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悠若只觉得筋疲力尽,晕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后半夜,才看见了孩子的头,稳婆惊喜地喊着,让悠若用力,晕晕沉沉的她根本听不见什么。
接近于晕迷状态的悠若接连生下了一双双生子,间隔不到五分钟,第二个孩子刚刚落地,随着一声啼哭,她心一松,知道孩子平安,她就昏了过去…『摘书网域名就是拼音:http://www.shunong.com/好记』
“恭喜皇上,是皇子,是皇子啊…”稳婆抱着孩子,激动地跪地。
凤君蔚只是扫了一眼,就唤来段大人和何大人,“快来看看,皇后如何了?”
段大人上前仔细地为悠若诊脉,眉头一松,说道:“皇上,皇后只是累得昏睡了过去,休息片刻就会好了!”
凤君蔚也松了一口气,温柔地抚着她的脸,心中霎时变得柔软万分。
“悠儿,辛苦了,谢谢你!”他含泪说着,他当爹了…
“皇上…”一声惶恐的叫声,稳婆抱着一个孩子扑通一声跪地,“大皇子他…他…”
凤君蔚转头,看着她手中动也不动的孩子,一丝不祥在感觉袭上心头,让凤君蔚的声音颤抖,“怎么回事?”
段大人过去诊脉,脸色大变,也跪地,双手颤抖,孩子脸蛋皱皱的,尚不能完全看清五官,本该是细致嫩白的脸蛋是一片青紫…孩子一丝气息也没了…何大人也惊了,察觉到了什么,他不信地重新诊脉,睁大了眼眸…
雪月和冰月也心惊地扑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咽气的孩子。
扑通,全屋子里的人都跪了一地,谁也不敢说话,只有小皇子的哭声响起,似乎在悲痛着哥哥的逝去…
凤君蔚的脑子一片空白,刚刚的喜悦一扫而空,心似乎被针刺了一下,钻心地痛,他颤抖地抱着孩子,小小的婴儿身上的热气尚存,颤抖的大手抚上孩子青紫的脸色,悲痛万分,眼泪落下。
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凤君蔚悲痛地看着断了气的孩子,他才刚刚体会当爹的喜悦,转眼又体会到了失去孩子的痛苦。
这个孩子来到世界上,还没有来得及当爹,还没来得及喊他一声父王…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看看他的家…就这样走了。
凤君蔚心如刀绞,悲痛的脸深深地埋进了孩子的颈项之间,遮去了他垂下的泪水。
孩子,我的孩子!
为什么上苍对他如此的残忍,要让他饱尝这种锥心之痛。
“悠儿,我们的孩子…”他抬眸,跪在悠若的床头,看着她沉睡的苍白的容颜,心中更是酸楚,她拼尽了力气生下的孩子。他无法想像,悠若得知这个消息何等的悲痛,他已经是如此的痛彻心扉,更别说是她了。她刚刚生下孩子。
他宁愿自己承受这种痛苦,也不会让悠若得知这一消息,刚刚生下孩子的她要如何承受这种痛苦。
“给朕听着,皇后今天只诞下一个皇子!明白了没有?”他扫了房间里的人,雪月冰月,稳婆,何大人,段大人,还有两名宫女,绿儿和纯儿,他的声音沙哑而痛苦,却是不容置疑地命令。
…
“这是圣旨,把这件事烂在你们心底,要是有一丝消息传出,朕绝不会轻饶!”凤君蔚声音阴狠,带着警告!
“遵旨!”
正文 悠若篇 第二十章 惩罚
悠若篇第二十章惩罚
皇子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名为凤天昊。受尽万千宠爱,为了他,凤君蔚下令,大赦天下…
尚在坐月子的悠若听闻这个消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竟然为了太子大赦天下,这是凤君蔚登基两年来的第一道大赦令,就是当年他登基的时候都没有颁过大赦令。
襁褓封王已经是一种极宠,而她的孩子,一出生就贵为太子。悠若转头看着粉嫩嫩的太子,小小的手指含在口中,睁着一双像极了凤君蔚的眼眸,天真无邪地对着她,咯咯地笑着…如此无忧无虑的孩子,这对他而言,是幸还是不幸呢?
悠若生产那天,在院子里的那盆茶兰,小林子带着侍卫守了一天,结果是没有发现有人靠近,足足等了一天。但是,这花是蝶贵妃送的,凤君蔚把怒火转嫁给蝶贵妃。急怒之下他差点把蝶贵妃刺死,但是,被雪月和冰月拦下。茶兰是一种无害的花,凤君蔚并不能单单以是蝶贵妃送的花就定了她的罪,是有人把麝香抹在花蕊上,但是悠若早产。悠若并不知道有一个孩子去世了。她的意思是反正是有惊无险,这件事就大事化小,但是凤君蔚执意不肯,一定要查出谁是放麝香之人,无论悠若如何劝,凤君蔚就是不改心意。
根据何大人的推断,凤君蔚带着不可忽视的恨意,亲自对怡宁宫的宫女进行调查,但是,第二天,内房宫女春桃就服毒自杀,刚刚有了一丝线索就被扼杀了。
麝香这一件事就成了无头案,凤君蔚不甘心,孩子是因为早产而死,他怎么会如此善罢甘休。但是,雪月却告诉凤君蔚,就是查出来是谁,凤君蔚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不能处死,最多也就是打入冷宫。以悠若的脾性,这件事有惊无险,她并不知道有一个孩子过世,严重的责罚只会让她起疑心,还不如作罢。反正宫中的妃嫔早就形同处在冷宫,折磨她们用不着死,而是生不如死。
自凤君蔚登基之后的一年起,原为凤君蔚老师的筱丞相开始了他的政治生涯,结堂营私,权倾朝野。这恰恰是凤君蔚最忌讳的,即使他无力阻止。先皇在世时,韩家一门架空皇权,为所欲为。凤君蔚自登基的时候就暗自努力,不让朝中再次出现一门独霸的局面。无奈,他即使身为皇上,也有很多无可奈何,逼得他不得不向臣子妥协,不得不为了某些政治目的而给自己的臣子让步,筱氏一门也在这样的背景下渐渐地巩固了自己的家族地们。虽不及当年的韩氏,却也是举足轻重。
在这百废待兴的凤天,大多数的百姓贫苦过日,为寒冬无衣御寒心烦的同时,他们一家和乐,每日宴客狂欢;在百姓卧病在床,无钱买药时,他们时常一掷千金买下来路不明的燕窝、真假难分的高丽人参补身;筱府为了丞相夫人高筵祝寿,连续三天四夜,据说花了五千白银…
这叫凤君蔚如何不气,如何不恨…可是他忍住了,在他眼皮底下的奢华和放纵他都忍住了,但是这一次,却挑起了他的悲恨。
宁妃是因为当年在后宫之中无依无靠而冠宠后宫而成为韩贵妃的眼中刺,这一次,悠若也因后宫争权而受到伤害,不仅失去了他们第一个孩子,也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凤君蔚的恨意顿起,想起了悠若曾经说过的话…
我不会是第二个宁妃!
可惜他还是来不及保护她,保护他们的孩子,他以为怡宁宫已经是被他防备得滴水不漏了,再加上有冰月和雪月,悠若和孩子不会有什么问题,没想到带是失去了一个孩子…
凤君蔚对筱氏一族向来是存着妥协的态度,他需要筱丞相的帮助,在他初登帝位的时候需要有人垫脚才能站稳。所以他虽然忌讳,却一直没有铲除他。
但是,这一次痛失爱子,虽然没有进一步地调查真相,可凤君蔚心知肚明,罪魁祸首是蝶贵妃。
“天祈,父王会拉着筱氏一族给你陪葬!”对着刚刚新立的牌位,凤君蔚悲愤的立誓。
凤君蔚对这个孩子显然是宠爱至极,只要寻得空隙,他就会围着孩子转,他一个帝王,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不仅学会了抱孩子,也学会哄孩子,有时候一大一小在床榻上玩,除非到了凤天昊疲惫睡觉他才会停下,弄得悠若哭笑不得,他对这个孩子真的是宠爱的不像样,悠若归结于是他自小就失去了亲人相处的机会,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孤单一个人,而这个孩子是第一个和他骨肉相连的儿子。
有了这个孩子,这个怡宁宫时常听到笑声,当然,也时常听见婴孩的哭声…
幽花不语又一秋,天凉若水夏不回。时间匆匆,又是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小天昊已经学会了走路、讲话。教凤天昊说话的那会儿,凤君蔚教的不是爹,不是父王,而是娘。凤天昊学会的第一句话也是娘…这让悠若感动了很久。
刚刚听到一声皇上驾到,小天昊就口蹦蹦跳跳地从内屋跑出来,准确地被凤君蔚接在怀里,乐呵呵地举着他玩,小天昊笑得瞳眸微眯,凤君蔚更是一脸的骄傲自豪。
悠若笑着把他让小天昊放在软榻上,笑问道:“朝廷上又有什么事让你笑得这么开心?”
“你猜猜!”凤君蔚一边逗着儿子,一边问道。
“你今天把丞相给撤了,对吧!”悠若淡淡地说,他暗中对筱氏一族明升暗降,从布局到收网,花费了整整两年的时间,铲除了筱氏一党的势力,渐渐地架空筱氏的力量。他培植了很多中坚的保皇分子,利用他们新起的势力相互牵制。除了六部的尚书组成了议事阁还没有废除,凤君蔚基本上掌控了朝政。
凤君蔚点点头,意气风发,像个孩子终于达成了长期以来的心愿而笑得那样踌躇满志,悠若笑着看他,说道:“皇上,撤了丞相,还有六部议事阁,你啊,还是要慢慢来,不要太过于急切,这样反而会逼得他们反扑,他们和你联手扳倒丞相,也可以联合起来牵扯你。对了,你想怎么处置丞相,单单为了贪污一个罪名把他关进天牢,这怎么说得过去?”
“这件事你别管。”凤君蔚恨恨地说,眼睛里迸出一股骇人的怒气,让悠若暗叹了一口气。
“知道今天林刺史联合六部上书,说了什么吗?”凤君蔚停下逗弄小天昊的动作,问道。
悠若摇摇头,凤君蔚说道:“刘枫的田庄里,发现了出逃的奴隶二十八个人,而且隐秘的时间不是一两天而是三年了。这件事被方舟知府告发,奏折一呈上来,议事阁就要求惩治刘枫。”
悠若脸色大变,瞪圆了眼睛,接而拧眉说道:“这不公平,哥哥常年在战场,多数不在府中,这几年为了训练兵力和筹集粮草更加是疲于奔波,更不可能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这家里出这样的事,他不知情也情有可原,怎么能怪罪于他?”
凤君蔚叹气,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悠儿,刘枫训练新兵和筹集粮草是秘密进行的工作,旁人不可而知。再说了,在有心人的眼里,他们可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心的,只要是刘枫的田庄里发现了逃跑的奴隶就可以。三年不算短的时间,刘枫至少会被他们安上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在凤天南主治理律例中,发现逃人知情不报者,窝主要家产女眷要充公,撤其官位,悠儿…”
“皇上的意思是要处置我哥哥?”悠若还不待他说完就怒问。
凤君蔚叹道:“悠儿,你看不清吗?他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怡宁宫呢!”
悠若沉默,接而一笑,“你不会处置我哥哥,朝中武将你废黜了多半,剩下的几乎是楚王的旧部下。这几年的科举考试虽然有不少的新兴人才,可多是纸上谈兵之辈,没有人有过沙场征战的经验,边关若有战事,除哥哥之外恐怕没有可用之人了吧?”
凤君蔚笑了两声,“你倒是笃定得很嘛,不错,这件事我会处理,就单看着他是我宝贝儿子的大舅这个份上,我也会保他长命百岁,对不对啊,乖儿子?”
凤君蔚在小天昊的脸上亲了两下,小家伙也奶声奶气地应了声,然后咯咯地笑,手舞足蹈地在他怀里乱蹦,看着悠若,又看看凤君蔚,笑呵呵地说:“父王,我要飞飞…我要飞飞…”
凤君蔚宠溺地看着他,他把来不及对另外一个儿子的疼爱双倍都给了小天昊,巴不得把天下最美好的事物都捧到天昊的面前。
“皇上,你别太宠着他,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她嗔怪着,角落里的雪月和冰月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们一家团圆的局面。这幸福之下总有一股阴霾…
孩子的死…
是皇上心上的伤,为了给孩子复仇,不知道又要引出什么争端来…
正文 悠若篇 第二十一章 教育
悠若篇第二十一章教育
小天昊渐渐长大了,人也开始调皮了,后宫杂事繁多,身为皇后,她要处理后宫的纠纷,又要分配月银,又要对后宫所有妃嫔的饮食住行等有妥善的安排,她不能时时刻刻呆在孩子的身边。所以,悠若对怡宁宫的宫女有过规定,小天昊不能离开她的视线超过一个时辰。在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睛在盯着怡宁宫,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宫殿。所以,她的防备也特别强,天昊是凤君蔚唯一的子嗣。
快午膳的时间,悠若就进了乾清殿。即使是有雪月和冰月跟着,悠若还是不放心,对孩子有禁令,不许他乱跑。并不是因为不相信雪月和冰月,而是,害人之心是防不胜防,麝香一事让她知道,只要她还活着,这宫里还有别的妃嫔,这种争权夺势,争宠的事情就会不断,防得了一件,防不了十件。天昊还太小,不懂得防备,她怕他遭人暗算。所以,天昊不是在怡宁宫就是乾清殿。
她进殿的时候只有冰月在陪着他玩,小天昊一看见悠若,兴冲冲地奔了过去,“母后,你来啦?”
悠若笑着点点头,牵着他的小手坐到一旁的软席上,随口问冰月,“雪月呢?”
冰月神秘一笑,暧昧地挤挤眼,说道:“哪一次上乾清殿她不是有要事得办,终生大事嘛…”
悠若笑笑,为雪月和魅影这对冤家叹气,也有几年功夫了,天昊也大了,这雪月和魅影的亲事却被雪月自个一拖再拖,也不许别人插手。这她不急,悠若都替她着急了,幸好也是江湖儿女,阔达爽朗,这宫里头拿他们说事的人还真不少,只是碍于她是悠若的人,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说而已。
“母后,看看,好漂亮的皇冠啊,父王给玩的,这颗珍珠好大,比怡宁宫照明的那颗还大。母后,你看看…”天昊接过悠若的袖子,献宝似的把那皇冠推到她面前。说推,是因为这皇冠是足足有四斤重,他一下子拿不起来,酷似绿芙的小脸聪颖灵秀,可爱至极。
悠若扫了一眼,慌忙拿开他的手,抬头问道:“昊儿,这皇冠怎么会…又是你父王…哎…昊儿,什么东西都可以玩,唯独这个皇冠,可玩不得。”
真要命,象征着皇权的皇冠给他就这样当玩具样给儿子玩了,说不定还得踩一脚,要是让朝中那群顽固派知道了,说不定要大哭,把凤氏的列祖列宗给抬出来,让他们惩治凤君蔚这个‘昏庸’的皇帝了。
“冰月,怎么你也不劝着皇上一点,把皇冠给昊儿玩,要是摔坏了…”悠若拧眉看着冰月,而她却一笑置之,道:“皇后,别担心,不是有我在一旁看着吗?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太子刚刚说这皇冠好看,吵着要玩,皇上就跟献宝似的把它捧在太子跟前了,我也拦不住啊!”
悠若摇摇头,“皇上呢?”
冰月迟疑了一下,如实地说道:“刚刚玉嫔娘娘来乾清殿要见皇上,皇上让她去上书房等着了,过去一会儿了,差不多也该回来了,他交代过,一会儿回来带太子去怡宁宫用午膳。”
悠若点点头,就听见小天昊欢天喜地地说道:“母后,你帮帮我戴戴看好不好?”
“昊儿很喜欢这皇冠?”悠若宠溺地看着他的小脸,感慨地问,这个皇冠,后后注定是天昊要戴的了。就她的后冠,她带着一个晚上,这脖子都酸痛得要命,可别说这是皇冠了…
多沉啊!
小天昊重重地点点头,“嗯!”
把皇冠戴在别人的头上是大不敬的罪名,即使这个人是太子,是未来的天子。悠若只是考虑了一下,就向冰月打了一个眼色,让她出去看着,不许别人进来。她才拉起小天昊,笑道:“既然昊儿喜欢,母后就给昊儿戴上…”
“好啊,好啊!儿臣看着父王戴着好喜欢啊,好威风呢,昊儿以后长大了也要和父王一样。”天昊眉开眼笑地笑道。
悠若也笑着附和,然后把那顶皇冠小心翼翼地戴上天昊的头上,刚戴上去,天昊就喊道:“好沉啊,母后,不戴了,重…”
“孩子,不许动,好好戴着!”悠若严肃地说道,小天昊看着向来慈爱的悠若绷着脸,也不敢叫喊了,缩着脖子,僵硬的,一动也不动地顶着那顶皇冠。悠若系她带子,松开手,看着那顶比天昊头还要大的皇冠压在他的头上,心里酸痛,为凤君蔚,也为凤天昊。她扶着若着脸的天昊,温言问道:“天昊,这皇冠好看,对吧?”
天昊启唇,依旧哭着脸,不甘不愿地应“好看!“
“那戴着舒服吗?”悠若问。
“不舒服!”天昊答道,看见悠若脸色不似刚刚那样严肃,便说道:“可以拿下来了吗?母后,真的好重啊,儿臣的脖子要断了。”
悠若摇摇头,看着儿子苦着的脸,说道:“孩子,这皇冠是纯金打造的,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它很漂亮,但是很沉很沉,不是所有人的人都适合戴着它。没有过硬的意志,撑不起这个皇冠。这是掌天下之舵的皇冠,孩子,你的父王要戴着它一生,你也要戴着它一生,母后想让你知道,这个皇冠很沉很沉,要有心理准备。
“要有什么心理准备啊?”他不解地问。
悠若说道:“要有吃苦的准备,就像是你现在戴着它一样,你戴才一会儿就觉得辛苦又怎么能戴着它一生呢?一个帝王要面对的是整个天下,要面对无数的风雨,戴着它,高高地坐在上面,你就不能哭,不能喊累,所有的情绪,痛苦的,开心的…你都不会与别人完全的分享,所以你要承受比别人多出千百倍的寂寞。孩子,这样的话,你还要戴着它吗?”
天昊犹豫了片刻,说道:“母后你说的好可怕呀!戴着它,难道我有话都不能和母后和父王说了吗?”
悠若一笑,摇摇头,说道:“这并不可怕,等到你长大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母后讲的一点也不可怕,因为那时候你已经懂得你要面对的比母后讲的要可怕得多!”
“父王戴着它,会累吗?”天昊问道。
“会!”
“那儿臣也不怕,儿臣要像父王那样!不…是比父王更好,所以儿臣会像父王那样戴着它,不管不累!”天昊坚决地说着。
“很好!”悠若拍着他的脸,心情复杂得看着他,伸手解下皇冠,牵过天昊,慈爱地问道:“肚子饿不饿,母后带你回去用午膳了。”
“等父王回来再回去好不好?”天昊正儿八经地说道,转而兴奋地叫了一声:“父王!”
悠若转身就看见一身黄袍的凤君蔚似笑非笑地站在后面,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转动,深沉得悠若看不明白,似乎是感动,似乎是理解,也似乎是感谢…
他深深地看了悠若一眼,说道:“等我换下衣服,一块回去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