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心心念念的事情总算是完成了。
海岛上的日子过得非常慢，就像是西方远古而浪漫的城镇，所有的一切都是慢悠悠的，阳光温暖，春风徐徐，多数时，岛屿上看不到一个人，驻守的士兵都在地下，周围一堆飞行器，却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正常生活，他们就像独居在海岛上，正在度蜜月的新婚夫妻。
很甜蜜。
白夜都不来打扰他们。
太虐狗了。
小乔秀恩爱是很有杀伤力的。
卫斯理对她非常的最纵容，对她所有的行为都非常的纵容。
对卫斯理而言，这段时间，就是他们在度蜜月。
心情每天都很明亮。
岛屿后面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游泳池并不是很深，其实一个温泉游泳池，这岛屿有一个火山口，有一个天然温泉，白夜等人派人打通了温泉口就有了一个天然的温泉。小乔原来一直多没发现，因为在养伤，无法动弹，顶多就去沙滩上晒太阳，伤好后发现了温泉，几乎天天都去泡温泉。
岛屿上的驻守特工都很忙，吃喝住行都在地下，底下也有一个温泉口，地面上的温泉池就很少有人来。小乔最近被卫斯理食髓知味的索取缠得四肢酸疼，感觉自己体力透支，一个天天喊着要在大战三百回合的人怎么能在床上认输了。
总感觉卫斯理最近莫名其妙很得意。
泡温泉就成了小乔最爱的活动，比晒太阳还要积极，晒温泉能让她身体放松许多。
“美人，我又不吃了你，你跑那么远干什么？”两人在温泉池里，一个在头一个在尾，虽然一起泡温泉，然而隔着三米。
一点都不甜，啧。
卫斯理眼观鼻鼻观心，无动于衷。
小乔，“平时化身为狼，现在就扮矜持了，我代表所有的女性同胞鄙视你。”
卫斯理，“这和所有的女性同胞有什么关系。”
小乔，“当然有关系，这就深深代表了男人和女人在某种事情上天生不平等性。”
卫斯理沉默不说话，似乎觉得自己的确有点过分。
小岛上阳光正好，大白天泡温泉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其实如果可以，她可以拿一杯啤酒过来，慢慢地喝，慢慢地享受应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可卫斯理少校拒绝她喝酒，看得特别严，偶然喝一口还要吃好多东西来掩盖酒的味道，简直就和做贼一样，各种毁尸灭迹，因为太麻烦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痛快地喝过酒了。
小乔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的枪伤，枪伤已好得七七八八，最近泡温泉频繁，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伤口好得特别快，只剩下一条粉色的疤痕，她天天都抹着药膏，疤痕淡得特别快，已快看不清楚，若是不仔细看的话，少校每一次看到这条疤痕都特别怜惜，落在这条疤痕上的吻都很温柔，她有考虑到要不要就不要祛疤，然而，这对少校而言太残忍，虽然这件事他未必就不记得，可每次都看到它，勾起伤心事，那也不是一个事，所以小乔有过犹豫，最后也是没打算留下来。
双腿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其实，他们可以离开海岛了。
这一年来，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的身体出现了非常大的损耗，不管是精力还是体力已不能和过去相提并论，她让卫斯理给她弄一个详细的计划表，她可以按照计划表调养身体，尽快把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巅峰状态，可两人
总是赖在床上做羞羞的事情，耽误了时间，睡到日上三竿。
这一睡舒服了，懒虫都跑出来了，哪有什么时间再去想什么锻炼，训练的事情，唯一有一次没有负重三十公里，跑完全程小乔就像死过一次，体力仿佛回到了五六年前刚训练没多久的时候，这让她非常的沮丧。
“这是常态，不管是谁躺在床上几个月，状态都会大不如前，不必挂心也不必沮丧，只要恢复训练，状态很快就回来。”卫斯理少校淡淡说，其实他没当过几个月的教官，当年做教官也是一段自我放逐的时光，是他最迷茫的一段时间，可他知道小乔的身体退步，只不过是因为她躺太久了。
这是疾病所导致。
不必难过。
他阻拦小乔恢复训练，只要是想让小乔能够安心地养好伤，彻底地养好了，虽然她的腿已经养好了，可过猛的用力，依然会吃不消，那天跑完三十公里，晚上她就抽筋了。
小乔闭上眼睛，正在想着训练的事情，身体太过放松了，少校都来到她面前都不知道。
“美人，你总算肯过来了？”
“你在想什么？”卫斯理少校问，她脸上的表情，令人心疼，他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是想到了婚礼的遗憾，还是想到身体的退化。
温泉池里修建这白色的台阶。
他们可以舒服坐在台阶上，后面有一个半圆弧的白玉阶，轻轻一靠很舒服就像是浴缸一样，小乔微笑地看着卫斯理。
温泉的度数很高，烟雾缭绕，隔着白雾看卫斯理的眼睛，越发漂亮，像是茫茫大雾中的一颗蓝色琥珀，小乔轻笑，一手抚上他的脸，“我故意装忧郁，吸引你过来，效果很不错。”
她淘气的眨巴眼睛，卫斯理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他坐了过来，抱过小乔，让她安坐在他怀里，他从背后轻轻地抱着她。
小乔安心地躺在他的怀里。
不言不语。
享受着温暖的气氛。
“别泡太久。”温度太高了，泡久了，也不太好。
天然的温泉，温度都很高。
小乔看着自己的手，“美人你摸摸，我的手，现在都像是公主的手，这温泉的效果太可怕了。”
常年磨枪长出的老茧，竟然在这几天里满满地淡了，她的手白皙，手指纤长，有一种纤纤玉指的感觉，看起来就是一双不沾阳春水的手，有谁能想到这是一双杀人的手，也是一双救人的手，她的皮肤真的细嫩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泉的缘故。
她还会特意过来这边泡手。
很显然，她是爱美的。
小乔的手，其实并不是那么漂亮，除了经年不退的老茧，她的指节要粗一下，因为经常用力，许多力量都集中在手上，骨头自然就粗一些。在卫斯理眼里，都很漂亮，是他最爱的一双手。
“本来就是一双公主的手。”
小乔一笑，她自己是什么样子，自己很清楚，她也很清楚，卫斯理和她之间，有一些没有解决的问题，她心里担忧，也知道卫斯理敏感，没有表现出来。
“我的身体，白夜怎么说？”
自从用了白夜新研究的抑制剂，她能明显感觉身体好了一些，她每天都测量自己的身体消耗，的确比之前好了一些，可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
“我和你说过，已经下降到正常水平了。”卫斯理说，这一点他没有欺骗小乔，小乔也不需要他欺骗，可有一点，他们都没告诉小乔。
这是暂时的。
白夜也说了，这是暂时的。
卫斯理有一种抓着白夜，让他日夜都在小乔身边看护的意思，他很清楚意识到这名小他快一轮的少年，拥有非常高超的医术，在外科能称霸全球，在病毒这方面，有一名厉害的师父千里之外指挥，也能有模有样，这样救死扶伤的一双手，却是一名恐怖分子。
实在颠覆他对恐怖分子的认知。
“白夜很忙的。”小乔说，能抽出时间来为她做这些事，是看在穆凉，看在烽火集团的份上，她已相当的感激。
许多事情，不能强求。
“我可以答应他，以后不为难第一恐怖组织。”
小乔，“…”
我擦，这简直是历史性的突破啊。
“为什么”小乔惊呼，“难道是我太美了？是第一恐怖组织派到反恐的间谍，用美人计把你拿下了？天啊，少校，你要有骨气一点，拿出你的霸气来，要和恐怖分子怼到底，这是你发誓的呢。”
若是因为她，大可不必。
第897章新婚夫妻欢乐多
卫斯理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并和她十指紧握，他轻声说，“这段时间，我想了许多，我也遇上了许多事情，反恐依然是我的终身事业，可这世上的恐怖分子，又不是只有第一恐怖组织。 没错，他们走私军火，贩卖枪械，利用航天和军火，金融来洗钱，进行了庞大的幕后交易，这些都是犯罪，都会扰乱市场秩序，并且会给荆棘带来了非常残酷的影响，造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渐渐的形成一个黑暗王国和全球对抗，甚至没有人能够真正地把他们绳之以法，这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
他顿了顿，“我几乎能看到他们的将来，我们会插手我们国家的选举，官员的选拔，我们国家的每一个阶层都会有他们潜伏的高层，他们消息灵通，拥有自己的军队，俨然成了一个小国，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没有法律的约束，一个拥有军队和充足军火的恐怖组织，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穆凉围城的事情，几百辆飞机在巴黎上空示威的事情，我不希望出现在我的国家，所以我一直不予余力地打击第一恐怖组织，减缓他们的发展，甚至想要瓦解他们的发展。”
“可这段时间，我想了许多，突然发现一件事情，约束人心的，始终是人心，不是法律。法律只不过是有一定的约束力，真正的约束力是领导者的心和志向。就比如说，第一恐怖组织领导人白夜，聪明，义气，风度翩翩，并不是传统意义上心狠手辣之人，不会滥杀无辜，杀人总归是错的，没有人能够决定别人的生死。可我们的国家内部一些人，为了自己的野心和欲望，做着比恐怖组织更可怕的事情，我还没有任何证据把他们绳之以法，所以，我是痛苦的，也是不甘心的。”
“我突然有一种恶意的想法，既然你如此厉害，那么，你就和第一恐怖组织杠到底吧，我不玩了，可我并不是真的如此任性。小乔，犯罪和守法，最终看的是人，不是法律约束力，这段时间和白夜接触，虽然并不了解第一恐怖组织核心利润，我和他也简单谈过一个问题，关于军队的组建。并非他们想要组建这么庞大的军队，这是当年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史密斯家族培养了成千上万的特工，并把培养好的特工，输出到中东西非等等一些战乱的国家，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战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面目全非。”
“他们不管是为了保护这群人，还是为了别的什么，都有必要组建自己的军队，若是不组建起来，放出去就是成千上万的雇佣兵组织，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一群人，那边的秩序就会大乱。如今，他们虽然走私。许多方向竟然在研究上，各种医学领域的研究，各种生物研究，并给我展现了他们的科研成果，我知道白夜的意思是想让我看一看真正的第一恐怖组织，他并非是恐怖组织，他们不会杀人如麻也不会搞乱世界的秩序，他们只想求存，并且是带着一大批士兵求存。”
“当然，他的花言巧语，我不相信，如果想要解决他们的特工问题，有许多办法可以解决，老实说，他们的输出的特工比我们美国政府培养的特工都好，如果真的想要解决问题，只要把这批人输送到国家机构就好，我们很愿意为此帮忙。可他们并不愿意，那就说明，他们也有野心，也想要创造出一个唯我独尊的世界。”
“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他们的领导人能够约束手下的人，我想，在我有生之年，我也不会看到第一恐怖组织和美国政府大动干戈的画面。”
只要世界和平，不会出现伤亡，不会有人因第一恐怖组织颠沛流离，他就可以视而不见。
“卫斯理，你想过一个问题吗？第一恐怖组织走私军火，控制军火走向，引导中东战局，并且在控制中东战局，这是多少人想要做到却无能为力的事情，他们已经快要成功了。”小乔说，她对这个问题非常的敏感，“无忧门在中东的基地，每天发回来的消息都和第一恐怖组织有关，如果他们成功了，以后中东之乱和西非，我们会牺牲更多人。”
这是摆在眼前，非常现实的问题。
如果是别人去做这些事，他们是有能力去阻拦的，可若是第一恐怖组织去，他们恐怕要耗费国防一半的力量，要把他们压下去，不是不可能。
关键是，成本太高了。
这是玉石俱焚两败俱伤的选择。
可若是视而不见，将来就无法控制，这就要看他们如何去选择了。
“你决定了吗？”
“我决定了。”卫斯理说，“白夜说，让我试图相信他。”
卫斯理冷哼，“他再聪明，也是一名少年，这种事情我当年不是没做过，我知道他的意思，可我还真的打算相信一次，因为他救了你。”
小乔微微一怔没想到少校会这么说，这对她来说，的确是一件非常不太容易的事情，他竟然愿意放过第一恐怖组织。
“就这么简单？”
“能有多复杂？”
小乔看着卫斯理少校，心中有一种温柔，一种想要他当成巧克力融化的温柔，她握着卫斯理的手，“其实，不管你做什么，哪怕你和烽火集团敌对，我也会站在你这一边。”
“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仅仅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因为你是我的信仰。”小乔说，她微笑地看着卫斯理，带笑的眉目温柔至极，她回过头来，轻轻地靠在卫斯理的肩膀上，“你是科林的信仰，是反恐所有人的信仰，也是我的…信仰。”
她不能没有他。
小乔从来不觉得，她需要靠一个人活着，如今才相信，她真的必须靠一个人才能活着，只有他幸福，开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是她最大的快乐，她爱他，愿意为他和全世界为敌。
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会紧随身边，并不会对他的决定，指手画脚。
卫斯理看着她的眼睛，小乔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像是会说话的一样，大大的，灵动的，看着你的时候，总是带笑淘气的笑，不笑的时候，又带着刀锋一样的锐利，不管是哪样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眸，他都能感觉到全世界的璀璨都凝聚在他的眼前。
所有的亮光，都在他的眼前。
这是他所爱之人的眼睛，这是他的爱人。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小乔转过身来，跨坐在他身上，卫斯理捧着她的脸，热情地亲吻她的嘴唇，热气蒸得小乔的脸色一片红霞，艳若桃李，白皙的身子在温泉中软的得一塌糊涂，卫斯理轻易就抓住了他的士兵，让她臣服在他的身下。
冲锋陷阵。
温泉的水花溅起，泉水冲刷着身体，带来一阵热意，小乔像是窒息的鱼儿，拼命地呼吸，倏然被卫斯理堵住了唇，抢走了仅剩的呼吸。
每一回，都如小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