了,平静的回来,最后说不合适。
问他那里不合适,他说对人家没感觉,不想耽误人家,不负责任。
不负责任四个字就像一击绝杀,往他胸口击了重重一拳,直接杀的杜国梁心头巨震苦涩难当。
他看着严肃,实际上和所有的普通父亲没什么两样,正凝着眉神色肃然的看着二儿子手中的盒子。
杜景坤一回头,不知怎么还看出自家老头眼巴巴的表情了,心中一乐,就不给他。
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杜景坤手中的手链又被杜景明拿了回去,抓在手心直接上楼。
杜景坤嘿了一声,“我哥这是开窍了?”
杜国梁面上不显,心底也是老怀欣慰。
这个年是楚朝阳过的最开心的一个年,她出去买灯笼,贴对联,家里的每个门窗上都贴了倒着的‘福’,和楚母一起在家包饺子,做象征着团团圆圆的肉丸子,除夕夜给楚父楚母都送了个大红包,也给了小澄光一份压岁钱。
楚父楚母也和往年一样,还把女儿当成未长大的小孩子,给了楚朝阳压岁钱,还有小澄光的。
这是楚朝阳收到的第二份压岁钱了,也是楚父楚母第一次在过年的时候,收到来自女儿的红包。
女儿自从进了娱乐圈,都有两年没有回来陪他们过年,过年别人的家里张灯结彩,他们家里冷冷清清。
给女儿打电话,得到的回答也是:“忙。”
忙什么呢?
小澄光也是第一次得到压岁钱,小小的他将压岁钱拿来给妈妈,妈妈亲了亲他的小脸说:“宝贝,妈妈帮你把这些压岁钱都收好,以后给我们小光,好不好呀?”
小澄光弯着眼睛笑。
拿了个木头盒子,连红包带里面的现金都放了进去,又过来教他双手抱拳上下晃动做‘恭喜发财’的动作,“宝贝,明天看到认识的叔叔阿姨,你就这样,说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她一遍一遍的教,小澄光很聪明,抱拳的动作很快就学会,嘴巴张了张,半天冒出了两个字:“花柴……”
楚朝阳笑喷了,特别给面子的鼓掌:“真棒真棒,宝贝说的太好啦!”
小澄光脸一红,扑进妈妈怀里,将脸埋在她怀里,羞的连脸都不好意思露出来啦。
外公就安慰他:“小光还小呢,再大点就会说了。”
小澄光就抬起红红的小脸,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外公。
晚上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坐在客厅看春晚,守岁。
楚朝阳给小澄光换了新衣服,抱着他轻轻的拍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也熬不住,就去睡了。
年初二楚父楚母带着楚朝阳和小澄光回老家祭祖,还去了外婆家一趟,拎了很多东西。
当初楚依萱出事,楚父也过来向几个舅子借了钱,小舅子拿了两万块钱给他,被小舅妈狠狠的讽刺了一顿,话里话外都是明着骂楚依萱不检点,不要脸,“还是当老师的呢,就这么当老师啊?要是教出的学生都和你们家阳阳这样,那就好了,通通去给人当二奶当小三喽。”又阴阳怪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要有那样的女儿羞都羞死了,还好意思过来借钱。”
小舅妈当时很不满:“有你们这样的亲戚真是倒了霉,害的我们都抬不起头来。”
楚父当时有求于人,哪怕臊的满脸通红,头都抬不起来,可还是厚着脸皮站着。
现在钱虽然都还了,但现在红的是无名,楚依萱的事情并没有过去,楚父楚母不想让女儿和小孙子去受人白眼和奚落,老家的房子卖了,也没地方住,就让两人住在酒店里,他们买了东西去孝敬两家的老人。
这次回来,除了祭祖之外,该还的钱也都还了,该付的利息也都付了,楚父又找了做建筑的老同学,说到以后建学校的事。
他们也没有在老家多待,就回了京市。
正月初五,安蓓蓓、胡柚、张馨心她们都来了楚朝阳家做客,看到没有戴面具的无名都惊呆了!
第75章
既然是暖房酒,自然安排在新买的别墅内。
楚父在年前就将别墅整理的差不多,通完气后,年初四从老家回来后,全家人就直接搬到了新别墅内,年初四晚上在别墅内吃了第一顿饭。
楚母觉得有点不得劲,别墅太大太空旷了,八百多平的独栋别墅,平时就她和楚父还有小澄光住,再过段时间,楚父去忙闺女那什么建学校的事,那就她和小澄光两个人住了。
这么大的房子,连打扫卫生都打扫不过来。
闺女让她年后去家政服务中心招找两个保姆回来,一个帮着打扫卫生,一个帮着做饭,她就安心照顾小澄光,没事就在小区里散散步。
至于花园,就叫物业管理公司一个月来清理一次。
买的精装房,光是装修就给她省了最少百万的装修费了,可家具和电器,还是让老两口花了几十万。
几十万,他们都可以在老家按揭买套房子了。
就这几十万花进去,都没看到东西。
房间太大了!
要她说,还是原来的房子住着好呢。
牡丹园位于素有上风上水的京市西北部,在两座山的环绕之内,大学城高教园区的坐轴心点,是难得的风水宝地,也是京市唯一一个坐落在大学城内的别墅区。
胡柚是打车来的,她和张馨心一起约的时间,两人差不多同时到,张馨心她哥开车送过来的。
面对着都是豪车出入的小区,胡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车子停在小区外面,她都不好意思进去,还是打电话叫了楚朝阳,楚朝阳叫楚母去接的。
楚父在厨房准备食材呢。
胡柚一路走来,简直都惊呆了。
我去,这也太豪华了,这得多少钱啊?感觉眼睛都不够使了。
等她到了无名家,看到那个坐在沙发上,和一个两岁多的小宝宝在一起玩的人,正准备叫‘无名’呢,‘无名’一回头,两人都惊呆了。
楚依萱?
楚依萱也来啦?
无名还认识楚依萱?
没想到无名和楚依萱私交这么好?
这个念头才刚闪过呢,就见她们眼中的‘楚依萱’脸上绽露出灿烂的笑容,站起身来迎接她们,“柚子,馨心,你们到啦。”
胡柚和张馨心都惊呆了好么。
“你……你是楚依萱?”胡柚只觉得一道巨雷劈在她身上啊,劈的她里焦外嫩,懵逼了。
她们手上都还带着东西,胡柚拎了些水果和一套玩具,她早听无名说她家里有个两岁大的宝宝了。
张馨心也是,手上拎着她哥给她准备的一箱子礼盒装的水果和一只不大不小的维尼熊,这也是她和胡柚商量好的。
“我是楚朝阳。”她歪了歪头看着两人笑,“你们不是叫我阳阳好久了么?”
胡柚这才恍然大悟:“楚依萱是你的艺名!”
“是我过去的艺名,我现在叫无名了。”她笑着将两人手中的东西接过来,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拿了拖鞋给两人换上,“你们人来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
胡柚和张馨心依然沉浸在无名就是楚依萱的震惊中,木然地穿鞋。
她们早从无名戴的面具所露出的下巴和皮肤上判断,无名长的不难看,但没有想到会美到这种程度啊。
刚刚无名,不,是阳阳回头朝她们一笑,满室生辉啊。
胡柚一把上前抱住了楚朝阳,满脸羡慕的叫道:“你到底怎么保养的?皮肤怎么这么好?你这是素颜吧?纯素颜吧?纯素颜都比我化了妆皮肤白!”
楚朝阳知道她是在故意搞怪,实际上忽悠长的白白胖胖,皮肤雪白水嫩,白里透红,并不比楚朝阳的皮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