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千云岛的日子是悠闲又快乐的,卡卡的身体逐渐恢复健康,无双心情飞扬,快乐得如春天中的黄鹂鸟,这样的快乐幸福传染到每一个人身上。

卡卡沉睡的时候,无双和他便形影不离,如今醒来更是形影不离。第一恐怖组织的时候如今都交给叶天宇,卡卡也不再操心,虽然这么早退下来是有些可惜,然而有妻子和儿女,他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最重要的一切也不是第一恐怖组织,而是他的妻子和儿女。

他三十余年的生命,其中有一半都献给了第一恐怖组织,剩下的生命,他要好好陪伴他的家人,他的孩子,他的爱人,这才他目前最期盼的。

白夜和苏曼打算先回利雅得,卡卡没醒来,他们两人都在千云岛,已有一段时间没回利雅得,如今卡卡醒来,身体没什么大碍,心脏也没什么大碍,他们想暂时先回去,休息和放松一段时间,卡卡的心脏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他们也不着急,卡卡也不着急。

叶薇和十一十分不舍得,白夜和苏曼这一年多几乎都和他们在一起,本来大家感情就和睦如一家人,乍然分离有些舍不得,楚离和容颜的家在伦敦,可出事后,他们一直都在千云岛,楚离和容颜商量之下,他们也空置伦敦的家,定居千云岛,陪伴无双,卡卡,还有教导无双的一双儿女。

含饴弄孙,不管多强悍的人,到了一定年纪都有这样的心愿。

人之常情。

白夜和苏曼是一早的飞机,众人挥手送别,白夜笑说道,若是有空,让他们到利雅得做客,其实他不用说,这些人也会自动跑过去。

容颜最近开始熬一些中药让卡卡服用,无双和卡卡都很纳闷,这是什么药剂,白夜和苏曼似乎没留下什么药,容颜一笑,她本来就是药剂师,半个中医,调养身体这方面她不比白夜差,不然当年也不会把营养不良的叶薇和十一调养得凹凸有致。

无双素来不喜欢闻中药味,忍不住问,“妈咪,这是什么中药?”

容颜笑说道,“养身的,养身的,端上去给卡卡吧。”

无双好奇之极,等她端上去,叶薇扑哧一声笑说,“我好像闻到鹿茸和虫草的味道…”

容颜,“…”

十一茫然问,“这是什么功效的?”

容颜和叶薇双双扭头看十一,叶薇淡定地说,“补肾壮阳滴…”

十一,“…”

容颜笑眯眯地问,“十一,要不要也端一碗给墨晔?”

十一窘迫说,“他好像不需要啊…”

叶薇大笑,十一瞪她们一眼,问容颜,“你怎么熬这东西给卡卡?”

容颜说,“协调一下无双和卡卡的性生活质量。”

叶薇说,“简单地说,她觉得卡卡身体虚弱,想要帮他进补一下。”

十一说,“不像啊。”

容颜说,“哎,我这不是还想抱孙子吗?最好无双能再多生几个。”

“那也不用熬这种中药吧,无双好像不知道。”

“不知道才好。”叶薇说,反正卡卡进补的东西不少,端给他就喝,他哪儿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无双就更不知道了,不过他们这几个当母亲的也足够猥琐的。

当然,这个度她是有分寸的,不会害了儿子。

叶薇眨眨眼问容颜,“怪不得腹黑楚一直都神采奕奕的,哎,没少花心思吧?”

容颜笑得特有范儿,“老婆是中医就是有这好处。”

叶薇,十一,“…”

卡卡对他每天都喝的黑乎乎的东西也很有疑惑,“无双,这是什么东西?”

无双说,“妈咪熬给你的,说是养身的。”

“真难喝。”卡卡喝了之后,忍不住发表言论,无双一笑,把碗端下去。

卡卡睡不着,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着,让他的血液都在沸腾翻滚,似乎一定需要些什么来平复一下血液中的欲望,他连续喝了三天中药,效果十分显著,昨天就已有很明显的反应,只是克制了下来。无双翻了一个身子,玉臂横在他腰间,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说。

无双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她脸上亲吻,忍不住睁开眼睛,黑影扑面而来,唇舌已被攫住,卡卡灼热的呼吸在鼻尖处扑洒,她忍不住轻颤,双手环住卡卡的脖子…

卡卡醒来也不过三天,他身体一直虚弱,两人一直都没过性生活,无双原本想等卡卡身子稍微恢复一些和他说,没想到他想要了。

夫妻之间的亲热,自然是十分亲昵的,卡卡娴熟地抚弄她的身体,点燃她的热情,汗水不断从额头低落,落到她白皙的xiong口上,唇舌覆盖下来,含-住ding端盛放的红梅,或重,或轻地吸吮,沙沙哑哑地感慨,“好像变大了…”

无双窘迫,卡卡笑得十分色情,身为丈夫者,老婆某个部位变大了,他自然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他的动作越来越狂狼,舔-吻她身上每一寸柔嫩的肌肤,无双感觉到的热情,给予最热烈的回应,久违的激情让他们都失控在彼此的眼睛中…

许久没有过夫妻生活的无双在他突然闯进来时有些不适,微微蹙着眉,卡卡心疼地吻着她的唇,“疼吗?”

“不疼…”无双回-吻,修长的双腿缓缓地盘上他的腰,抬起身子迎合和摩擦着他的骄傲,语气也流氓起来,“久违了,小卡卡,好久没和我打招呼了。”

卡卡被无双逗得低吼一声,握住她的手,开始有力地撞击,进出…

一夜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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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妈妈到伦敦后,去了温静的学校。

温静的学校在伦敦郊外,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是一座古色小镇,学校是第一恐怖组织办的私人学校,并不对外招生,准确来说,这是一所培养第一恐怖组织特工的学校。孩子们先在第一恐怖组织的特工岛上学校武器,杀人技巧,以及体能训练后,便会送到这所学校接受三年的知识系统学习,再回去特工岛检测一次。

以前并没有这样的学校,后来因为知识学校太过系统和凌乱,又要根据特工的个人情况不同针对性学校,需要的老师太多,常年在岛上没有正常的生活太没人性化,于是在伦敦举办了这所学校。

这所学校的老师和管理人员明面上都享受着正常的生活,他们的朋友,家人,甚至是妻子或者丈夫看来,他们的职业就是一名教师。

学校是高中制,三个年级,一个年级几个班,根据学员不同测试分班,但其实教的东西却是系统的,专业的,全反不是高中生学习的内容,就如电子课程,已算是博士的课程。这里哪怕是刚进来的学员,已是大学毕业生的水平。

温静在高三一班,她在这所学校只上一年的课程,其余时间都随着叶天宇,但每隔一个礼拜,她回学校接受一次测试,住两天,叶天宇着实太忙,没空带她的时候,温静也回学校学习。宿舍里还有她的东西,她的课本,她的衣服,她的笔记。

这些全是她的遗物。

程安雅让温妈妈一个人独处,宿舍是单人宿舍,空间隐秘,温妈妈看着女儿的遗物,泪如雨下,书桌上有温静的照片,很意外的,是温静和一名看起来很绅士的男人,两人姿态很亲密,男人的手搂着她的腰,但温静的表情不太好,冰冷冷的,仿佛是被人强硬地逼迫着照的,背景是在爱琴海,他们在游轮上。

温妈妈认识叶天宇,从程安雅隐晦的话中也知道,叶天宇和温静是一对恋人,那照片上的男人又是谁。温妈妈十分难过,温静过世后,这里仿佛没人来过,也没人打扫,幸好没并无灰尘脏乱。书架有很多原文书,哲学,电子,武器设计,温妈妈随意翻了翻,全是很艰涩的原文书,一般人看不懂。

她的女儿,已经能看懂这种书了吗?

衣柜里,她的衣服都好好地挂着,除了有两套夜行衣,其他的衣服都很平常,温妈妈又止不住的泪水,其中有三套裙子还是她硬拉着温静去买的,温静说太花,不喜欢穿,标签都没剪掉,那是出事前不久买的。

温妈妈捂着嘴唇,哭得不能自己。

她在温静宿舍里坐了好久,直到程安雅进来。

温妈妈说,“我想把小静的东西带回去。”

程安雅点头,“可以。”

程安雅让人把箱子送来,她想帮忙收拾,温妈妈却坚持,她要一个人收拾温静的东西,一个人把她的女儿带回家,哪怕是遗物也好。

带不回遗体,把遗物带回去,她总是安心一些。

程安雅没有坚持。

衣服,课本,书本,连被子都收拾进去。

温妈妈打开温静抽屉的时候,看到一把手枪,把她吓了一跳,她忍不住拿起枪,她的女儿抽屉里会有枪?这对普通百姓而言,是很震惊的事情。

温妈妈把枪支收拾到抽屉里,书桌上还有很多枪支图纸,她看得出来都是温静的笔记,除此之外,还有一本日记,温妈妈忍着 眼泪打开,越看越难过,看到最后一页,一丝悲愤爬上她的眼眸。

她忍不住把日记抱在怀里,“小静…”

收拾了温静的遗物,程安雅派人一起送到公寓,叶家的伦敦公寓众多,他们也住公寓,没有住酒店,温妈妈脸色苍白,需要好好休息。

“天宇呢,愿意让我见一见小静吗?”温妈妈问,声音沙哑又冰冷。

程安雅说道,“宁宁去劝他了,你等我消息,好吗?”

温妈妈看了程安雅一眼,点了点头,回到公寓呆呆地坐着,一直坐到深夜,看到程安雅愧疚的眼睛,温妈妈仿佛知道这个结果似的。

一年多都不愿意归还温静,岂会那么容易还回来的。

“他很爱我们家小静吗?”温妈妈问,语调依然很冷。

程安雅点了点头,“是的。”

“那你告诉他,小静有一本日记,都是关于他的,如果他来见我,让我见小静,我就给他,不然我就烧掉,他再也看不到。”温妈妈说,程安雅 一怔,看着那名坐在沙发上,语气冷硬的妇人,在她印象中,温妈妈一直都是温和且谦让的,这样的温妈妈浑身长满了刺,等着刺伤别人。

这就是母爱和愤怒吧。

“好!”程安雅说。

半个小时候,叶天宇出现在公寓,从总部过来要四十分钟的车程,他三十分钟就到了,人看起来很狼狈,鼻青脸肿,似乎被人揍过。

能把叶天宇打成这样的,除了叶宁远就没人了。

程安雅见了叶天宇,他失神地走过来,在夜色中阴冷如魔,身上黑色的风衣招摇得妖冶,唇角的鲜血更显得嗜血,她来伦敦也是第一次见叶天宇,或许说,出事后第一次见叶天宇。她的孙子仿佛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变得她几乎都不认识,这位是一年多前她幽默风趣的天宇吗?

她竟一点都认不出来了。

她原本想要教训他,可看到这模样的叶天宇,一丝冰冷袭上心头,她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看着叶天宇如鬼魅般走近。

“天宇…”程安雅喉咙艰涩地吐出一个名字,你还是我们的天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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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宇站在温妈妈面前,面无表情,温妈妈的眼睛浮起愤怒,双手握得紧紧的,她见过叶天宇几次,温暖和叶非墨结婚前两家人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后来在婚礼上也见过一次,她一直以为这孩子是温和有礼,十分绅士的孩子,没想到却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情。

他和温静相爱没有错,温静死了,责任在他,可也不全然怪罪他,可他不该不顾及年迈的他们,伤害他们的心灵,不让温静入土为安,这就十分不应该。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男孩,已不是当初她所见到的大男孩,两年前的叶天宇还带着一股稚气,稚气未脱,总是温温和和地笑着,她在温暖的婚礼上还看见他和温静打闹。

如今的他,的确脱胎换骨了。

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哪怕对着程安雅,他也没了笑容,整个绷紧得如站在悬崖上绝望的人,稍微被人一刺激便会全然崩溃。

温妈妈相信,他的确真的很爱温静。

若不爱,不会有这样干枯的眼神,仿佛千万年不曾有水流过的河床,绝望得没有色彩。

“我要见温静。”温妈妈说。

叶天宇声音如一年不曾开口说话的人,沙哑得难听,“可以。”

“把温静还给我,我要带她回家。”温妈妈说道,极力忍耐着想要打他的冲动,这孩子已得到最大的惩罚,她不必再动手,他已被命运惩罚,一辈子禁锢在悲伤和绝望之中。

“不行!”叶天宇微微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温妈妈,不说理由,也不说任何话,一句不行就堵死了温妈妈所有的退路,温妈妈愤怒地站起来。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行?温静是我女儿,她是我养了十八年的亲生女儿,是我给了她生命,我抚养她长大成人,她是我的宝贝,她死了,我只想带她回家好好安葬,我只想让她的魂魄回到家里,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行?”温妈妈因为愤怒而颤抖,眼睛含泪。

“不行!”叶天宇说道,直直地看着温妈妈的眼睛,他说不行,就是不行,否则他早就让温静回家了,他不能让温静离开他,哪怕是尸体,也不行。

没有温静在身边,他无法呼吸。

“叶天宇,你不要太过分!”温妈妈怒声说,厉吼道,“小静死了,她死了你知不知道?”

他真是变态吗?

他疯了吗?

连一具尸体也要占有。

一位母亲要承认孩子死亡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然而,这样的悲哀却抵不过叶天宇眼眸中的执着,他不想和温妈妈谈乱这个不可能的问题,转问,“她的日记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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