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追逐着美丽,却忘记了,她本身就是一道很美丽的风景,自有欣赏的那个人。
点头。
“姑娘,你是第一次未赤山城吗'”一旁走过的胖大婶笑意盈盈地问,很是和善,小白点
“很喜欢梧桐树吧,我们赤山城的梧桐最好看了l”大婶似没什么文化,不懂得用语言未
表达,单单说了好看两字,小白在她腔上却看见了真诚的热爱,对故多执着的爱,这种虔诚,
就像是她在梦里思念着风城的一切。
“是啊,很好看l”小白不禁露出笑容。
胖大婶{殳想到这么冷冰冰的少女笺起来这般好看,不禁赞美,“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
像朵花似的。”
小白淡笑不语,大婶在梧桐树下等着去买点心的孙子,她是话唠,不禁和小白攀谈起来,
“这些都要感谢我们的女王,我们赤山城能有这么好看的梧桐,这么热闹的街道,都是她的功
劳,赤山城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寺庙参拜祈福,祝我们尊敬的女王长命百岁啊,我们老百姓真
的太感谢她了l”
大婶说得非常虔诚,小白心口热热的,这就是百姓眼中的她吗'这不是她应该做的吗'
在小白的观念里,当女王是她为了保护她爹娘迫不得己而当的,让百姓过上国泰民安的好
日子也是她应尽的责任,这仿佛就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付出是她应该的,回报不计较。
她从未想过,女儿国的百姓会感谢她,可听着昔通百姓纯朴的脸,虔诚的话,她的心热热
的,竟然育种热血沸腾的感动。
这种感情就叫感动吗'
小白不知道,可她却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一位百姓对女王的尊敬和爱。
她记得小时候周凡还是她太傅的时候说过,人啊,站在高处的时候,总是很模糊,在低处
的人看来,尊贵非凡,高不可攀。这就是一种信仰,不问理由,终身追随的信仰,就像是皇宫
,历来皇权的标志,当国家陷入危机,百姓遭受天灾人祸袭击,第一眼看的方向,就是皇宫。
他们希望,他们的信仰能给于他们希望和帮助。
周凡给她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很久以前有两个国家打仗,战胜的那个国家的皇帝在战后的
第一件事就是烧暨了战败国的皇宫,一举烧毁了战败国的信念,还有他们前赴后继的动力,同
凡说,这个皇帝很聪明。
小白对于女儿国的百姓而言,便是这样的存在。
他们不理解女王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们也不关心,女王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只记住,女
王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的希望,他们只会感恩,女王所作出的贡献。
小白低头笑笑,或许,这一切的荣誉都不是她该得的,周凡才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之人
“姑娘笑什么'”
“真的吗?我孙子经常被我逗乐。”大婶爽朗的笑。若是之前,小白一定认为,能这样笑的人,一定是很蠢,很笨的人,现在却突然觉得,这样真好。
看看大街上,每一个这么笺的人,都是那么的开心。
因为国泰民安,四梅升平。
“有机会,我一定会在万圣节的时候去华都,看看我们的女王是什么模样,一定又好看
又能力,又很亲切。”胖大婶一脸崇拜。
小白笑笺,她好看,也有能力,可和亲切可沾不上边啊
“我孙子过来了,姑娘,你要喜欢梧桐,城北有一片很大的梧桐林,非常好看l”胖大婶
朝小白挥挥手,拉着她的孙子就走了。
很热情的人啊l
连她都羡慕,这种与生俱来的热情,不像她,什么都是冰的。
城北吗'
去看看也好l
反正,盛情难却
城北果真有一片梧桐林,非常大,似无尽头,小白五年前就听人家说过,这儿有座梧桐山
山上山下都种满了梧桐,赤山城街道中的梧桐也是从这边移植过去的。
这儿游客很多,梧桐山上有一座寺庙,是赤山城最大的寺庙,很多人都未这儿祈福和游玩
一举两得。
小白喜欢安静,也就不去凑那个热闹,山上也有一片很大的梧桐林,游人不多,三三两两
,相对而言,游客们都喜欢去山上,从山上往下看,那是绝美的一幅景色,在山底下平坦又无
乐趣,人自然也少。
梧桐林越走到后面,越是安静,清幽雅餮,小白很是喜欢,郁闷了一天的心情也廓然开朗
一阵秋风吹过,小白仰起头,梧桐叶纷纷洒洒而落下,她眉开眼笺,伸手去接,金黄的叶
子落在手心,淡淡的,育种迷人的香气。
空气中传未一股墨的香气,小白一|正,她的右手边有座凉亭,一名白衣少年垂着头,正唰
唰地在宣纸上写着什么,那姿态,行云流水,妙不可言,潇洒极了。
小白好奇地走近,少年恰好抬起头未,雪白的长衫,简单飘逸,少年骨骼清奇,身材颀长
俊逸出尘,如一朵出水的白莲花。
玉树临风,温润如玉。
少年看向小白的瞳眸并无惊艳,只有一些淡淡的慌乱,小白顺着他的眼光看,惊奇瞪眼
“你画我'”
画上的少女,熟悉的轮廓,不太熟悉的微笑,仰着头,衣袂飘飞,漫天的梧桐叶纷纷洒下
美丽极了,虽然还未完成,但确确实实,是小白。
那神韵,少年抓得很准。
“姑娘,很抱歉,恕在下唐突,实在是因为…
刚刚在凉亭读书,惊鸿一瞥,那一幕美得惊心动魄
求的画面。
”少年试着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
他很想用笔记录下来,绝对是一副千金难
“你画的人,好像和我有点不一样耶'”小白支着下巴,她的笑容是这样吗'有这么甜美
吗'好像是情窦初开的…小笨蛋l
少年愣了一下,“是这样呀,很美l”
小白不好意思地笑笑,少年不慌不忙地道:“可否等在下把画完成姑娘再看'”
“好啊l”
少年卷起衣袖,又认真地作画,小白的轮廓更清晰了,笑容也更清楚了,连衣服上的每一
道皱褶都那么鲜明,少年又画了一排梧桐树,半空中漂浮的叶子多一朵显得碍眼,少一朵显得
意境不够。
小白在一边看着他作画,偶尔看看少年,从头到尾他役抬起头,很专注在画纸上,她不禁
膜拜他的记忆力,难道刚刚惊鸿一瞥,他什么都记住了。
每一笔都有神奇的效果,没多一会,意境迷离,有种早荷初开的清润和秋雨梧桐的缠绵。
“好了l”少年放下笔,小白竖起拇指,“你很厉害l”
少年温文一笑,眉目舒展,有些疏离的味道,却不会让人觉得很冷淡,“姑娘过奖了l倘
若不是画中人是你,也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怎么说'”
“在下也不知道l”少年眉目掠上淡淡的微笑。
这儿四周很都安静,小白见凉亭中有几本书和宣纸,暗自猜想着他刚刚应该是在读书才对
这的确是个好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许慕白…”
“啊…又是小白…”小白冲口而出,许幕白微愣,小白挥挥手,尴尬地笑起来,“不
是说你,我想起我家的球儿,也叫小白…不是,不是,他不叫小白,你也不是小白…”
似乎越说越不对,她乱七八槽说些什么呀'小白悲愤地撇头,“刚刚的话,你当是废话好
了l”
许幕白轻笑出声,那一瞬,仿佛整个天地都亮起来,小白觉得自己丢人丢到风家堡去了
“你呢'”
“我'”小白笑笑,“风苏晚。”
“风姑娘,初次见面,请恕幕白唐交了l”许慕白为自己不经过她同意画画的事情道歉。
“不要叫这么难听,你直接喊我苏晚就成了。许幕白,你是画师吗'”
相对于小白的爽快,许幕白只是淡淡一笑,“不是,只是闲暇之余的兴趣罢了,称不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