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我不知道该信谁，倒是在柏林，可我不信他。”小乔说，“这芯片也不知道藏了什么秘密，我不敢轻举妄动…”
“等等，你不是想要接近卫斯理吗？”
“怎么？”
“用这套首饰啊，笨。”
“此话有理，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和他一起去柏林，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对我还能硬起来，简直是太方便了。”小乔打了一个响指，“就这么办了，我决定了，我要去一趟柏林。”
“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点什么，他怎么硬的起来，你还摸过？”
“见过。”小乔眨巴眼睛，“一看就是中看又中用的。”
小九，“…”
她真是醉了，从来没见过哪个黄花大闺女像小乔这么豪放的。
“既然莉莉娅问了，回头你回一个消息给她，就说芯片还在你手上，等等，你不用直接说在你手上，就说你知道卖给谁了，让卫斯理和你去一趟柏林，这样芯片给他们，首饰是你的，又不用被没收。”
“他敢没收！”小乔说，“那是我的血汗钱。”
小乔和小九在无忧门楼下道别，小九回烽火集团，小乔挥挥手，“我要先把马修这个龟孙子干掉再去柏林，否则我不放心。”
“有陆柏的人在，你别担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不行！”小乔说，“上一次就是因为我太放心，我干儿子才没的，这一次，我绝对不能放过马修，必须亲眼看到他死透透了，我补上两枪才算安心，你就不用劝我了，这件事我会亲自和莉莉娅说，有他们帮忙，我看马修插翅也飞不出纽约。”
“他如今就飞不出纽约了。”
马修想要走出纽约，那是相当有难度的。
…
门一开，哈里就抱着小熊蹭蹭蹭扑倒小九怀里。
“妈咪…”
“嘿，宝贝。”小九抱着他，连人带熊抱起来，哈里洗过澡，香喷喷的，“妈咪，闻一闻，哈里好香。”
“是啊，哈里好香，爹地帮你洗澡的吗？”
“哈里自己洗的。”
“真棒。”
“哈里今天也要自己睡觉。”
“这么乖？”
“爹地说，我乖乖一人睡觉，不哭不闹，明天就带去出去玩。”
“又想堆雪人了？”
哈里乖巧地点头，小九看了一圈，没看到陆柏，“爹地呢？”
“爹地在书房。”
陆小九点了点头，轻轻地敲了敲书房的门，陆柏正在开视频会议，冲她一笑，陆小九没进去，先去洗了个澡，洗了澡后，整个人都放松了，接着给哈里冲牛奶，到了哈里睡觉时间，哈里乖巧地上床，陆小九坐在他的床边，“真的不想要妈咪陪了？”
“妈咪，你去陪爹地吧。”
陆小九，“…”
“爹地和你说什么了？”陆小九笑问，她就知道，哈里这么粘人，无缘无故怎么突然要自己睡觉了，一定有猫腻，哈里小脸藏在被子里，不说话，很守承诺的样子。
陆小九莞尔，孩子虽然小，毕竟跟着陆柏耳濡目染，果然和陆柏很像，嘴巴很紧，也也守约定，这么小年纪就有这样的美德了。
每天规定好喜欢吃的零食，吃过后就算特别想吃，撒撒娇，如果陆柏不同意，他也绝对不会吵闹，只要陆柏和他说好，他同意的事情，几乎不曾反悔。
虽然这么约束着，对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而言很残忍，却能更好地培养孩子的品德和智慧，研究表明，从小能够自律的孩子，智商普遍都高。
“爹地是不是做坏事了？”
“没有！”哈里说，“爹地很棒，妈咪也很棒，哈里很开心。”
陆小九微微一笑，也不逼着哈里，“行，那哈里一个人睡觉，要是害怕，就过来找妈咪，爹地在书房工作，可能要忙一段时间。”
“好。”
陆柏开视频会议时，陆小九从来不去打扰他，哈里也不会，哈里乖乖地喝着牛奶数着小羊在睡觉，十分乖巧，不到二十分钟，牛奶没喝完，人就睡着了。
陆小九轻轻地拿开奶瓶，廖梦影在玻璃门外敲了敲，陆小九出来，“怎么了？”
“这是我们卫星拍摄到的画面，我想你可能想看看。”
陆小九拿过平板电脑，卫星画面很清楚地显示是马修，这几幅画面有的是在烽火集团外面拍摄到的，有的是在无忧门外面拍摄到的，都是狙击点，马修一直在观察，却没动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非常有耐心。
“他一直监视我？”
“是的！”廖梦影说，“也不是全天候的监视，时间不固定，每一次都变装，所以跟踪难度比较大，我们有一颗卫星一直在跟踪，得到的消息却寥寥无几，他的反追踪能力特别出色。二少下午已经和第一恐怖组织的白夜打过招呼，他们最近忙于应付卫斯理，内部系统还没组建起来，并且开诚布公地说，马修不是他们的人，早就被驱逐出史密斯家族，的确找过他们，想要进第一恐怖组织，黑杰克对他不放心，再加上他曾经做过国防部的眼线，有过背信弃义背叛旧主的先例，黑杰克不同意他回第一恐怖组织，所以马修和第一恐怖组织并无交集，他们全球特工多，活动在纽约的特工都在帮忙查找，这是第一恐怖组织地面拍摄的照片，也是马修。今天他监控你们一家三口在户外玩耍，没有靠近也没有攻击，所以我们的人没发现，真是抱歉。”
“不，不用道歉，你们已经做得很好。”陆小九淡淡说，她也知道，这些事情有些为难他们的，“我知道，这是我和马修之间的恩怨，不应该麻烦小白，你们已经帮了很大的忙。”
“你别这么说，你若不安心，二少也不会安心，这是我们的职责，我倒是有一个提议，不知道该不该说，二少肯定不同意。”
“你说。”
廖梦影说，“据我观察和这段时间对马修的追踪分析，他一直都监控着你，他对你，似乎有不一样的情感，每一次你和二少，哈里一起出现时，他的情感会格外的强烈，并容易露出破绽。如果你真的想抓捕马修，可以诱捕，你自己做饵，准备周全，引蛇出洞，否则，我在明敌在暗，对我们很不利。”
陆小九微笑，“我早就先过以身做饵，只是…我想给小白做配对，他的手术也不能等，这段时间，我不想出现任何差错，如果我不小心受伤，我的身体肯定不适合捐肝。这才是我迟迟没有行动的原因，倘若计划顺利还好，我和马修打过交道，他很聪明，我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如果不是小白要捐肝，我早就行动。”
也不至于束手无策，只能放着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这我倒是没想过，可是…二少用了捐赠者的肝脏，没用你的。”
“我知道，我会和他说的。”陆小九说，“他用我的肝脏，成功率最高，我不希望陆柏手术成功后，几年就有排斥现象，这个手术最长的患者，成功后也只活了九年，至少，我都活了十一年，还…”
还能怀孕生子，对身体机能一点影响都没有。
“我会说服他的。”
“既然如此，我去假扮你，引蛇出洞，你觉得如何？”廖梦影说，“顶多，我减减肥。”
“梦影，谢谢你，太危险了，我不赞同你这么做。”
“如果马修是你心上一根刺，早点除掉也好。”
“是，马修是我心上一根刺，是我的仇人，我恨不得把他抽筋拔骨，然而，这是在不伤到任何人的基础上的报仇，你是小白身边最信任的人之一，我不会拿你的生命开玩笑。梦影，记住了，我不赞同，你不要这么做，陆柏也不会赞同的，你明白吗？”
“行，我知道了。”
“你们在说什么？”陆柏结束了视频会议，从后面走过来，小九把电脑合上，交给廖梦影，让她先离开，她走向陆柏，倏然一个弹跳扑向他，“小白，快接住我。”
591.第591章 哈里肺炎复发
小九弹跳并不高，略吓到陆柏，他镇定地接住她，两人一起滚到沙发上，陆柏拧了拧她的腰，“淘气，摔着怎么办？”
“有你在，我怎么会摔着。”陆小九笑眯眯地看着他，仰起下巴，吻了吻他的唇角，陆柏攫住她的唇舌，加深了这个吻，倏然掐着她的腰，把这个吻变成了法式热吻，一个法式热吻后，陆柏的呼吸已经有点乱了，坚硬地抵着她，略懊恼地抵着她的额头，“原本想和你说说话的。”
他的音色变得格外沙哑，陆小九眉目都带着一抹得意，陆柏磨了磨她的鼻子，眸色渐渐加深，陆小九笑着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就一天没做就憋坏了？”
她和他之间算是频繁了，她不知道别的夫妻是怎么样的，他们真是奔着月月那他全勤的节奏去的，简直累坏了陆小九，看着挺肾虚的模样，没想到战斗力一点都不虚。
“哈里睡了？”他打横抱着她起来，走向主卧。
“早睡了。”
他把她压入了被褥，陆小九伸手去解他的衬衫，野蛮地扯掉，“大半夜的，穿什么衬衫。”
“等着被你脱。”
陆小九大笑着去吻他，原本以为他在这件事上肯定讲求效率，中规中矩，没想到她看走眼，陆柏在这件事上简直无师自通。
两具火热年轻的身体迅速纠缠在一起，陆小九刚准备好，陆柏就迫不及待地压进来，自从打算要一个孩子后，陆柏简直不再顾忌，陆小九闷哼着抱着他，他的心跳他的温度都在她体内，热得如蒸笼要把人融化。
陆小九轻声喊着陆柏的名字，每一声对陆柏而言，都是难掩的风情，把他变身成野兽，只懂得掠夺和征伐，要把身下的女子完全占为己有。
“小白，小白…”陆小九声音渐渐急促，如沉浮在海洋里，被狂风激浪不断地拍打，要把她冲上云端，这种踏空的感觉，令人十分恐惧，只能紧紧地抱着陆柏，她唯一的浮木。
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狂暴后，渐渐归于平静。
室内却是一片黏糊糊的潮湿，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节拍，抱在一起享受着余韵，陆小九的手插到陆柏的头发里，他的头发全湿透了，出了一身汗。
两人懒洋洋的，谁也不愿意动，陆柏翻了一个身子把小九拥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汗湿的头发，长指轻轻地刮着她的侧脸，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脖颈上，温柔和刚刚判若两人。
…
“今天过得怎么样？”陆柏问，平息过后，他的声音渐渐地恢复了一点平静，也从极度的晕眩中，找回了一点点理智，却依然在回味着刚刚的疯狂。
“挺好的。”陆小九玩着他的手指，手指修长，有力，那什么时候，格外舒服，“舒服。”
“什么？”
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陆小九略窘迫，“没事，今天我过得挺充实的。”
她微笑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少年时追逐着他的眼光，有着无法辨认的热情和喜爱，陆柏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窗外，大雪飘飞。
室内，春意盎然。
“今天我们去泰勒将军家吃饭，碰到安德森夫妻了。”
“卫斯理的父母？”
“是啊，你认识吗？”
“略有耳闻，没打过交道，他需要做什么，都会通过泰勒将军来处理，泰勒将军的意思就是他们的意思了，我没和他们正面打过交道。”陆柏说，“他们去做什么？”
“小乔和卫斯理最近不成闹出了一点事么，我估摸着是为了小乔去的，只不过，他们也没说什么，倒是小乔看出他们的心思，意思比较直白，免得到时候误会，表明上看是为了儿子感情冷淡操碎了心的父母，其他的没看出来。”小九微笑说道，“只不过…他们看着挺和善的。”
原本小九想和陆柏说芯片的事情，想了想，又没说，烽火集团的事情她没和无忧门说一个字，那边的事情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她和他之间，单纯一些更会快乐。
她调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枕在他的胳膊上，“快过年了，春节有什么安排？”
“在纽约过，还是想回c城？”
陆小九一愣，以陆柏如今的身份地位，想回国并不是一件难事，然而，这多年，他都不曾回去过，那地方对他来说过于伤痛。
“我很少在c城过春节，要不，我们带哈里去度假吧。”陆小九想了想，“不行，太危险了，还是留在纽约吧，马修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能安心。”
马修这样的人，心思歹毒，绝对不是要她死那么简单，虽然是她出卖了他，让他无法继续在史密斯家族待着，又备受折磨，可马修跟了她这么长时间，没有动手，唯一说明的就是，他要自己眼睁睁地看着最爱的人被杀，陆柏和哈里。上一次那一枪，肯定是马修做的，他的目标是陆柏。
纽约属于烽火集团的地盘，无忧门随时可以增援，去别的地方就没这种优势，何况，春节一过，陆柏就要动手术了，脏源也准备好了。
这种情况下，显然无法和陆柏谈肝脏捐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