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说,“可能出事了,去叫人,我去追小白。”
她说着追着小白出去,小白的跑车已滑入车道,一脚到底,急速往港口开去。这教堂偏远且,和港口就是一个东西极限距离,哪怕墨小白把跑车开到最快,一路闯灯,他也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到港口。警察已把这里封锁,闲人免进,墨小白下车,手机里还能传来嘈杂的声音,老大的手机依然在这里一个角落。
是这里!
墨小白慌张地搜寻着海面,隐约可见有好几具尸体浮在海面上,墨小白的呼吸变得十分缓慢,他必须要努力平复呼吸去看警方的搜索。
据说是黑手党和某个黑帮的人交货闹不和,所以开战,游轮爆炸,光是不完整的手臂断腿就十几条,完整的尸体极少,墨小白紧张地等待着。港口已设封锁线,小白和行人一样在外面看着,他视力好,看到其中一人是雷,他不知道是死是活,小白眼睛突然灼疼起来,因为他们把他放到尸体那一堆,小白如五雷轰顶。
风云雷电从小就跟着他们,如今雷死了?
小白几乎要冲过封锁线,无双赶到,骤然拉住墨小白,示意他别乱动,无双拉着墨小白到一旁,“等着。”
“雷在那里。”小白的声音力图镇定,无双点头,“嗯,我看见了,凶多吉少。”
无双来后没多久,卡卡和鬼面也双双到达,卡卡一手放在无双肩膀上,给予无双安慰,鬼面寻了一个制高点,他比较灵活,小白说,“哥的手机在这里,你看看在哪儿?”
鬼面点头,打电话给墨晨,让他定位墨遥的手机。
尸体打捞上来,因为是黑帮火拼,又是白天,自然没人去认尸体,警察把尸体都集中放到卡车上准备去火葬,小白急红了眼睛,且不说墨遥在不在,雷还在尸体车上。
白夜和叶薇、十一来得也快,叶薇动用自己在警察局的关系,十一慌忙去看看这些尸体里有没有墨遥,无双让人把雷的尸体带走,黑手党其余属下的尸体都没有完好的。寻来寻去,只寻到一块属于墨遥的表,那块表他带了七年,是小白给他买的,墨遥一直戴着不离身。
墨小白看着那块表几乎要落泪,这是墨遥的表,什么情况下这表才会从他手上脱离?墨小白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非常血腥的画面,墨遥的身体碎裂得七零八落,只有这样,这块表才会脱落。
无双不死心地问白夜,“雷真的没救了吗?”
白夜说,“节哀顺变。”
无双咬着唇,恨意浮上。
墨小白拿着那块表,已呆如木鸡,墨晨定位到墨遥的手机,鬼面成功地把手机拿回来,手机被人放在码头仓库的一个制高点上,正好能看到海面。
鬼面拿到手机的时候,还在通话中,竟然没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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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都没有墨遥,完整的尸体原本就没有几人,剩下的都是被炸得支离破碎的尸体,断手断脚几乎没法辨认,墨小白失神地看着手中的表,没有再说一句话。鬼面把墨遥的手机给小白,墨小白平静地接过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自己心中的感觉,只是觉得空气中都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他的呼吸,他的视线全是这种味道,四面八方把他包裹,困得他透不过气来,墨小白不死心,他不愿意相信他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中有墨遥的一部分,他不能相信,昨天还见到的墨遥今天就再也见不到。
他的余生不能拿着墨遥的手表缅怀,他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和墨遥说,他不能死,墨小白不死心出动黑手党的搜索队寻人,他发誓一定要找到墨遥。
然而,搜索队寻了一天一夜没有任何结果,墨晔和十一、墨晨、叶薇和墨玦等人没一人心情好的,叶非墨有点恨自己的乌鸦嘴,昨天被墨小白烦了以后回去和温暖一说就说到,最后墨遥能避开小白一阵子,让他想着,念着,可他所说的避开,并非是这种生死离别。
叶三少等人也尽量帮忙寻找墨遥,最揪心的一件事情是,墨遥身体内隐藏的追踪器给了墨小白,墨小白那个追踪器当初在监狱的时候被人拿走。戒毒期间,小白情况很不稳定,墨遥怕他出事,把自己的追踪器给了墨小白,他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有事,只是怕小白意外。
他恐怕做梦都没想到,这一次出意外的人会是他。
没了手机和那枚追踪器,只能通过卫星寻找,这样寻找的几率非常的小,只要有遮蔽物,卫星就不能分析人物,也不能寻到墨遥。
白夜有点后悔当初换了他们的追踪器,不然现在最起码知道墨遥是死是活着,总不能生死都不知道。这东西造价贵,成本很高,且又繁琐,他们这么多年都没用过几次,最新的还没制造出来,所以墨遥一直都没有在皮肤内植入可追踪器。
这件事总之是阴差阳错。
墨小白恨死自己,都是他,害得大家过了一天还不知道墨遥是死是活,墨小白无意中从墨遥的手机上看到一段视频,更是万箭穿心。
他结婚,墨遥本就心不在焉,昨晚没睡好,精神也不足,接他电话的时候,人已在码头,快要上岸,结果被人从背后开了冷枪,人便立刻昏迷过去。雷和四名手下枪战,那名身材修长的男人把墨遥扔到游轮,包括雷和那几名受伤的手下,甚至包括费斯和他的手下。
游轮失控地开走,开出一千多米的时候,突然爆炸,四分五裂,手机能拍到的画面毕竟有限,可从这有限的画面也可以判断,墨遥活下来的几率几乎是零。
他中了枪,人又被丢上游轮,这么急速地开出去,突然爆炸,根本没时间给他反应,最后的结果是粉身碎骨,若是及时跳海,以他的重伤的姿势估计也活不下来,这时候也该寻到尸体了。
若是人死了,一天一夜尸体总会浮上来了,难道是被炸得血肉模糊了?
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墨小白不停地告诉自己,他哥哥还活着,还活着,他不能死,否则他这辈子该怎么办,留给他的又是什么,墨小白知道谁也怨恨不了,只是怨恨自己为什么害怕面对那段过去,迟迟不肯醒来,如今害了墨遥。
若是早点醒来,他会和季冰说清楚,他不会结婚,墨遥也不会因为心不在焉而遭人暗算,墨小白没有哭泣,他只有在墨西哥森林的时候哭过一次,后来一次都没哭过。
谁也不愿意接受墨遥死去的事实,可所有的一切都说明,墨遥死了。
风云雷电,从此也少了一位男子,雷也牺牲了,墨遥带去的四名男子也没一人活下来,罗马是他们的地盘,恐怕他们都没想到有一天会在罗马出事。墨小白无心追究谁杀了墨遥,,如今对他而言,墨遥活着最重要。十一,卡卡和叶薇等人却不会那么便宜害了墨遥的人。
然而,可惜的人,那名男子自知躲不过黑手党的报复,在叶薇等人找到他的前一刻吞弹自杀。叶薇也查明他的身份,墨遥当初就是拉他父亲下台,换莱利上台。而莱利此人心狠手辣,从不放过对手的家人,所以把他的母亲和姐姐,妹妹都杀了,唯独他养在国外,莱利不知道他的存在,以为是一名女孩子。
他回国后就算计着报仇,先是认莱利当义父,又把人杀了,最后盯上墨遥,因为当初是墨遥把他弄得家破人亡,虽然墨遥不是直接的黑手,却也是幕后推手。
黑道的悲剧都是连环的,一环接着一环,无法解释,也无法说清对错。
这里一切都是灰色的。
他报复后,本就不想活,正是如意了,却害苦了旁人。
墨小白至今才知道,墨遥的手机里有他那么多照片,墨遥的手机除了他能动,旁人都不能动,没人动过他的手机,没想到他的手机里会有那么多照片。
从他五岁开始,一直到今天,因为资料备份的,所以多久的照片都有。最多的一些照片是在利雅得他戒毒期间,虽然他戒毒,人很狼狈,可照片拍出来他却能感觉到墨遥的快乐。
特别是有一张他们相拥在床上的照片,更有些梦幻,墨小白眼睛刺痛,墨遥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人看这些照片,心中会有什么感想。那天他很平静地说出恭喜两个字,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很平静。
他无从得知。
已是深夜,小白哽咽着,无力地躺在墨遥的床上,捂着眼睛,眼泪缓缓地从指缝中流淌。
他的情绪终于在没人看见的深夜,轰然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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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过去了,没有墨遥的消息,人失踪在三天内若是找不到,能活下来的机会就很低,墨小白不死心,一遍一遍派人寻找,用尽自己所能用的资源去寻找墨遥。
然而,墨遥如一滴水落入大海,汇成海水,杳无音讯,再也寻不到了。
墨家这几天,愁云惨淡。
港口的海面上,始终那么平静,墨小白不敢在他们面前哭泣,不敢在他们面前若无其事地笑,更不敢在他们面前再胡言乱语,他失去了全部的资格。
墨小白接到季冰的电话已是七天后,他稍微收拾自己的仪容便去酒店找季冰,这七天来,他不眠不休地寻人,总希望能看到一线希望,吃得不多,更合眼过,人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季冰比小白更憔悴,她的眼睛还是红肿的,哭了很长时间,季冰在酒店的咖啡厅等小白,她怕在酒店里她会忍不住哭出来,会忍不住求小白,求他别离开。
小白…
小白坐在她对面,要了一杯柠檬汁,季冰看着他的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一阵揪疼,虽然小白那么绝情离开去寻找另外一个人,丢她一个人的礼堂上惹出笑话,她却仍然想他过得好。
“你哥还没找到吗?”季冰问,墨遥失踪的事情并未见报,只是这么大的事情,季冰总会知道一些,且看小白的表情也知道墨遥还没找到。
或许是死了,或许是失踪了。
已经七天,他回来的概率不高。
小白摇摇头,淡淡说,“我会找到他的。”
“已经七天了。”季冰淡淡说,墨小白沉声说,“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季冰眼眶湿了,抿唇中有几分苦涩,小白那么笃定,又那么的坚持,她是真的没希望了吧,小白看着季冰,轻声说,“季冰,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如此反复,结婚前我就很不安,尤其看你和墨遥在一起,我更是不安,我总觉得他对你而言,比我更重要。我反复安慰自己,你们是兄弟,本就该如此亲密,我不该有多余的想法,原来我的直觉是正确的,我应该相信女人的直觉。”季冰苦笑说道,“小白,你说过你一直都爱他,那我算什么?”
小白平静地看着季冰,“对不起!”
季冰摇摇头,“不要说对不起,我知道我输了,可我不知道,我在你心中算什么,你既然一直都爱着他,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你招惹我,为什么又要放弃,你总归要让我明白。”
她没有那么歇斯底里,也没那么疯狂,她只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困扰她许久的答案,她宁愿相信,小白是真心对她的,并非假意。
“我一直假装逃避他的感情,我不敢接受,我害怕那样灼热的感情,我害怕自己和哥哥真的产生爱情,我害怕…莫名的害怕,心里接受不了,我从小就把他当哥哥,突然要当成爱人,我不行。可我又习惯了他的疼爱,呵护,他总是包容我的任性,其实我测试过他的感情,我总是女朋友交了一个又一个,可我哥似乎都无所谓,不管我交多少女朋友他都不关心。仿佛我和女人在一起对我哥而言也是可以的。他爱我和我要不要爱他是两回事,他似乎不需要我的爱,只要他爱我就行。我正是叛逆期,从小又自卑,他又处处骄傲,我便想错了,走错了,越发回避他的感情,不想要这份感情。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自己走了歪路,我哥也没告诉我这样不对,他疼我,爱我,不是想我有负担。直到我遇上你,你的依赖让我觉得自己尚有价值,所以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季冰,我真的很喜欢你,想和你共度一生,只是…我如今做不到了。我没办法再去放弃他,哥哥等我那么多年,我伤害他那么多年,接下来换我等他,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下去。”
“你只是愧疚…”
“不是愧疚,我真正想明白这件事是在柏林,他打了我以后,我才慢慢地想通一些事情,我想回头去找他说清楚,不允许他对白柳好,结果我出事了。”墨小白说起这件事很坦然,坦然地面对那段黑暗的岁月,“我在监狱的时候,如果不是心存着我不能死,不能抱着对我哥的怨恨死,不能再也见不到,说一声原谅就死,否则我会毁了他。如果不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我早就死在监狱里。我撑过来了,只是为了想和他在一起,我只想余生和我哥哥好好地过,我想把最好的自己都献给他,我想十倍,百倍地爱他。这不是愧疚…我对你才是愧疚。”
季冰蹙眉,小白看着季冰,“我这辈子唯一误杀过一个人,那就是你的未婚夫,在你们订婚典礼上,因为我弄错了对象,错手杀了他。后来教堂爆炸,你父母也丧命,唯独你撑过来,你目睹了他们的死,受了刺激没了记忆,我很抱歉,如果我再查清楚一点,今天你已是很幸福的妻子,孩子也有两岁了,是我让你失去这一切,所以我想补偿你。”
季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小白,小白缓缓说,“我说的是实话,你在订婚典礼上,不仅失去了未婚夫,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孩子,我欠你一个家。你醒后,全心全意地依赖我,我本想用另外的方式补偿你,让你过得更好,可你的依赖和信任让我渐渐着迷,我这辈子就没遇过一个人想你一样全心的依赖我,需要我,我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你,而且我那么喜欢你,我曾经想着无论如何我也要还你一个家,我会比你的未婚夫对你更好,我会让我父母疼你,我会给你孩子。我想过很多,很多…季冰,我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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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冰目送墨小白离开,她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墨小白,他说他破坏她的幸福,她的家,所以他想要补偿她,然而,这种补偿却不是她想要的。她不知道以前的记忆,也想不起小白究竟有没有杀害过她的家人,她仿佛听着别人的故事,这个故事的主角是她的话,她适应不良。
季冰心想,她是不会恨小白的。
不管小白是否真的杀了她的未婚夫,是否让她家破人亡,她都不恨小白,除非她把这两年的事情全部忘光。这两年的真心呵护,疼爱,抵过所有。小白这样的男人,谁也恨不起来。季冰曾经以为小白是爱她,如今看来,她也不过是他的挡箭牌罢了,他最爱的那个人,始终是他的哥哥。
她羡慕墨遥,能得到小白这样的爱情。
墨小白一个人在外面逛到天黑,人又忍不住走到墨遥出事的码头,一遍又一遍地重演墨遥出事前的经历,如果他不打这通电话就好。
若是不打这通电话,或许,墨遥就不会生死不明,任何人想要算计墨遥都不容易,除非是他忽略了身边的危险,心不在焉,他就是墨遥的心不在焉。
墨小白仰头看着港口的天空,灰蒙蒙一片,如他的心情,他的眼睛里除了绝望,已什么都看不到。
哥,你到底在哪儿?
他如今连家都不敢回,不敢回,怕看见墨晔和十一的伤心,怕看见众人遗憾悲伤的表情,他害怕面对这一切,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躲藏。
恐怕只有墨遥的回归才会让他忘记这一切。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股海洛因的味道,对一名正在戒毒,心瘾很重的人而言,毒品是一种致命的诱惑,空气中的毒品味道十分浓郁。带着蛊惑和黑暗的气息,墨小白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海洛因勾起他的心瘾,他心瘾一直都有,然而,他撑得过来,主要是每次犯了心瘾,墨遥都在他身边陪着,鼓励着,不会让他复吸。哪怕墨遥不在身边,他还有无双和墨晨,白夜,总会有人帮助他,墨小白从未犯过错误。
这一次显然不同。
他一个人在墨遥出事的码头,一遍一遍地回放着墨遥出事的经过,他正处于最绝望的状态,所有的一切都在迫使他接受墨遥死亡的消息。他无法承受,他这辈子从未处过这样的低潮期,人没了信仰,没了感情,空荡荡的绝望淹没了他。墨小白除了墨遥已什么都想不到。
正在他最脆弱,最悔恨,最绝望的时候,毒品出现了,墨小白的身体便开始出现了对毒品剧烈的反应,他不由自主地朝哪一出黑暗里去。
码头是个毒品交易最频繁的地点,很多人都在码头有这样的交易,这时候码头人烟稀少,有几个人带着衫帽的男人走来走去,等着客人上门,有三名打扮萎靡的女子相伴走过来问其中一名高瘦的男子要毒品,那人拿出一小包海洛因,女子把钱给他,借了海洛因迫不及待地走了。
步履匆匆,脸上都带着瘾君子的气息。
墨小白远远看着,那股味道越来越浓都在诱惑着他去尝试,只要试一试,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墨小白心中有一个声音不停地说着,让他去复吸。
他就这么远远地站着,想着墨遥在他犯心瘾时的训斥,仿佛在昨天,墨小白又朝回走,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反反复复,其中一名卖毒品的小伙子看见他挣扎的模样,他主动过来问他要不要来点。
墨小白这样的状况在很多瘾君子身上都能看到,想要吸毒,却又犹豫,有的是还没吸毒,只是想试一试,有的是刚戒毒,又忍不住。各色各样,这时候只要一些诱惑,他们就能上钩。
墨小白衣冠楚楚,绅士优雅,魅力性感,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一名瘾君子,他看起来很正派,这样的男人很少会吸毒,除非是想尝试一下新鲜的东西。
小伙子见墨小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中难免有点悚,他看墨小白衣着打扮猜得出他有点是个有钱人,所以便有了胆子疑惑墨小白。
小伙子给墨小白拿出的是纯度特别高的毒品,纯白色,小白光看纯度和成色就能判定多半来自巴黎嫩,他看着这些白色的粉末,指尖微微一动,心中涌起了疯狂的渴求。
他要这种快活,他要这种痛快,他不想在陷入在失去墨遥的绝望中,他想要放纵。
他问小伙子,“你有多少?”
小伙子看见逮着一个大户,把自己存货都拿出来,足足会200克,足够他吸好长一段时间,小伙子说若是墨小白全拿的话他能算得便宜一些。墨小白看着这些毒品,脑海里如两个人在做拉锯战似的,一个人在喊着别去碰,再碰就万劫深渊,再也无法清醒。一个人却疯狂地吼着他,忘记这一切,忘记这样的绝望,只顾着享受快感。
墨小白的眼神开始迷离,他许久没做决定,小伙子也有点不耐烦了,问他到底要不要,这时候正有一对情侣瘾君子走过来和另外一名小伙子买毒品,他们的面黄肌瘦,萎靡不振,似乎被毒瘾缠了一段时间,脸上看不出阳光,也看不出情绪,什么都看不出,只看出颓废,放纵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