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他没事,你不要担心。”陈雪如说道,唐舒文点了点头,她有点心疼地抚着他脸上的青渣,容颜憔悴,皆是他们母子。
“你没有给我刮胡子?很丑是不是?”唐舒文有点不满自己的形象,一下子从温润如玉到满脸渣子的大汉,这多有损自己的形象。
“很man。”
“说谎!”
“真的。”陈雪如失笑,容貌对男人来说,不重要吧。
“我不信。”唐舒文赖皮,目光盯着她的唇,“你得证明一下。”
“怎么证明?”
唐舒文叹息,这是二十几女孩子该说的话吗?他的目光都这么露骨还不懂,唐舒文道,“雪如,给个奖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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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解,唐舒文叹息,打趣说道,“看在我这么英勇,奋不顾身救了咱们儿子的份上,身为孩儿他娘,给点奖励很合情合理吧。”
“你要什么奖励?”
唐舒文想一头撞死,陈雪如脸颊突然一红,他想,这丫头总算上道了,陈雪如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红着脸起身,唐舒文心想,亲脸颊就算完了?
“亲嘴,还要法式热吻。”唐舒文道,陈雪如别过脸去不理他,他苦兮兮地说,“有我这么歹命的新郎吗?人家新婚洞房花烛,我却在冰冷的医院过,老婆连一个吻都没有,我的心要碎了。”
唐舒文和苏然、林迪云几个混久了,除了叶非墨,他们几人胡搅蛮缠的功力是很高深的,远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抵抗得住的。
陈雪如被他缠得无可奈何,低头在他唇上一亲,唐舒文吮着她的唇,硬是缠着她要了一个法式热吻。
唐舒文的伤势慢慢好转,好几日小念都没来看他,唐舒文总算发觉不对劲了,众人都说小念没事,可家里人都来看过他,就小念没有来。
他有些担心,若是小念出了事,陈雪如不会如此平静,且这几日,随着他病情好转,她脸上总是带笑,小念该不会有事。
可为何不来看他。
陈雪如知道瞒不住了,只能和他说小念的事,孩子平静了几日,也看了医生,却没有起色,本来唐四要带他看心理医生,温岚又不舍得,只能作罢。
几人一直哄着小念,陈雪如只要不在医院照顾唐舒文就会在家里陪着小念,所有的工作都推掉了,专心照顾他们父子。
可小念的病情一点起色都没有。
唐舒文坚持要见小念。
陈雪如只得把他带来,小念平素淘气,鬼灵精怪,总是带着笑容,是唐四和温岚的开心果,可如今却木然着脸,颇有点想叶二少童年的时候。
可叶二少那是天然木,他是生病了。
“小念,你怎么了,连爹地也不认得了吗?”唐舒文抱着孩子,避开了伤口,抬起小念的下巴,让小念目光看着他。
可小念目光呆滞,一句不发。
唐舒文哄了很久,一点起色都没有。
“舒文,小念这一次受惊不小,我想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实在不行,就如爸说的,带他看心理医生。”陈雪如也是心疼,却无可奈何,唐舒文极不愿意,心疼地吻了吻儿子的额头。
小六进来,本有话要说,欲言又止,唐舒文看了陈雪如一眼,她正要出去,他拉住她,“什么事?说吧。”
“顾睿来了,说是要见少爷。”
唐舒文挑眉,“让他上来吧。”
小六出去后,陈雪如轻声说道,“我…舒文…”
“留下吧。”
顾睿进来,见陈雪如在场,目光掠过一抹不悦和阴鸷,更多复杂,那是一种又爱又恨的目光,唐舒文厉眸一扫,“顾大公子,这么好心来看我?”
“我有话和你说。”顾睿冷声说道,瞥向陈雪如和小念,“我想,这席话的内容,你一定不想雪如听见。”
唐舒文温润一笑,目光却无半分笑意,凉意淡淡透出,“如果不介意,我想,你可以称她一声唐少夫人,我的事,没什么她不能听。”
言下之意,她可以不用走。
顾睿嘲弄一笑,目光冷冰落在唐舒文身上,掠过陈雪如,更有嘲弄,“如果和雨凝有关呢?”
唐舒文面色不变,眸光却是微微一动,淡然说道,“雪如,坐下来吧。”
若是和别的女子有关,她更不该走,小念神色木然,陈雪如低头看了儿子一眼,淡淡道,“舒文,小念也渴了,我带他去买点喝的。”
唐舒文微蹙着眉,阴沉地看着陈雪如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门口,他才收回了目光,更有不悦,顾睿走近,“你知不知道,你的好老婆差点杀了你的孩子。”
“你说什么?”唐舒文面色微变,首先想到的就是小念。
顾睿冷冷一笑,那目光如毒蛇般,直直射向唐舒文,他也不是十几岁少年,顾睿的怨毒在他看来不值一提,什么憎恨的目光没见过,岂会怕他。
“雨凝怀孕了。”
唐舒文面色顿变,目光危险眯起,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顾睿见他目光无一丝喜悦,反而沉静如水,心中不免得为赵雨凝感到悲痛。
这男人的心,恐怕不在她身上。
若雨凝还是他心爱的女人,听到她怀孕的消息,唐舒文第一反应是惊喜,而不是冷静,沉思,而隐藏在平静外表下又有什么猜测,震惊,他不想去猜。
看他这反应,恐怕…
“唐舒文,你要怎么办?”顾睿冷冷一笑,矛头直指陈雪如,“那日雨凝来医院看你,唐少夫人倒是大牌,不愿他见你,让人赶她走,你手下的人也不知是听命,还是故意,下手没个轻重,害得雨凝差点小产,唐舒文,她可有和你说过这件事?”
唐舒文目光顿变沉厉,雪如并未提过这件事,然则,他冷笑地看向顾睿,“我和她的事,用不着你这外人多嘴。”
顾睿冷哼,唐舒文低了眉目,雨凝怀孕了?
雪如可知道了吗?
他的拳头微微紧握,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种近似于恐慌的情绪,仿佛要失去了什么,一时彷徨难安,脑海里闪过赵雨凝娇弱的身影,又掠过雪如含笑的脸,小念可爱的脸庞,如有两股力量在撕扯着他的心,最后只剩下雪如的脸。
顾睿环胸,微笑道:“如果我告诉雪如,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你敢!”唐舒文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两字,目光阴鸷地扫过顾睿,听顾睿的意思,这孩子是…唐舒文眸色更见阴沉,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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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唐舒文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两字,目光阴鸷地扫过顾睿,听顾睿的意思,这孩子是…唐舒文眸色更见阴沉,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孩子…
“着急了?”他嘲弄地走近,“唐舒文,你以为你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就能幸福地生活吗?你不是很负责任吗?为了孩子,你娶了陈雪如,如今另外一个女人也怀了你的孩子,你是不是要离婚娶她呢?你要伤害雨凝到什么时候?”
“闭嘴!”唐舒文沉声喝住他,他怎么样,还容不得顾睿有二话,没想到才新婚就冒出这么多问题,唐舒文心中烦乱无比。
赵雨凝怀孕了…
该死的,赵雨凝回国后,他和她也不过只有过两次,也做了措施,怎么就怀孕了,如果雪如知道这件事,一定会笑着祝福他,顺便提出离婚。
不行!
“唐舒文,你若再负了雨凝,我不会放过你。她身子本就不好,那日被陈雪如害得差点小产,医生建议她做手术拿掉孩子,她的身子不好,无法承受怀孕的痛苦,可她却宁死不愿,偏要生下孩子,这么一个痴情的女人,你怎么舍得伤害她?”顾睿步步紧逼,目光有火。
唐舒文沉默不语,雨凝的身子的确不好,他如今心中却有一个自私的想法,为什么她不拿掉孩子,这样对谁都好。
复而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恶毒。
“顾睿,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很不巧和你就在同一间医院,唐舒文,你若还有良心的话,你就去看看她。”顾睿冷声说道,“不然…这事情爆出来,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唐舒文倏地抬眸,眼睛拉过一抹狭长,布满了嘲讽,“顾睿,你在威胁我吗?你也不看看我唐舒文是什么人,你这点手段在我眼里也不过是市井三流的做法,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顾睿脸色微变,唐舒文是什么人,他当然知道,龙门门主,见惯了腥风血雨,黑白两道谁听了唐舒文的名字不害怕?
都说唐家大少温润如玉,斯文有礼,然而,他是出了名的笑面虎,手起刀落,一身血腥,谁敢招惹,这人在白道是出了名的温润贵公子,在黑道却是人人闻风丧胆的阎罗。
他是有私心,被唐舒文看穿也没什么了不起。
“陈雪如有什么好?哪点比得上雨凝?既然是为了孩子,你爱雨凝,她的孩子你不是更期盼吗?”顾睿问,唐舒文冷笑,“我看你是想挽回雪如,是为了你自己,不是为了雨凝。”
“你开什么玩笑,她也不过是我丢了一双破鞋,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喜欢捡吗?”顾睿一时口不择言,倏地色变,他还不见唐舒文怎么动作,一把飞刀射过刷过他的脸颊,死死地射入墙壁中,飞刀的尾端还在颤颤地动着,唐舒文脸色狠厉如魔。
顾睿只觉得脸颊一辣,震惊至极,失神地抚着脸颊,灼热慢慢地反应到神经,他松手一看,手心都是血迹,那飞刀唰过他的脸颊,划出一道口子。
“唐舒文你…”左边脸颊被划伤,伤口不算深,血流不少,他目赤欲裂,一边捂住脸,一边愤怒地盯着唐舒文,“我要告你,你等着律师信。”
唐舒文危险地眯起眼睛,沉冷道:“顾睿,我弄死你,就如弄死一只蟑螂,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让我听到你说雪如半句不是,下次这飞刀直接射你嘴巴。”
他声音冷狠,面色如冰,再加上那诡异的身手,顾睿一时被镇住了,他和A市几大黑帮也有交情,可见多是小弟护着老大,没见老大有什么本事,他以为唐舒文也不过是靠着龙门和唐四的庇佑,徒得虚名罢了,可没想到他露出这一手,若刚刚他瞄准他的咽喉,他怎么死都不知道。
就因为他说陈雪如一句坏话?他就动怒至此?
他也非故意那般说陈雪如,只不过是为了惹怒他,离间他们夫妻,并非真要辱陈雪如,唐舒文心若明镜,定也知道,竟然还敢动手。
他疯了吗?
他顾睿也不是什么路人甲,就这么被他欺负。
唐舒文就不想想后果吗?
“滚!”唐舒文冷声说道,雪如和小念快要回来了,他可不想他们母子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顾睿的确是被唐舒文吓着了,他这伤也要处理。
刚一开门,迎面就碰上陈雪如和小念回来,小念木然,陈雪如见他脸上有伤,微微惊奇,顾睿嘲弄一笑,越过他们母子便走,肩膀擦过陈雪如,她往后踉跄几步才站稳。
顾睿怎么了?
陈雪如进来,唐舒文看了看那把小刀,她偏头,也看见了,惊讶地看向唐舒文,再想到顾睿的伤,心中略有不安,他们说什么了,竟然到了动手的地步。
“雪如,把刀拔下来。”唐舒文说到,她点头,把飞刀拔下来,交给了他,“医院什么时候有这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唐舒文淡淡一笑,“不管去哪儿,总要有防身的武器,医院也是如此。”
陈雪如一笑,抱着小念坐下来,把饮料给小念喝,他安静地喝饮料,唐舒文看了陈雪如一眼,伸手拉着她的手,她笑了笑,他想起顾睿曾说,雨凝来看过他,却被她挡了回去,差点小产。
他笑了笑,拍了拍床铺让她坐下来,陈雪如坐下来,唐舒文伸手,抱住她,却没说什么话,陈雪如有些担心地拥着他。
“怎么了?有心事吗?”
“没事,就想抱抱你。”唐舒文说道,喃喃自语,“没事的,我会处理好的。”
新年过后,温暖投入紧张的考试之中,一边参加不能推辞的活动,一边准备复习,考试,日子过得非常的忙碌,紧张。
考试周,人的情绪也绷紧,她几乎每夜都挑灯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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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后,温暖投入紧张的考试之中,一边参加不能推辞的活动,一边准备复习,考试,日子过得非常的忙碌,紧张。
考试周,人的情绪也绷紧,她几乎每夜都挑灯夜读。
她最杯具的一件事是,竟然是叶非墨帮她划考试重点的,温暖起初还将信将疑,叶非墨攻读的不是表演系,可看他有模有样地划重点,温暖很不可思议,但叶非墨都整理出来了,她实在没什么头绪,就按照他划的重点去复习。
神奇就神奇在,考试的时候,温暖发现,所有的考试题目叶非墨都猜中了,第一天考完她就去问叶非墨,他见瞒不下去了,索性告诉他,自己侵入学校系统偷试题了。
温暖捂脸,这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